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佳家住的这期间陈姨因为儿子结婚也不干了,好在杜佳家到我店里方便,同时我也没什么事。自己看店看了没多久,来了一个大姐帮我看店,店里一个顾客的老婆。
可笑的是房租交完了几个月,又来了另外一个南方人来摆机器。我又是在交了房租后开始挣钱,一连挣了两个月,好多钱。
该死的派出所又来没收机器。这事谁都不怪,怪只怪当时整个奉阳市抽风,严打。在麻将社里打麻将的,但凡麻将桌上摆着钱的,无论多少都给抓进去了;连网吧里抽烟的抓进去了,这里说明一下啊,作为烟民我支持任何禁烟行为及政策,只要能够令行禁止;好像那一阵洗浴中心连基本的按摩足疗都没有,我说的只是按摩足疗啊。据说当天派出所里到处都是人,那场面我是没见着,遗憾啊。点背的是当天正好有个小混混在玩机器,警察顺带着把他也弄了进去。
当时我不在店里,知道这事后,我第一时间给摆机器的人打电话,他找了个女人去派出所捞人,但没捞出来。两天后这哥们出来了,来我店里敲诈我,说他花了钱才出来,谁都知道他就是48小时后给放出来的,但我也没办法。我说让他等一天我先跟机器老板沟通一下,让他拿钱,结果这哥们再也没出现过。小混混第二天又带着几个发小过来敲诈我,说实话当时的我几乎绷不住要跟他们来浑的,但我店在这他们随时都能找到我,我想找他们却如同大海捞针啊。我们谈好价,两千块钱。其实我跟他都知道,两千块也就是他一天输给我的钱,但我心里就是憋屈,在他面前低头我心理上接受不了。
其实这一整年我们情侣两个过得都不好,她想把之前赔的赚回来,但公司一直不开盘。我家里的房子卖不出去,店兑不出去。
容忍祸根的乱源而不加纠正,危险是不可避免的。
两个月之后,最开始在我这里摆机器的南方人又来找我,吃一百回豆我都不会嫌腥,老虎机又摆了起来。
一个小小的台球社一天挣一两千,日子甭提有多好了。后来玩老虎机的人的钱都让我赢得差不多了。开始借钱玩,我都借给他们了,但这群混蛋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还钱了,连人都不见了。与其说碍于情面,倒不如说赌性大,窟窿越来越大,我找到老虎机老板,他也不想得罪我,没跟我要钱。也就是说,相当于我跟赌币机老板都没赚到钱,但也没赔,可是摇钱树没了。我们都很耐心的“培育”客户,谁也没太在乎短期利益,日子还过得去。临到交房租店里又来了一位“老顾客”这哥们输起钱那叫一个豪放。但后来也没钱了,跟我借。我自认为跟他很熟,也相信他有还款能力,所以他要多少我借给他多少。几天的功夫借给他一万多块,眼看着数额越来越大我就催了他几次,突然有一天电话都打不通了,我认了,又跑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