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的是,在下也是想以礼节对之,只是公主皇妹喜欢云游四方,不喜欢身份压着她的自由,所以皇上到现在都未正式向国民给公主一个正式的礼仪去昭告民众。公主才得以云游众国不亦乐乎。”
世子荣辱不惊,当真不负土国皇帝派来木国之行。此次他是专程来救她于苦海的?难怪会觉得土炎世子出现在父皇辰宴上有些奇怪,原来是借机来救她的。
那么水国的水浠王爷也就是他的好友关羽浠,和火国的火燎太子也是怕自己伤了她,才匆匆远道而来?关羽浠这人木远浩清楚,对伊儿的感觉,他是有那么点不同于他人的。至于火燎太子,也是在那次来木国的时候,听探子说好像他对伊儿有一见钟情之态。
那么金国的世子呢,她怎么认识他的?都来怕他伤害她?难道自己真的还会伤害她吗?其实听土炎世子刚才解释的双胞公主什么的,真或假,他一点也未在意,对方却那么怕他还在因当年冒牌公主之事受到的欺骗,尊严受辱而动怒爆发。
他发现他的愤怒已经早在此之前的许久以前便随风而逝,干干净净。心里却欺骗着自己,他仍在怒于受欺骗,受她的欺骗。
两年了,自见面,她对他的忽视那么彻底,像空气一样,对着别人却能言谈欢笑,这样对他,他连呼吸都落寞艰难。
也许她就是一个天生讨人喜欢的女子,以至于自己对她无法永远生气,对她的忽视无法理解,就这么简单。只是自己错了,真的错了。当初不该在没有对她动情的情况下占有了她的身体,她应该属于她喜欢的男子的,而不是只是一时情毒作祟和绝症的困扰,一心想要与她生下一个孩子,来给自己的皇祖母的他。
他想,若是她能在他未死之前怀上他的孩子,将来在王府的生活至少皇祖母不会慢待她,可是绝症解去,情毒不再,方知那是对她一种深深的伤害,用任何的一切都弥补不了。他的难受和愧疚便随处蔓延,张狂吞噬他。
“你说真的,我真的可以出去?”
伊儿眨巴着大眼,激动的抓着土炎世子的衣袍确认。
那种自然的亲近之感,土炎世子的笑意加深了,如朋友般应她。
“确实是如此,有二王爷陪同,想必今晚也不会少了热闹。”
这话土炎世子说得深沉深意,立刻有人耷拉下脸庞。不会吧,要是跟那个老是阴霾着脸孔的人一道摆在大街上,风景确实是煞尽,毫无情趣可言,可是跟他说不,却是不行的。
伊儿的兴奋劲降下不少,言语沮丧,“世子可以走路前行不,这么美的夜景,坐在轿中行走可谓浪费至极。”
她才不在乎人家的金贵身份,须坐轿才行,若是真的想来找她游玩赏灯,那就得随她之意,反正这样的要求也不过分,不愿意她就不去了。
哪知土炎世子顺从至极,十分之乐意。伊儿这一举,却不知是给自己惹下了烦恼,一路上面对着一直花痴状盯着他她们前行的络绎不绝人群,伊儿的脸色可谓难看至极。
试问,如果长相太过俊美,就能一直引人侧目观望,那么这么多人盯着金贵的二王爷看,是否太过分了。虽不知其王爷身份,却还是用眼睛穿透其全身不知几许来回了。伊儿浑身鸡皮疙瘩,应该让他坐轿子里头才是。这才想起刚刚世子那深意的话,原来由此而来。
一路上猜灯谜,看各色各样的彩灯,倒也不是无趣,街上好多的小吃也很是可口,光是伊儿在吃。
路上,不知伊儿的命好还是……除了从不与她说话的木国二王爷和土炎世子跟随,她倒是“捡了”两位美男,倒也不客气的收拢了起来,与他们一道游玩赏灯闲聊。
若不是土炎世子和两位伊儿“收来”的美男还能时不时与二王爷说些话,怕是伊儿是懒得理他,看他一眼的。总有些让人不是滋味。
“两位世子、水浠王爷,快点上来。”
来到停着大船的湖边,伊儿一直都在挥手,催着众美男上船。“捡来”的两位美男巧不巧便是金国的世子和水国的水浠王爷。
船上彩灯无数,各式各样,衬映了今晚灯会之主题。水中也有星星点点彩灯在水面上,浪漫之至。
水浠王爷和木远浩在后头,紧跟其后众人。水浠的眼神极具挑战性,盯着木远浩,那眼神木远浩明了,脸色更加难看。可不就是说,既然伊儿姑娘把他这么尊贵的二王爷忽视了个彻底,他又是何苦跟来受气,脸面受挫。可他偏就这么固执的跟来了。
忍了许久,木远浩再无法不动怒,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近水浠王爷。
“浠,你活得不耐烦了,似乎是对我成见颇深?”
那可不是纯粹的问话了。
水浠当然是对他有成见了,没错,他对他是嫉妒的。曾经,伊儿姑娘曾芳心许他,没想换来的却是他对她身心如此之伤害。他现在又何必老是在伊儿的眼皮底下让她看着不舒心。
水浠和火燎太子那不明的嫉妒,真真的是在嫉妒伊儿姑娘曾动心于他,而二王爷却无情的把她的心给丢到九霄云外。他们却为何再好,也得不到她的心。就算是曾经,他们也还是嫉妒怨恨他的,恨他不懂珍惜,不该让她受伤害。
然而水浠又是无法对他生恨的,再怎么恼,那种长久的深深友谊却已根深蒂固的盖住了所有,只能借一些挑衅和刺激来显示自己对好友的不满了。
“你知道的,我对你当初对她的伤害很是介怀。”
虽然伊儿并没有过去的阴影呈在脸上,并不代表她真的能彻底忘记那份伤害。表面越是不在意,把他当隐形人,越是能透出她对他的介怀。伤未完抑或情未了,不得而知。
“所以你和紫衣成亲了也不肖于让我知道,难道你对她还有情在心,就不怕紫衣知道了伤心?”
水浠变了,他不再正经到不行,不正形占了大部分,也爱挑战别人的脾气了。令人讨厌,又仿佛还是过去的他,直言、深明大义,理解全都在,不爱拍马屁也惯常,都不会真正的让自己生气于他。
“紫衣说了,世上除了伊儿,她不会去接受任何一名女子在我身边。”
水浠不是朝三暮四之人,也没想过要得到伊儿之类,只是想她能得到幸福,说这话不过是想激木远浩,看看他会否生气,会否无动于衷于伊儿。他分明是有些在意的,为何还是迟迟折磨自己。难道真的是因为愧疚,才会极在乎她?
“火燎太子,您怎么在这?”
伊儿大呼小叫声打断了水浠和木远浩的对话,可见声音中的激动。水浠又看到木远浩的脸又阴霾进去几分。两人加快上船的步伐。
上去便看到伊儿已经乐滋滋的坐在了船内的桌前,与火燎太子同坐。火燎太子看上去也因与伊儿的巧遇而分外开心。火麒麟般耀眼的红装,让火燎太子看起来分外耀眼尊贵,别忘了,他也是地地道道的美男子。与水浠不分伯仲,与木远浩稍下风,气质却是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