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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番外 小张山之死

第二卷顺利结束了,又到了喜闻乐见的假酒时间。这是本人的第一次尝试写作,所以笔法上有些许生涩,语言也过于苍白,人物性格的塑造上面目前也不是很完整,但我能感觉到自己在不断的进步,相信之后的几章一定会越来越精彩的。

一个美好的晚上,一位心情美好的学生师大附中的张山,坐在学校礼堂的第二排座椅上,正拿着望远镜观看学校供应用来给学生放松心情的电影《下骆驼的烦恼》。这是难得的一次机会,学校很少这么人性化。他看着电影,感到无比幸福。但突然间……小说里经常出现这个“但突然间”。作家们是对的:生活中确实充满了种种意外事件。但突然间,他的脸皱起来,眼睛往上翻,呼吸停住了……他放下望远镜,低下头,便……阿嚏一声!!!他打了个喷嚏,你们瞧。无论何时何地,谁打喷嚏都是不能禁止的。庄稼汉打喷嚏,警长打喷嚏,有时连那些居高位享厚禄的人也在所难免。人人都打喷嚏。张山毫不慌张,掏出小手绢擦擦脸,而且像一位讲礼貌的绅士那样,举目看看四周:他的喷嚏是否溅着什么人了?但这时他不由得慌张起来。他看到,坐在他前面第一排座椅上的一个满脸胡茬相貌威武的中年人,正用手指使劲擦他的头发和脖子,嘴里还嘟哝着什么。张山认出这人是狄礼,是另一个班的班主任,听说他教导学生非常严格,搞得他班上的人怨声载道又慑于他的威严不敢发作。

“我的喷嚏溅着他了!”张山心想,“他虽说不是我的班主任,是别的班级的,不过这总不妥当。应当向他赔个不是才对。”

张山咳嗽一声,身子探向前去,凑着狄礼的耳朵小声说:

“务请您原谅,我的唾沫星子溅着您了……我出于无心……”

“没什么,没什么……”

“看在上帝佛祖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穆罕默德以及孔子老子庄子孙子的份上,请您原谅。要知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哎,请坐下吧!让人看嘛!”

切尔维亚科夫心慌意乱了,他傻笑一下,开始望着幕布。他看着电影,但已不再感到幸福。他开始惶惶不安起来。幕间休息时,他走到狄礼跟前,在他身边走来走去,终于克制住胆怯心情,嗫嚅道:

“我溅着您了,……务请宽恕……要知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哎,够了!……我已经忘了,您怎么老提它呢!”狄礼说完,不耐烦地撇了撇下嘴唇。

“他说忘了,可是他那眼神多凶!”张山暗想,不时怀疑地瞧他一眼。“连话都不想说了。应当向他解释清楚,我完全是无意的……这是自然规律……否则他会认为我故意啐他。他现在不这么想,过后肯定会这么想的!……”

回家后,张山把自己的失态告诉了室友李嗣。他觉得李嗣对发生的事过于轻率。他先是一起替张山想办法觉得这次张山如果处理不好就会出事,但后来听说狄礼是“别的班上的”,也就轻松了许多了。

“不过你还是去一趟赔礼道歉的好,”他说,“他会认为你在公共场合举止不当!”

“说得对呀!刚才我道歉过了,可是他有点古怪……一句中听的话也没说。再者也没有时间细谈。”

第二天,张山穿上新制服,刮了脸,去找狄礼解释……走进班主任的办公室,他看到里面有许多其他班主任也在那里一起办公。狄礼以及张山的班主任也在其中,刚考完试不久,也有不少狄礼班上的学生跑到办公室里咨询问题,张山来的比较早,排在她们前面。稍微整理打扫了一下桌面后,狄礼抬眼望着张山。

“昨天在学校礼堂,倘若老师还记得的话,”那个惶恐不安的学生开始报告,“我打了一个喷嚏,无意中溅了……务请您原……”

“什么废话!……天知道怎么回事!”狄礼扭过脸,对下一名学生说:“你有什么事?”

“他不想说!”张山脸色煞白,心里想道,“看来他生气了……不行,这事不能这样放下……我要跟他解释清楚……”

当狄礼接见完最后一名来访者,正要返回内室时,张山一步跟上去,又开始嗫嚅道:

“老师!倘若在下胆敢打搅您的话,那么可以说,只是出于一种悔过的心情……我不是有意的,务请您谅解。”

狄礼做出一副哭丧脸,挥一下手。

“您简直开玩笑,先生!”狄礼说完,进门不见了。

“这怎么是开玩笑?”张山想,“根本不是开玩笑!身为老师为人师表,却不明事理!既然这样,我再也不向这个好摆架子的人赔不是了!去他的!我给他写封信,再也不来了!真的,再也不来了!”

张山这么思量着回到家里。可是给狄礼的信却没有写成。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这信该怎么写。只好次日又去向狄礼本人解释。

“我昨天来打搅了您,”当狄礼向他抬起疑问的目光,他开始嗫嚅道,“我不是如您讲的来开玩笑的。我来是向您赔礼道歉,因为我打喷嚏时溅着您了,……说到开玩笑,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在下胆敢开玩笑吗?倘若我们真开玩笑,那样的话,就丝毫谈不上对老师的敬重了……谈不上……”

“滚出去!!”忽然间,脸色发青、浑身打颤的狄礼大喝一声。

“什么?您说什么?”张山小声问道,他吓呆了。

“滚出去!!”狄礼顿着脚,又喊了一声。

张山感到肚子里什么东西碎了。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着,他一步一步退到门口。他来到操场,步履艰难地走着……他懵懵懂懂地回到宿舍里,没脱外套,就倒在床上,后来就……死了。

我每个番外都是有其深意的,说是承前启后也没什么不对,关于这篇文章的深意嘛,可以参考一下原版契诃夫的《小公务员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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