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蓦的睁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刘含笑，眼中满是惊疑和诧异：“笑，笑儿，你，你刚才称呼，称呼我什么？”
“王，王妃娘娘……”刘含笑抬头，看着一脸惊诧的老王妃，顿了顿，还是开口了。
“你，笑儿，你……”老王妃伸出手，指着刘含笑，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强迫自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再一次开口：“笑儿，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的！你，你，……，若是臻儿不喜欢你，娘做主，我们再找一个良家弟子，娘就不信堂堂平阳王的义女，会嫁不出去。”
“不行！”欧阳臻上前一步，嘴角狠狠一抽，脸上的阴狠越发的凛冽，伸手拽住了刘含笑的手，死死的拽住，手腕上的青筋显露出欧阳臻现在内心的愤怒。
“为什么不行？”老王妃抬头，脸阴沉下来，“臻儿，你不愿娶笑儿，那就该放手，让笑儿另行择嫁！”
“不行！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能嫁给谁？让别人穿我穿过的鞋？只要他愿意就行！”欧阳臻阴狠的脸上，突然扬起了一抹笑容，略略有些得意的看着老王妃。
“你……，你这个孽子！你，你今日就给我娶笑儿为妻！”老王妃真的是气极，嘴唇都微微的哆嗦起来。
“不可能！”欧阳臻说的斩钉截铁，转过脸看着刘含笑，一字一句的道：“做妾，也算是抬举了她！”
欧阳臻的话传入刘含笑的耳中，泪又一次无声的流了下来，刘含笑觉得十六年来的所有的泪水，还不如今日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流的多！心疼的厉害。
“多谢王妃娘娘，奴婢，奴婢甘愿为妾。”声音嘶哑而又低沉，抬头看着老王妃，眼中满满的全是感激，自从四岁到平阳王府，老王爷和老王妃一直待自己就如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有加，现在岂能让老王妃因为自己，而母子反目？刘含笑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
“能给小王爷做妾，是，是，是……，是奴婢一直，一直，一直的……”刘含笑想说是自己一直的心愿，可是，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这两个字一直在喉咙里打滚，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正在刘含笑犹豫的时候，突然手上一丝刺骨的疼痛传来，刘含笑抬头，对上了欧阳臻那鹰鹫的眼神，心中一紧，狠狠心，话脱口而出：“老王妃，能给小王爷做妾，是奴婢一直以来的心愿！奴婢深知自己出身低微……”
“不要说了！我，我想不到，笑儿，笑儿你，你竟然，竟然如此的……，算了，我也不管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老王妃看向刘含笑的眼中带上了一抹轻鄙，一甩袖，转身带着丫鬟离开了。
刘含笑敏感的捕捉到了老王妃眼底的轻鄙，心碎成一片片，即使刚才欧阳臻的侮辱，也不如现在心疼的厉害，心底泛起的酸楚，就像要把自己整个吞没了。
“来呀！”看着老王妃出了屋门，欧阳臻嘴角扬起一抹狠戾：“把她带到我的院子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