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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说话

我们坐在马车里,赵小雅依然沉浸在刚才的激动情绪里,两个眼眶红红的,望着四周的景色,好像要牢牢把它们都记在脑海中。我望着她,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忽然又想到丁羽微那次毕业的时候那个场景,她在坐出租车去火车站的路上,也像赵小雅现在一样悲伤难过。不一样的时间,不一样的任务,只是她们身边那个配角没有变,都是我。原本我打算跟赵小雅讲我现在这种想法的,不过终究忍了下来。在马车里坐着,想起了那个晚上为了开到赵小雅回深圳跟她讲的那些话,心中竟有了一丝愧疚感,我晓得,我当时跟她讲那番话时,是因为一时心急,其实我还是没想清楚。不过经过了十多天跟赵小雅的相处,我对她也产生了一定的好感,不过总觉得心底还是有丁羽微的影子,可能这就是我感到愧疚的原因吧。我悄悄地望着赵小雅悲哀的脸,在心里默默地下定决心:自己曾经讲过的的话一定要做到,丁羽微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生命的女主角现在就在我身旁,我不可以再对不起赵小雅了。一想到这里,我就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赵小雅的小手,温柔地捏了下,对她讲:“每个人都会碰到许多使我们感动是情况,记住这样的感受,可能会对你的创作增加灵感。”她朝我点了下头,没讲一句话,轻轻地将头放在我肩上。

跟过来的时候相同,折腾整整一天,太阳下上时,我们最终回到了深圳。刚走出机场大门,深圳熟悉的暑气就迎面袭来,尽管现在到了傍晚,不过跟小村子的政务比起来还是要热很多。林乔溪亲自驾车过来接我俩回去。一看见她,我开口道:“我顺利地完成了你交给我的任务回来了吧。”而林乔溪却责怪我说:“你还好意思讲呢,你看你的任务是怎么做好的,这都花了多久了啊,所以这次的表现你还不能邀功。”我们在回去的路途中,我将和赵小雅的事情告诉了林乔溪,一来是想要林乔溪晓得,而来我也是想为我自己创造良好的气氛,来使得自己能够进一步地稳定自己跟赵小雅在一起的决定。听完我的讲述,林乔溪开我玩笑说:“原本我还打算帮你俩接风洗尘的呢,如今好了,你们两个人应该要请我吃这个饭了,哈哈。”

赵小雅回来以后,建立公司的事情又被我们提了出来。次日,我给王佳凌和李海强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他们我把赵小雅找回来了,叫他俩一块儿过来,大家一起商量事情。还有,我去原来那家公司办了正式的离职手续,打算全身心投入到我们自己的事业中。有了资金,我们筹备了一个月,很快公司就建立了。除去我跟林乔溪,这段时间总是没有正经事情可做的李海强当然也要算一个,可是没有料到,王佳凌在深思熟虑过后将原来那份工作此辞了,也加入了我们这个小团队。以前李海强强烈要求她回东北工作她都没有同意,却没有想到她为了我们这家刚成形的小公司竟然放弃发展得挺好的工作,这使我和赵小雅都非常感动。我们的公司虽然小了点儿,不过设备很齐全,赵小雅是歌手,林乔溪是总经理,而我是总监,李海强负责策划,王佳凌负责市场,总而言之,每个人都是领导。

下面我们就到了正式开展工作的阶段了,大家一起从赵小雅原来写好的那些歌里面选了两首歌,打算录好了上榜,看看市场反应如何。我跟林乔溪专门从台湾请了一个音乐制作人过来辅导赵小雅录歌。王佳凌和李海强跟媒体联系,到了前期准备阶段。大概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小雅两首新的单曲就出世了。不过却没能上榜,因为赵小雅还是个新人,而且我们经验不够,所以我们预料中的那两颗“石头”石沉大海了,没能掀起什么浪花,我们都有点沮丧。

第一战打败了,赵小雅有点泄气,我跟林乔溪就一直劝她,还找我们这次失败的原因。王佳凌就一直忙着为赵小雅联系通告的事情。今天晚上我们开好会,李海强非说带我到小饭馆去喝两杯,跟我说有要事要谈。因为这几天总是在忙,我好久没有跟李海强单独出去喝酒了,所以就答应了他,而且也想出去散心。

“我说老李啊,我们兄弟俩可是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有坐在一块儿喝两杯了。”来到饭馆以后,我跟李海强说。

“对呀,我看你这些天精神不佳,是因为我们公司让你有很大的压力吧?”

“哎,我自从毕业过后还没有对哪件事这样伤过心呢。”

“我瞧见了,你倒是对赵小雅的事情挺上心嘛。”

“我以来是想要替小雅完成她的理想,二来,我自己也不愿意何老板,尽管这些钱对于他来讲也算不了什么,并且还有林乔溪在,不过人家老板投资我们公司也是打算赚些钱的,至少不可以赔得太多吧。这样没有办法跟投资的人交代,我心中有点愧疚啊。”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

“我如今是一团乱麻啊,不过我还是要安慰小雅,可不能被她发现我很着急。”

“我觉得我们如今选的这条道行不通。”

“嗯?讲讲看。”我听李海强好像有话要说,马上就有劲儿了。

“我们现在给小雅选的是清纯玉女形象,都是唱的小情歌,的确很符合小雅的形象,这一点都没错,她个人也觉得比较合适。不过现在的市场怎么就不太认可呢?因为这种类型的歌手实在是很多,如果不拿一些特别的出来,那我们的公司怎么能跟其他大公司比呢?”

“你讲得也非常有理,当初我也想过这一点,不过小雅不喜欢走跳舞路线,而且这也不是小雅擅长的。”

“我也没说让小雅去跳舞嘛,那样的路线我们现在去学也是没有多少发展的。”

“那么你想到什么好的办法了嘛?”

“我们要先把那个清纯歌曲的路线放在一边,即使想要唱也得到小雅成名以后再唱,到了那个时候大家就会开始关注小雅了,这么早就唱,会被淹没的,不太可能出头。如今的中国风不是正流行嘛,瞧瞧外面的市场,那些有中国调调的东西最火了。”

“你的意思是学那些人嘛?现在这种类型的女歌手的确很少。”

“我们不是要学人家,学别人是不会有出路的。”

“那你的意思是……”

“最近我都在研究如今的音乐形式,同时也在补习流行发展的趋势,这样的中国风一定还要流行些日子。但是如今流行于市场上的那些不太中国化。”

“那么你认为怎么样才算中国化呢?”我都被他讲晕了。

“咱们能够搞个更加中国风一点的,要做就做到最好,把小雅改造成为一个地道地古典美人,唱唐诗宋词。”

“知道你是学中文的,我瞧着不是太行得通。”

“嘿嘿,你猜我当年毕业论文是什么嘛?《论当今流行音乐跟唐诗宋词的必然联系》。我回去以后选了一些唐诗宋词,让小雅尝试作一下曲,最好要是摇滚类型,稍微带一点强烈的节奏感,随后我们又坐着聊了会天。我们先来个试行,到底起啥名儿,我暂时还没有想到,这也能够一点一点来的。如今仍然是这样不成熟的现象,接着扔钱还是浪费,我们倒不如换一个方法试一下。”

“我到今天才觉得你像个总监了,你早些时候干嘛去了啊?”我调侃他讲。

“我这不是不了解嘛,所以要先向你们学习呀,我调查好了才可以发言啊,不然怎么敢随便发言,我不过是忽然有这个念头的,所以就先跟你商量下。”

“能够试一试,等我回头和小雅再商量下,你再将这个计划好好想一下,搞具体些。我们到时就行动。”

等我回去以后,我把李海强的这个想法好好地想了一下,觉得有尝试的必要。所以跟赵小雅讲了一下这个计划,赵小雅一开始有点不确定,不过听了我的分析,她表示可以尝试一下。

过了三天,李海强给我带来了一份很详细的计划书,大家一块儿开了一个大会,我们就这样将这件事情定了下来。根据他做的计划书,小雅的这个专辑里面不光是她的歌曲,更是给孩子们上课的材料,好多孩子课文背不出来,不过记歌词到时挺快的。因此,做宣传时就有了个着重点,并且更加为那些孩子着迷,大人也不会说他们的。我们计划这张专辑用词主打,给赵小雅包装成典型的古典美女。

后来根据李海强选出来的十几首古词,赵小雅开始为它们谱曲。李海强基本上都是选的那种朗朗上口的词,他第一首就选的李清照的《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赵小雅就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将把曲子谱好了,完了还唱给我跟李海强听,我们俩听完以后感觉缠绵是够了,不过没有那个气势。赵小雅又花了一天的时间去改写,改完以后我们都觉得非常满意,李海强比我还开心,一个劲儿地夸这跟他想找的那种感觉是一样的。

找到了这条路线,赵小雅马上又谱写了几首曲子,比如。

苏轼的《蝶恋花》:“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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