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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同门反目

已经到了正午了,两人也向孙拱业告辞。任宜潇关切问道:“孙前辈,万一那个宗彦又派人来了呢?”孙拱业哈哈大笑,道:“大不了我跟他们拼了!好了,你们也不用担心我,赶路去吧!”

任宜潇与南曦语默默地来到了昨晚休息之处,两匹马见到主人回来,不禁嘶鸣出声。南曦语看着上身中衣的任宜潇,问道:“你不冷吗?”任宜潇笑道:“都五月了,怎么还冷呢?”南曦语道:“那……那就好。”两人牵着马,继续往东赶路。

赶了一个下午,终于见到一条官道,沿着官道望去,不远处似乎有个小镇。任宜潇刚想骑马上官道,直奔小镇。南曦语拦道:“你……就这个样子去吗?”任宜潇看看上身,这个样子确实有些难堪。

南曦语脱下任宜潇的外衣,递还给任宜潇,自己用手掩住衣裳破裂之处,道:“穿上吧!免得被人当成疯子。”任宜潇心中感动,接过外衣,道:“不如这样吧!南姑娘,我去镇上帮你买套衣服,你……在这儿等会儿吧!”南曦语颔首答应。

任宜潇穿好外衣,赶紧骑上马,奔向那个小镇。外衣上残存的幽香在鼻间萦绕,心神荡漾之际,他忙使劲捏了一把脸颊,免得自己骑马分心。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任宜潇回到了与南曦语分开处,但是不见南曦语,只好下马捧着一身青衣四处寻找,边走边大呼“南姑娘”,又一次进入山间。

任宜潇不见南曦语芳踪,心急如焚,想道:“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不禁流出一身冷汗。他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令自己心静下来后,一阵淙淙的流水声传入耳中。

任宜潇顺着声音寻觅,一匹白马出现在眼前,正是南曦语的追雪。任宜潇心喜,立刻冲上前,闯过林丛,喊道:“南姑娘!”原来南曦语躲藏在此处,免得被人看见尴尬的场面,不过还是被任宜潇看见。

任宜潇方才醒转,立刻转身,还用右手将双眼遮住,左手颤颤抖抖地递上衣服,支支吾吾道:“南……南姑娘,衣服……衣服给你。”南曦语几步来到任宜潇身旁,接过衣服,道:“不许转身!”任宜潇连道三个“是”。

南曦语将青衣展开后,打量了一番,目中流露满意之色,立刻换上。在她道了一声“好了”后,任宜潇转过身来,但仍是不敢直视南曦语。

南曦语将发饰带上后,恢复了端庄的样貌,任宜潇这才抬起头,现在眼前这个少女青衣长裙,秀发如云,而俏脸上的神色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漠,任宜潇不禁看得痴了。

南曦语见他眼神,娇靥泛红,柳眉微皱,道:“干嘛这么看我?”任宜潇一惊,忙道:“没什么!没什么!”立刻转过身去,但心中仍然浮现着南曦语仙子青衣的模样,突然,另一个青衣少女的影子跃上心头……

将东西都整好后,两人立刻赶到镇上找了家客栈,填饱了一天没进食的肚子后,各自到房间里躺在床上便睡。

任宜潇在梦里都不忘南曦语,似乎闭上眼睛就是她那张可冷可热、宜喜宜嗔的俏脸。

第二天,两人大早上就开始赶路,一连赶了两天后,终于,一望无际的碧海出现在眼前。南曦语见到一道道互相追逐的狭长白线,为之震惊,任宜潇看着她眉目之间的惊喜之色,道:“南姑娘,我们不如去海边走走吧?”南曦语淡淡地颔首。

任宜潇对着她一笑,先走上前去了。南曦语紧跟着任宜潇的步伐,走近海滩。

踩着柔软的沙子,看着翻涌的波涛,听着拍岸的涛声,任宜潇瞥向南曦语,问道:“南姑娘,我记得你说过以前没看过大海吧?”南曦语颔首道:“不错,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大海,的确……很美。”接着又对任宜潇道:“你没去过西域吧?”任宜潇点点头。

南曦语淡淡道:“今天你带我来看大海,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西域一览。”任宜潇先是一惊,后又一喜,脸上忍不住露出激动的笑容。

此时,碧海蓝天,两人似乎忘了一切,神游于这宽广的天地之中。任宜潇淡忘了内伤的困扰,南曦语放下了来到中原的任务。

“救命啊!”突然的一声令两人如梦初醒,两人顺着求救声一看,只见远处十几个衣不蔽体、头上秃顶的男子得意洋洋地朝海岸走来,海边停着几条小船,看来是他们的。

这群男子个个携带兵刃,有几个还背着不断挣扎的女孩子,求救声就是这些女孩子发出的。

任宜潇见后变了脸色,咬牙道:“倭寇!”南曦语赶紧询问,任宜潇气愤道:“他们就是东方倭国的海盗,常来我大明沿海撒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南曦语听后,柳眉倒竖,道:“岂有此理!看来那些女孩子就是被他们抢来的,可不能不管!”当即使出“轻罗曼步”冲向倭寇,任宜潇还没反应过来,南曦语已经冲前好几丈了。

南曦语娇喝一声:“狗贼拿命来!”从腰间抽出“冰柔剑”,指向倭寇。

倭寇看见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迎面而来,个个睁大了眼睛,目中满是馋色。其中一个领头的喊道:“哟西!”已经抽出了刀,一个人冲向了南曦语,色眯眯的眼睛不离南曦语半分,脸上一副得意的淫笑。

南曦语冷冷一笑,一道银光扫过那个倭寇眼前,其他倭寇只见他停下了脚步,突然倒在了地上,鲜血涌出,渗进沙滩之中。

这群倭寇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背着女孩的赶紧先将女孩放下,纷纷拔刀冲上前包围南曦语。但是色心不死的倭寇又不想轻易朝南曦语挥刀,仍然是想活捉她。

南曦语见他们围着自己,却迟迟未进攻,不耐烦道:“你们不攻的话,我就先出手了!”登时将“冰柔剑”竖在了沙滩上,两片青色的袖子中又放出了白色的水袖,她虽然换了一身衣服,但是仍将水袖藏在了新衣之中。

两条水袖如同白龙一般,直接攻向了她前后两个倭寇袒露的胸口。那两个倭寇顿感巨石砸胸,都往后摔出,口吐鲜血。

其他倭寇见势不妙,这下可不敢再怜香惜玉了,都一起跑向南曦语,挥起手中的刀。南曦语一跃而起,纤腰灵动,青裙飘逸,两条水袖挥舞成圈,扫在几个倭寇身上,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南姑娘!”任宜潇也跑了过来。一个倭寇猜到他与这个棘手的少女是一伙的,看这任宜潇气喘吁吁的样子,想想可能好对付些。他立刻大喝一声,举起刀,冲向任宜潇。

南曦语见任宜潇有危险,想立刻前去相救,但后面又有两个轻伤的倭寇举刀向她劈来。南曦语果断地拔出“冰柔剑”,身子一转,那两个倭寇脖子上便多了两道血痕,一脸惊愕不消,便往后倒下。

南曦语赶紧奔向任宜潇,但是还有不短的距离,任宜潇在这关头还摔倒在地,那个倭寇离任宜潇不到一丈了,眼看他手中高举的刀就要将任宜潇劈为两段,南曦语喊道:“不要!”

任宜潇看见倭寇朝自己攻来,也吓了一跳,此刻自己没有内力可使,想躲却不小心自己绊倒了自己。看着倭寇明晃晃的刀,任宜潇赶紧拿出“春晓”一挡,倭寇的刀顿时断成两截,虎口也是一震。

任宜潇赶紧将嘴对箫口,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劲提起不知是刚是柔的真气,朝着倭寇一吹,一股强劲的纯阳真气如离弦之箭般攻在了倭寇的胸口。那个倭寇眼睛瞪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打败了,吐出一大口鲜血,倒在了地上,一命呜呼。

任宜潇哆嗦着上前一探,发现这个倭寇已经没有了气息,不禁瘫坐在了沙滩上,喃喃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尽管杀的是作恶的倭寇,仍是有一股巨大的恐惧感袭上心头,身子不停地颤抖。

南曦语看见任宜潇无恙,也是松了一口气,但见他这个样子,还是小心翼翼上前,伸出玉手拍拍他的肩膀,问道:“你没事吧?”任宜潇被她这拍一吓,缓缓转过头,脸上满是惊惧之色,道:“我……我杀人了!”

南曦语蹲下身,柔声道:“你没杀错人!他们作恶多端,他们该死啊!别多想了!”不知不觉,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少女素手,柔若无骨,那种舒适感倒让任宜潇的心情平缓了不少。

南曦语扶起任宜潇,道:“我们去看看那些姑娘吧!”任宜潇点点头,跟着南曦语上前,这时仍有好几个倭寇在地上呻吟,南曦语冷“哼”一声,用莲足一踢,封了他们的穴道。

南曦语来到几个女孩身边,那些女孩都蹲着身,抱着头,颤抖着不敢看发生的事情。南曦语轻轻拍了拍她们,她们先是一惊,但是一望南曦语身后,倭寇都倒在了地上,惊讶不已。

南曦语扶起其中一个女孩,其他女孩也跟着站起,南曦语柔声道:“好了,他们已经被我们解决了,你们不用害怕。”

众少女又惊又喜,但见南曦语美貌宛如仙女下凡,纷纷道:“姐姐莫非是天上的仙女,前来解救我们的?”南曦语闻言,俏脸泛红,忙摆手道:“不,我不是仙女,我只是——”

众少女异口同声道:“姐姐一定是仙女!不然怎么这么容易打倒了这些凶恶的倭寇。”南曦语见她们如此,也只好一笑处之。

不一会儿,后面出现一阵马鸣,南曦语回头一看,一群官兵已经急匆匆地赶来。

为首之人大概四十岁上下,颇有大将之风。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十多个倭寇,目中也流露出一丝讶色,道:“这是谁干的?”

一个少女指着南曦语道:“将军,是这位仙女姐姐救了我们!”众将士将目光转到南曦语身上,先为她那倾国倾城之貌一惊,又想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竟然打倒了十几个倭寇,自然是难以置信。

为首的将官翻身下马,抱拳道:“姑娘好本领,敢问姑娘芳名,师出何门何派?”南曦语淡淡道:“仙瑶派南曦语。”那将官目露讶色,道:“南姑娘是从天山来的?”南曦语点点头,瞥向任宜潇。

任宜潇身子仍然略微颤抖,目中流露着一丝茫然。将官转向任宜潇,问道:“这位公子是?”任宜潇似乎没有听见,南曦语上前轻推他的肩膀,任宜潇“啊”了一声,方才如梦初醒,对着将官,不知所措。

将官重新抱拳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任宜潇回礼道:“小可任宜潇,不知大人如何称呼?”将官道:“在下卫青。”

“卫青!”任宜潇惊呼道,一个士兵斥道:“大胆!竟敢直呼卫大人的名讳!”卫青挥手道:“住嘴!”又对任宜潇道:“抱歉,任公子,我的属下多有得罪了!”

任宜潇心中的阴霾似乎被扫去了不少,急问道:“卫大人,您是否出身苍穹派?”卫青一惊,正色道:“任公子如何得知?的确,在下曾师从苍穹派常大侠,只是自己生性懒惰,学艺不精,自觉忝列门墙,有辱先人。”

任宜潇作揖道:“任宜潇见过大师兄!”卫青扶住任宜潇,一脸惊疑,问道:“任公子,莫非——”任宜潇颔首道:“我正是师父的三弟子!”卫青一脸惊喜,按住任宜潇双臂,问道:“真的吗?那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

任宜潇面现悲色,道:“师父他……几个月前过世了!”卫青一震,后退两步,任宜潇道:“大师兄——”

卫青转向西方,面对着广袤的苍穹,跪倒在沙滩上,磕了一头。众将士见他如此,都是一脸疑惑,轻声议论。卫青沉声道:“师父,徒儿不孝,未能给您继承衣钵,也不能为您略尽孝心!授业之恩,徒儿只能来世再报了!”念完又是一磕头。

任宜潇上前扶起卫青,劝慰道:“大师兄,您也别太难过了!”卫青点点头,道:“师父授业,恍如昨日,历历在目啊!”许久,对着任宜潇问道:“任师弟,你怎么来到这儿了?”任宜潇便简要地说明了一下,并且询问了关于二师兄的事情。

卫青道:“二师弟的话,我也没见过几面,毕竟他入门时我已经为将。最早那次还是他来见我,协助我抗倭一段时间,因此才相识。但是他到底居住何处,这些我也不甚清楚。”任宜潇略感失望。

卫青道:“任师弟,你来到此处,不如留下协助师兄我抗倭,你既然是师父的关门弟子,想必武功应当非凡吧!”任宜潇苦笑道:“我现在几乎连三脚猫都算不上呢!”看着吃惊的卫青,任宜潇解释了一番。

卫青叹道:“原来如此,那么,任师弟你来我们这住上一晚吧!毕竟我们师兄弟见面也不容易,今晚我们就好好聊一聊。”盛情难却,任宜潇便颔首答应。

之后,卫青便派出一小队官兵护送那些被倭寇抢来的少女回家,一些官兵则抓住活着的倭寇,押往军营。

任宜潇与南曦语将驰风和追雪牵来坐上,跟着卫青走。

走了好长一段路,看到不远处临海的高岗上一座圆形的烽火台,卫青笑道:“那边就是栾家口,我这些日子就待在那里的备倭城中。”

两人跟着卫青的队伍来到备倭城,两丈有余的城墙矗立海边,这样的军营俨然就是一座小小的城池,的确不负“备倭城”之名。

进入备倭城,一些闲着的士兵,目光尽被跟在卫青身后的一对俊男美女所吸引,尤其注意着南曦语,再仔细打量任宜潇,不少人脸上尽是羡慕之色,有人轻声道:“好一对璧人啊!”虽是轻声,却被南曦语听到,脸上顿时如沐夕阳,但还是强作淡定。

卫青帮两人安排了房间,是备倭城中为数不多的房屋,而大多数人都只是住在营帐之中。

到了下午,卫青正在与任、南两人闲聊,一个士兵进入议事厅,道:“将军,有两男两女在城门外求见。”卫青疑道:“什么样的人啊?”士兵答道:“其中一个男的看上去三十岁,另外一男两女,似乎不过十多岁的样子。对了,其中一个女孩说要来见爹。”

卫青一愣,随即笑道:“我明白了,你下去吧!我马上去见他们!”士兵奇道:“不用属下将他们引来吗?”卫青笑道:“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士兵道一声“是”,便退下了。

卫青对着任、南两人笑道:“看来是我的女儿来了!任师弟,南姑娘,我也给你们引见引见吧!”任宜潇与南曦语站起身来,跟着卫青出去。

接近城门口时,听到一声娇嗔:“怎么这么慢啊?传到了吗?”任宜潇一愣,脱口道:“小芊!”

卫青来到城门口,卫芊先看见,喜笑颜开,一把冲前,扑在了卫青怀中,娇声道:“爹,你怎么这么迟出来啊?”卫青笑着轻抚女儿秀发,道:“今天,你知道爹碰到谁了吗?”卫芊摇摇头,卫青转向任、南两人,道:“芊儿,他们是——”

“任大哥,你们在这儿啊!”卫芊已经惊喜地冲上前,一把按住了任宜潇的双臂,任宜潇一瞥南曦语,只见她螓首挪向一侧,似乎不想理睬自己,不由得暗叫一声“苦也”。

卫青惊道:“你们认识啊?”卫芊腼腆一笑,道:“任大哥在我们那儿当过杂工呢!”卫青望向任宜潇,任宜潇略有苦笑,道:“的确如此。”

卫青对卫芊道:“芊儿,你可不能对你师叔如此无礼——”卫芊惊呼道:“什么?师叔?”卫青笑道:“没错,他正是爹的师弟!你得管他叫师叔!”卫芊从惊讶中回转过来,轻“哼”一声,道:“我才不管呢!我还叫任大哥。”

卫青与任宜潇皆是一笑,南曦语一脸冷淡,望向别处。卫芊拉住卫青,笑道:“爹,我带你见一个人!”卫青正要问“谁啊”,但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脸上笑容顿时收敛,冷冷道:“你来干嘛?”

卫芊被父亲的变化吓了一跳,忙道:“爹,他是——”卫青厉声道:“芊儿不用管,爹自会处理。”任宜潇看过去,喊道:“小颀,你怎么来这儿了?”原来卫青看见的人正是卫颀。

卫颀一脸不屑,道:“我怎么不能来了?”卫青喝道:“你这个不肖子,有脸来这里吗?”

任宜潇听见“不肖子”三字,想起卫颀在谭沧浪处的话,恍然大悟,想道:“原来如此,小颀和小芊都是大师兄的子女啊!他们还都管我叫大哥,这辈分真乱。”虽然感到好笑,但这种气氛下,他可笑不出来。

任宜潇拉过卫芊,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卫芊道:“其实是这样的,自从你被人抓走后,掌门就派了不少空闲的弟子四处寻找你,我也是主动请缨来的。而那天,大哥刚好来到泰山,他本来是想来参加‘皇顶论武’的,可惜迟到了一天,但他听说了你的事情后,便自告奋勇也要来找你,掌门又派了景师姐跟我们一起,我们这一路就准备到登州沿海一带寻找。”其实她也是有些想回家才会选择来这一边寻找的。

任宜潇不解道:“你跟小颀上次见面不是还不认识吗?这会儿怎么就相认了?”卫芊道:“上次我们的确认不出对方,毕竟他离家这么多年了嘛!而这次路上,我感觉他对我是欲言又止,的确挺奇怪的,我们先回家了一趟,在家里,娘见到我和大哥都很惊喜,那时我才与他相认。后来听说爹近日在栾家口的备倭城,我们便赶来这边,其实大哥好像不太情愿,但娘坚持他要来一趟,他才勉强答应了的。他和爹的事,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些,我本以为还是好解决的,没想到——”说到这儿,她已经感到如鲠在喉。

卫青与卫颀又在争执之中,这时一个三十岁上下、容貌清秀的黄衣男子上前劝阻道:“师兄,你们还是停下来好好谈谈吧!”

一声“师兄”令卫青登时愣住,转头一看,喜道:“冯师弟,你怎么来了?”黄衣男子笑道:“最近小弟有些空闲,便想来看望师兄,也看看能否为抗倭再尽一点绵薄之力,刚好在路上碰上了令郎令嫒等三人,便一同来了。”

卫青瞪了卫颀一眼后,拉过黄衣男子,来到任宜潇面前,对着任宜潇道:“任师弟,这位就是你的二师兄,冯师奇。”冯师奇一脸惊讶,卫青解释了一番,立刻细心打量了任宜潇一番,赞道:“任师弟真是一表人才啊!师父他——”

卫青的脸沉了下来,叹道:“师父去世了!”冯师奇一怔,后退了两步,不知所措。卫青和任宜潇继续上前一番劝慰,冯师奇忍住泪水,道:“师父的恩情,我终身难忘。”

任宜潇道:“二师兄,我剑法不精,所以师父让我跟你说,日后你可以自己寻找传人将我们苍穹派的剑法传承下去。”说到这儿,突然想起了什么,忙转向南曦语,问道:“南姑娘,我那时扔给你的包袱呢?”

南曦语淡淡道:“我直接往你的房间里一扔,便出来追赶你们了!”任宜潇的表情一时凝固,卫芊道:“任大哥,你是说你那些秘籍吗?”

任宜潇喜道:“你知道?”卫芊颔首道:“你的那些秘籍被掌门发现,掌门说在找到你之前会帮你保管的。”任宜潇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

冯师奇问道:“是什么啊?”任宜潇道:“二师兄,师父叫我将《苍穹剑谱》、《云泣雨落》、《沧海横流》都交给你。”冯师奇一惊,道:“真的吗?”接着叹道:“师父,您竟然还如此关照徒儿。”

卫青邀请几人进入备倭城中,卫颀一动不动,卫青冷冷道:“你不想进去的话,可以直接离开这儿。”

看着卫青进城的背影,卫颀握紧拳头,真想一走了之,这时景卉上前轻拍他的左臂,道:“卫少侠,你真的不进去了吗?”卫颀一瞥景卉那张粉脸,腼腆道:“好吧!我进去。”任宜潇也来到他身边,道:“小颀,你还是进来吧!”卫颀点点头,跟在两人身后。

卫芊缠在任宜潇身边,不停地询问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任宜潇结结巴巴讲了一些,不时地瞥向南曦语。那一抹绿影,现在又显得有些难以接近了。

卫颀看见南曦语时倒也顿时感到了“惊艳”二字,但是南曦语给他的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在他心中,似乎有些不如景卉平易近人。

走在半路上,任宜潇突然大叫一声,手捂腹部,倒在地上翻滚起来,叫疼不停。“还是发作了!”任宜潇想道,毕竟上午又动用了大量的真气,竟然能到下午发作,已经够令他惊讶了。

任宜潇的举动一下吸引了众多目光,不少士兵围上来旁观,卫青等人则一脸惊慌,赶紧来到任宜潇身边,却不知所措。

南曦语听到任宜潇的叫声后,立刻冲到任宜潇身旁,扶起任宜潇的上半身,柳眉间显现急切之色,美眸中透露关切之情,问道:“你怎么了?又发作了吗?”任宜潇艰难地微微颔首。

南曦语急道:“怎么办啊?”卫芊也急切问道:“任大哥到底怎么了?”南曦语道:“他的‘八脉石化’被破去了不少,又多次提用真气,现在内伤又发作了!”

景卉疑惑道:“怎么会这样呢?‘八脉石化’为什么会被破呢?”南曦语露出愧疚之色,方欲开口解释,任宜潇急道:“是我……我自以为是,冲破了……冲破了岳掌门他们……给我下的禁制。”南曦语听见他为自己掩饰,心中愧疚更深。

卫青与冯师奇听见“八脉石化”后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卫芊向两人解释了原因。卫青心急如焚,冯师奇犹豫片刻,道:“让我来试试吧!”

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冯师奇道:“我练的是本门‘涵虚太清功’中的刚劲,也可以说叫‘天罡神功’,如今我已经练到了第七重,可以试着再给他压制一下。”

卫青道:“那好,冯师弟,事不宜迟,立刻就给任师弟运功吧!”卫青赶紧将任宜潇背进议事厅,让他盘坐地上,冯师奇在其背后坐下,掌心贴其背,默运玄功。

将近半个时辰过去了,冯师奇已是满头大汗,其他人也是不敢作声,南曦语更是芳心“怦怦”颤动,目不转睛地盯着任宜潇。

看着任宜潇神色渐渐舒缓,众人终于松了口气,冯师奇将手放下时,已经无力站起,全靠卫青上前扶起。南曦语与卫颀从两边赶去扶起任宜潇,任宜潇神志还算清楚,缓缓转身,对着冯师奇道:“多谢二师兄!”

冯师奇擦去额上豆粒大的汗珠,道:“任师弟,我怎么感觉你的功力深厚,在你这个年纪,罕有人及?”任宜潇叹道:“其实是师父临终时,将一身功力传给了我。”冯师奇惊道:“原来如此。”

几人各回被安排的房间休息了一会儿,其间,卫芊到任宜潇房内,对任宜潇道:“任大哥,不如咱们明天回泰山让掌门再给你来一次‘八脉石化’吧!”任宜潇想道:“‘八脉石化’似乎极耗内力,岳掌门他们也许得好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何况现在齐云观、淮南寺两位高人都已不在泰山了,我还是尽量别给岳掌门添麻烦了。”便强笑道:“放心吧!我准备快点到扬州回春谷找林大夫吧!”卫芊忧道:“来得及吗?”任宜潇道:“放心吧!”

听得一声咳嗽,南曦语走了进来,明眸之中流露着寒意,任宜潇见后不禁打了个哆嗦,道:“小芊,你去看看你大哥和爹怎样了,好吗?”卫芊似有不悦,但还是道:“好吧!”便离开此处,经过南曦语时还白了她一眼。

南曦语装作没看见,径直走向任宜潇,淡淡道:“好些了吗?”任宜潇咽了口唾沫,强笑道:“好……好些了。”南曦语秀目瞥向一侧,道:“你……为什么隐瞒那件事?”任宜潇“啊”了一声,南曦语玉齿一咬,道:“输真气给我那事!”

任宜潇笑了两声,道:“没隐瞒啊!本来就是我自以为是,导致自己破了‘八脉石化’。我什么人啊,武功不高还逞强。”说到后面时声响如蚊,笑声中带着一种凄然。

南曦语默然不语,直接转身离开房间,不顾叫喊着“南姑娘”的任宜潇。

晚上,卫青邀请众人一同晚饭,卫颀虽然也在场,但是像被卫青无视了似的,忍住怒气,自己坐到了卫青对面,卫青坐下时,父子俩四眼相对,面无笑容。

任宜潇再次感谢冯师奇,冯师奇哈哈一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任师弟,你体内有师父数十年的功力,恢复后难免有所损耗,但也可以直接进入当世一流高手行列!来,师兄我敬你一杯。”说完对着任宜潇举起酒杯。

任宜潇虽不喝酒,但所谓盛情难却,更何况冯师奇还帮了自己,便举起酒杯,一干而尽,后抹了抹嘴角。

卫青笑道:“任师弟伤好后有什么打算吗?”任宜潇茫然地摇摇头,道:“不知道,大师兄有何建议?”卫青道:“冯师弟也说了,那时你已经可以跻身一流高手行列,为何不为国效力,同师兄一起抗倭,保护家国百姓。”

任宜潇颔首道:“师兄所言甚是——”忽听得一声冷笑,正是卫颀发出的。卫青皱眉道:“你笑什么?”卫颀道:“想笑就笑,怎么了?你还真是到处拉人为自己所用,之前叫我,现在又要叫任大哥来。”

卫青不能当众发怒,只好忍住怒气,冷冷道:“颀儿,你懂什么?你本就出身我卫家,自当卫戍家国百姓,但是你自以为是,不干正事,有脸说别人吗?”卫颀冷“哼”一声,不作回答。

任宜潇劝道:“大师兄息怒,抗倭之事,我身为大明子民,定当尽力而为。只是我还有些事情未了,在治好伤之后,可能还要一段时间去做那些事情。”

卫青问道:“有什么事吗?”任宜潇叹道:“三年前,我被逐出家门,幸得师父收留。现在师父过世,我准备回杭州家乡一趟。”

听到“杭州”二字,冯师奇手中的杯子登时掉落地上,酒水洒了一地,一脸惊愕的他直盯着任宜潇,问道:“你……你爹叫什么名字?”

冯师奇的语气听上去似乎不太友善,众人看他如此反应,也是奇怪。任宜潇道:“家父任重道。”

“任重道”三个字一出,冯师奇的脸顿时变得阴沉,眉目之间涌出一股怒意,脸上青筋暴露。刹那间,银光闪现,冯师奇已经拔剑出鞘,挥向任宜潇!

任宜潇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砰”的一声,定睛一看,冯师奇的剑在自己头顶不远处被南曦语的“冰柔剑”挡下。

任宜潇惊道:“二师兄——”冯师奇怒道:“谁是你二师兄!”卫青也是惊讶不已,眼看冯师奇动起了真格,二话不说,也是拔剑出鞘应对起来,边帮任宜潇挡,边道:“冯师弟,冷静!到底怎么了?”

冯师奇与卫青双剑交错,转头含恨地望向任宜潇,道:“大师兄,你别拦我!我要报仇!”

任宜潇奇道:“二师兄,我……我和你没仇啊!”冯师奇与卫青又过了两招,冷笑道:“没仇?呸!任重道那个狗贼杀了我爹,难道这还叫没仇吗?”

任宜潇心中一震,后退两步,面色惨白,道:“你……你胡说!”冯师奇悲声道:“将近二十年前,我爹冯为材就是死在了你爹的‘落叶指’下!当时我亲眼所见,便暗下决心,只要我能活下来,就一定要报仇雪恨!”

任宜潇不敢相信,身子不由自主,多亏南曦语在一旁扶持。冯师奇继续道:“当初你爹以为放过我和我娘,我们就会感恩戴德,真是笑话!斩草要除根,那种时候他还装好人,若是知道有这么一天,恐怕他会后悔的吧!哈哈!”笑声含悲。

卫青厉声道:“冯师弟,冷静啊!就算如此,这也是任师弟的爹所为,你为何要找任师弟报仇啊?”冯师奇泣道:“现在除了他,我还能找谁?找谁以泄我心中之恨?”

这句话似有深意,一阵凉飕飕的感觉袭上任宜潇的心头。

冯师奇道:“我苦学‘苍穹剑法’多年,又历练了多年,就是为了找你们任家报仇!可惜啊!不过,苍天有眼,今天让我碰上了你!”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冯师奇一招“浮香绕岸”,绕过了卫青,直奔任宜潇。任宜潇不知所措,南曦语赶紧出剑抵挡。冯师奇喝道:“你为何要帮他?”南曦语冷冷道:“你要报仇,我要报恩,这个理由够了吗?”

冯师奇怒吼一声,使出一招“风起云涌”,南曦语用“冰柔剑”使出一招“春风拂面”。这次两人用足了内劲,双剑一碰,半截剑落到了饭桌上,插进其中。冯师奇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剑,吃惊不已。

卫青上前,拖出冯师奇,喊道:“任师弟,你们快走,冯师弟交给我应付!”任宜潇愣在原地,南曦语一把拉起他的手,直奔马厩,两人骑上驰风、追雪赶紧离开了备倭城。卫颀等人一直站在旁边,不知该不该出手,此时任宜潇已走,便决定先制住冯师奇。

任宜潇与南曦语在夜色之中一路驰骋,连续跑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停下。

南曦语还能依稀看见任宜潇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任宜潇茫然道:“我爹……怎么会杀了冯师兄的爹呢?”

南曦语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事啊?”任宜潇一个劲地摇头,好像仍是不敢相信此事,喃喃道:“不会的,我爹不是这样的人,不是这样的人!”

南曦语骑着追雪靠近任宜潇,轻轻按着他的臂膀,道:“你是不是不敢相信你爹会这样。”任宜潇喊道:“我爹绝不会这样!他……他是个侠义之人,很多人都还称他一声‘任大侠’!”说完后大口喘气。

南曦语淡淡道:“既然你相信你爹,你何必还这样?”任宜潇一愣,听南曦语继续道:“你爹既有侠义之名,没准他是杀了冯师奇的爹,但是那人是该杀之人也说不定呀?”任宜潇静下心来,觉得南曦语讲得确有道理。

任宜潇迷茫地凝视南曦语,问道:“南姑娘,你说我该怎么办?”南曦语徐徐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查证此事,我们今晚找个地方休息,明天一早便南下,先去扬州回春谷,治好你的伤后,去杭州你家问问你的亲人之类的,也许他们知道呢!”

任宜潇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好,就这样吧!”突然注意到了南曦语口中的“我们”二字,问道:“南姑娘,你……你陪我一起去吗?”南曦语转过头,侧脸朝向任宜潇,道:“你现在几乎不会武功,我说过,我会报恩的,就……就一路护送你吧!”

两人此时对对方已经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但谁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便沉默地寻找着能住上一晚的地方。但是,找来找去都找不到什么人家,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再度在这荒郊野外住上一夜了。

深夜,两人靠在一颗粗壮的大树旁,听着远处依稀还能入耳的涛声,渐渐入睡。

梦中,任宜潇感到自己处在一个白茫茫的世界中,喊什么也没人应。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父亲任重道!

一声“爹”刚要喊出,只见任重道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戳向前方,前方不远处一个男人大叫一声,身子便往后倾倒,看样貌,这个男人似乎是——冯师奇!

任宜潇惊魂未定,任重道已经转身朝着他,笑道:“宜潇,爹已经帮你把仇人解决了!你不用再担心他们来找你麻烦了!”

任宜潇双手抱头,喃喃道:“不,不,不是的!”大叫一声“啊”,双眼已经睁开。

此时,一股幽香入鼻,任宜潇一时似乎清醒了很多。

“你醒了吗?”是南曦语的声音。任宜潇这才发现自己靠在了南曦语的香肩上,额头紧贴着少女的粉腮,一时尴尬不已,立刻挪开,满脸通红,道:“对……对不起!”

南曦语淡淡道了一声“算了”,遥望东方初升的朝阳,站起身,道:“我们也该出发了吧!”

任宜潇也站起身,看着阳光下少女光鲜动人的绿色背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又朝南方的天空深沉地遥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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