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高兰更是不解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处,最后还是一脸茫然。
“下去快去准备吧,不要多想了,谦王他是个好王爷。”算是安抚高兰,楼揽月朝着他抬了抬手示意他先离去,而他自己则是斜躺在了长木椅上。心底暗自回想,自己出来是受师傅之意,见得尚真道人,道人告知他帝之慧星已临世,然后他凭借着他自己的推演能力找到了相似之人。
昨日之事,他有三个意思,其一是想试探辛娆年到底是不是慧星,其二是想知道夏启知不知道此事。其三,就是刚刚离去的夏谦对此事的态度。显然,他刚已证实了这三点。虽然夏谦的态度让他有些意外,但还是能接受的。
“原本的帝王之相,却因没得慧星相陪,硬生生地被拒在了宫门之外。
虽然他现在是这般想,但是,人心难测,不是吗。就如当年那么死活都要嫁给夏启的郡主,却在下旨为她赐婚时突然反悔,被以夫人的身份打入冷宫,成就了夏朝这五年来的安稳。看来夏启还是知道辛娆年的身份的,不然也不会要郝丽凌帮她物色夫君,且还是要站在他那边的大臣的子弟。
夏启啊夏启,她将是你的变数啊。谦王,到时,我们自会再相见的。”
唇角噙着一丝冷漠的光芒,脸上虽然笑意满盈,却在春日下更显得浅薄。
一觉睡醒的辛娆年觉得脖子酸痛不已,整个人更像是被鬼打了一样,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来。
这时她才突然想起,这身体虽然也是经过她的锻炼,但是昨晚那样的险境,在这里她还是第一次面对,看来这郡主身体还是有些弱了,以后还是得经常锻炼锻炼才行。
“蓝茵?”
无力地呼唤蓝茵的她突然又是惊醒,蓝茵受伤了,自己这是在谦王府,想到这又是抬起头来望了眼四周,眼见天色都已暗了下来,才知自己这一觉可是睡得久了点。
又是躺在床上闭目休息了会,感觉身体还是使不上力气时心气一惊,自己的身体应该没这么虚,该不会是有人在这里下了药吧。一想到这心头又是不由地惊起一身冷汗,一丝不详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哼,你终于醒了。”
冷漠的讥笑声在房间里响起,突然间让辛娆年觉得心头一震,居然是她。
“你找我有什么事。”
看不见来人,只能听着声音辨别那人在哪,黑暗中,辛娆年紧紧地盯着那个发声之地。
“哼,看不出来还蛮敏感的嘛。不错,我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我是来收你命的。”
女子的声音带着嘲讽,“别以为住进了谦王府便会没人敢找过来,但是我与那些人不同,那些人是亡命之徒,而本姑娘我,却是只凭喜爱做事。”
“昨日之事你也在?”
辛娆年很是惊讶,如果她也在,暗中出手的话,想要她死虽然有些难,但是要伤害到她却是非常容易的。
昔知礼听了这话缓缓地从暗中走出来,露出那娇美的身段,只是脸上那阴狠,夺去了她原本应该令人心动的欲,望。美丽的双眸中都快要迸出火花来,昨日她不是不想出手,而是不能出手,若是出手了,便会被跟在她身旁的那俩个人给毁去,何况昨日在场的,还有她心仪的师兄楼揽月。虽然辨不出她师兄的方位,但她凭借着与之相处的日子,能感应得出昨晚他就在附近。
一想到昨晚让她逃脱了,心底里就是恨,随后她又是跟到了谦王府,慑于谦王的功力了得,不敢随意进谦王府,可是,她却是在准备离去时见到了自己师兄从王府里飞出来,又忆起师兄望她的眼神,里面似乎有种难以说出来的情份在里面,心里就是火冒三丈。
咬牙切齿间,身子一个向前冲,猛地伸手紧扣住躺在床上的辛娆年的脖子,将她从床上拖了起来,直抵在桌面上,“贱女人,不许你勾引我家师兄。”说着抬起手对着辛娆年就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响亮的耳光声在房间里回荡,一丝殷红随着辛娆年的唇角缓缓流出。什么玩意,她又是在什么时候招惹上这疯女人的师兄了,若是让她知道她师兄是谁,她日后一定要去将那人给剁了,“你师兄是谁。”
声色变得有些沙哑的她无力地倒在桌面上,紧扣着她脖子的手却是在她问出那话后更是力道加重了几分。
“不知廉耻的女人,勾引了皇上不说,还想色我师兄,看我今日不撕烂你这张脸,我就不叫昔知礼。”早已心底在冒着火的昔知礼一听辛娆年问她师兄是谁,心里就更是来气,人家都不知道他,他却还那般回眸凝视。她那般深情待他,他却避她如蛇蝎。
扬手从自己衣袋中掏出一黑色的粉末,狰狞地看着倒在桌子上全身无力,狼狈不堪的辛娆年,脸色瞬间抹上一股似霓虹般的光芒,“今日吊在城墙上的那些下人们都是因为垂涎于郡主的美色才会有那般下场,如若我现在将你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给毁了,那么,安容郡主,便将再次成为一个传说吧。呃哈哈哈哈!”
丝毫没有一点顾及的昔知礼指尖挑上一些粉末,狂妄地大笑。
“有本事你就试试。”虽然她并不是很再意自己的容貌,但是自己也是个见惯了美貌之人,怎可容她人毁去自己的这张脸呢。努力挣扎着想让自己能从昔知礼的身下逃脱的辛娆年心有不甘,自己居然会落到这样一个疯女人手里。
“哟,还想威胁我,告诉你,本姑娘可是被吓大的。”得意地狂笑中的昔知礼脑海中都能想象眼前人脸上被毁容后会是什么样,一想到这心底之前的那些不快便全已消散。就连上次从她剑下救走那名女子之恨也随这淡去。“还有,我给你下的是千日散,中了此药的人浑身像是没了骨头一样,所以,你也别妄想能从我手里逃走。”
手指轻抖,那些黑色的粉末便如同尘土一般纷纷扬扬地往辛娆年的脸上覆去。
真是个疯女人。居然给她下这么阴的毒。
“啊!”
就在辛娆年自叹这张脸要不保时,突然听得紧扣着她脖子的那只手一松,而她自己则因为没有力道的控制,整个人已往地上软倒而去。
“安容。”
就要辛娆年自认为会倒在地上的那一刹那,一双温软而有力的双手托住了她,瞬间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就地一蹬,便跳离了那桌子处。
随着那人而起的辛娆年只听得地面上传来一阵滋滋之声。“真狠。”
鼻尖闻得一股淡而雅的花香,不似是那些胭脂俗粉之味,却也是女子用的。
“再狠也不及安容昨晚那般狠。”男子声音中带着一些讥笑,抱着她的手却是没有放松一下。手指尖轻弹,房间里的烛火腾地燃着亮了起来。
怀中人娇软似是无骨,浑身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带着一股处子的清香,手中感受着那凝滑的肌肤,心头突然没来由地紧跳了两下。
“夏谦你那个赖,快点放开我的年儿。”
君无心?是他?突然听得君无心那略带焦急的声音,辛娆年心头突然猛地一松,似乎有什么在那里倾塌,却又在缓缓地愈合。
感觉到怀中人那细微地放松,紧抱着她的夏谦整个脸却是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她,似乎再意他的到来。
“安容是我皇妹,我抱着自家妹妹有什么不妥吗?”
“哼,真是个下贱的女人,居然勾引夏朝的皇帝不成还想勾引夏朝的王爷。就连天下第一的君公子,似乎对你也很是迷恋,贱女人,你不得好死。”身子突然被不知何物所控制住的昔知礼听得夏谦与君无心的喊话,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心里就是一阵火。
她堂堂药王与毒王的关门弟子,走到哪一国都能引起重视,偏偏这个王爷与君无心对她是没有一丝好感不说,反而每次遇到了都如她师兄一样避之。
“找死,居然敢骂我家年儿。毒女人,你那些毒,就还是留给你自己慢慢享用好了。”用着自己灵力控制着昔知礼的身体,从她自己的口袋里再次找出那药,就要往她的脸上抹去。
“你,你就不怕我师兄来找你的麻烦吗?”惊恐中的昔知礼满目厉色地望着一脸冷笑的君无心。她虽从没有与他打过招呼,但是却从师兄那里听得一些有关于他的事。“莫非你也真的喜欢这个下贱的女人,你们君家可是容不下她的。”
“嘴巴可真是多余了啊!”君无心似是无力地叹了口气,摇着头却是狠狠地挥动着手中牵握住的如同发丝一般的白线,扯动之便见得昔知礼站在那里直狠狠地扇起自己的耳光来。
辛娆年望着从手指尖冒出细如发丝一般的君无心,心里一阵窥探,这莫非就是君家人所谓的灵力么。
“你师兄今日已离开了丰城,君无心,你就当是给谦卖个人情帐,放了她如何。”
见到两脸已被扇得肿得老高的昔知礼,夏谦突然出声向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君无心求个人情帐。这让辛娆年又是有些不解。
“不买。今日我一定要整死这个毒女人,谁让她来害我家年儿的。你看,她扇的我家年儿脸都肿了。”说着控制着手中的灵力又是一阵乱舞,被灵力缠绕住的昔知礼突然间地在房间里猛地上下翻滚,撞得整个房间里一片混乱。
“你真的不买,还是想让安容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似是威胁,却又说的轻淡。夏谦眼里笑的温和,低下头去望着怀里那张被扇得脸颊肿起来的辛娆年,柔柔的目光里全是心疼,抱着她身子的手也不由地握紧了几分。
君无心听了这话又是一阵气恼,昨日若不是感受到了楼揽月也在附近的气息,他怕是早就下去救人了。最终只好将早就被他撞得昏死过去了的昔知礼狠狠地用灵力控制着扔出了屋子,扔到竹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