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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笨小孩(1)

家里有一个用木头围上的墨盘,我觉得墨盘的形状和上面的花纹很是好看,只是现在摔成了三块!爷爷说起那事时,我只是恍惚的记得像是还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小时候,有个人常到我家来玩!他比我大十岁的样子。他到我家没什么别的事,也就是带着我玩!父母亲都出去干活了!我爸和他爸从小是同学而且又是一个村的,所以我对他印象是有些深的。我家放着很多的花生,他来便吃些!有时候还大声的唱着歌,唱的就是那首笨小孩,当然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歌的。他叫毛三,他唱着唱着便会往着胸脯拍两下!爷爷说他这是歪风,因而有些不怎么想看见他。而不久,他便把那墨盘打碎了!只是不小心碰到掉下来的。那天,爷爷刚写完字,说是想把那墨盘的墨凉干的。

时间如流水一样,当我自己听着笨小孩这首歌时,毛三已经出去打工有三年多了。

读高中后的我很少回家,这天在地里帮着爸收菜籽便听毛三的妈说着毛三的不孝!回家了,家务也不帮着做点,二十七岁了婚也没结,家里老爸好不容易帮人打点稻谷或平时挣的一点钱却被他拿去买了辆面包车。我只是看见,毛三的妈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然而,不久毛三的妈便去死了,父亲带着礼去他家时,才知道别人原来不兴事!人也就那么几个人。

后来,我常常会想起小时候穿着开裆裤的我在下碰麦杆上跳的着,看着离自己不远的毛三爸妈帮着自己家收割麦子的情景。

果树(2)

院子里很多的橘子树,我忘记了它是在什么时候熟?只记得的是成熟的时候,那景象是时分的好看!可是没几年,橘子树都长虫全死了。

不久,远房表姑给我家拿来了一株枣树,我十分的喜爱,平日里山上也会看见些但那是些野枣树!到能吃的时候也就只有小指尖那么大。

看着它发芽了,我非常的高兴!于是我把它从地里移进了院子,没多久便死了。

父亲说院子里的土太肥了,你又是搬来移去的!它就像刚出生的小孩子一样,经不起折腾。

狗皮(3)

父亲说家里养过一条狗,很是听话!那年还有不少人实行在地里种棉花,有人把炸石头的雷管放在了鸡的一个器官里,老家叫那器官是鸡树子。

有人为了防人偷棉花,便把那鸡树子挂在了棉花枝上!结果狗闻见味道便跑去咬,整个嘴都被炸烂了!刚回到家门口,便死了。

我这才想起,小时候有次在凉席子下看见的那张白色毛毛的狗皮。

狮子狗(4)

狗并非真是狮子,只是样子有些像!金黄色的毛,身子比一般的狗稍大些,但它不咬人。虽然村子里喂狗无非是为了防贼,显然这样一条狗是没多少人喜欢的!狗的主人是花果山守果树的,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原来花果山是一个地名,那里有许多的果园。狗主人把狗牵了回来,说是要寄养在我家!我哥一听可高兴了,跑街上去买了五条狗链回来。我也是给老爸说着,以后有狗了就都不卖,一直喂着!每间房间门口上都拴上一只。

我家邻进路边,恰巧门外不远有一颗三月李子树,路过的学生很是调皮!喜欢去摘些来吃,父亲说把狗拴到那去。

一日,我站在树下,那些学生又来摘李子了!我叫那狗咬,但它就是不吭声。

而就这样一条狗却甚是让爷爷喜欢,第二年,那狗终于生下了小仔仔但只生了一只。我见它时,它在柴房里,是只黑色的狗,很胖!它围在它老娘生边转着。我刚把它抱出来,它又跑进去了,看着好可爱。

因为常和它玩,所以对它印象是格外的深!不到半月,我因事外出了。

再次回家时,却看见门口有一只小猫!爷爷说是远房三姑拿来的。我高兴之余,爷爷却说是来换那只小狗的。

看着狮子狗身上的毛一块一块的掉,我问爸?爸说那是狗活的年头久了。不久狮子狗被它原来的主人带回了花果山。

再次听爷爷说起这事,已经是两年后的事了!爷爷说三姑家就在不久前,才把那狗卖给狗贩子当时就杀了!因为它和它老娘一样都不咬人。爷爷再说这话时,是十分的生气。

猫(5)

家里有一段时间没猫了!老鼠分外的猖狂,见啥都咬就是不咬石灰墙。

因为老鼠,爸也是想了不少的办法但就是没去买过药!因而我也是吃了不少的老鼠肉。

街上的猫很贵,常常卖到六七十元一只!后来爸去买了一只,说它是长得比普通的猫威武。

回家放在地上一看,确实是比较大,久而久之才发现它除了喵喵的叫以外就没有别的了!平时还老是来撞你裤脚,一观察才晓它竟是只三倒猫,走三步向左倒一下,走三步向右倒一下。爸说虽然没见它抓过老鼠但自从有了它,老鼠还是比以往要少些了!

然而刚过去两个月,三倒猫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了。

街(6)

喜欢一座城爱上一条街,在这里,我看见每天为生活而奔波的人!她们早上起着单车出去,晚上才回来。

这里有许多的出租屋,似就是为她们准备的!她们很有规律的生活着,唯独是有女的上下楼老是穿高跟鞋,踩得楼梯直响。

而我平时没事的时候,我便会到街上找一条公共椅坐着,看着过往的人群!心里觉得那感觉是真心的好,因为我看见的都是些不同的人。

四年前和四年后是不一样的,街还是那条街,只是人少了很多!店子也关了很多。一打听,听人说是因为产业的消失而起的连锁反应,现在好多人都回家了。

想起四年前,我在一家兰州拉面门前,看见一对情侣在吃饭,男的拿着手机在照像而女的却拿着菜单挡住了自己!结果只照下了半张脸。男的把镜头一转,照向了对面马路,一个扫地的环卫工!环卫工一副仇视的双眼被拍了下来。

而我当时只知道,这些环卫工每天起得很早,我还没起床,便听见他们在楼下扫地的声音了!那时候,天才蒙亮。

而现在,我再次去那个地方,那家兰州拉面却没有了。

火车站是个让人感到可怕的,我喜欢坐火车是因为在车上可以看见很随性的人说着随性的话!他们敢和人叫板,车上有好的人也有坏的人。

我再次到那时,去坐车到那条街,却发现车下有好多的人在售票!我并没有管那么多,给钱便上车了。车开了,却又来了个售票的,我把票给她看,她说这票不是她卖的还说刚才叫我快些上车不上车,非要在那买票!我又掏了十五块,比在车下的少了三十。

车上还有一个和我相仿年纪的,他非要让司机停车,他说他要回去找他们!售票的说那些人都是一伙的,我也不不知道她们是哪来的?反正是外地的,你别去了,去了,你打不过他们的。结果,他还是下车了。

站在我边上的一对本地夫妻小声的对我说着她们都是一伙的!我并没有说话,因为几年前我在这个地方呆过,有一次回家来时刚下车便被骗了几百块!当时还和我一个老乡一起的,我说只要人没事就行。那时候,一起被骗的还有三个人,有两个是去深圳的,还有一个是去虎门的!我知道其它租出车上还有人,司机好心说你们被骗了,哪有那种病?你们走吧。

楼下,有一对卖早餐的夫妻,四年前,她们就在这,现在看着竟是一点都没有老!那男的似认识我,每次见了,都会笑笑。有一家理发店叫卡丝特,四年前的店现在仍是没有变,只是里面的人换了。

还有一家就是五金店的老板,他爹还在,只是他却有白发了。

在楼上,我每天晚上都会听下楼下有谈论买马的人,我虽没买过但也是知道些!还有就是他们打牌会打到晚上十二点多,天天都是如此。

这便是我所熟悉的东莞,想起六年前初到这座城时,那时,我们一帮人在这!而现在,人已各散东西。

苏杭(7)

2012年,我一个人去了苏州!那是我最迷茫的一年,那时我还没有开始写小说。

那里仍是有出租屋,只是少了许多!三个女的从我身边走过,回头看着我,我打着伞走了很远很远,紫蓝色的伞成了绝景!走得累了,便找一家旅店住下。

后来去了杭州,别的地方没怎么去,倒是西湖却去了好几次!只是雷峰塔没进去过。

那年,我甚至还不知道做什么?那年说世界末日,但我们依然还是很无所谓的样子!说死就死吧。

那年,CD谣传说要黑三天!好多的人跑却买蜡烛。那年,冬,下了我见过的第一场大雪!上夜班回家时,凉外面的衣服被冻成像是鱼干一样。离开杭州的那天,我们四个人在路上走着!我突然停了脚,看着我们住过的那个屋子,我拿出手机照了几张像包括那三个人。

第二年,我在CD时,那雷峰塔却倒了。

南昌(8)

城很旧,所有人都是这么说!但是我却看见了有很多的人投身到了这,城市在慢慢的变化着。我亲眼看见的是,路灯、公交车、路,都变了!从那以后,我便知道了什么是相依相存?

山城(9)

去的那几天,天不给力,老是下雨!但当我听见和家乡话相近的语言,心里却是很高兴。

只是这时,却有人在我面前说叫我说普通话,他说我说的话他听不懂!第二天我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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