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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楔子(下)

她辞去夫人,就来到内院里,这里种着稀稀疏疏的几株花束,墙垣边角已被杂草相相掩盖、他坐在石头长椅上,用绢帕轻拭着玉笛,静静地望着她。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带舞服。

“羽儿羽儿,今日听你吹笛可好?”她笑盈盈地望着他,眉眼里尽带笑意。

他并没有看她,只是自顾自地吹起手中的玉笛。她在院中,蝉鸣正响,望着榕树上的金蝉,想要捉两只下来,可是树又太高。

“羽儿羽儿,你说话可好?”她挡在了他的面前,目光炯炯,盯着他那张白璧一般的脸庞,眸子还是低垂着,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若可以,我愿永不言语。

他心中有一丝苦楚,眉间一皱,又渐渐舒缓。当年与太子是世交,常去东宫与太子玩乐。却未想一句玩笑话,竟让自己的父亲命丧黄泉。

“我父亲是天下最好的马夫!”三岁的他向太子炫耀着,眼睛望着远方,笑意洋溢。

“怎么个好法?”同岁的太子趴在檀木地板上,衣摆有些大,托在地上,龙冠上系着的金黄色的绸带奕奕光彩。眉眼浓密,呈现一副帝王之派。

“他能驾驭地了皇上的御马!”他昂首挺胸,有几丝男儿气概。看着眼前的太子,眼神似乎要放出光来。却没有留意,背后的公公有几分诧异,然后悄悄地溜了出去。

那时父亲正在前朝,春风得意。却不知道为何突然间官位被贬,不受天子重用。当军队闯进府邸时,父亲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被硬生生地拖了出去,就再也没回来。

那时自己正在东宫,太子挡在自己面前,哭着喊着。御林军早已将自己架起,太子还死死拖着,口口声声哭吼着:“父皇——父皇!他无罪——他无罪!”他的声音早已沙哑,只是不肯松手,趴着跪着,模糊不清地呼喊着。

后来,自己的脑袋一阵眩晕,耳朵恍然发热。一摸,鲜红的液体沾满双手。太子的声音渐渐听不到,只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泪水不停地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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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也知道他会读唇语。只是会面之事渐渐被父亲发现了,不时面对父亲的诘问,甚至被禁足,就算是跳舞也不许去。时常在亭台轩榭间眺望,希望能看见那个人在河边徘徊,侧耳倾听,仿佛又听到那日笛声。

她终是关不住的,悄悄逃了出去,在护城河边游荡,不知不觉就来到他的府邸门口。她竟然对此无比熟悉,只是呆呆地望着,吮吸着阳光透过房瓦草庐的气息。

他突然开门,感觉到一阵荷香扑涌而来,望见眼前正在发呆的她,有点惊讶。待他回过神来,她直直地跑了进去,一头撞到了一个人。

“皇兄?”她总觉有些诧异,自己的表亲,当朝的天子竟会在这里游玩。

“原来是小陌呀。”他微微一笑,“快快进来,别被晒到了。”

炎热的夏日晒得人有些头晕,三人坐在树荫底下,透过些许光晕。

“羽儿,吹首曲子吧。”天子朝他一笑,仿佛像是那个三岁时的样子。

悠远的笛声发散出凉凉的快意,不禁叫人沉醉于此。她冲着天子说道:“皇兄,我跳支舞吧!”还未等他应允,她就迫不及待地跃起,在点点光斑下立地起舞。舞还未完,从前堂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原来是皇叔呀。”

王爷本不知天子会在,也不知开门的人会是天子。颤巍巍地作揖,道安。

“皇叔是来找北陌的吧?”他笑,眼神注视着王爷,“皇叔先请免礼,万万别晒着。”

“郡主在此,本王就放心了。”他依旧低着头,不敢起。让一旁的女子看得有些生气。

“那皇叔就先请回吧。”他扶起微微佝偻着腰的王爷,将他送了出去。

“唉,果真来找了。”他倚着门,面朝着那个娇气的妹妹,“要不然你就先回府吧。”

“不回不回!羽儿和皇兄在这,我便也不回去!”她纤细白皙的手指牵起南宫的手,撒起娇来。却不经意间将羽儿的名放在了皇兄前,这一切,都在天子的眼中,他不漏声色,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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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很奇怪的是,自己回来后并没有被父王大骂一通,而是渐渐被父王不理不问。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就尽量不提,甚至像是避敌人似的跟自己产生隔阂。他让下人去给她报信,明日要陪同天子去树林里狩猎,叫她早早要起。她欣喜若狂,拽住小厮,叫他回问父亲,羽儿哥哥去不去。信息传到王爷耳里时,他皱了皱眉,只是一语不答。

第二日,她在随行队伍里未发现南宫,生气和恼怒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她一早上都未玩好,只是像只癞皮狗似地跟在天子身后,反复诘问着,父亲却对自己的样子视而不见。中午在草地上烤着小炊,十分惬意。她却仰躺在地,一口不吃。

马蹄声将她从地上唤醒,她警觉地起身,感觉这声音正向自己的方向扑来,越来越近,可是声音单薄,似乎只是一人。马上的人伏下腰,将卧在地上的她拦腰拽起,她稳稳地落在了马上。

王爷站了起来,压抑了许久的怒火总算爆发:“成何体统?!”他正要上马,却被人拉住,错愕地回头,竟是九五之尊的天子。

“皇叔让他们去玩吧,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他笑,望着眼前的皇叔。

“是。”王爷微微低头,心里却不甘。

——若不是你在父皇面前胡乱谗言,南宫一家就不会遭此破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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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跑进了一片翠绿晃眼的竹林里,手牵着手。她紧蹙的眉舒展开来,害怕父亲追上来,杀个回马枪。

“羽儿,这里你常来么?”

他不语。

“这里好美啊!”

他笑着。

“羽儿,你看着条小蛇好漂亮啊!”她拽了拽神游的他,他回眸,眼神却定住,难看的脸色浮现上来。地上的青蛇缓缓抬起前额,发出“嘶嘶”的叫声。

他使劲将她往身后一扯,那一刻,她似乎听见了皮肉撕裂的声音,接着,是死寂一样的沉默。

“羽儿,羽儿你怎么了?”她见他不动,呼吸越来越急促,却也不叫唤一声。霎时,他跌坐在铺满竹叶的地上,枯萎的叶片随着飞起,嘈杂而细微。她蹲坐下去,眼睛随着他的手望去,刚刚那只还被她称作漂亮的蛇,正紧紧咬着他的手臂!

天色已然近黄昏,平静后又是一片死寂。而他还是没有放手,将那条青蛇狠狠地按在自己的臂膀上,青蛇早已挣扎地没有了力气,毒牙已然镶在了他的肉里。她泪已哭干,只是将他倚靠在自己肩上,慢慢觉得他越来越沉,气息时有时无。

她守了他一夜,发现时,她早已睡着,手却始终箍紧着他。待她醒来,已是躺在自己的铜花床上,她一个鲤鱼翻身,问着一旁的丫头羽儿的去向,她们一直对她说在府中。她只是虚惊一场,配了几许补药。

她又回想起那颓然倒地的神情,早已面无血色,眉头在不自觉地蹙着,发着一阵阵的冷汗。倚在自己怀里,不停地发抖,依旧有着思虑,手从未在青蛇的额上放开。

泪水再次淹没了自己,埋在镶着玉的雕花枕里拼命地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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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她早就可以下床。第一件事,就是奔走去南宫府,带着自己的绿荷发簪,想要立即将皇兄的婚旨告诉他。来到他的房门前,轻轻叩门,里面却不应。她在门外,并没有顾及到他听不听得见,大声高喊道:“羽儿羽儿!快出来!皇兄应允婚事了!快出来!”

他微微一惊,望着门栏的颤抖,持续不断。看见门外透过窗纱的影子,就知道是她。

眼看着薄弱的门快要被撞开,他立即顶了上去,背靠住,不让她进。她觉得奇怪,接着说:“羽儿,若今日不想见,我便先走了。”她轻轻将手中的圣旨与绿荷发簪放下,转身离去。

背上的温暖霎时撤去,他却感到身体被什么抽空,没有力气。

待她走远,他轻轻开门,往外张望,却看见门槛上的东西,他捡起,微微怔住。回屋,踏在碎裂成一块块的铜镜上,不敢低头看镜中的自己。

那时,他躺在床上。刚一有知觉,就立即起来,想去外面看看。慢慢坐起,却看见了面前的铜镜,上面的人脸颊边上有一块疤。他顺势往下摸,细腻的脖颈变得粗糙不平,将衣服摊开,发现从受伤的左臂那里,疤痕一直蔓延,直到脸上。

一切恐惧油然升起,他绝望地吼叫,猛力一伸手,将眼前的铜镜砸碎,碎片掉落在地上,却呈现出许多个自己。他惊愕地盯着,瞳孔瞪大。

良久,起身。浑身发抖,差点摔了下去。地面上无数个他像是在嘲笑自己,他狠狠地踩踏在碎镜之上。十分仔细地将门锁起,换上一身高领的服饰,头向上扬,不愿低下,再看到镜中卑微的自己。

久而久之,每每吃饭时,他总是要仆人将饭食放在饭盒里,然后放在他门口。他发现那些丑陋的疤时常很痒。而刚开始才过颈的疤,却蔓延到了嘴角的地方。

他坐卧在床,疤痕遍布的左手死死地握紧那枚发簪,直到自己的手被勒地变了形,疤痕开始疼痛,像是锥子,在一点一点地扎着,又疼又痒。

他已经两天未有进过食,躺在床上。忽然,他好似想明白,将墙角的雨斗篷披在头上,将散漫的发髻梳好,起身,走开。打开大门,已经被封闭了一个月的房子忽然透进了阳光,任何物件都汲取着光芒。只有他的心,一度走向黑暗。

只身一人,悄悄逃出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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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里敲锣打鼓,天子的圣旨早已昭告天下,他低着头,拉紧斗笠,将头埋的深了些。

忽然抬头,却看见前方疑心重重的她。他轻声过去,面不改色,像是没有发生什么,与她擦肩而过。忽然,斗篷被人轻轻拽下,那人的目光霎时抬眼至他的唇角,就又害怕地将头低下,不敢再抬头。亮丽的睫毛微微颤动,手上的斗篷却没有放开的意思。

良久,她还想再抬头,望一眼,他却缓缓开口:“小姐有何事?”她又羞愧地将头低下,心中有着阵阵失落——羽儿是从未跟她说过话的。看着她的模样,想要举起手来摩挲她粉扑扑的脸庞。

布满疮疤的手不停地向上抬起,却停在斗笠上。她不舍得放开,他轻轻一拽,斗笠于是在她手里滑落,只留她痴痴地站在原地。他慢慢转身,走远。

背后已被吓得哆嗦的侍女上前,扶着她,细声问道:“郡主这是。。”

她抬头望向远去的他,嘤嘤念叨:“我只是觉得,他的唇角,很像一个人。”

“郡主别开玩笑了,那人面庞布满疮痍,怎会是风流倜傥的南宫公子呢?”

。。

他仰着面,躺在竹林间狂笑不止。泪水却顺着脸颊流下,越过高高低低的疮疤,落在枯黄的竹叶上,碎落一地。自己幼时的玩笑,竟害了自己的父亲;如今再度开口,却害了自己的一生。

这算是报应吧。

——就算是舍尽我颓废的一生,也不忍将你的似水年华独与我一起并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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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羽不见了!

全城已进行搜查。大婚之日,她身着红色艳服,发髻上清凉的莲荷发饰换成了亮丽的朱红步摇、陈红发钗、雪白点饰。仆人好不容易撞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却是满地的铜片,先是一惊,再而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案台上是他未带走的玉笛,轻轻拿起,还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霎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那日,在街巷里遇见的那个人,头顶的发髻,竟是用自己赠予南宫的绿荷发簪系上的!

她发了疯一般跑了出去,握紧着那根玉笛。向着那人行走的方向,却不知道通往哪里,只是不停地奔跑。不管背后的叫嚷,议论。

红绣鞋已然破损,白皙的脚趾在坚硬略带些锥刺的树林里擦磨,红袖衣早已被树枝挂得撕裂不整,裙摆的金边已经被磨平。实在跑不动时,她就倚着高树歇息,待气息渐足,她又起身。

突然,眼前一新——

这是竹林。

腊月里,下起了第一场雪,她还是没停止,不要命地奔跑着,划出血的脚趾慢慢冻得没有了知觉。突然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她摔了出去。

剧烈的撞击,玉笛在手上,悄然碎裂。

她爬了起来,攥紧手中的玉碎,疼痛仍旧无法让她清醒。她于是在雪地里起舞,破损的红衣霎时点亮了雪地,像是一簇火焰。

一片白雪,她什么也看不见,时不时踏上那些玉笛碎片,脚被割出了血。一次一次,她跌倒了又起来,起来了再跌倒,发髻散乱,像个疯子一般。不知道受了多少的伤痛,泪水随着眼角流下,摔倒在地。

朦胧间,仿佛看见了眼前的人影。她跌跌撞撞地向前,靠着双手在翻找。触及到的那一刻,比雪还要冰冷,指尖触碰到的鼻翼,再也没有了呼吸。

眼前慢慢迷茫,成一片白茫,任何轮廓都落不在视网膜上。

她患了雪盲症,永远都看不见了。再也没有人提及起他,她也没有再问过,大家都以为她对以往的记忆早已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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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盛夏之时,再次来到护城河边。身着以往红亮的舞服,立地起舞,笑靥依旧,只是眼睛呆滞着,没有任何神采。在众人并没在意时,她纵身起跳,跃入河里,不再挣扎,不再说话。头上,依旧插着那枚绿荷发簪。

而那簪,则是雪地里在他发上摩挲到的。

——就算是舍尽我孤独的后生,也不愿将你的冰凉身躯独与地一同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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