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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迫在眉睫 (3)

约翰逊等他走后,关上院门和房门,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只精美绝伦的青铜小鼎来,凑在灯下不够,还加了电筒和放大镜,全神贯注地逐笔逐画研究起腹内的铭文来,两眼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喃喃自语说:“石鼓文体,这样的字体在器物铭文里,仅此一件。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荣老板不明白自己赚了三成利润转卖给约翰逊的那件铜器的真正价值,喜滋滋地回房睡觉。次日早晨依旧开门营业,他坐在店堂里慢悠悠地掰着馍,一块块丢进羊肉汤里去。这时,店门外有邮差送信来,脚踏车铃声丁当作响,在街道上清脆地回荡着。伙计接了信,进来转交给他。他看看封皮,有寄信地址但没有署名,正中央赫然是自己的名字。他放下半边馍,抽出张请柬来,上面是毛笔书写的颜体字:兹于今日晚六点,恭请尊驾前往本城芙蓉楼酒家一聚。落款是个“林”字。

他在脑子里飞快地搜索一遍,没有这个熟人的印象。难道对方只是慕名邀请,或者届时在座的还有其他的熟人?他思忖着,将这请柬放下,反正今晚就会见面,胡思乱想没有必要,反而徒增烦恼。

这样慢慢悠悠度过了一个白昼。黄昏将逝,路灯亮起时,荣老板更换了出客的衣服,前往芙蓉楼酒家赴约。到了目的地,从袖口递出请柬来,酒家候在门前的伙计一看,便殷勤地引路请他登上二楼。

二楼窗口,凭栏站着个长衫男人,留着月牙般的细密胡须,闻声掉头来看,作揖笑道:“鄙人林正木,久仰荣老板的名声,这次是专门相邀,还望原谅我的冒昧、唐突。”

荣老板一面还礼,一面问:“林先生跟荣某似乎过去没有交往吧?这次盛情相邀,太客气啦。”

林先生请他坐下,亲手斟茶,动作干练、细微、一丝不苟,说:“荣老板是西安乃至整个陕西古玩行执牛耳者。即使在北平、天津等地,也是大名鼎鼎。我今晚特地邀老兄一叙,包了整个楼上,你我二人不受打搅,可以慢慢地聊。想必不会反对吧?”

荣老板听他如此恭维自己,反倒生了戒心,说:“不用这样花费吧?林先生如有赐教,可以随时去小店坐坐。在下欢迎得很。”

林先生正色道:“不这样,不足以表达鄙人的诚意。且请品茶暂歇,等菜上齐了,就可以一助酒兴了。”

荣老板笑而不答,看着自己与对面这位林先生之间的桌子上,一道道菜肴上桌。烤乳猪、油焖黄羊腿、山菌烩野鸭、醋溜鲤鱼、鱼翅炖燕窝,足有二十多样,完全充斥了视线。看来,这位林先生今晚请客是大手笔了。他愈加提防,也不客气,捧起酒盏来以随遇而安的心态,应对、窥伺对方的真实用意。

有了这么多美味佳肴衬底,林先生意态优雅、信心十足地举起筷子,招呼他先尝美食,再品佳酿,然后以一种不经意的口吻单刀直入,将话题展开。原来,这位林先生是北平古玩商人,新近从某条渠道得知了荣老板在西安古玩行的地位。他性喜秦汉古物,一直想亲自来这秦汉古都走走,但碍于事务繁忙,未能成行。这次,他下定决心,携重金赴陕,第一件事就是要拜会荣老板,为表示自己尊重之意,摆下这么桌酒席来单独邀请。荣老板是个生意人,看着林先生像是做大买卖的,既然涉及古玩,心中的戒防松懈下来。

林先生看样子今晚是想跟他曲意结纳,别无他求,说些个行内趣事,特别是北平一带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荣老板去过北平,又跟约翰逊常年做生意,对这些也不陌生,两人有共同的话题,借酒助兴,更是谈笑风生。这样的融洽气氛,一直维持到了宴席结束前,林先生放下杯筷,用手帕擦拭着嘴角,像是随意想起似的说:“荣老板,陕西的生意,不知道可否从你的美国朋友手里分一杯羹呢?”

荣老板心底一惊,现在竟似是图穷匕见的时刻了。这位林先生果然是有目的的,他必定预先查询了自己的生意买卖虚实,不然怎么会知道约翰逊的存在?他哈哈一笑,说:“生意买卖,在下自然是多一分好一分的,谈不上分不分一杯羹。我多个生意伙伴,是件大好事。”

林先生凝视着他,说:“我从北平不远千里来到西安,就是为了一件事情。你应该猜得到。我的目标,跟约翰逊先生相同。你,该怎么办呢?”

荣老板一愣,说:“林先生请明示。在下可不喜欢猜谜语。摆在桌面上说吧。”

林先生站起身来,俯前半尺,压低了声音说:“党玉昆的藏宝。”

(五)

荣老板来赴宴时,轻松惬意,离开酒楼的归途中,却是心事重重。他跟这位林先生素无交往,但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四个字:志在必得。他一时间恐慌起来,虽然这样的恐慌是不理智的。这位林先生何许人也、背景如何等等,都还是一个未知数,不足以让他心慌。可是,他的直觉还是率先动摇了,此人有备而来,绝非寻常之辈,自己必须有所防范。

他坐在黄包车里,琢磨着该不该将这件事通报给约翰逊,思虑再三,胸口兜里那张对方先行作为见面礼给付的五千块银票,令他心动了。看得出,林先生财力雄厚,要做的必然也是大买卖。传说中党玉昆的藏宝,吸引力非同小可。这笔买卖有了两方的竞争,应该是件好事。至少,他手里的货可以在两者之间渔利了。譬如,昨天傍晚收的那只青铜鼎。

他此刻在习习晚风中,忽然想起了转手给约翰逊的那只鼎,像是有些缓过了神,自己会不会……

他心里一阵懊悔,正要吩咐车夫加快速度赶回去,目光无意间瞥过旁边巷口,一位体态优雅的女人正跨下了黄包车,付了车钱,向巷内走去。那声音、那身段,还有半边脸庞,都确凿无疑地表明,昨天黄昏时在他店内当卖铜鼎的,正是这个女人。

荣老板油然忆起约翰逊的话来,要弄清楚货物的来处、底细。有出处的东西,比不能自圆其说的东西,从价格上至少多了三成。他为着五千大洋的三成利润计,情不自禁地下了车,让车夫在路边稍候,自己一路蹑手蹑脚跟在那女人身后,进了巷子。

巷口的一盏路灯光线幽暗,越远越无力。黑沉的夜幕给荣老板带来了便利,他尾随着目标到了一处宅门前,但见她掏出钥匙开门。里面有一个男孩的声音叫道:“妈,你回来啦。明天送我去上学吗?”

那女人蹲下来,亲了亲孩子的面颊,说:“都办妥了。你以后就跟着马叔马婶住在这里,每天接送你上学放学。在学校要好好读书,做个有出息的好孩子。”

孩子高兴之余,问:“妈,咱们不回陈仓了吗?”

女人愣了愣,叹口气说:“不回了,再也不回了。你在这里上学,有同学玩伴,比在陈仓那个鬼地方要强多了。”

这母子问答,亲情温馨,却不防隔墙有耳。荣老板贴在门边听得清楚,心中惊诧莫名。陈仓,这女人来自陈仓?那么,这只青铜鼎必然也是得自陈仓。陈仓—孙啸伯—党玉昆,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认清了地址路径后,转身退回。现在,他内心的后悔排山倒海地涌来。他知道这个青铜鼎的真正价值了,他必须从约翰逊手里拿回来。反正还没有付钱,这件宝贝再留在他那里多过一夜,都令他不甘心。

这样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宅内,也不管客人已经到了歇息的时间,一路直奔他的住处。约翰逊一反常态,此刻还没有睡觉,正在灯下观赏那只铜鼎,用笔描摹鼎腹内的铭文,专心致志。荣老板存了心,先隔着窗扇窥视了屋里的动静,眼前一幕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他退后几步,抑制着激动的心情,说:“约翰逊先生,这么晚了还没睡?我也是,烦躁得很呢!咱们聊聊。”

约翰逊吁口气,丢下手里的活计,开门请他进来。

荣老板一眼瞅见了这铜鼎,苦笑说:“刚才,我被人拉出去吃酒了。鸿门宴啊!就是为了这东西。”

他伸手拍拍鼎身,说:“这玩艺儿,是佣人偷出来卖的。还没回去,就在半道上被主家拿住了,送去警察局打了两个耳光就交待了。那主家我不熟,拿钱来赎怕我不肯,拐弯抹角地请了个我相熟的朋友出面,邀我去芙蓉楼吃酒,酒桌上提出来。本不想答应,可架不住人家寻死觅活的,只好同意了。现在,我是两头难做人。对不住您,这东西怕是要还给人家了。”

约翰逊听他杜撰这故事,面无表情,坐下来说:“哦,是来取鼎的。那就拿走吧。我细细地研究,也找不出多少好处来,省得日后回天津时,行李里多了件累赘。也好!”

荣老板又抱歉了几句,见他面无不快,便拿起铜鼎一溜烟回了自己的住处。他里外抚摸,反复察看,心里生出个念头来,这东西既然从约翰逊手里索回了,那么转卖给那位林先生如何?可以顺便检验一下他的财力。价钱嘛,开八千,不,一万,且先看他的眼光如何。

次日一早,荣老板铺子开门不久,便独自带着那只鼎按照请柬上留的地址,登门拜访那位林先生。此刻,林先生已经起床,正在院子里焚香喝茶。不料他这么早登门,既惊讶又高兴,连忙让下人去取杯子来,请客人坐下一起品茗。荣老板附庸风雅地喝了两口茶水,将手里的木匣子亮出来,说:“新得了件宝贝,今天特地起早登门来,请你开开眼。”

林先生笑了笑,说:“荣老板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好东西能让你不辞辛劳专程来一趟,我倒想见识见识。”

荣老板取出铜鼎来,轻轻安放在檀木茶几上,伸手示意说:“见笑了,一件小玩意儿。”

林先生低头仔细观看,几分钟后点头说:“春秋秦鼎,大约是国君礼用之物。形制虽小,但做工精良,纹饰、铭文都属上佳。特别是那错金铭文,丝毫没有剥蚀,罕见得很。”

荣老板听他将这鼎的年份从战国推前到春秋,心念一动,知道约翰逊的用心大是可疑。但他此刻却暂且不提,只关心自己想知道的问题,笑问道:“林先生,这等东西,值个什么数?”

林先生一摆手,说:“出处若有来历,大洋一万,没有的话,七八千而已。东西不错,真的不错。”

荣老板微微一笑,说:“来历自然有,陈仓。”

“陈仓?”林先生顿时来了兴致,两眼盯住他,“你敢保证?”

荣老板微笑说:“一个来自陈仓的女人,亲手送到我店里的。这女人身份不明,我正大感兴趣呢。”

林先生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啜了口茶水,说:“你若能查清那女人的来历,我出一万两千块,够意思吧?”

荣老板听他报出这个数目来,贪欲大盛,说:“这个女人的来历,我估摸着至少值五千块。要弄清她的底细,似乎也不是随手可办的事情。”

林先生满不在乎地笑笑,说:“好,好,好,就随你吧,这鼎我是要定了,那女人的来历,也是铁定要知道的。钱不是问题,你能不能办妥这件事,才是值得我期待的。”

荣老板把区区一只青铜小鼎卖了万把块钱,心满意足。林先生出手豪绰大方,令他喜出望外。他和约翰逊合作日久,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惊喜了。他惦记着悬在头顶上咫尺之遥的那五千块钱,犹如鱼儿盘旋在香饵周围,再不能脱,一路赶回去,动用自己的关系查询那个神秘女人的底细。

两天之后,他委托的人报来讯息,按照他所提供的地址调查,那处住宅里住的是一对马姓夫妇,都在五十岁开外。他们有一个八岁男孩,刚刚上学。这夫妇俩在西安城里已经住了五六年,警察局有户籍登记,不过那男孩是新近从乡下来的。大概是他们寄养在外的吧。

至于荣老板要寻找的那么一个四十岁上下,容颜秀美的女人,跟这幢宅子没有任何关系。派人蹲守了一整天,除了夫妇俩接送孩子上学放学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这户人家给外人的印象是本分、低调、不与外人交往,放在人群里丝毫不起眼。

荣老板听说没有那女人的消息,不免沮丧。他凝神回忆那晚窃听的母子对话,暗猜,难道那女人是来宅子里跟孩子道别的,而后就走了?她离开西安了吗?会去哪里呢?是陈仓,还是其他地方?

无奈之下,抱着这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想法,他决心安排人定期去查探,一旦那女人出现,绝不放过。只不过,林先生应允的那五千块钱,始终飘荡在虚空,难以落实了,令他心中郁闷,寝食难安。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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