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真的是太美了,她的笑容从那一刻起,让我苦苦留恋一生哪。
之后的不久,我始终能在夜里想起这首歌,她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挥散不去。那首歌在我没有任何变态心理的前提下成为了我****的对象。
那晚我们都各自散去,我在躺在床上一直难以入睡。总是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想她的样子她的声音。第二天醒来时都已经快到中午了,老方早就出门了,可能去工厂了,或者学校。这时候听见敲门声,我起身去开门。
是王蓓。
就在开门的一刹那,我首先想到的是我还没洗脸,不知道形象怎么样。她看着我,然后笑了笑。这么近距离接触,加上晨勃现象还没消退殆尽,我顿时本能突现。眼睛也一直没离开过她。她说:我可以进去吗?
她这一句话又让我小鹿乱跳,满裆春风。我在脑海中不断幻想突然抱她的情景。我后退一步,一鞠躬一伸手:请进。
她进去之后四处扫视一遍,没有找到坐的地方。我说:不介意的话,就坐床上吧。
她动作很慢,像个淑女一样把一半屁股坐到床上。然后抬头问我:只有你一个人在吗?
这姑娘抬头的样子简直迷死人。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知道点头。她说:我刚来这儿,除了我妈和我哥,就只认识你们了。
我说:我知道,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来找我。
她说:这是你说的。然后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出们之后又回过头对我说:下午我再来找你。
确定她已经离开,我连忙刷牙洗脸,整理发型,然后从衣堆里找出那件我认为最好看但是没来得及洗的衣服。穿上之后闻到一阵馊味,我把半瓶花露水全洒上面,味道十分怪异。思考良久我还是把衣服脱了下来,穿上之前的衣服。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对自己的打扮不甚满意,于是我还是穿上气味异常的衣服。穿上之后还是对气味不满,走出去可能会让人觉得我全身上下全是腋臭。正坐床上纠结,不小心一眼扫到了老方的衣堆上,我爬过去,用鼻子找了件令我满意的衣服。
我穿上衣服,对着镜子扭捏作态,顿时觉得这衣服穿老方身上一直都是浪费。我一直注视着镜中的自己,查找不足之处,除了牙齿不齐之外,左脸上两颗引人注目的青春痘也是扣我外貌分的劳什子。我走近一点,对着镜子挤痘痘。挤痘痘是一项很复杂的工作,我离镜子越来越近,都快跟镜子中的自己接吻了。
这时门被踢开。是老方。他进门对我看了半天,他一直没有说话,可能觉得我是变态。然后看着我的衣服说:好眼熟。
我说这就是你的。
他说:为什么要穿我的?
我忍不住自己的喜说:王蓓刚来找我了,下午她还要来找我。
他说:小子,早就看出来你对那个学生妹有意思。
我说嘿嘿。
下午老方出门,我在屋里整理好自己的外表,坐在床上等王蓓来。
很久之后王蓓才来,一身白衣,很是清纯。她进来坐在床边,然后说:你先答应我,不许告诉我妈。
我说好。
她说:带我去我奶奶家。
我说:你奶奶是谁?
她说:以前你还租过她的房子啊。
我说:是她啊,她应该是你外婆啊。
她说:我不知道我爸是谁,所以她就是我奶奶。
我知道人家的家事不能多问,然后我们就一起出门。我们要坐两次公交车,然后步行一里多路。公交车上很拥挤,我们靠的很近,我能听到她的呼吸,低头一看,她双颊绯红。
下了公交车,我们走在我曾经很熟悉的路上。我来刚来的时候是夏天,现在是秋天,虽然天还很热,但是树叶黄了。那处地方曾经十分细腻的记忆,我都快忘记了,如果不是今天来一下,我真的永远不会想起还有这个地方,它曾伴我走过一段岁月,尽管那种岁月不起波澜。房东老太太的房子被锁上了,王蓓只好透过门缝和窗户往里看。我向我的住处走去,院子里的水龙头生锈了,以前龙头下面全是水,现在却见不到了。以前走廊挺潮湿,长满了青苔,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过了会儿,王蓓精神萎靡的走过来,我迎上去,问她怎么了。
她说:我奶奶走的时候,你在身边吗?
我说我在。
她说:我伯父呢?
我问:你伯父是谁?
然后她就哭了,没有声音,只有眼泪不停往下掉。我不知道怎么办,以前美香姐哭的时候都会抱着我,现在她不是美香姐,我也不是以前的我。我看着她,她哭的样子惹人怜,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慢慢把她搂进怀里。我真可悲,当时心里一点都不觉得难受,现在想起那时的不难受,心里很难受。
她在我怀里流泪不止,我一阵接着一阵的窃喜。这时候她突然往后退一步,然后指着我身后说:谁?
我回头看,看到一个穿白衬衣的中年男子,他在我回头的一瞬间就跑走了,我没看清他的长相。王蓓激动的说:济济,你快追,一定要追到他。
我闻罢此言,撒腿就追。小学时我一直是班里跑的最快的,每次老师上课忘了带书都是让我去拿,我喜欢在路上奔跑,追路上的拖拉机,然后扒上去。那时我喜欢奔跑,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追风少年”吧,我觉得只要奔跑起来就有一阵阵的风。那个男子小时候可能也是追风少年,速度不在我之下。而且当时他真的是不要命,在麦田里飞奔,遇到栅栏毫不犹豫的跨过去。在我放弃追逐的时候,他仍然没有停止奔跑,像个夕阳一样消失在路的尽头。他也像个夕阳一样使我感到熟悉。
我累极了,坐在田埂喘气,然后躺了下来。这时王蓓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蹲在我旁边,又低声啜泣。
我累得不行,没有说话的力气。她在一旁一边喘气一边说:是他,他没有走。
田边的风令人陶醉,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阵又一阵干燥的风直往我嘴里灌。王蓓比我想象中更难想象。她像个疯子一样喃喃自语,然后落泪,大笑,捂肚子。她捂着肚子说:我的胃病又犯了。
她一路上都皱着眉头,不说一句话。送她回到家,我把她放到沙发上休息,问她:不用去医院吗?
她说:老胃病了,把我房间梳妆台上的胃药拿过来。
进了她的房间,只觉香气袭人,整个房间对我来说都充满诱惑。梳妆台很简单,上面最贵重的东西可能就是镜子,或者是药。上面摆满了药,我随意拿起一个瓶药看了看,除了一串阿拉伯数字之外我一个字不认识。人们很有可能就把它误认为农药。
她在外面说:黑色瓶子的是胃药。
我拿着药瓶恋恋不舍的走出房门,她说:舀一勺子放杯子里,然后灌满开水。
我照做,然后把杯子放到她面前。她说:吹冷。
我对着杯子吹了很久,然后把杯子递给她。她捏着鼻子喝了一小口,作呕吐状,眼睛一直睁不开说:真苦,我最讨厌喝药。
我说:你怎么那么多药?
她说:一直身体不好,光是胃药就有十多种。
我想起小时候老师教作文时用的一句话:你是抱着药罐子生活的。
她说:而且都特别苦,小时候我最喜欢得感冒了,我当时觉得感冒药最好喝。
我说:真难以想象,你一直和药打交道。
她举着杯子说:药就是我一半的生命。然后她瞪着我,目光有些暧昧,说:你尝一口。
我犹豫了一下,她把杯子往我这边递,我拿起杯子尝了一口,真是苦到舌根,苦到心里肺里。我伸着舌头说:你一半的生命真苦啊。
我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王蓓,她美,清纯,可爱,可怜,楚楚动人。当时我就觉得我这一生最要做的事就是和她在一起,只要她开心,我的雄图大业我的江山如画全都不再重要,我的灿烂人生也不重要,当然,和她在一起就是灿烂人生。
上初中的时候我暗恋一个女生,她叫陈香。所有初中生的暗恋对象肯定具有的特点是漂亮,陈香就是很漂亮。我暗恋过许多女生,她们除了拥有漂亮这个共同点之外,还有个共同点就是离我很近。陈香那时就坐在我后面。
初中我最好的哥们是李丽,注意这不是女生,他是男生。他的名字太有争议,常常会让人怀疑自己的眼睛:难道我看到的不是一个男生?和他度过三年的同窗生涯,在与他离开之后的生涯中,我遇到过许多叫王丽、陈丽、周丽、(百家姓)丽的女生,受李丽的影响,我总是不愿意相信她们居然是女生。李丽喜欢的姑娘是郝萍,当我们开玩笑在黑板上把他们的名字写在一起,然后画一个大大的爱心的时候,外班人可能以为我们班有一对同性恋。
如果有个人突然追你,你的本能就是跑。李丽追的很辛苦,辛苦的根本原因就是郝萍让他看到希望,却总是不给他希望。就好像你在飞奔着追一个人的时候,每次感觉要追上了,却总是有个石头绊你一下。李丽追求的过程绝对不会比唐僧取经容易,唐僧的取经过程只是如来的一个戏弄而已。
那天李丽带着一群姑娘去学校超市买东西吃,其实他的目的就是想讨好郝萍,但是如果只叫上郝萍一个人,她是肯定不会去的。那群姑娘一路上唧唧歪歪,跟七仙女刚下凡似的。我总是回头看她们,想找个漂亮的当做晚上睡觉时的幻想对象。那时的我不算猥琐,不猥琐的人不懂得掩饰自己的猥琐,所以我表现出来的样子很猥琐。我一边和她们说笑一边往超市走,李丽却因郝萍在场而显得很害羞,郝萍也因为李丽的在场显得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