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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 临尘

夜色浓郁,笼罩天际,先前清澈明亮的月光,早已不可寻见,抬头望去,只见漫天夜色,不见光明。

风渐起,似有细密雨丝夹杂其间,清凉微风,清爽雨滴,总是能够让人没来由的感到一阵舒适之感。

然而总有些人例外。

岐山之巅,一位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子负手而立,脸上隐有焦躁之色。他望着山风夜雨,眼神迷离,吐气如龙。

风雨将至啊。

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有一座宽敞庭院,庭院内有一座高大瓦房,瓦房朴素,与寻常人家无异,并无任何繁华修饰,若是让山下世人所见,定会大为惊叹,继而不解,以岐山的千年底蕴,竟然还会有如此简陋的房屋,实在不符合世人心目中岐山应有的超然于世的样子。

雨势渐大,狂风呼啸而起,漆黑夜幕中,时而会有闪电划破天际,随后雷声轰鸣,传出震天声响。

白衣男子立于山巅崖畔,丝毫不惧,倘若是在往日,他一定会很有雅致的让媳妇儿温上一壶埋在院中桃树下的老黄酒,炒上一碟今年新收成的花生,自己搬张旧藤椅在山崖旁边坐着,优哉游哉地喝酒吃菜,乘风赏景。

可今天不行,今天是他媳妇儿分娩的日子,今天是他要做父亲的日子。院子里头一大帮人在忙活,端热水的端热水,递毛巾的递毛巾,人来人往,嘈杂之声不绝于耳,其中还夹杂着他媳妇儿分娩时的呻吟。

按理说他本该在里头等着,就算不能帮着接生,打打下手也行,实在不行隔着帘子安慰安慰自己媳妇儿也是好的,可是他娘嫌他碍事,愣是把他给赶了出来。

整座山上,除了他就没别人是闲着的了,就连他爹,都顶着风雨大老远地赶去祠堂里祈福去了。于是他就只能站在庭院外边,竖起耳朵听着院子里头忙碌的声音以及自己媳妇儿分娩时的呻吟,啥都插不上手。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白衣男子心里嘀咕着,满不在乎地抹掉了一脸的雨水,带着将为人父的惊喜以及内心深处不知从何而起的些许焦虑,迎着狂风暴雨,岿然不动,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孩子降生。

有些玄妙的是,在他身后的那方庭院里,似乎并没有恶劣天气的任何干扰,仿佛有一个巨大屏障笼罩着庭院上方,自成一方小世界,风雨虽大,却不能侵入丝毫。

许久以后,立于风雨之中的白衣男子,从狂风呼啸声中,千万雨滴坠落声中,清晰辨别出了些许不同的声音,有欢喜的叫声,有手忙脚乱打翻热水盆的声音,还有自己媳妇儿如释重负的缓慢呼吸声,以及那最为明显,最为嘹亮,最为动听的……婴儿啼哭声。

不等他娘来喊他,他便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迈入庭院中,从院门口到瓦房的这段距离,他身上涌出了大量的白烟,那是他先前在外边淋的雨,被他以自身的雄浑内力急剧逼出来的水汽。

他在心里琢磨着,自己的媳妇儿刚刚分娩完毕,自己的孩子才刚刚降生,可不能因为自己在外边淋了雨之后进屋带来的一身湿气而着凉了。

在即将迈过门槛之时,突然,他的脚步停住了,他回身望向天际,庭院外,雨势依旧极大,狂风呼啸之声仍然不绝于耳,天色一片漆黑,仿若铁幕遮盖人间,阻挡了世人窥探上天的视线。

然而这一切都瞒不过白衣男子,他离传说中的那个境界仅有一步之遥,这让他清晰的感知到了,一股玄妙莫测的气机从天而降,直逼庭院而来!

他两眼微眯,双拳紧握,一股沛然气机由内而发,直达全身,衣袖震荡,似有清风舞于其间。

终于,他发现了玄妙气机来源何处,那是一颗耀眼的陨星,带着一道白虹,宛若闪电般,划破了这漆黑的夜幕,直坠他的妻儿所处的庭院中。

白衣男子微微躬身,双脚猛然发力,如虹气势瞬间爆发,一拳砸向那颗堕天陨星!

“轰隆!”

伴随着一声震天的巨响,陨星爆碎,炸裂开来,有如烟花盛开,蔚为壮观。

然而令白衣男子心惊的一幕出现了,碎裂的陨星并没有改变它原来的运行轨迹,无数的陨星碎片,大小各异,带着火花,直直坠入庭院内的瓦房中!

“不!”

白衣男子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大吼,倾尽一身修为试图阻拦陨星碎片,然而让他感到绝望的是,那些陨星碎片仿佛不存在一般,任凭他释放出体外的内力如何凝实,如何雄厚,都无法阻挡那些带着炽热高温的陨星碎片丝毫,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无数的陨星碎片尽数坠入瓦房中,双目赤红,无力痛哭。

……

……

“啪嗒”一声,一记柔软的敲击,从白衣男子的身后传来,止住了他的痛哭也止住了他的悲伤。

白衣男子回身望去,看见一位身形瘦削的老人撑着伞,立身于磅礴大雨中,右手正搭在自己的肩上,苍老而枯瘦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仿佛能够给予自己无穷的力量。

他转身望向前方,发现自己并没有迈入庭院之中,他此时仍是立于崖畔,脚下是那无尽深渊,瓢泼大雨仍未停息,不过雨势比起先前好像小了许多。

可是,先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衣男子习武多年,境界极为高深,自问道心坚定,外物难以扰乱心志,然而今夜自己不过是立身崖畔,吹了一阵山风,淋了一场夜雨,便遭心魔侵袭,大梦一场?

“爹……”

白衣男子开口,试图通过询问自己的父亲,弄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小子争气啊!竟然给老子生了个带把的小子,不错!走吧,进去吧,去看看你的孩子,你娘你媳妇都等着呢。”

老人不等他说完,慈祥地笑了笑,催促他赶紧进去看看自己的妻儿。

白衣男子听见父亲提起自己的妻儿,心头涌上一阵温暖,转瞬间便祛除了心头残存的一缕惊悸与悲伤,放下了心中的所有疑虑,猛然发功祛除身上所有水汽,疾步走入屋内。

一进入屋内,白衣男子便闻到了满室清香,提神醒脑,让人感到一片清明,他看见稳婆笑着向着老娘恭贺,说什么你家孙子一生下来香气绕体,沁人心脾,像极了坊间的说书先生故事里讲的,天人降生必有异象,老娘一边笑嘻嘻地应声接道,说这是自家老头子调制的宁神药香,一边翻箱倒柜地寻找银钱,准备好好打赏稳婆。

继而他便听见自己老娘骂骂咧咧,说什么自己都这么大人了啥事儿都帮不上忙,媳妇儿生完孩子还跟块木头似的杵在外边,叫了这么久才进来。

他倒是毫不在意,呵呵一笑,快步走向里屋,看见自己的媳妇儿正抱着自己的儿子轻声呢喃,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不由得心中大定,先前因为那颗陨星带来离奇遭遇而产生的忧虑,终于可以安心地放下了。

他走到床沿旁边坐下,为自己媳妇儿理了理额前些许凌乱的发丝,温柔道:“娘子,辛苦了。”

此时的白衣男子,早已将满门心思都放在了自己妻儿的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老爹正站在庭院里,静静地注视着桃树下的一口石井,这口石井平淡无奇,古意盎然,却已陪伴了岐山一脉太久太久。

石井原本无盖,井水无波,平静不已,然而就在刚刚,石井突然传出一阵巨颤,刹那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块打磨光滑的青石,稳稳压住了井口,不留一丝缝隙,

在青石盖住井口的那一瞬间,井内居然传出了一阵澎湃涛声,青石不安,急剧颤动,仿佛井内藏有一条蛟龙,不甘青石束缚,欲要脱困于井。

老人缓步走了过去,将其右手轻轻抵在了青石板上,温声细语说道:“别挣扎了,现在还不到你出世的时候呢。”

然而,当井内之物听闻此言时,井内隐约传来一阵愤怒的咆哮,青石震动更为剧烈,没有任何的收敛之势,似乎不屑老人言语。

老人眼神骤然一凛,先前温和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凌厉无双的霸道意味,他寒声说道:“老夫孙儿将来不管是天纵奇才,亦或者是平庸之辈,都不需要你们天人插手,你若再敢搅事,信不信老夫灭了你!”

听得此言,感此威势,井内之物呜咽一声,仿佛包含了天大的委屈,井内声息刹那间消失,青石渐渐归于平静。

……

……

事实上,这场狂风暴雨波及的地区不只是岐山,在今天夜里,整座王朝的东南地区,都遭到了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狂风暴雨袭击。

这场狂风暴雨声势尤为浩大,雷声震天,仿佛天劫灭世一般,让众多百姓躲在自家房屋里,瑟瑟发抖,祈求上天莫要降罪于己。

西北荒原,乾余山脉下,有一座宁静祥和的小村庄,这座小村庄地处王朝边境,民风淳朴,由于此地离岐山甚远,因而不曾受到暴雨袭击。

然而这座村庄却遭到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

整座村庄,遍地都是死尸,到处流淌着粘稠的鲜血,仿佛不久之前,天上下起了一阵血雨,然后鲜血流淌成河,死尸遍野,一座原本山清水秀的小村庄,从此在人间中消亡,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乱坟山岗。

村门口原先有着一座石碑,上面刻着这座乡野村庄的名字,现在那里,只剩下了一堆乱石,乱石当中隐约可见一些朱砂字迹,只可惜,如今已无法辨别。

乱石堆前,一群黑衣人提刀而立,身形笔直,或许是不屑,或许是无惧,又或许是人都被杀光了,也就没人能够记住他们的面容,他们并未像民间流传的杀人越货的强盗一般蒙着脸面,他们的目光冷酷而无情,隐有孤高自傲之意,如同荒山孤狼,如同草原凶鹫,寻常人看上一眼便会觉得心惊胆战,长夜难眠。

可是当这帮黑衣人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那名中年男子时,一切都变得不同了,他们的眼神里,有少许畏惧,有极大崇拜,然而更多的是……狂热!

无尽的狂热!

仿佛只要这名中年男子一声令下,在场的所有人,随时可以双手奉上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

这名中年男子肤色极白,面相温和,显得非常彬彬有礼,仿若乡间私塾中的教习先生一般,与民间传闻的魔头形象完全不符,他便如同他的下属一般,身上穿了一件黑色长衫,唯一不同的是,在他的胸口处,存在着一只用金丝细细勾勒出的,栩栩如生的……黄雀!

此时这名中年男子,正抬头望着天空的某个方位,怔怔出神,便如他那精妙无双的推衍之术所测,他目光所在的那片夜空,不久前有一道流星划过,璀璨无比,转眼便消逝无踪。

在他的脚下,一个衣衫凌乱的妇人正不断地叩首求饶,她怀中抱着一个不断啼哭的婴儿,是个男孩儿。她的身下一片血污,很明显是刚刚分娩完毕。

中年男子收回了望向天际的目光,看向脚下苦苦哀求的妇人,并指如刀,在妇人的脖颈上轻轻一划,那妇人顿时没有了声息,颈上血流如注,倒地不起,就此死去。

在妇人倒地的一瞬间,中年男子伸手接过了此前妇人一直牢牢抱在怀中的婴儿,用袖口轻轻拭去他的娘亲来不及为他擦掉的血污,在他的温柔擦拭下,此前一直哭泣的婴儿忽然间就止住了啼哭,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望着他,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笑意,凝视着怀中的婴儿,轻声喃喃道。

“天命所归啊……”

……

……

浮屠王朝,都城安庆,皇城深处观星台。

一名身着儒衫的中年文士伫立,他双手搭在城墙上,目光望向天际,神情凝重。

他从入夜以来便站立至今,双腿早已酸麻不已,然而他却无暇顾及体感,只是双眼死死盯着夜空,不敢怠懈。

一个时辰前,他亲眼看见一道流星坠入皇城边际,砸塌了千年不倒的壮阔城墙,就在刚刚,他又目睹了一线白虹带着磅礴气机直坠西北,想必会给当地带来不小的轰乱。

他收回了目光,弯腰轻捶早已变得僵硬无比的双腿,口中喃喃道:“千年以降,帝星从未临尘,吾观先贤典籍,每逢乱世,必有身怀帝命之人降生,口含天宪,把持人间权柄,如今帝星一落双尊,这天下,是要乱了么?”

“不是两尊,是三尊。”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中年儒士闻言,急忙转身,躬身揖手而拜,恭敬道:“廷芳见过先生。”

被中年儒士尊称为老师的,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身着一套修补多次的素色长袍,手持一根梨木拐杖,在其贴身侍卫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了上来,老人双目浑浊,难以视物,此际却睁大了双眼,仰头望天,仿佛要从眼中射出两道利剑,来刺穿遮蔽了重重天际的夜幕。

然而他什么都看不见,于是只好低下头,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

自称为廷芳的中年儒士示意素袍老人的贴身侍卫往后退些,亲自上前挽住了素袍老人的手臂,恭敬问道:“先生,学生自入夜以来便一直守在此地,不曾有丝毫怠懈,按照您的推衍,帝星确已临尘,一个时辰前,一尊帝星便已坠落皇城,在您到来之前,又是一尊帝星坠入西北之地,学生愚钝,实在无法察觉第三尊帝星降临何处,还请先生解惑!”

素袍老人扭头看向自己的学生,拍了拍他挽着自己的手臂,温和说道:“错咯,问题不是出在第三尊降临何处,而是第一尊落向何方,你先前所见,坠入皇城的,是第二尊,而那坠入西北境地的,是第三尊,至于第一尊嘛,它几乎是和第二尊帝星同时出现的,但要早于第二尊少许,两者气机相重叠,宛若一体,不至万象,便难以察觉。”

“可是,先生。”中年儒士再次发问,“学生就算感受不到两尊帝星重叠的气机,总不至于连一颗耀眼的陨星都发现不了吧,学生不解,还望先生赐教。”

素袍老人突然笑了,苍老褶皱的脸上,如同干枯树皮般的皱纹,随着他的笑容荡漾开来,道:“这就更加玄妙咯。”

“你看王朝东南部,看到了什么?”素袍老人发问。

这里的看,自然不是单纯的用肉眼去看,浮屠王朝疆域辽阔,国土浩瀚,安庆城位于浮屠王朝的正中央,环绕在其周围的一大片疆土,正是民间所称的中原地带,便是站在皇城最高的观星台上极目眺望,也无法看尽这辽阔中原,更别提是看向王朝东南部了。

这里的看,指的是高深武者才有的气机感应能力。

中年儒士听闻此言,当即沉下心神,闭上双目,凝神静气,仔细感应来自东南疆土的气机。

少顷,他重新睁开眼,对素袍老人说道:“回先生,东南地区正值狂风暴雨之际,天象紊乱驳杂,人间气机不显,学生境界不够,无法仔细感应,还请先生原谅。”

素袍老人温和地笑了笑,道:“无妨,老夫说与你听便是。你看那东南辽疆一带,狂风大作,雨若倾河,实属百年难遇之天灾,老夫观其天象,气机紊乱驳杂不堪,却有一道极其细微而又纯正的帝王气机隐藏其间,恐怕这场暴雨,并非寻常天灾,而是有人欲要瞒天过海,遮蔽天机之所为,真是好大的手笔!”

“至于为何帝星不显……”素袍老人神情一凛,肃然开口道:“那是因为,第一道帝王气机,根本没有借助陨星降世,不假外物,直达人间!”

“帝星临尘,一落三尊,降临之初便有如此滔天运势,恐怕日后,我朝权柄将受到莫大威胁。”

说着,素袍老人面色骤然一变,他仰头望向西北夜空,忽然发现高悬天际的明月染上一丝血红,不禁失声道:“血月凌空?”

素袍老人愤然挥袖,声音越来越大,几近怒吼,不复先前温和:“视人命为草芥,视天下苍生为刍狗,这天下的武道宗师,难道都忘了太祖陛下当年立下的规矩吗?!”

言毕,素袍老人一阵猛咳,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潮红,中年儒士急忙伸手,在自己先生背上轻轻拍着,一阵言语宽慰。

素袍老人目光重新望向天际,低沉说道:“三尊帝星降世,难道这天下,将来要三人共分?这人间,又要燃起无边战火?一千年前,太祖陛下开创我浮屠王朝,曾言‘君明臣直国永寿’,又言‘浮屠不倒千百年’,难道一千年后的今天,我浮屠王朝,国运已尽?看不透啊看不透,这天下,怕是要乱啊。”

“东南、西北这两个方位,让所里的一些高手连夜赶去,虽然找到那两位帝命之子的可能性极小,但还是要查,廷芳,此事老夫全权交授于你,速速勘察,不得有误!”

“是!”

中年儒士辑手领命,迅速离去。

素袍老人转身对其贴身侍卫说道:“黑棋,速往宫内,向陛下禀报一声,请陛下降下一道浮屠令,老夫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出皇城附近的那位帝命之子,若其身上带有皇族血脉还好,若是没有……”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狠下心道:“若无皇族血脉,满门尽斩之!”

言毕,素袍老人遣尽了观星台上所有人,独自一人推衍王朝命数,他将目光重新投向天际,不再言语。

夜空中繁星闪烁,犹如一幅极其瑰丽的画卷,无数或明或暗的星辰悬挂于天际,孤高清冷,仿佛亘古不曾改变。

观星台上火把高举,灯火明亮,俯身望去,皇城夜色尽收眼底,明火摇曳,照在素袍老人年迈瘦削的身躯上,尽显孤独失落之感。

良久,素袍老人拢了拢衣袖,似乎感觉到了些许寒意,他垂下头,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

“帝星临尘,天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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