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的脸色因怒气变红,又在一瞬变得惨白。我不得不佩服,他有超乎常人的脸色反应,堪比酸碱试纸。
他没有说话。木然的站在原地。
倒是他的母亲急了,“警官你不好乱说的,我儿子怎么可能会大老婆呢,那个女人是喝农药自杀的,我们也很心痛啊。但你怎么可以乱诬陷人呢。诬陷人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我那是问句,我有诬陷他吗?他动不动就拿起拖把想要打我了。
尸检的法医这会儿过来,“报告我回去交给吴警官。人是被打死的,后灌得农药。”
“你不好乱说的,”大牛的母亲一脚替到法医的小腿肚子上,直接把人踹到弯腿摔倒。人躺在地上痛得表情狰狞。
最近的警员冲上去把法医扶起来,剩下的抓着大牛母亲的手,扣上手扣。
尴尬的是,她的手腕实在太粗了,手扣带上都是问题,更别说扣上。
“我怎么可能会打死我儿媳妇,你去问问乡亲,我们平时相处不知道多融洽。”她不停地甩手,怕她的脚再用力,拿脚链绕了几圈。扣是扣不上,但绕几圈还是可以的。
紫怡和她老公跪在母亲面前,看到大牛母亲被扣似乎松了一口气。
倒是大牛,摇了摇头之后,跪下身来,“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将秦芳打死的,你们抓我吧。”
“谁打死她了,我儿子可没有,你们可不能乱抓人。”大牛的母亲急了,言语激动,最后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似乎已经失声了。她垂下脑袋,头发被摇地散乱。
人都被带回警局去,在路上她就招供了。
“秦芳是我打死的。但是怕被别人知道,我就去种子店买了两瓶农药,一瓶拿去治虫,一瓶就给她灌下去了。”
“这只老母鸡这么多年都没给我们吴家生个一男半女的,就是该死。”
“我昨天把她打死了,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
“奶奶,”紫怡开口,还没说下去就被打断了。
大牛的母亲凶神恶煞一般地看着她:“别喊我奶奶,你个捡来的女流胚。”
“够了!”大牛大喊,摇着头似是癫狂:“妈,你这么多年造孽还不够吗。医生早就说了,生不出孩子是我的问题,不是秦芳的。她这么多年不说实话,是为了维护我的面子。”
“可是我,”他整个人在发抖,额头脸上大滴的汗珠挂下来,“晚上被你打,我半夜拿着皮带抽她。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直在不停地道歉,跪下来磕头,整个车被他磕出重重地声音来,怕他自残,看在两旁的警官制止住他。
大牛脸上鼻涕眼泪流成一团,已经从一个白面小生变成糟糠大叔。
紫怡母亲死前让她去找大姨告诉她生身母亲,紫怡照做了,就当是完成母亲的心愿。
去看看她,从此各别一方。
“我的妈妈只有一个。”
案情也没有多大坎坷的地方,进行的十分顺利。
薛养伍听闻过来,“听说你今日脾气上来想打人,结果差点被人打了?”
我摇头,并不想跟他说话。
当时袁子科和王邈邈都在我旁边,还有那么一堆警察,我根本什么都不怕。
“她就是想激怒吴刚,撕下他伪善的面具。”王邈邈给我递了一瓶饮料,用一种就不给你的眼神看着薛养伍,“这家伙鬼心眼多着呢,你别听那些烦人的传闻,他们知道什么。”
真难得听王邈邈夸我。
“袁子科去哪了?”
“他去停车了。”王邈邈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碟红色纸币来,“今天开豪车还有豪钱拿,看看,爽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