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惊呼,迅速闭上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你,你……”
“我听见你哭了……”龙一冰冷的大手抚上我的眼睛,擦干我的泪水。
我身体僵硬,忍不住呜咽出声。
男人俯身,重重地拥住我,无言,臂膀却是坚韧的。
低头,一个吻,彻骨的寒。
脚步声起,门被和上,四周又恢复了寂静。
肖易安,你要坚强!半梦半醒中,我在自言自语。
喧闹的都市还能听见虫鸣鸟叫,的确是一个奇迹,但是任何奇迹都可能在“山口组”的豪宅里发生。
清晨,我听见了清脆的鸟儿在我耳边跳跃,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被子里一片冰凉,身上没有一点温度,我苦笑,原来我还是爱踢被子。
拾起地上的衬衫,整理好拉扯得乱七八糟的BRA,提起窄臀的牛仔裤,赤着脚,走进浴室,我要好好洗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昨天的一切,就让它这样过去吧。
天哪,这是什么设计理念!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全是镜子!
每一面都呈现出我的影像,每一个动作都像被人监视,真是变态!果然是“山口组”的地盘,行为做事就是不一样!
我匆忙地抹了把脸,逃出这个玻璃屋,太诡异了,我怕遭遇不测。或许山口龙一就是怕遭遇不测才这样精心设计这样私密的空间,不漏一点死角,任何地方都一目了然,不藏玄机。
“仓木小姐,仓木小姐。”佣人叫住我。
“有事吗?”
“龙一少爷让你在这儿等他。”
“那他人呢?”
“我是个下人,我不知道少爷去哪儿了。”中年和善的女人垂目而立,甚至没有正眼盯着我,
“山口组”的家教真是好。
“那麻烦你转告你家少爷,谢谢他的款待,我还有事,先行告退。”
“仓木小姐,仓木小姐,你就这样走了,少爷回来找不到人肯定要发火的,您,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吧。”
“对不起,你就跟他说是我执意要走的,与你们无关。”虽然我也很同情这些佣人,他们只不过是传话筒,事情办的稍有不周就会被责罚,可我,真的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龙潭虎穴了。我无法预计我再次与安藤里子狭路相逢的场景,也无法猜测到山口少爷什么时候会对我进行下一轮袭击。
走出“山口豪宅”我才追悔莫及,这是哪里?某郊区?可方圆一百里内,人迹罕至,别说出租车,就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我回头守望了一下豪宅,咬咬牙,做个有骨气的妞儿。
十五分钟过去了,长路漫漫……
半小时过去了,路遥遥途……
终于看见笔直宽阔的公路了,我狂奔八百里,泪奔中,我有救了。
可是,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一辆车也没有。
妈的,这地方被“山口组”买下来了吗?
自己铺路,入口处贴着告示:擅入者,杀无赦!
谁来救救我啊!我仰天长啸。
说时迟那时快,话说一辆奇黑无比的卡萨从背后飞速驶来,我灵机一动,心生一计。
我肖易安是干什么的?媚态百生的写真模特,所以,诱色之术是我的必修课。
衬衫的扣子打开到微微一弯腰,诱色就能若隐若现地招摇过市。热裤下拉5公分,衬衫再上扎5公分,一段水蛇腰婀娜多姿。脱下早已麻木的漆皮高跟鞋,拎一只在手上,在风中晃动,十足的招揽顾客。
车越开越慢,越开越慢,我的心越来越乐,越来越乐。
车停了,我乐不出来了。
里面正襟危坐着的,是臭着扑克牌的老K脸,而鹰一般的目光,动人心魄,隔着挡风玻璃我都能感受到强大的杀气。
“呵呵,呵呵……”我冲着走下车的男人干笑着。
“仓木小姐,不错啊,我还当谁在我‘山口组’的地盘拉客,敢情是昨晚装纯的瞳小姐。”
尖酸刻薄的话语刺痛着我的软肋,“我可以装纯,但是我没有装处。”我咬碎银牙也无力跟这厮争辩什么。
“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还能装多久处!”
“啊……”随着我的尖叫,我被龙一大力拉进怀里,扑倒在地,在公路上。
我像小兽一样撕扯着,吼叫着;“你说了,我不愿意就不碰我的!”
凌厉的眼睛一顿,勾起冷酷的嘴角,“我、后、悔、了。”
衣服被暴力地扯烂,文胸的带子被蛮横地扯断。
没有媚药的迷惑,我变得力大无比,伸出单薄的手臂,我抵住男人进一步的攻城略地,不让他碰到我的身体。
可龙一的眼睛里愤怒丛生,一只手握住我挥舞的双臂,一用力拉高到头顶,身体压了下来,冰冷的嘴唇在触及我皮肤的那一刻变得炙热,在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留下紫红的印记。
我不断挣扎着,双腿踢着男人健壮的身躯,可他依然纹丝不动地继续他的侵略,丝毫没有示弱。
一个充满怒意的吻席卷了我的思维,这是两个厮打的小兽,为争夺猎物的撕咬。
嘴唇红肿,渗出的血,不知是他的还是我的。
男人开始解我的扣子,我挣扎地更加厉害,我不要就范,不要低头,“这,这是……公路……”我逃离他霸道的大嘴,喘着粗气怒吼。
“这是‘山口组’的领地,没人会来。”龙一哑着嗓子,可手上的动作更加粗野,扣子卡住了,真是天助我也!
“妈的!”随着他的脏话,我的牛仔裤四分五裂,拉链被他扯断,顺利地褪到膝盖以下。
而我继续做着无意义的挣扎,背部摩擦着粗糙的地面,鲜血透出来,很疼,我忍住不哭,愤恨地怒视身上的男人。
我的吵闹一下子停了下来,男人觉得奇怪,抬眼一看,才发现我背上渗透着的血迹,男人一把抱起我,打开车门,丢进后座。
我以为我的鲜血唤起了这个只剩下原始欲望的男人心底的良知,稍稍松了一口气,而身体上的疼痛却再一次袭来,这个男人又把我扑到在柔软的沙发上,脑袋重重地磕在车把手上,生疼。
“山口龙一,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无力挣扎的我只能破口大骂。
“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禽兽!”男人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对我说,他眼中噌噌的火焰一蹦两尺高。
语罢,一把扯掉了我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