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看什么?她脸上有脏东西?罗娅忍不住朝自己的身上脸上瞧。只是等她扫描过后,是否她该去学点老鼠的本领,直接去打洞藏起来?毛毯半落……
她脸上火烧似的难堪,朝他呵斥,“你看什么看,把脸转过去。”
该死的,这些懒丫头什么都不帮她把衣服穿上,就把她弄回她的屋里了。还好盖了毛毯,不然全被该死的木远浩看光了。他现在知道她身上只裹了毛毯而已,真丢人。
“早看光了,全身都是伤疤,我看了都不想再看。”没兴趣看。
到哪里弄那么多擦伤,旧伤新伤一起有许多处,有些还结巴了,有些只见淡淡的伤痕,有的却很醒目,定也是个疯野之人。他娶了个疯子。
“你什么知道我身上有伤疤。”
罗娅紧张起来,他知道她身上有伤疤。天,他看过了……
“皇府有谁那么大胆敢把你从浴房弄回来?”
自己叫下人不可以管她,丫头们谁敢去弄她起来,不就他委屈了。
“我……”罗娅郁闷无言,她怎么那么倒霉,喜儿不是说他不回来吗。
看她一脸委屈的样子,他显得很无奈,“我比你委屈,我的皇妃长得也太槽糕了。”要样没样,连一白遮三丑的皮肤都没有,就更槽糕了。这就是传言中的毁容?
槽糕,他说她槽糕?金国公主漂亮火国公主漂亮,他为什么不选。又不是她叫他选自己的,他明明自己选的,还要来讽刺他选的人。算了,不跟他贫嘴,免得人家脸色更铁青,自己懒得跟他斗。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她像命令似的,很理所当然的叫着。
他的嘴角就邪邪的勾起,难不成她比他还大,敢命令他。王府是她的?他一动不动更是理所当然。
见他那样罗娅只好妥协,“好吧好吧,那你就闭上眼睛。”免得等下他说自己污染了他眼睛。可他还是一直看着她,不打算回避。她泄气,“那好吧,我睡了,你该上哪上哪去,别吵醒我。”她只能无辜的窝在毛毯下面不敢出来。
她闭上眼睛假装睡着,巴望着他快点走。竟然一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困意又浓浓的袭来。没有人打扰她,不知道房中的他是否还在……
有点热闹的二皇子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虽然人声并没有放肆的大喊大叫,只是平常人常见的闲话家常。这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皇府花园?木远浩在皇府里走了才没几分钟,就发现皇府有点不对劲。
皇府的人都到哪里去完了,难道花园那出了什么大事情。他倾自朝花园的方向走去。从远处看,花园的亭内,亭外宽敞的地方,一排排很整齐的桌子并排着放置,桌上摆了酒水、水果、糕点,还有其他吃的一些食物,皇府的下人都没有生分的,无拘无束的一起闲话家常,有说有笑。好像这里只有他们,而没有主人管束一样。
难道他才走了一天,他们就敢大胆放肆乱来了?还是谁擅作主张大胆煽动他她们?不是叫她管着皇府吗?好似比平常无人管时还乱。
“你们这是?”木远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走近他她们,脸上无表情,问话不温不火。谁也摸不透他在想什么。要发火还是放过?显然不可能放过。
王爷?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她们就猜王爷不知道此事。皇妃如此吩咐时,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是提心吊胆的,听说王爷不回来,才开始慢慢退去紧张闲聊起来。王爷他她们怕,皇妃的吩咐也不能不听从,真叫他她们为难,这下真出事了,王爷回来了。
“王爷,小的们该死,请王爷恕罪。”
所有下人都齐刷刷给木远浩跪下。个个脸上煞白,等着王爷发落。
“啊忠,说说这是什么了,主事的到哪里去了?”
木远浩问的是一个比较忠厚的50多岁的男人,管家也跑这来消遣了?
“王爷,我们,我们……啊忠不清楚。都是喜儿吩咐的,说是说是……”
后面的啊忠管家不敢再说下去了,留给木远浩自己假想。难道他还能开口说是皇妃吩咐的?
“喜儿呢?把她叫来。”
喜儿这个伺候的丫头,木远浩并不反感她,她做事很本分。曾经一直都是丽儿的伺候丫头,他从来都不为难她。现在跑到皇妃那里去伺候了,就变胆大妄为了?
“王爷,喜儿在这里。”
听说王爷要找她,喜儿已经急急赶来了。刚刚她也还在很高兴的和一起的下人丫头们说话呢,转头离开了一下,事情就变得这么严肃了。皇妃跟王爷没有沟通好吗?
“喜儿,解释一下这里的情况吧。”木远浩在等她。
喜儿一听,也犹豫了。要她从嘴里说出是皇妃来也难,跟管家啊忠一样。但是她得硬着头皮回答。
“回王爷,是皇妃一早叫奴婢准备了这里的一切,等皇妃来了,您问了,自然就弄明白了。”
皇妃是土国的公主,王爷应该不能把她怎么样吧。
喜儿手上拿的是什么?木远浩打量着喜儿手上的药罐,谁受伤了?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王爷奴婢该死,王爷您惩罚奴婢吧。”
喜儿已经跪下了,要是她说出来,怕王爷要暴跳如雷了。虽然皇妃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但是她毕竟带回了一个男人在府上。喜儿都是瞒着府上的人在医治人家。除了她,只有随从皇妃的那两个男丁知道。
皇妃并没有吩咐他们不能告诉别人,只是他们两个和喜儿比较谨慎,不敢让别人知道,要是被人知道皇妃带个男人回来,别人会怎么想,王爷会怎么想。
看这情况,喜儿是不肯当着大家的面说了,木远浩只得黑着脸叫一干下人都散去。很快速,所有人都散去了。留下花园一片狼藉。
“你可以说了。”
“王爷,这是奴婢自己的药,奴婢虽然生病了,但奴婢会好好干活的。我怕自己生病了,管家会扣我工钱。所以当着大家的面喜儿不敢说。王爷,您相信我,我会好好干活的,决不偷懒。”
喜儿一脸的被吓住,看得木远浩很不爽,喜儿骗人的功夫也了得了,丽儿会教出这么会骗人的丫头吗?
“快说,不然所有的王府下人都要被连累。”到时候,事情过去了,她在皇府也不会呆得安生了。
“好,我说。”喜儿内心很纠结,眼泪不断涌出。她是无法替皇妃遮掩了。“药是给皇妃带回来的男子喝的,就在啊虎两个人的房内。那人现在昏迷不醒。”
男人?好,很好。他的皇妃找野男人找得真刺激,都可以带到皇府来鬼混了。木远浩,你刚才竟然对她心软放了她,现在看来,她这一觉大概要睡不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