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虑、不安就如一张大网般将他死死网住,难以呼吸。
两人如此的走来,磨练不断,从最初的抗拒到现在的相守,平平淡淡的生活中愈见甜蜜。
虽然没有天长地久的企盼,但心中还是认定了的。
时钟嘀嘀哒哒在刻度间坚守它的永恒,却越扰乱他的神思,让人更加迫切难耐。
乐珊,你千万不要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卫项扬在内心怒吼,双手慢慢捏紧。
“滴!滴!”手机突兀的响起,让卫项扬吓了一跳,拿起手机,一个陌生号码。
按下通话键,卫项扬静待那边的声音。“兴秦宾馆606。”
血液在皮肉底下冻结,双眼怒睁,随手将手机一扔,卫项扬起身往外走。
606的房门大开,卫项扬止步门前,只听得浴室里淋浴的声音哗啦啦的响。
呼吸一下子变的粗重,拇指的指甲紧紧扣住手心,他需要一种东西让自己镇定,同时他需要冷静。
他知道这是个阴谋,他一直知道,甚至在接到照片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在等这个时刻的发生。
可为什么明知道是阴谋还是这么奋不顾身地怀疑下去。
这,就是他此刻脑海里的东西。
为什么怀疑?他记得很久前,他曾问过:如果他永远都是这样,她还会不会要他。
记得当时她迟疑了,是的,其实这是很正常的举动,哪个女人不愿自己能跟个拼搏进取,事业有成的男人,而他呢,他什么也没有,至少在她眼中什么也没有。
那她凭什么要和自己在一起?
这些日子的相处,以足够让他明白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温柔、热情、认真,但同时也现实,她深知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就如她替自己找工作来说,当然了很大原因如她讲的,希望自己有个高起点,但未尝没有酝含着一丝世俗与阶级的偏见,一个搬运工怎么能实现她对今后生活的追求,恐怕亦会使她在朋友面前失面子吧。
或者就如她说的:只不过被他神勇的床上功夫吸引。呵呵,卫项扬冷笑。
“站在门口干什么?”张林不知什么时候已从浴室里出来,依着门杆,一脸平静地看着门口的男人。
不可说,这个男人即使真的只是个吃软饭的,恐怕也会有很多女人前赴后继地迎上。
“你什么意思?”卫项扬冷冷地问?
其实也已经很明显,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想和乐珊再继前缘,恐怕不会将他招来这里,那也就是说这男人只是被抛弃了,伤心了,然后报复。张林撇撇嘴,轻轻一笑。
“我只想要个说法,或者你也可以把这当成对你的拯救,如果不是我,我想也许以后也会有其它人?”
卫项扬皱眉,他话里的卑薄让他很不舒服,乐珊哪怕真的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亦不愿在他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张林冷眼看他,淡淡地说:“我比你好,好在我有个好工作,我们处了两年;你比我好,好在又高又帅,但不知能处多长,反正我想总是有人代替的。”
“而我,不是想伤害你什么,只是不想让伤害我的人太好过而已。”张林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越是表现的在乎气愤,他越是讲的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虽然你从我手里抢走了她;虽然你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可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靠女人养的无能的男人,你也配在我面前耻高气扬。
卫项扬冷眼看他的得意的嘴脸,这样的男人本不该给他得呈的,如果自己表现的痛苦、伤心不是如了他的意。
可脚步却如何也迈不开,已经可以预想里面是怎样的情景,可还是想自欺欺人,还想得点安慰,还想给自己最后一点时间。
“张……林……”
嘤喃的声音透过熟悉的嗓音,如果雷电般向卫项扬劈来,瞬间将他石化。
爱意纠缠或午夜梦回时她就是用这样的嗓音叫他的。
张林嘴角的那抹笑意越发深长,看着面前男人瞬间惨白的脸,这个意外,倒有不可思议的效果。
大踏步地直冲进门,直接将站玄关的张林撞到一边,卫项扬脑海一片空白。
白色的大床上,玉体横阵,只有一条被单遮住重要部位。
就只是这样的场景,却已将他瞬间打的四分五裂。
乐珊闭着眼,身体仍在微微轻转,似在某件事后的温存。
这样的体态他曾那么眷恋。
“好了,现在应该没有我的事了。”张林的声音如鬼魅般转来,接着关门声响起,室内一片寂静。
他应该怎么做?他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卫项扬已经想不起上一次的打击是源自何事,但他想肯定没有现在这样痛,
曾经他是多么的庆幸在自己这番样子的时候,她还是选择和他在一起;他亦曾经在心里高呼,哪怕自己一无所有,还是有个女人愿意爱他,要他。
他还以为她会是他的救赎。
呵呵!真可笑,原来自己还是如此的幼稚!
呵呵!卫项扬,你真行!
“嗯!”床上的人几不可闻的轻声出口。
卫项扬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
想也不想地走上前,用力掀开那唯一遮掩着的被单,虽已可以预见,但真实见到了,只觉得羞辱感扑山倒海而来,心似被抓般疼痛。卫项扬双眼瞬间凌厉,泛起冷意。大手抓住她的手腕,不顾她仍睡着,瞬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