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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王府被劫 世子失踪

这日恰逢重阳节,南方自是不必说,官家民间都隆重庆祝重阳。北方虽经历辽金两朝他族统治,现今又在蒙元的统治下,百姓们庆祝重阳的活动丝毫不比南方的少。城里乡下人们纷纷踏秋赏景、登高远眺、观赏菊花、身插茱萸、吃重阳糕、饮菊花酒。与汉人杂居的少数民族也都纷纷有了过重阳的习惯,甚至蒙古的达官贵人也都入乡随俗过起了重阳。北方经过战乱民族迁徙通婚,各民族互相影响融合,一时间,走在街上,尤其是大的城市里,竟不好分是哪一族人来。

中都原是金国都城自然繁华,自忽必烈宣布修建宫室建立都城以来,各族各个阶层的人为了各自打算利益都聚集过来,这座古都更加繁华起来,正向着世界中心京都迈进。到了中午,人们登高赏花踏秋归来,自然都喝点菊花酒吃点菊花糕。中都的各个酒楼饭庄甚至茶馆都备起上好的菊花酒菊花茶招引客人来,这些地方自然也人满为患。靠近在建的宫殿旁是各个朝廷达官贵族的府邸宅院,由于比宫殿工程要小的多,大都已经建成且住进了人,靠近这些府邸宅院的街市自然也是最热闹繁华的了。在离宫殿很近的一条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街上有个酒楼名曰“郭氏御酒楼”。这酒楼建筑规模在中都的酒楼里算不上大,充其量也就中等吧,可人气就是比别的酒楼好不知多少。酒楼老板姓郭,祖上在唐朝皇宫里当御厨,到金初在会宁府开起酒楼来。当年完颜阿骨打定都会宁府就经常到酒楼品尝酒楼的佳肴,后随金都迁到了中都,忽必烈兴修新中都郭老板又将酒楼迁到了新都。很多达官贵人都慕名而来品尝“郭氏御厨”的手艺,这给酒楼带来了巨大的利润,日进斗金可是毫不夸张。每年的重阳节郭老板都会亲自做菊花糕,郭老板做的菊花糕那是中都一绝,自然引来不少食客品尝这菊花糕。

酒楼里人多嘴杂,人们边品糕点边高谈阔论。谈论最多的除了重阳节登高祭祖之外就是忽必烈皇帝今早凌晨喜添一公主,皇宫内正大张旗鼓准备宴席大宴群臣,听说皇帝还要大赦天下呢。二楼靠近稍偏位置的窗子旁坐着一个蓝袍年轻儒生和一个蒙古军官。看穿着军官官职不小,却在儒生面前十分谦恭,正一一听儒生说道账面的事情。再往里墙角处,一个大的桌子上坐着七八个汉子,有老有少,一眼便能识得都是江湖好手。虽都穿一样颜色粗布长衫,气质面貌和内功的气息都不相同,内行人一眼便瞧出不是一个地方来的一路子人,为了掩饰什么才换成一样衣服。桌上点的一些小菜和平常酒水,所有人都不动筷子也不怎么说话,显然不是为了饮酒谈天而来。店小二却不晓得江湖端倪,两三次跑过来问要不要本店的特色菊花酒和菊花糕,几次被拒后,小二嘟囔道:“咱们家的菊花糕可是中都一品,老板亲自下厨,也就今天能尝到,放平时皇帝老儿也没这口福吃到。你们今天不吃这菊花糕就不应该来御酒楼占这座位,影响了别人吃到。真是没有品位。”其中一个性急的汉子嚷道:“都说了没钱吃就是没钱吃,让你下去你就下去,哪来的这么多鸟话。”小二不服气要回话,眼看一场争吵就这样开始了,蓝袍儒生清声叫道:“小二,你过来。”小二不耐烦的回话:“客官你有何吩咐?”蓝袍儒生掏出一锭二两的银子来递到小二手中说道:“你家不愧是御酒楼,这酒菜的确是美味,这菊花糕绝对一绝。这五十两银子你拿去给那一桌的客官上足量的菊花糕,再把他们的账结了,剩下的一些碎银两就算是给你的打赏吧。”小二笑颜道:“还是这位客官有品位能吃咱这菊花糕,不像.”儒生道:“赶紧下去,你也不想闹不愉快不是?”小二忙道:“是是是,客官说的在理。”最年轻的汉子抱拳道谢,儒生回礼。蒙古军官对儒生私下说道:“看这汉子最年轻也就二十出头,却最识得大体,到像是他们领头的。”儒生叱道:“莫要多嘴,自己的账算清楚了再管别人的事情。”军官低头慢慢吃起菊花糕来再不做声。

过了一些时候,一中年和尚大踏步走上二楼来径直朝墙角走去。走到儒生的身旁时不小心一个趔趄,儒生忙道:“大师要小心了。”和尚回话道:“贫僧这就按照先生的话去做。”然后就不回头的走到墙角桌前朝最年轻的汉子做合十礼道:“三少庄主,我派出去化缘的徒弟们都回来了,果然如忠义山庄探听的消息一样。”三少庄主道:“那么各位没什么怀疑了,都回去带好自己的人,一切就按我们计划好的来做这趟买卖吧。”汉子们又吃了点菊花糕喝了点酒匆匆离开了。又过了一会儿,儒生问蒙古军官道:“你吃好喝好了吗?”军官道:“吃好喝好了。”“那就下去买够主子要的菊花糕带回去吧,顺道给你妻儿带一些吧。”蒙古军官忙起身接过银子谢道:“多谢韩先生,一直考虑到我的好处”儒生挥手让军官赶紧走,说道:“见到王爷就说今晚请人演的好戏一切准备妥当。”

皇宫虽未完全建成,却极具规模了,很多宫殿已经在使用。后妃们也都搬进了这新宫,只是忽必烈还在四处戎马尚未入住,为了自己宠爱的南妃段菱临产,忽必烈特地从战场赶回才算是第一次进了这所宫殿。傍晚皇宫里开始点起灯来,为南妃生了个女儿的庆祝活动的准备也都进入了最后阶段。大内侍卫来回巡逻,宫女太监往来传送东西,如赶集市般热闹却有条不紊。

后宫里有身份地位的人都来到了南妃的寝宫,先是察必皇后进入南妃房内看望并赏赐了礼物,接着众人按照身份地位依次进入南妃房内看望并呈上了礼物。尽完礼仪之后,总管太监宣读皇帝圣旨大意为南妃生下公主可喜可贺,皇上在前庭大宴群臣,要察必皇后代替皇上设宴众后宫。

前庭忽必烈设宴招待王公大臣还有各国前来道贺的使节。先是有皇帝身边太监宣读两道圣旨:一道大意为南妃为皇上生下公主皇上大悦,要进行大赦天下,减免粮款等一系列行政策略。一道大意为大家道贺皇上喜得公主,皇上为晚上大宴群臣的安排。

开宴前众王公众大臣依次进殿献上贺礼。然后是各国使节进殿献上礼物。

高丽使节献上千年野山参一百斤,活的东北虎十头。忽必烈道:“高丽王送来的可是大礼呀,绝不是光给公主的诞辰送礼吧。祝贺公主只是个幌子,礼物也早就备齐了吧。高丽王到底有什么想法,使节说一下吧?”高丽使节道:“伟大的皇帝陛下,你就像是翱翔在蓝天的雄鹰,眼睛锐利无比,一眼就看出了我高丽王有不情之请。”“使节快说便是。”“陛下对我高丽情况很是熟悉,自然知道高丽国内反对蒙古支持南朝汉人的大有人在,需要大量兵力镇压。而陛下要求高丽的出两万去配合攻宋眼下绝非时机。希望陛下宽限时日,到来年夏季不在农忙时候征得足够新兵一定出兵跟随皇帝陛下征宋。”“大胆高丽王,竟然对朕的旨意有所抗拒,若延误了军机他能担当起责任来么?”高丽使节大骇,下跪道:“我王并非抗旨,而是实在没办法呀。”两边大臣附和道“高丽使节所说并非虚假,还请皇上圣裁呀。”忽必烈暗思道“不知道你们收受了高丽使节多少贿赂呢”但不动声色道:“既然这样,高丽派兵的事也只好往后推一推了。但是朕要多要一倍的礼物,这也是给高丽王警示一下。”高丽使节赶忙谢恩。

宋使节跟日本使节同时进殿,献上礼物。宋使献上无数的玉器和绫罗绸缎,意为化干戈为玉帛。忽必烈接受了礼物,并对宋使的话一一敷衍过去。日本使节送上了日本的特产鱼干,还有一柄宝刀。日本使节道:“祝贺大元皇帝忽必烈喜得公主,日本使节再次送上些许日本特产鱼,并宝刀一柄。”忽必烈问:“日本王是不是特意派你来表示臣服的呀?”“回禀大元皇帝,自中原的秦汉,中原与我日本互通使节,一直都无臣属关系。日本与中原地区为两个同等国家同等天下。中原有中原的皇帝,我日本有日本的天皇,同为天子,绝无藩属关系。我日本从没有所谓的日本王。此次受我幕府将军阁下之命来送贺礼,为求平等邦交,互通有无。”忽必烈:“即有天皇,为何特使是受将军命令而来,是对我的故意无礼吗?”忽必烈近臣对忽必烈解释道:“皇上有所不知,日本天皇为日本天子,但并无实权,只是象征意义而已。我中原唐时幕府制度传到日本,被日本传承到现在。日本目前掌握国家大权的是幕府的将军,将军就好比是三国的曹操,虽无皇帝之名,但行皇帝之权。”忽必烈意会,道:“朕已明白。但日本弹丸小国怎可与我大元平起平坐呢,朕随便派遣几万大军自然扫荡日本。”日本使节道:“将军赠送大元皇帝宝刀一柄,为丁村宝刀,平氏一文字。丁村制刀为刀剑至宝,丁村一族曾为平氏贵族专门打造宝刀。献给皇帝陛下这绝世宝刀一为表示对陛下的尊重,二则刀表示武力,我日本有武力足够抵抗来犯元军。”忽必烈对平氏一文字很熟悉,的确是宝刀中的宝刀,削铁如泥自是不说,刀自由落到石头上能没入石头半个剑身。当年日本与宋往来赠与宋室一柄,宋为向蒙古求和将其献给蒙哥汗,蒙哥汗又赐给了作战英勇的忽必烈四子那木罕。目前平氏一文字宝刀存世仅有三柄,另外俩柄仍在日本。忽必烈心里颇为盛怒,但暗想:“日本真是狂妄,挡我蒙古大军只若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但眼下攻日本为时尚早,而日本进献的这刀也的确是好刀,有利不图非君子。不若先收下了口头允诺了日本使节,以后再做图谋,找个毁约开战的借口甚是容易。”便对日本使节道:“今天是朕有公主的好日子,不跟你做口舌之争了,免得动怒了。日本国的礼物朕收下了,你们将军的意思朕应允便是了。”日本使节高兴谢恩。

忽必烈接过平时一文字来,拔刀出鞘,划过半空,刀声喑哑如岚却若极寂静,刀身如镜却似半透明。忽必烈赞道:“好刀,剑气紫电剑身青霜,绝对大快刀。那木罕拿你的那把来比比看。”那木罕道:“回父皇,刀不在身边,但您这一把比我的要略锋利。”日本使节道:“确实如此,陛下的这柄刀柄上刻阴文“甲”字,是平氏一字文刀中之王。”“果然如此呀,那木罕你的那柄上刻着什么?”“回父王,为“癸”字。”“好呀,此等刀中之魁当配人中之魁呀,就赏给真金吧”真金到:“父皇,儿臣不喜弄刀枪,惟喜读汉人圣贤之书,虽是宝刀,却也无用,还是送给他人吧。”一旁的大臣说道:“真金太子,还是有一把得手兵器为好,防身也是必要的。”真金道:“君子以信仰为甲兵,可行于天下,无需兵刃。”忽必烈道:“好,真金不愧为朕的太子。那么这把刀就赏给那木罕了。”“儿臣已有一把了,我觉得给三哥是最好不过的了。”“那就把这把赏给我的乖孙子讷敏吧。”没有人再敢多言,三王子忙哥刺隐约面露不悦。

觐见献礼完后,大殿里大开宴席,殿中舞女艺人等各献上精彩表演。

后宫,南妃宫室,盛宴初上,觥筹交错。南妃段菱寝室里,南妃段菱自礼仪过后便熟睡过去,经过痛苦的分娩后,渐渐恢复过来。这会儿南妃从睡梦中醒来,看见四王子妃段楚成正坐在床旁边,便道:“楚成,我渴了,给我拿点水来。”宫女拿水来,段楚成接过来慢慢喂给南妃喝。喝完,南妃道:“我睡了多久了,你在这待了多久了?”“约莫一个多时辰了姑姑。我刚才就没走一直在这里呢。”“宴席已经开始了吧,你怎么不陪在你婆婆身边?怕是你这皇后婆婆会生气吧。”“婆婆哪有从小把我带大的姑姑大人亲呢,再说有大嫂太子妃陪在皇后身边就行了。”“就你会说话,还记得姑姑的恩情算你有良心。”“哪里话,怕是姑姑正深得皇上的恩宠早把侄女儿忘了。”“把小公主楚念抱过来让我瞧瞧。”“是公主楚阳,不是楚念。”“都怪那个刘秉忠破建议,还什么汉学鸿儒,起个名字都不好听。”“谁让小公主是重阳节生的呢。公主蒙古名字叫月烈,正好给阳字相对呢。”“皇上还能听我的带个楚字。我给她取个乳名叫楚念吧。”楚成知道段菱南妃又想念那个失散的女儿了,便转话题道:“姑姑,楚念长得真像你,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人。”“那你说是我美还是楚念美?”“你们长大很像,当然一样美咯。”“我可是嫉妒美人,你说她跟我一样美,就很难长得大了。”“我长的比姑姑还美,姑姑也没把我害死,还不是把我带大了嘛。”姑侄两人都相对咯咯笑了起来,南妃道:“你这个死丫头就知道臭美自恋,不害羞还不尊重长辈。”过了一会儿,南妃道:“我说怎么觉得不对,讷敏怎么没带来?”楚成道:“姑姑临产,宫里忙乱,把他带来只会添乱,怕会惹您跟皇上生气。”“这是哪里的话,讷敏是皇上亲嫡孙,从你这个当娘的这边论也是我的小外甥。皇上跟我哪里会生他的气,他总是能给人带来欢乐。”“姑姑说的是,下次我一定将他带来。”

在各王府大臣的宅院里也很是热闹,重阳节里,仆人家丁都受主人打赏吃宴喝酒。忽必烈刚回皇宫,皇宫大宴,皇宫保卫力量不够,于是将王公大臣家的很多护卫抽调到皇宫去了,加上家丁都吃宴喝酒,各府里防卫十分松懈。

夜至两更,四王子那木罕府墙头上突然闪出几条黑影,为首的便是白天在郭氏御酒楼吃饭的七八个汉子中的一个人明教光明右使冷灵水。冷灵水的吩咐道:“今晚此行的目的主要是这个四王子王府的金佛,还有四王子的世子。得手后便发信号通知大家离开,尽量少惹出一些乱子来。”大家应道:“是,冷右使。”那几条黑影四下看了一下府内情况,见府内防卫松懈,便飘然而下,摸进府里,冷灵水一个手势,黑影便分头散开来。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黑影几乎将府内摸遍,冷灵水摸到后院佛堂窗外。捅破窗户纸见佛堂内燃着无数支蜡烛将佛堂照的通亮,供桌上放着一蹲菩萨,旁边有尊一尺高的金光闪闪佛像,正是他要找的佛像。堂内有一个老尼姑跟一个三四岁男孩在对话。“慧静婆婆,我还想听你讲佛经故事,你再给我讲一个佛经故事吧。”“世子,你真的把我刚才教你的那首诗背诵熟练了吗,小孩子不许骗人。”男孩马上将诗及其快速流利的背了出来。“很好,做的不错。如果你想再听一个佛经故事呢,你必须再学会一首诗。来我来教你一首.”话还未说完,冷灵水便破窗而入,一个纵跃便跳到供桌前,将金佛装入事先准备好的口袋中,便朝小男孩奔袭过去。慧静老尼道:“你是何人敢闯到王妃佛堂来,不要命了吗?”冷灵水欺到男孩跟前握住他的手腕,问道:“这可是那木罕的儿子?”慧静老尼道:“知道这是北安王世子讷敏,还敢如此无礼。”慧静说到突然醒悟大喊:“有刺客,捉刺客!”冷灵水出手制止慧静大喊,但发现慧静武功不弱,虽远不及自己,却不能及时堵住她的嘴。几招过后,冷灵水点住了慧静的穴道和哑穴,却不想伤她节外生枝,便扛起了讷敏便走。

踏出门口,门外已经骚乱起来,王府侍卫跟自己的同伴已经打了起来,很多侍卫正朝这佛堂奔来。冷灵水赶忙发出信号告诉同伴们已经得手,让大家赶紧脱身,而后与迎面而来的侍卫打了起来。抢在前面冲来的侍卫被冷灵水一一击毙击伤,侍卫们便组起矛阵一起向前。密集的矛头刺将过来,身负重物还扛着一个孩子,冷灵水虽功力极强,打断不少刺来的矛头,却不能破解了这阵势。耗下去对自己极不利,幸亏同伴中的北方分舵舵主白开平越过来帮忙解围。形式稍微缓和了点,两人跃上房顶,侍卫们立刻包围了这个房子。冷灵水将孩子点住穴道装到一个黑色口袋里,并着身上的装金佛的袋子一起递给白开平,再命白将身上的黑色口袋装上很多瓦片。白开平道:“韩右使的命令属下不敢违背,只是背负这些东西逃走属下实在是勉为其难呀。怕是这些东西带不出去坏了大事。“冷灵水道:”我自有主意,你按我说的去做便是。“过了一会儿白开平负着两个黑袋子跃下房顶朝院墙方向奔去,但却被侍卫逼了回来。白开平大声道:“还你们的小世子。”将一个黑袋子朝侍卫扔去。听到是世子,侍卫赶紧撤去矛,白开平趁机从无矛头处跃了过去奔到墙头逃出院子。领头的侍卫一定神道:“他怀里抱的那个袋子里装的才是世子。救世子要紧,留下几个人看着房顶上的那个人,其余的所有人都跟我去追,世子追不会来,我们都得死罪。”追了半个时辰,眼见将白开平追上,白开平将怀里的袋子一扔,加快脚步跑开了。侍卫们也顾不得去追刺客,赶忙去看袋子里的小世子。打开袋子却发现是瓦片,都叫苦不迭,赶忙往王府奔去。这边冷灵水见只剩四五个侍卫便知得计,跃下房顶打晕了侍卫,扛起黑袋子急急的离开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在皇宫大殿里一夜纵酒后酣睡的忽必烈跟众大臣被惊醒,得到消息七家王公大臣的府宅被劫,其中有安西王府邸和北安王府邸。被劫的府邸都是凭战功受皇帝赏赐金佛的大臣,除除安西王府外,其他府邸金佛均被劫走。此外还有三个府的孩童被劫走,其中失踪的一个孩童为皇孙、北安王世子孛儿只斤·讷敏。忽必烈大怒,下令大都全城戒严追查凶手。各大臣都惶惶的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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