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心悦,你总是说得比唱得好听,你想想你做了什么让我信任你的事情,没有,对吧?既然你喜欢玩,那我就陪你玩。我不介意你心里想的是莫云航,但是少给我扯上默风和安阳!”他一想到那些照片,心里的怒火就更甚了。
他为以为她是那种放荡的女人吗?竟然警告她不要扯到季默风和安阳!
“姚小姐说的话你就这么相信吗?”
“事实就在眼前,我有眼睛看着。”贺流殇把手机掏出来,把收到的照片在她的眼前一张一张翻过去,“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我前脚走,你后脚就和他们暧昧不清,这是你在报复我吗?”
“没有,真的没有。我和默风、安阳都是清白的,请你相信我。”她的解释在他看来只是谎言,“我也没有想着云航。在日本经历了生死后我已经不再那么怨恨上天的不公,如果不是真情流露,谁又愿意会为了一个不在乎的人连命都不要了?流殇,我想的人……是你。”
流殇,我想的人是你。短短一语,已经让贺流殇怔住,他看着她,眸光半掩,复杂而沉痛,明亮之后又复而死寂一般的冷。他放在她后脑勺的五指紧了力道,把她拉近自己,他的鼻尖抵着她的,气息混浊而粗重,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
“可是你已经失去了让我信任的资格。”他不敢再相信,“我说了对你,我只是图个新鲜罢了,只要我腻歪了,我一定留你一个完整。若你还有一点良心,就不该回头去找莫云航,想想小柔替他挡的那刀,想想小柔替你出头,你久她太多,而且你已经脏了,没有哪个男人会接受这般不堪的你。”
心,是空的,是疼的,呼吸都无法平顺,她却不能哭,不能生气,并坚强。那是一种心被连要拔起的痛,看着自己的心脏被他捏碎,而他却毫无感觉,这就是不爱一个人的时候,你的痛苦便是他的快乐,或者他根本就一点感觉也没有。
要怎样,才能回到从前,要怎样,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才不为这些情感的事情而疼痛。
她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力气,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光。
他将她抛在沙发上,倾身压上去,低头,咬住她的唇,狠狠地吻起来,带着无法言明的怒气,就是想一口一口将她撕裂吞进肚子里。她疼得蹙眉,咬唇,他却分开她的小嘴,在她的嘴里肆意掠夺,在她身上烙上属于他的印记和气息。
“在我没有放你走之前,你还是我的,任我予取予求。”她的唇被他狠吻出鲜血,他离开,然后用粉色的舌尖去舔过唇角,眸光阴魅,“若要我再发现你和他有什么来往,痛的就是再是你的唇,是你的身体。”
贺流殇起身,抚着衣服上的皱褶,居高临下低睨着她,像是帝王般尊贵,然后拿起一件灰色的羽绒服套上,便出了门。
裴心悦躺在沙发里,抬眸看着头顶华丽璀璨的水晶灯,晃花了她的眼睛,有湿热的液体浮上来,模糊了她的视线,默默地从眼角流淌下去,隐没在鬓角边。
前面仿佛有一千条路可以走,却没有一条路是属于她的出口。
裴心悦留了一张纸条说她得过了年等母亲回到康复中心才得回来,然后离开了流溪别院,回了家,她不知道贺流殇会不会又生气,但是面对他的视而不见,她的心被刀割一般得疼。
“小悦,你怎么了?”许华看着心事重重的女儿,担心不已。
自从她今天和贺倩柔出后回来就一起很沉默,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来,眼神也是灰暗的,那里装了太多沉重的颜色。
“妈,我没事。我扶你休息了。”裴心悦扯开了话题。
许华也没有再多问。
接下来的日子是很平静的,贺流殇、贺倩柔、季默风、安阳都没有来打扰过她,可能是过年,大家都忙着走亲访友,也没有时间,这让裴心悦和许华也乐得清闲。
直到裴心悦开学前,才又把许华送回了阳光康复中心,一个新年就这样过去了,唯一能安慰的是母亲在自己身边。
裴心悦到学校里办了些事情回了一趟宿舍,就接到了姚曼婷的电话:“裴小姐,有空喝杯咖啡吗?”
“有什么事吗?”她直觉她来意不善。
“我不会让裴小姐失望的。你们学校附近的梦约咖啡厅。”
裴心悦握着手机发了好久的呆,最后还是决定去,到达咖啡厅时姚曼婷已经坐在角落里,优雅地品尝着咖啡。她在侍者的带领下走了过去,点了一杯卡布其诺。
姚曼婷美丽的容颜修饰精致,神采奕奕的明眸,饱满的红唇,还有得意的笑容。她轻端起咖啡杯,做过的指甲上有着繁复的花纹,还镶有水钻在上面。
“我送你的新年礼物你还喜欢吗?”她开门见山道。
裴心悦愣了一下,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那条黑色的蛇可是我特意送给你的惊喜礼物,为了就是让你有一个难忘的新年,那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儿。”她无辜地眨了一下美丽的眸子,红唇闪耀着诱人的润红色泽,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淬了毒液,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毒。
裴心悦脸上毫无血色,蛾眉微蹙,瞳孔缩小后又放大,震惊的颜色那么深,在瞳孔里化作一层层涟漪荡开:“姚小姐,威吓别人是犯法的!”
“呵呵,犯法?”姚曼婷轻笑着,她蛾眉微挑,“有些事情是是法律也制裁不了的,你以为我会这么笨。你被送报纸和牛奶的店而开除,你和安阳、季默风的暧昧照片,还有日本的事情都是我让人做的,我不说谁也查不到,包括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