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小,但是在这种下贱肮脏的地下街市上,他什么都知道,深深的明白他的身上正在上演着怎么样的不堪,当他的下体被攥起的一刻起,他的意识已经漂移,身体仿佛已经不是他的身体。
奇迹!发生了!
哥哥,李镜熙,那个以后在他生命中永远站了最高位置的男人,只是闲闲看了他一眼,扔给了他件衣服遮住明珠蒙尘的身体。
男人黑色的巨大身体趴在床下,像一只死猪一般。
第一眼,他决定跟着他。
李镜熙说,若是你能杀了他和他的这般手下,以后就跟我走……
他说着,只是冷冷的,笑的很优雅……
他拿起他死猪身上的手枪,
他真的杀那个男人,将他打成了蜂窝,这还不够,拿起手中早已藏好的小刀,一刀一刀猛戳,手臂麻了,他不管,鲜血溅满身,他也没有停手,直到那头死猪变成了一陀谁也认不出来的烂肉……
从此,跟着哥哥,封闭了所有的感官,做了一只会杀人的机器……
从此再没人能够近他的身侧……
直到哥哥爱上了她,他的妻子,他敬若亲人的菲儿……
只是世事弄人,哥哥为了她失去生命,对哥哥如此珍爱的女人,他亦珍之……
他以为他会和菲儿一起过着普通而幸福的生活,远离那些龌龊污垢,却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那么相似的一幕。
同样的年纪,同样的毒打,那些一直隐藏于心底的伤害早已溃脓,一直藏着,却从来没有消散过,一直都在,只是被幸福压的更加沉入心底,如今被生生划过,脓血崩溃……
淡定优雅的身形慢慢变的僵硬,濆涨,浑身的戾气仿佛出闸的猛虎,周身气压降低至冰冷临界点,宛若瞬间进入严寒冬季。
暮雪和张向南感觉到异样,目光同时射向懒散跟随他们前来的人,清润皎洁的气质不复存在,那个她眼中的天使冷冷站在他们临时搭建的石头台阶之下,宛若撒旦现身,冷酷,阴沉,甚至还有那么些忧郁,
暮雪看不真切,只是知道他在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可是他却一声不吭的走掉,头也不回,修长纤细的身体挺的直直……
暮雪觉得莫名其妙,可是职业使然,他们依然固守在一方小院的角落里,用他们手中的工具记录着青天白日下的罪恶……
他们处在小院的拐角,这个地方少有人烟,也不就不怕被人发现,张向阳和暮雪两人轮流休息决计不漏下一点信息,晚上八点左右,天已经黑透了,天空清冷,没有一丝月光,只有几颗极小的星星眨呀眨的。
一群人开着一辆面包车,从车里出来几个成年男人,接着依次下来几个小男孩,他们和院子里的孩子们一起吃过饭后,就被打发回屋睡觉,麻木,冷然。
这群人共计十四个,一起围坐在客厅,拿出车里的包裹打开,里面大部分都是钱包,还有手机,金银珠宝类的也不在少数。
听着一群人在窸窣翻持,分脏,听到这里,再下去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两人一打手势,悄悄收拾手中的工具,猫腰离开。
两人一路狂奔,终于走到小镇外他们的停车的地方,上车后没有休息直奔报社……
他们走后五分钟后,幕布般的夜中出现五个黑衣人,诡异的仿佛凭空出现。
那群人分赃的十几个男人惊慌失措的望着这凭空出现的如地狱使者一般的人,静默片刻,不知谁嚷了句,我们人多,倒是长了几分胆量,冲了上去……
夜色鬼魅,寂静无声,除了刚才的那样声叫嚷,再也没有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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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再也没有遇到比这还有奇怪的新闻事件了,昨天晚上他们还在办公室整理这些该死的照片,气愤的谩骂,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够骂出这么丰富的词汇来,惹的张向阳一直阴沉的脸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谁知今天再去已经风云变色,警察设置了警戒线,把他们挡在外头,更有接到消息比他们早的记者已经早早来到,占据了有力地位。
后来亮出记者证才被允许进入,进去后一暮雪只觉得阵头晕目眩,站不牢稳,镇定心神后和张向阳一起拍了几张照片,地上的人真惨,一个急救的大夫和警察小声嘀咕“一个个脊椎,断裂,恐怕一辈子都是残废了,而且脊椎断裂前仿佛受过非人的酷刑,但是却没有伤及性命,下手的人及其狠辣,手段高超”
那名警察点头,心有戚戚“渗人,好像国内还没有这么高的手段,一定是国外的雇佣兵干的,可是奇怪了他们这群喽啰怎么会惹到雇佣兵……”
身边一直埋头整理的老警察斜睨了眼小警察“你小子又在瞎嘀咕什么,没证据别乱说……”眼神示意有记者,那个小警察回头看看躲在身后的暮雪“这么又是你……”讪讪离开。
看到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暮雪朝着里面走去,那里一群孩子茫然无措的躲在一起,有几个年轻的社工维持着,可是这群孩子是哑巴,年轻的社工们也一露出个个为难的脸色来。
暮雪想也不想就走了过来“我先来帮你们把,我会哑语……”
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了张向阳,暮雪一心一意安抚这群倍受欺凌的孩子们。
当懂哑语的社工赶来时,警察已经做好了笔录,孩子也被送到当地的福利院……
暮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才想起来,她的钱还没有准备好,三天时间只剩下一天了。
那天李影先走,还没有赔钱,后天怎么办,不行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