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儿……”云雨萱声音有些哽咽,紧紧握着墨樱的手,说:“你个傻孩子,得知念儿如此,你心里比我更难过,你为什么有苦不肯说出来。”
“婆婆,我……”墨樱已经泣不成声。
“赶紧把鬼草还回去吧,别让扬扬知道了。”云雨萱说道。
“嗯。”墨樱点点头,写了一封信放进了盒子里,命人将鬼草送还沙罗。
墨樱一直看着人出门上了车才放心地回来,她没有回房,而是去了墨弦月的房间。
“姐姐,我是樱儿,我可以进来吗?”墨樱叩门道。
“进来吧。”屋里传来墨弦月的声音。
墨樱推门进去,见墨弦月躺在床上,她走到床边坐下,紧紧握着墨弦月的手,说:“姐姐,我知道孩子没了你很难过。你的孩子没有,我却怀孕了,你是不是很生气?你的孩子没了,是有人故意栽脏嫁祸给我,就是为了看我们姐妹相残啊。”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墨弦月冷冷地说道。
“姐姐,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墨樱将母亲的耳坠拿了出来,三只一模一样的。
“这不是你母亲的耳坠吗?我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你的耳坠落在我房里,我也不相信会是你。”墨弦月坦言道,以她对墨樱的了解,墨樱还不至于会去做伤害她腹中胎儿的事。
“你再仔细看,这三只耳坠有何不同。”墨樱将两只耳坠同时放入墨弦月手中。
墨弦月将耳坠翻来复去的看,就是没看出来哪里不同,说:“我看它们是一模一样,没有不同。”
“姐姐,你再仔细看坠的上面,有一只坠上居然有字,姐姐是否记得,仙儿脖子上曾挂有一块玉坠,那坠上就刻有一个“仙”字,而现在仙儿脖子上的玉石不见了。”墨樱道。
经墨樱一提醒,墨弦月仔细一看,居然在其中一只耳坠上发现一个“仙”字,她吃惊地看着耳坠问:“樱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耳坠原本是一对儿,母亲将它分别给了我和彩儿,那第三只是人防造的。那天我和彩儿到处找玉坠,被有心人发现了,便造了一只一模一样的,放在姐姐床边,害了姐姐的孩子,然后嫁祸给我。我也是这两天收拾东西的时候,意外地找到我原本丢只的那只耳坠,再仔细去看那天在你房里出现的这只耳坠,发现上面居然有字。”墨樱道。
“我明白了,没想到,我们两姐妹竟被她玩弄于鼓掌。”墨弦月眼睛一阴,愤怒地说道。
墨樱见目的已经达到,安慰道:“姐姐,你别动怒,身子要紧,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姐姐了。”
那天夜里,墨樱睡得很香甜,她知道,云雨萱和云飞扬不可能去处置仙儿,但是她可以借墨弦月之手报仇了,以墨弦月的手段,仙儿休想好过。
墨樱不知道墨弦月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没有的,但是凭直觉与仙儿有关系。她不知道她丢失的坠子是怎么到了仙儿的手上,而后又是如何出现在墨弦月的房里。
年后云雨萱便会带仙儿离开,仙儿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墨樱不甘心就这么放走仙儿。于是,便命人打造了一只一模一样的耳坠,并在耳坠上刻了一个小小的“仙”字。
仙儿脖子上的确有一只刻字的玉坠,那天无意中被墨樱看见,那坠绑在了云静的脚裸上。墨樱便顺水推舟,让墨弦月误以为,仙儿用脖子上的玉坠打造了一只墨樱的耳坠栽脏嫁祸,而且仙儿本就与墨弦月不和。
大年三十,吃团年饭,大清早,仙儿房里突然传来尖叫声,仙儿哭着跑出来,血肉模糊的脸,甚是吓人。
墨樱从如意口中是得知,起床的时候,仙儿还好好的,梳妆的时候,打了一些粉,刚打上去的时候还没什么,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脸上的皮肤发热刺痛,之后全部溃烂。
“母亲,母亲,救我,救我。”仙儿发疯般地冲进了云雨萱的房里,把云雨萱吓了一跳,忙命人为她清洗。
经过云雨萱一番救治,仙儿总算是安静下来,但是她整张脸已经毁了,而且因为中毒,导致视力模糊,听力丧失,如同废人。
墨樱被仙儿的惨状吓住了,墨弦月的狠毒超出了她的想像。
正月初八大清早,云雨萱便将所有人召集到一起,云飞扬一纸休书,休了墨弦月,命其收拾东西,墨弦月不肯走。云王府门外停着墨飞羽派来的马车,云飞扬年前便写信给墨飞羽,说明休妻之事。
“我不走,夫君不把话说明白,我就是不走,你们为什么要休了我,我做错了什么?”墨弦月赖着不肯走。
“樱儿,你带孩子进去,这里没有你的事。”云雨萱命墨樱回避。
墨弦月见墨樱要走,急忙上前,拉住她的衣服不放,道:“不行,你不能走,你为什么要挑唆夫君休了我。墨樱,你我是亲姐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墨樱命奶娘把孩子们带进去,用力甩开了墨弦月的手,道:“姐姐,你也知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道理吗?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对我做了什么,要我提醒你吗?你命玉环在我的汤里下药,我险些一尸三命。你命人排了一场好戏,引我中计,让夫君去捉奸,你不仅害了我,还险些害死夫君和王子殿下。还有,你买的那条蛇,差点咬死我,我不肯定念儿中毒和我中蛊毒是否也与你有关,但是就你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我就想杀了你。我是念在姐妹情份,请求夫君和婆婆从宽处置你,你走吧。”
“念儿中毒是怎么回事?”云飞扬听说云念中毒,心一惊,急忙问道。
“有人下毒害念儿,念儿中毒以后,高烧不退,如果不能解毒,念儿一辈子就只有一岁孩童的智商。”墨樱心疼地说道。
“是谁下的毒,谁!”云飞扬怒吼道,喊声震天。
墨弦月从来没有见过云飞扬发这么大的火,害怕地连连后退,不停地摇头,“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
“滚,滚!”云飞扬指着门口朝着墨弦月咆哮道。
“好,我走,我走,但你们也别想在一起。云飞扬,你可知墨樱是什么人?她是你的亲侄女,你的亲侄女,哈哈……”墨弦月说完大笑起来。
在场的云雨萱,刘妈,管家,如意,还有一些家丁,丫环婆子都听到了,众人都吃惊地看着墨弦月。
“你撒谎,我不相信。”墨樱不停地摇头,她知道云飞扬是修罗王之子,而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墨国公主,以为自己与云飞扬没有任何血缘。
“墨樱,你小时候被父皇扔在地上,没有摔死,那是你命大。难道你就没有问过你母亲,父皇为何要摔死你?如果你母亲没有说,那今天就让我告诉你,因为你是孽种,你是你的母亲跟人私通生下的孽种。你母亲的奸夫是修罗先王之子,当今大王的亲侄子,与云飞扬是亲兄弟。你的身世真够复杂的,云飞扬的身世更可堪称传奇。也许是阴差阳错,也许是老天对你母亲滥情的惩罚,你嫁给了自己的亲叔叔。”墨弦月恶狠狠地说道,说完笑得更大声,直到笑出眼泪,然后跌跌撞撞向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