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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等待

“在你的想象中我现在应该什么样呢?”她问我。

“哪样都没关系啊,只要是你那就行啦。”

“切!我自然还是我啦!但是一定会跟原来有点不用吧!你没有想过是吧?所以呀,你还是不要看了,以免见到了以后后悔哦!”

“我要是不见那才会后悔,而且是一定会后悔。其实无论你哪样儿,在我眼中你都跟原来一样,因为你存在我深深地脑海里,那个时候我的决定已给我整个人生留下永远没有办法弥补的过错了,甚至可以说它彻底改变我的一生轨迹跟生活,这次我只是想要做不再让我自己后悔的一些事情。”

“嘿嘿,那我们先别说这个了。我刚搬完家,电话都没装,我去问朋友的妈妈借个小灵通,过会儿再打给你,你就照着号码再给我打过来。我的手机是收取单向的费用的,只是也许它出了点毛病吧,电池用得特别快,经常会自己关机的!明天我还要用,所以也没有时间充电,还请你见谅啊。”

朋友的妈妈?我的心马上紧了下,莫非就是她的男友的老妈嘛?尽管我晓得她如今的生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尽管我也已经承认我们确实已经分手了,不过想到这儿,心里还是会有点不痛快。所以回问:“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呀?这么晚了你不是在自己的家里嘛?”

“你的理解力什么时候变这么差啦?或者是我说的不够明白?我是在自己家,我那朋友的家在附近,我一会儿就去借电话。你还真的笨呐!”

我松了口气。没多久,我手机就响了,我马上回拨了过去我按照显示的号码打过去。

我们打了差不多有4小时,知道她电话快没电了才挂掉。已经四年了,最终有这么一个聊天的机会,尽管许多事已经无法改变了,不过心情还是挺好的。

我们在电话中,聊了这些年彼此的遭遇跟心情,她在老家的一所职校教英语,生活过得挺平静的,她还打算考研,而且报名了,现在忙着复习。我是告诉她自己有多想念她,也告诉了她我当初对她的那段感情,还告诉了她我当时有多心痛。正当我说着的时候,我好像隐约听见她在那头低声说了句:“真的对不起……”

“恩?你刚才说什么了?”

“哦,没有啊。”她马上岔开了这个话题。

我还记得那时候她跟我讲过,她是最讨厌说“对不起”的,不过现在从她的口中听到,让我觉得特别沉重,我几乎换衣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只不过,4年过去了,又怎么会就因为这一句话就化解了呢。

我又一次跟她说,这一次我是一定会去见她的,无论结果,我都希望这对我自己是种解脱。她,倒也出乎意料地同意了,她也同意见我,还答应那天会到机场去接我。她这么爽快我倒是感觉有点凄凉了,那个时候她拒绝我们见面,是因为她怕到时候会被我感动又改变想法,离不开我,那个时候她也没有确定到底要不要离开我;不过现在,她的爽快已经说明她不再有那种顾虑,也说明她不会再改变想法了,更加说明我在她心里没有任何位置了。

我对她说:“要是你真的觉得不方便的话,你可以带你的男友一块过来的,我不会有意见的。”不过她跟我说,她的男友如今还在北京念书,每到放假他才会回来,他们俩平常见面的次数也很少。听到她这么讲,我倒是感觉有点释怀了。

她还跟我说了一些他们俩的故事,我就在电话里默默地听她讲述。她讲,她教的那个职校有两个成高班,她的男友以前就是她学生,她还比他大两岁呢。也正是因为这,她父母不同意他们俩谈恋爱,不过她仍然决定跟他在一块儿,她说跟他在一块儿,心里会非常踏实,他身上的勇气令她感觉到他是真的非常在乎她。”

到了最后,她意味深长地讲了一句话:“下辈子我希望自己是一颗植物,就算是朵小花儿。它一辈子就算只有一个很短的夏季,但是只要它曾经幸福得绽放过,那也已足够。”

我晓得,她的这句阿华是在讲爱情,而对于我来讲,那“短暂的夏季”早就停留在那四年前,不过对于她来讲,那个“短暂的夏季”才刚开始;跟我一起度过那“夏季”的人是她,不过陪着她一起度过夏季”的人却不是我,是她如今的男友、今后的老公。

我可以听得出来,她现在真的非常幸福。

后来的几天中,我总是在问这一次好久没有见面的约定做着准备。

那天的聊天过后,乐乐也没有再向以前那样冷漠地对待我,还会经常给我发短信。在第二****还对我讲,因为要考研了,所以她现在起准备没天都复习到半夜两点钟,不过担心自己会坚持不了睡着,以你叫我要是有空,这些天每晚12点给她打电话,聊个10分钟,接着再看书。

我当然非常愿意了,每晚都会准时给她打电话,本来说好只聊10分钟的,不过总是会自然而然地聊半个小时。一打完电话,她就感觉很困,我也劝她不能太过辛苦,要不然就睡觉吧。所以,这个提神电话,到后来就变成催眠的电话了。

我们打了好多次电话,我觉得她没有多少变化,让然经常有点小任性,我的一些好建议她不太听得进去。我在每次打完电话以后,都会存在四年以前,她刚去大连的时候那种感觉,那时我也每晚都抽点时候给她打电话的,给她消除一些在陌生的环境中的紧张感和孤独感。难道真的过去四年了嘛?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呢。

最终,我在盼望跟等待中,熬到了要去见她的那天。我先是16日回了老家,告诉家人公司放假了。随后买了到丁羽微家的机票--我是买的17日的头班机过去的,18日的末班机回家。

尽管是头一班机,不过飞机也还是得等到下午起飞。上午我给她发信息问她,要不要我给她带些什么过去?她告诉我,她们那地方没有KFC,因此叫我给她买些KFC去给她吃。

哎,这小丫头!总是傻得这么惹人爱。

上飞机前,我是先到KFC,买了好多吃的,因为怕冷掉,我还特意将它们藏在背包最底下。

不过,这趟航班太坑爹了!我感到机场以后它们告诉我,飞机晚点,本来是下午两点起飞的延迟到了四点钟。我连忙发了条信息给丁羽微,让她别那么早就过来接我,我快上飞机了会再告诉她的。

我在机场终于又熬过了俩小时,总算能够起飞了。坐在飞机里,我一直听着我MP3里下载下来的歌曲。

回忆着四年前的感情,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不过,飞机落下的那一刻,我内心又突然变得非常平静。就连我往外面走时,我都没有认真去想她如今可能会什么样儿,我们又该用什么方式相见,见面后第一句应该怎么讲。

我给她发了一条信息:“我到了,现在正在往外面走着。”

她马上回我:“我已经在门口了。”

因为她们家乡跟我们那离得并不远,航程不到一小时,现在才刚到5点钟。不过在我们东北十月份的中旬就已经可以看到冬天的气息了,天冷就不讲了,白天也已经变短了很多,5点钟的时候天就已经很暗。

我一边走着一边很努力地搜索她的身影,好在他们在个机场人不太多,我马上就看到她站在大门那玩弄着手里的手机。今天气温应该是十度以下了,丁羽微穿了件厚厚的羽绒服,背着一个单肩包,还是扎了个马尾辫,刘海垂下来,遮着半个额头,眼睛直直地盯着她手机的屏幕看。我尽量不出声,悄悄地走到她跟前,她抬起了头,见到是我,微笑了一下。

四年前那次分别,没有来得及吻别,思念后的见面,没有互相拥抱,一切都仿佛很自然,一点都没有煽情的情节。

我也朝她微笑了一下,接着说:“是不是等很久了啊?”

“也没有啦,我也才刚到呢。走吧。”

我们没有再多讲什么,就一起走出去了,一切都好像那年我到他们学校去找她的时候同样。

因为天色蛮晚了,我们坐上车后,就直接去了她为我预定的上课那所学校旁边的一家酒店。坐在车里,知道走到酒店,我俩都没讲多少话。我忽然想到了包里的KFC,所以马上拿了出来,还用手试了下温度,因为飞机晚点,早就冷掉了。不过她倒是不介意,马上开开心心地吃起来了,还让我跟她一起吃。

“都已经四年没有见了,你倒还是老样子嘛”我开她玩笑。

“你不也一样嘛,我也没瞧着你有多少变化呐,还是当年那长毛怪。嘿嘿。”她倒调侃起我来了。

“这些全是没营养的东西,我这些年就吃过二次,还都是和你一起的。”

“我就是喜欢吃这种东西。我甚至曾经幻想,以后有机会的话在这里开家KFC的分店。”

我们俩一边吃一边闲聊着,跟商量过的一样,讲的全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我们俩谁都没有先说当年的那些事情,就好像根本不存在那思念似的,一切又好像当年我们俩去动物园讲的那些话一样。

我们把这些食物当成了晚饭。吃完这些,她突然说要去玩兵乓球,所以我们俩出了酒店,她带着我走进了一家旁边的乒乓球馆。我特别喜欢打乒乓,原来跟她在一块儿时,她从来没有讲过她竟然也会,我们打了一会儿,我发现她打得出奇得好,我大吃一惊。

“你是啥时候开始练习的呀?打得还蛮好的嘛。”在休息时我问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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