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潇潇的腹部的绷得紧紧地,越是想减缓起伏,呼吸就越急促,她被子下的手紧紧的攥着,脑中一片混乱,挣扎着要不要喊停,可偏偏此时,赵言成淡淡的声音从耳后响起。
“你去哪儿了?”
“沧华…”刚说出两个字,她便立时警醒过来,可惜为时已晚。
赵言成闻听此言,立刻扳过岳潇潇的身子,压上去气急败坏的质问道:“你去了沧华泉!?你没长脑子是不是?竟然去那沐浴!你,你被人看见了?”
赵言成觉得自己的底线被人狠狠的践踏了,如果她现在不是这副模样,他肯定会好好教训她,把她的屁/股打开花,他的东西,别人碰不得,看也不行,一眼都不行!
岳潇潇现在不怎么疼了,人也精神了不少,虽然自知理亏,但还是忍不住反驳道:“看的最多的就是你,你还好意思吼?”
此言一出,两人都沉默了,岳潇潇是后悔自己嘴快,赵言成则是思量了一下,沉声道:“那人是谁?”
岳潇潇听了这话心里很不舒服,不想告诉他,但又害怕纠缠不休,只得如实相告,但是为了避免麻烦,她没有提玄玉只说了墨红展。
“是他?”
赵言成听了这个名字,面上不复刚才的恼怒,而是蒙上了一层阴暗,目光依然直直的望着岳潇潇,但瞳孔里映射出的却不是她。
他就那么静静的,一动不动,让岳潇潇看不明白,但是腹部的热度陡然提高,很烫,她忍了忍,不好意思的提醒道:“太热了。”
赵言成好像突然回过神来似的,调整了下,问道:“烫着了?”
“没事,墨红展,他怎么了?”她不解的问道,赵言成的模样很奇怪。
原来,墨红展是墨廉的嫡出独子,自小就继承了少庄主的位子,墨红颜则是孟涪陵这个妾室所生,但是自从八年前,墨夫人突然病逝,而孟涪陵被扶正后,他便沉迷酒色挥金如土,甚至为了争风吃醋连伤数命。
墨廉一气之下,让墨红颜暂代少庄主之位,等他娶妻生子后,再将此位传与他儿子。
听了赵言成的话,岳潇潇才明白孟涪陵为什么要嫁入墨武山庄,为什么墨红展兄妹的关系那么奇怪,她是万蛇谷主的女儿,被人抢了心上人还要做妾,怎么可能甘心?所以她根本就是要借助墨武山庄的势力,为父报仇。
“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自暴自弃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悲苦。如果那时候有人关心他,他或许也是个和玄玉齐名的少庄主。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滋味,没有尝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岳潇潇说着说着,渐渐有些同情墨红展,墨夫人绝对不是病逝的,而他有今日也肯定是被孟涪陵所赐,这都是古代三妻四妾的悲剧,只不过,他可不像是个忍气吞声的窝囊废。
“没尝过?是呀,我的确不知那是何种滋味,我根本记不起我娘的模样,又怎会知道,她在与不在有什么区别?”
赵言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口中自嘲,眸中带伤,让人看了心酸,她宁愿看到他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也不愿看到那份溶入他骨血中的孤独,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眼睛,不明白
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突然沉溺于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不可自拔。
胸口的环佩滚烫滚烫的,那热度从心口处蔓延开来,贯通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都沸腾了起来,头脑一热,便脱口说道:“别这样,至少,你还有我。”
她的手已经触到了他浓密的睫毛,抖动的睫毛和指尖的微痒,让她顿时清醒过来,看见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惊喜,她赶忙收手慌乱的解释道:“我,我这个朋友,唔…”
话未说完,她的唇瓣就已经被赵言成含在口中,放在她腹间的手突然揽住了她的腰,头也被他死死的扣在掌中,动弹不得。
他的唇薄而嫩,火热烫人,他的舌柔滑细腻,咄咄逼人,她躲不过也逃不开,任由他在自己口中横冲直撞,肆意掠夺,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他,指节握得泛白,浑身酥/软却又僵硬无比,心跳骤然停止,忘记了呼吸。
就在她要窒息而亡的时候,赵言成突然睁眼,两人目光相对的瞬间,他眼中错乱一闪而过,二话不说,翻身下床,背对着她站了良久,才说了一句:“你,好了吗?”
“好,好了。”岳潇潇气息不匀的答道,此刻,她面如桃花,美目迷离,只可惜他没有回头。
“那我走了。”说完他便急匆匆的离开了,不敢多停一秒。
朋友吗?虽然只是朋友,但至少已经是朋友了。
更重要的是,他已经确定了一点,她心里有他,可她不肯承认,也不愿让他表达。不急,
所谓欲速则不达,那么多年他都等了,还怕再多等些日子吗?
岳潇潇安静的躺着,直到天明才沉沉睡去,不是因为恶梦或者思虑,而是这个吻,原来接吻的动人之处就在于,那种窒息感,那种挣扎与掠夺?可是接吻不应该是温柔而缠绵的吗?
她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手指在红肿的唇上摩挲,睁着眼睛,眼前是他,闭上眼睛,依然是他。
不知何时开始,小腹已经不疼了,可是腹间还有他掌心的温度,她把手放在上面,握紧,松开,再握紧,最终摊开手轻轻放在上面,如同抚在他手上一般。
许是累了,许是怕了,她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中间云忆来过,她迷迷糊糊没有起来,如今醒了,她依然不想动,身子难受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她不敢见赵言成,她担心他会来找她,她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他。
可是,她失算了,因为他没来。
明天就是比武招亲的最后一天了,云忆至今没有上场,她本应利用这最后的时间为云忆筹划,可心思却一直纠结在赵言成身上,他为什么没来,他去哪儿了?
他,他,念来念去。又是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