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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奎宁没想到,他刚刚走到门边,又被拦截下来了。奎宁不晓得为啥会这样。他估计是原来那两个士兵作过交待,但他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换岗的时候,几个士兵只不过敬了一下礼,并没有说话。这一点,奎宁看得很仔细。奎宁不知该怎么办,他就像屁股着火了一样,急躁地走来走去。奎宁一边走,一边大声地说,别人都可以进去,怎么偏偏不让我进去,你们说说,这是啥道理?

那两个士兵就像聋子似的,没有理他。奎宁说,我是来办事的,我有要紧的事情,你们不让我见县长,出事你们要负责的。两个士兵还是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奎宁气得肚子都快爆炸了,他恨恨地说,不让我进去也行,你们帮我把县长叫出来,听到没有,去把县长叫出来。

两个士兵没有半点帮忙的意思,他们看都没看奎宁一下,显然把他的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奎宁很想扑过去把这两个士兵捏死,但他晓得如果真的打起架来,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奎宁不敢再闯,他觉得自己应该想别的办法。

奎宁蹲在一棵银杏树阴影里,紧紧地皱着眉头,他的呼吸又粗又急,仿佛一头正在犁地的老牛。奎宁看到许多人畅通无阻地走进去,还有许多人畅通无阻地走出来,眼前的情形使他愤恨不已。在奎宁看来,那两个站岗的士兵就是两根刺,这两根剌深深地扎痛了他的眼睛。

天上出现几只鸟儿,它们经过奎宁的头顶,飞向远方。奎宁蓦然想起,先前在客车站外面的餐馆里,老板曾经对他描述过县长的模样。奎宁站了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每一个出现在县政府门口的可疑对像。这个时候,奎宁是一个勤劳渔夫,他的目光如同一张大网,在人海里扫来扫去,他打捞的目标,是那个传说中的县长。

奎宁看了很久,但始终没有看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在这一天时间里,奎宁看得很仔细,但天都快黑了,他还是一无所获。奎宁怀疑县长收到了风声,已经从后门逃走了。经过一天的忙碌,奎宁觉得身上软绵绵的,简直就像一根煮熟的面条,他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地方,先把肚子填饱。

太阳已经落坡了,天边只有一抹暗红的晚霞像红布似的飘荡着。奎宁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车站外边的那家小餐馆。街道上到处是餐馆,他不清楚自己为啥偏偏回到这里。在这个城市,他觉得这是自己唯一熟悉的地方。

那个胖乎乎的老板问他吃点啥?这一回,奎宁没有拍桌子,他垂头丧气地说,就来一碗米线吧。老板把米线给他端上来后,问他找到县长了没有?奎宁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老板笑了笑,说其实我早就晓得你今天找不到他的。奎宁拿起筷子,问为什么?老板说,他是县长,又不是拉板板车的,咋能让人随便就找到呢,现在想见一个大官,简直比见鬼还难。

奎宁说,不管有多难,我一定要找到县长。老板问他进城干啥?奎宁放下筷子,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听完他的叙述之后,老板说,你这样是找不到县长的,你要想别的办法。奎宁问什么办法?老板想了一下,说你要跪在那里,一直跪到县长出现。奎宁说,那里又没有供着我家的神龛,我凭啥跪那里?叫花子说,现在这些当官的,比祖宗还难伺候,你不跪不行。奎宁还是有些不信,说我跪了就能见到县长?老板也拿不准把握,说你试试吧,随便试试吧。

第二天上午,奎宁跪在了县政府门口。

街道上的行人就像河水一样涌来涌去。这些河水流到奎宁面前的时候,终于停滞不前,仿佛这里是一个旋涡。他们围着奎宁指指点点,还有许多人问他怎么跪在这里?奎宁一遍接一遍地向他们讲述事情的经过,那些人听了,兴奋地搓着手说,妈的,居然还有这种事情。他们一边惊呼,一边打听具体的细节。

跪了一会儿,奎宁感到腿有些疼了,不但腿疼,脖子和胳膊也开始发酸。奎宁很想坐在地上休息一下,但观众太热情,他们紧紧围在四周,就像参观一件稀奇的宝贝。奎宁不敢有丝毫动弹,他害怕自己稍微松懈,观众就会散去。奎宁咬紧牙关,全身绷得紧紧的,他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

就在奎宁打算歇气的时候,几个戴着墨镜的青年挤进了人群。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家伙指着奎宁,问他搞什么名堂?奎宁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实地说,我在等县长。那个家伙挥了挥手,说赶紧起来,不准跪在这里。奎宁说,我不起来,除非见到县长。那个家伙冲过来,说快点滚,要不然对你不客气了。

奎宁委曲地说,我跪在这里,又没招惹你们。那个家伙见奎宁还不起来,嗓门一下子提高了,说你还不起来,是不是要大爷亲自请你?奎宁说,我又不认识你们,凭啥你们说起来我就起来?那个家伙扬起拳头,说还敢嘴硬,信不信老子教训你?

奎宁的脸色有点苍白,说你可不要乱来,我可是懂法律的,如果你今天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去派出所告你。那个家伙凶狠地说,居然还想告我,你狗日的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奎宁没想到对方说打就打,他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拳打倒在地。奎宁挣扎了几下,没爬起来,他伸手在脸上一摸,摸到一把鲜血,他恐慌地叫了起来,说杀人了,救命啊,快点救命啊……

那些戴墨镜的青年全都涌了过来,把奎宁的叫声打断了。奎宁看到数不清的拳脚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希望围观者上来劝架,但所有人都退得远远的。他们就像观看电视直播一样漠然观看着这场殴打。奎宁在拳脚的缝隙里,抬头朝那两个戴绿帽子的士兵望去。士兵的身体和他们背上的枪被观众拦住了,奎宁能看到的只有他们的脑袋。他们站在高高的岗台上,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仿佛没有望到这场暴力的发生。

奎宁不晓得怎么会这样,也不晓得到底该怎么办,他抱着自己的脑袋,紧紧地缩成一团。那些密集的拳脚像冰雹一样落下来,奎宁感到身上痛极了,他想这些人是不是练过功夫啊,拳头咋比石头还硬呢?奎宁一边呻吟,一边在地上滚来滚去,他担心自己会被活活打死。

就在奎宁痛得喘不过气来紧要关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提着拐棍走了过来,说住手,还不赶紧住手,你们想打死人啊。那头目模样的家伙回头看了老者一眼,脸色一下子白了,他低声说了两句什么,一群人就散了。他们走得很快,就像泼到沙地上的水,转眼就消失无踪了。

奎宁躺在地上,丝毫不敢动弹,他觉得每动一下,疼痛都会像毒蛇一样撕咬那些被打过的地方。他就像一条死狗似的躺在那里,目光茫然地望着天上。天空无比高远,看起来有些不着边际,一团厚厚的乌云正在飘荡,最后慢腾腾地把太阳淹没,于是大地一片昏暗,仿佛傍晚已经来临。

老者走上前来,问他怎么样了?奎宁摇了摇头,他不晓得该怎么回答。老者把他拉起来,说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奎宁看着老者,半晌才从嘴巴里吐了几个字,他说,我不去医院,我要在这里等县长。老者说你要找县长?奎宁点了点头,他觉得嘴唇发紧,他晓得嘴唇肯定肿得像鸡屁股一样跷起来了。老者给他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说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找他。奎宁紧紧握着老者的手,泪珠差点就滚出来了,他想说点啥,却啥也没说出来。

奎宁一拐一拐地跟在老者的后面,艰难地朝县政府走去,疼痛让他暂时变成一个跛子。走到大门边的时候,奎宁看了一下站岗的士兵,以为他们会碰到阻拦。没想到,那两个士兵就像两尊雕塑,动都没动一下。奎宁走了几步,又回头望了一眼,他发现那些观众就像一团滴到池塘里的墨汁,慢慢地散了。

奎宁跟着老者进了一间屋子,这是一间宽敞的屋子,大得差不多可以把奎宁家整所房子都装进去。进了门,奎宁首先看到的是一张包着黑皮的椅子,椅子中央镶嵌着一个头顶微秃的家伙。奎宁偷偷瞄了一眼,发现他的嘴巴有点歪,看起来就像在冷笑。奎宁以貌取人,晓得他就是自己要找的县长。奎宁得出这个判断之后,就忽然紧张起来,他见过最大的官是乡长,没想到,现在居然看到了县长。奎宁觉得手心冒汗,双腿也有些颤抖。

县长的温和的笑容很快就粉碎了奎宁内心的恐慌。奎宁没想到,县长居然没有一点架子,不仅没有架子,还很慈祥,看起来比亲爹还慈祥。县长请他们在软绵绵的沙发坐下,还亲自给他们倒茶。奎宁觉得县长真好,要是外面那些士兵也像县长一样就好了。

县长看着老者,说老领导,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老者板着脸,说没事我就不能来啊?县长一点也不恼,仍然笑呵呵地说,老领导能来指导工作,我欢迎还来不及呢。老者说我有事找你。县长问什么事?老者说,我带一个人来见你。这么说着,老者伸手指了一下奎宁。

县长看到奎宁鼻青脸肿,从他的歪嘴里裂出一句话,说你这是怎么了?得知事情的真相以后,县长不笑了,很严肃地说,居然有人敢在县政府门口行凶,简直没有王法了,这件事要查,一定要让公安局严查。奎宁说,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件事。县长问还有什么事?奎宁详细地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摸出那张六十多年前的借条递了过去。县长看了半天,说这件事情不好处理。奎宁一下子紧张起来,问怎么了?县长说,这种情况战争年代很多,县里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老者听了,把拐棍敲得咚咚直响,说这么多的财政收入,怎么就拿不出这点钱?县长一脸为难地说,国家也没有出台相关政策,我们也不晓得到底该怎么办。老者生气地说,别和我谈政策,这个我比你懂,既然欠了老百姓的债,就一定要还,政府不能赖这笔债。县长说,老领导,您莫着急,虽然目前没有这方面的政策,但他的情况特殊,我们可以给予一些困难救助。

县长两片不太统一的嘴唇拉扯几下之后,终于挤出一点声音:这样吧,先把你父亲接来,我联系医院,费用方面,我们尽量想办法。奎宁听了这话,激动得泪珠打转,差点就滚出来了,他的嘴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天傍晚,奎宁终于回到了迎春社。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和爹的死讯狭路相缝。那时候,奎宁正顺着那条细长的小路往回走。经过村口的时候,他看到八婆坐在池塘边洗衣裳。八婆把洗衣粉倒在衣裳上,然后把它们揉成泡沫。奎宁和八婆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准备回家。八婆看到他,啊呀一声,说你怎么才回来啊?奎宁说咋了?八婆说,你爹死掉了。奎宁脸色一变,说你没开玩笑吧?八婆说,我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和你开啥玩笑啊,你爹真的死了,王春兰联系不上你,都快急疯了,你赶紧回家看看吧。

奎宁抬脚就跑,他跑得很快,就像一匹受惊的野马,转眼功夫就跑得不见踪影了。奎宁从来没跑过这么快,风呼呼地刮过耳边,他觉得自己几乎要飞起来了。村口里他家不远,他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房子,然后,他气喘吁吁地冲进一场丧事之中。

这场丧事的总管是村长曹树林。村里所有的红白喜事,总管都是曹树林。这个时候,曹树林正站在屋檐下,唆使几个青年在门口挖地灶。挖好地灶,他摸出火机,把干柴烧成烈火。火焰就像春天的庄稼,疯狂地生长。把火烧着后,曹树林安排几个青年去背黑锅,同时还向几个妇女提出要求,希望她们能把生米做成熟饭。院子里,几个孩子正在玩耍,几年以前,他们还被母亲随身携带,现在他们已经能够自如地奔跑。

奎宁走进院子,就像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目光有些茫然。王春兰提着一捆纸钱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奎宁,她身子晃了几下,差点就摔倒下去。这场丧事以一块孝帕的形式降临在她的头上,勒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了。奎宁哽咽着说,爹……啥时候走的?王春兰扶着墙壁,说昨天早上走的。奎宁离开的时候,爹还好好的,没想到去了一趟城里回来,就出了这种事情,他觉得像做了一场梦,他有些不相信似的,喃喃地说,咋会这样,咋会这样啊。王春兰说,昨天早上,爹要喝水,我给他倒一杯水,他还没喝完就吐了两口血,然后就不行了。奎宁哽咽着说,爹死的时候留下话没有?王春兰摇了摇头,说爹倒没留下什么话,只说他不想死,还想多喝几年,没说几句就咽气了。

悲恸就像一张无边无沿的大网,向奎宁的头顶呼呼地罩来,他觉得四肢软弱,力气就像一个势利的小人,在紧要关头离他而去。奎宁艰难地把自己搬进屋子,等待他的是一口黑漆棺材。他爹如同那些食用罐头,已经被黑漆棺材密封起来了。几个道士就像迷路一样,围着棺材打转,他们的手里摇着法器,嘴里还念着难懂的经文。

奎宁腿一弯,跪在了棺材前面。他的泪珠顺着瘦削的脸慢慢流淌,最后坠毁在地上。他哽咽着说,爹啊,你咋就等不急了,你咋就这么走了呢?他爹四平八稳地躺在棺材里,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奎宁给爹磕了三个头,他磕得很重,额头差点就出血了。前些日子,他在给爹端屎接尿的时候,曾经希望爹死掉算了,那个念头虽然像闪电似的稍纵即逝,但毕竟真实出现。奎宁想到那个险恶的念头,恨不得把脑袋磕破。

桌子上,放着爹的相片。奎宁泪流满面地看着相片,如同看到了那些和爹在一起的日子。恍惚之中,他目光穿透时光,看到了六十多年前的景象。奎宁首先看到一座高大的宅院,院落前面,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前面,站着一个胖乎乎的财主。那个财主指使一群家丁,往马车上搬运枪支弹药还有粮食。枪械和粮食装好之后,财主亲自把一个穿开裆裤孩子搬运到马车上,然后他们赶着马车奔向一个叫军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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