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许走!你给我说清楚,我江倚柔到底哪里配不上你了?我放下身段,放下尊严,这样苦苦哀求你,你竟然如此不屑一顾!我不要求你像我的玄琛哥哥一样爱我惜我懂我,只要你稍微爱护我一些,带我逃离这片是非之地就好!”江倚柔突然俯身,紧紧抱住了北宫玄琛的大腿,不让他走。
她竟然还记挂着自己?不是孟狂,而且北宫玄琛!北宫玄琛心中一动,低首一看,她正可怜兮兮地抱着自己的腿,面上哭得梨花带雨,满头珠翠已经凌乱,往日的尊贵典雅此刻荡然无存。
江倚柔见他回头,以为他被自己感动,启口又添了一句:“你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爱你敬你,我们就放下这里的一切,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开始生活,不好么?”
北宫玄琛突然一笑,这阴沉的笑声飘荡在山坳之间,传来阵阵虚无的回声,这笑太过复杂,叫人看不懂,他大力抽出自己的腿,只丢下一句:“永远不可能!”罢了,转身跳下马车,消失在黑夜里。
“哈哈哈哈哈哈……”江倚柔忽然也像疯了似的狂笑不止,“孟狂!孟狂!你会后悔的!我江倚柔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小姐……”玉药在一边小心翼翼地唤着,她的小姐,此时如女鬼一般,看起来太过可怕。
“啊!”孟浅夕被惊醒,她的脑袋还是晕晕沉沉,勉强睁开自己的眼睛,眼前一模糊,再睁眼再闭眼,如此反复几次,才算真正看清眼前的景象。
这是一个破旧的小茅屋,屋里里点着几只蜡烛,让黑暗的屋子有了点点光亮,她全身被五花大绑,丢在床上,她往窗外一看,只见天还是黑的。只是她为何会在此,仔细回想,当时自己明明在看着自己的嫁衣,看着看着竟然就进入了梦乡,接着就出现在了这里。
“你醒了?”
孟浅夕一惊,才知道这房里还有别人,她猛然转首,才发现江雄跪坐在屋子的另一头,静静地喝着酒,脸上的表情十分愉悦。
“你绑架了我?这里是哪里?”孟浅夕用力地挣了挣,可是绳子绑的太紧,尽管她使出了最大的劲,可是一点也挣不脱。
江雄耸耸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里是哪里重要吗?你要是实在不喜欢这里,我以后会给你换个大宅子,今天晚上只是为了先避人耳目,所以才将你安置在此,这里的条件虽然差了点,但是足够偏僻,安静。”
“江雄,你到底想做什么?”孟浅夕的心头突然漫上一股恐慌,天一亮,就是她跟北宫玄琛的大喜之日了,北宫玄琛还在将军府等着迎娶她,要是明天他来了之后发现自己不在了,该有多么的着急?
“做什么?我费破嘴皮子让你留在我身边,你偏偏不屑一顾,我只好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今天晚上,只要我们生米煮成了熟饭,孟狂,他大概不会想要你这只破鞋了吧?”江雄优雅地晃着自己手中的酒樽。
“江雄!你这个混蛋!”姓江的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就是混,怎么了?你不是说我们江家的人都一个德行吗?其实你说对了,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你!孟浅夕!又凭什么能逃过我的手掌心?”本质上来说,江雄与江倚柔是一样心高气傲的。
孟浅夕又努力挣脱了几下,可是绳子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你不要费劲了,知道你功夫好,我特地将这绳子捆得紧紧的!”江雄此时看着她就如看着自己手掌心的一个玩物一般。
“你到底是如何将我绑到这里的?”孟浅夕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北宫玄琛派了很多人保护她,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没有一点知觉地被带到这里?甚至于她自己也没有一点察觉!
江雄的一边嘴角向上弯着,带着戏谑说道:“天汉有一个风俗,无论如何新娘一定要在娘家出嫁,否则是很不吉利的,所以我早就猜到你一定会在成家村上轿,如果你要在成家村上轿,肯定会在你住过的院子里面。所以,我就在你的院子里做了手脚。”
“不可能啊,吃的食物都是我们从将军府带来的,水我们也用银针试过毒的!”北宫玄琛因为不放心,可谓是小心加小心,不仅亲自送她来成家村,更是将一众吃的用的都悉心检查过了。
“吃的东西你们当然会谨慎小心,不过我动手脚的地方可不是吃食,而是蜡烛,你的院子里本就有蜡烛,你自然是不用再从将军府带去的。所以,我把你院子里所有的蜡烛里都添了一种慢性******,无色无味无嗅,而且要闻到两个时辰才会其效果,所以你们根本不可能会发现!”这就是当时成绿给他献的计。
“江雄!你卑鄙无耻!”孟浅夕大怒,开口骂道。
“你爱怎么骂便怎么骂吧,反正骂过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江雄放下他的酒樽,突然起身向孟浅夕走去。
“你想做什么?”孟浅夕弓起身子,一副警戒的状态。
“你不要着急,我很快就会给你松绑的!”江雄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拔开瓶塞,在孟浅夕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江雄突然上前去,掰开她的嘴,将一整瓶药水倒入了她的喉间。
“你给我吃了什么?”孟浅夕的嘴里有苦又涩,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想将那不知何物的药水咳出来,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催情药。”江雄悠悠说道。
“江雄!你!”孟浅夕一惊,更用力地呕吐,可是直到涨到脖子和脸都通红,依然没有能呕出什么。
江雄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孟浅夕,语气有几分得意:“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我给你的药效可是比一般的催情药要高三倍,你不是傲气地很吗?你不是宁愿一辈子无名无分地跟在孟狂身边,也不要看我们姓江的一眼的吗?我现在就要让你求着我来爱你,我要你爬在我的脚下乞求我的原谅!我要你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在我身下承欢的!”
“江雄!你简直是变态!”孟浅夕只骂完这一句,就觉得体内莫名地起了变化,她的五脏六腑好像都被烧起来了,舌尖更是干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