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成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心下转念便明白了玄宸的意思,一时间脑袋里错综复杂,眼神变得飘忽不定。
玄宸明白他下不了决心,他对岳潇潇的感情,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岳潇潇也应该知道,只是她心中有太多别人无法理解的顾虑和秘密,因此她不想承认也不想面对赵言成。
赵言成也应该清楚这一点,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更加不敢做出这样的决定……他怕,怕从此以后岳潇潇会疏远他、逃避他、甚至恨他。
即使如此,这世上已经没有比赵言成更适合解毒的人了,失节比丧命要好得多,更何况玄宸相信赵言成对岳潇潇的感情,一往情深不掺丝毫假意。
于是,玄宸不再给赵言成犹豫的时间,丢出了一句话就架着云忆出了门,还顺便把门关好,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赵言成一直在激烈挣扎着,他绝不可能让自己以外的人染指她,他说过要给她天下最隆重的婚礼,要等到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要堂堂正正的得到她,可是如今,他却要用这种“乘人之危”的方式,要委屈她。
但是,玄宸的那句话让赵言成无法再摇摆,他一步步走向岳潇潇,潇潇,你骂我也好,恨我也好,远离我也好,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不会放弃,一年不行就两年,哪怕再等十四年,我也不无怨无悔,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坐在她的床边,赵言成耳边回响着玄宸的那句话:“如果解毒的人是你,那个丫头就有好好活下去的可能,但如果是别人,即使救活了也会和死人一样。”
牵起她白玉般的小手,赵言成轻轻摩挲,细腻柔滑的触感,火热的温度与他因为紧张而冰冷的手指正好相反,握在手里很是舒服。
此时毒性已经发作,岳潇潇脸颊泛着淡淡的粉红色,他看着看着竟然痴痴的笑了起来,好像现在并不是性命攸关的时刻,而是两情相悦缠绵旖旎的夜晚。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安静的睡着,因为他的碰触而皱眉撅嘴,多少个夜晚,他期待着祈求着,可以再次看到她的睡颜。
此刻的她没有顾盼生辉、没有巧舌如簧、没有拒人于千里的冷漠,也没有若有若无的思愁,有的只是乖巧和温顺,即使他冒犯了她,她也不会再疾言厉色,甚至动手打他。
赵言成希望时间就此静止,这样她就会永远在他身边,而他再也不会有忐忑不安和情深难抑的痛苦。
赵言成用指腹描画她的眉眼,然后轻轻捏住她娇俏的鼻子,果不其诚看到她朱唇轻启、呼气如兰的可爱模样,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他轻笑出声,唇角似乎洋溢着幸福。
岳潇潇唇瓣上柔嫩滚烫的触感沿着他指尖传到了心房,赵言成顿时如同触电一般浑身战栗,一股无名之火自丹田一路猛冲百慧,眨眼间烧红了他的双眼,手指和身体不知不觉的轻颤,他猛的闭上眼睛,俯身向前吻住了她微张的香唇。
唇瓣相依间,岳潇潇的气息沿着赵言成呼吸的路径冲进了他的身体,与他的内吸在体内纠缠融汇,最终化为更炙热的气息飘离出他的身体。
赵言成引以为傲的理智在这一呼一吸之间被烧得荡然无存,从十四岁开始,多少次温香软玉在怀,他都心如止水不为所动,有的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直到云渺山上那个意想不到的夜晚,他才明白不是不能动心,只是没有遇到动心之人。
自那以后,赵言成的墨眸中就只容得下那双盛满月光闪着惊艳的双眸,脑中就只记得那份如风似雪的妖娆,除了她,任何人都不能在他心里留下痕迹。
如今他还是那个未经人事的少年,他只等着,等着她的潇潇,也只能是他的潇潇。
除去衣衫时,赵言成的手抖了一下,她颈间的吻痕好似一柄利刃刺伤了他的双眼,也刺进了他的胸膛。
半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不停的颤抖,他在极力的压制自己要杀人的冲动,他不想让她感受到那股可怕的杀气,和墨眸中的滔天巨/浪。
半响,赵言成睁开眼,指腹摩挲着他曾经吻过的地方,那里赫然有一排齿印,潇潇,很疼吧,别怕,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我以我的命发誓。
赵言成轻轻伏在岳潇潇洁白的酮体之上,手沿着玲珑的曲线蜿蜒而下,唇舌点缀于冰肌玉骨之上,含住她的耳垂轻声呢喃:“潇潇,不要怕,是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话音刚落,赵言成胸口就一阵灼热,脖子上挂的玉扳指就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熠熠生辉,而岳潇潇的环佩也仿佛在呼应一般,闪闪发亮。
赵言成稍一思量,略微低头让它们靠近一些,两件东西立刻黯淡了下来,紧紧贴在一起,仿佛寻回了千百年前失而复得的宝贝般缠绵,就好像现在的赵言成和岳潇潇。
将玉扳指取下来挂在岳潇潇的脖子上,让它和环佩并排躺在一起,赵言成摸着冰凉的玉扳指,自言自语道:“和她在一起很舒服?那你就永远待在她身边吧,帮我好好守着她。”
赵言成细细的****着她的脖颈锁骨,最后驻足于那胸前的两点殷红,感觉到它们在口中盛开,他颤抖着分开她修长细腻的双腿,动情的挺身而入,紧窄的挤压感让他感到极不舒服,更不用说刚刚破了第一次的她。
他没有动作只是紧紧的抱住她,轻声安慰:“潇潇,别怕,我知道你很痛,我们慢慢来。潇潇,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再也不会,潇潇,我的潇潇,你终于是我的潇潇了,潇潇……”
青丝瀑、绣幕芙蓉思缠绵,云衫落、红烛青柳隐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