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什么？”钟小念装傻。
Joy着急地直挠头，“孙媳妇啊，我要带孙媳妇去见我爷爷。”
“对啊，是该带回去让老人安心。”钟小念忍住笑，装模作样点头。
“所以，你看？”
“看什么？”钟小念看他憋得快成内伤了，唇边悄悄溢出抹笑。他坑了她那么多次，不让他急急怎么行？
“不是，小念，你不能这样啊。”Joy抱住她的手，欲哭无泪，“我知道你懂我意思的，拜托拜托了。”
嘁——钟小念轻笑，“你傻啊，你眼睛往旁边瞅瞅，这么多女人随便挑个长眼的回去不就行了？”
“不行！”Joy坚定地摇头，“她们都没你靠谱，你长得乖巧漂亮，又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带你回去我爷爷一准儿开心得从床上蹦起来。”
这评价……听得钟小念还算满意，可是她没打算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要漂亮你找王玫瑰啊，要乖巧你找顾妮啊。”
Joy猛吸了口气，“王玫瑰那妆画得跟鬼似的，回去不定吓得我爷爷那我就罪过了。再说她哪儿有你温婉贤良……顾妮她是乖巧，可她都是当妈的人了。小念我求求你，别闹了，这是十万火急救命的事情啊。”
贤良……这算是在夸她吗？
看他是真的要哭了，钟小念心满意足，但还得摆他一道，“要答应呢是没问题，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十个条件都没问题，只要你三天后陪我去医院见爷爷。”Joy答得还真利索。
“不用了，三个条件就够了。”钟小念低头窃笑，故作为难地揉揉太阳穴，拖长声道，“至于什么条件呢，现在我只想到一个，其他两个以后再说。”
Joy可怜巴巴，“什么条件？”
“喏。”钟小念往空无一人的舞台上方一指，邪恶地笑笑，“去唱一首歌吧，爱很简单。”
Joy妖娆的脸瞬间僵住了，不敢置信地喃喃，“不是吧？”
钟小念扬扬眉，盈满笑意的眼带着威胁，“看你的意思。”
言下之意，不用多说。
Joy看她是铁了心要整自己，牙一咬，自暴自弃几步窜上台。连清嗓都不用，径自开唱了。
不一会儿，舞台四周便围拢了人，甚至许多包厢里的客人也都跑出来。王玫瑰她们，疯狂地笑开了。
舞台上，Joy脑袋几乎垂到了胸口，捏着话筒，偶尔瞥到他侧脸，扭曲得厉害。
钟小念优哉游哉坐在台下，捂着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Joy长相精致得没话说，可上帝也就只给了他那么一张妖孽的脸。没有人相信，他歌喉烂到了五音不全的地步。可以说，他唱歌就没在调子上过。
她有幸在他微醺时听他唱过，那几乎颠覆了她对唱歌这一词儿的认识。
一曲完了，Joy黑着脸跳下舞台，“行了吧？”
“嗯，我很满意。”钟小念翘起嘴角，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那星期一下班后我来公司接你，就这么说定了。”周围的人还没散去，Joy郁闷地抢过她手中的酒，一口饮尽。不敌围观的眼神，他起身便要走。
“等等——”钟小念拉住他。“帮我个忙。”
“你——你怎么不早说？！”Joy气结道，看样子是被她给气着了。
早说，早说她还怎么和他谈条件。
“你那儿有没有应酬拿得出手的手袋？本来我和奕扬约好了今天去置办，结果你打电话来我就推了，你那儿有没有？”
“手袋有是有……可是好像没女士的啊……”Joy为难道，“要不我现在陪你去买。”
“不用了、不用了。”钟小念连连摆手，要他买，她还不如去找林奕扬了。本就是不想在金钱上欠对方太多，所以才会找他想办法。
“姐姐——”沙发后忽然传来女孩儿清脆的声音。
稚气未脱的脸，钟小念想了下才认出她，每个周末都会来“人间”消费的那群女孩子里的组织人。
那群女孩子都很听她的话，她本人也最爽朗，和她交谈最多。
女孩儿抿着唇，迟疑地说，“你需要包的话……我想，我可以帮你忙。”
“那谢了。”钟小念大喜，“我借用过之后就还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