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们家都已经被你们折腾成这样子了。你们还像干什么?”坐在床边的郑惠妍猛地站起身来,一把将流里流气的青年推了个趔趄,长开了双臂,护在南泽阳的床前,两眼还恶狠狠地盯着对方,愤怒的姿势像极了护崽子的老母鸡。
“哎,我说臭婆娘,话可不要乱说啊。我们是堂堂正正、正大光明的来收帐的。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们折腾你们了,我们可是半指头都没碰过你啊,倒是你推了我一把。哥,男人,大度些就不和你一个妇道人家计较了。”流里流气的青年一边说着,一边色迷迷地朝郑惠妍鼓囊囊的胸部看。眼神中带有强烈的侵略性和占有欲。
郑惠妍年龄已有四十一二岁,身材高挑。因为长年劳作的关系,身材并没有走形,可是皮肤却显的粗糙、暗哑没有光泽,打眼看起来却更加紧致,更加富有弹性和诱惑力。眉眼里透露出来的成熟的丰韵,夹杂着母性的神圣光辉。哺乳过两个孩子的山峰,有些下垂,但更显的绵软庞大。因此,郑惠妍所具有的成熟女性的特质,对于流里流气的小青年这种离经判道,血气正盛的少年郎来说,还是具有致命的吸引力的。当她张开双臂拦在南泽阳床前的时候,胸前双峰更是颤颤微微,上下跳跃。如同白鸽振翅,玉兔欢腾。牢牢吸引住了流里流气小青年的目光。
此时,郑惠妍发现了流里流气小青年的异常,赶紧收回了大张的双臂,紧紧抱在胸前。向后一退,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大张着嘴喘着气,胸口上下起伏。脸色因害怕导致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她真的害怕,这群畜牲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嘿嘿,这娘们一下子倒提醒了我。姓南的,钱你不还也行。你这婆娘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还算有点姿色。每次卖个三、五十块钱应该不成问题。干个两三年,差不多也能够欠的债了。怎么样?姓南的,我替你想的不错吧,钱你也不用还了,你这婆娘借我们个两三年就成了。”流里流气的小青年阴森森地笑着,上前一步,伸出手来,就去托郑惠妍的下巴。
流里流气的小青年的提议,得到了后面三个年轻人的热烈拥护,一个个眼中闪现着激动的神色,嗷嗷叫着,犹如鬼哭狼嚎。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
“啊。”郑惠妍尖叫一声,一巴掌打掉流里流气小青年肮脏的手,又猛地双手一推,把流里流气小青年推的踉踉跄跄向后退去,一下子撞在了紧跟在他后面的,三个想趁机揩点油的年轻人身上。要不,这一下子,非得摔他个七荤八素不可。
“你们无耻,还有没有天理国法啊。”南泽阳在怒气的支撑下,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右手食指指着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几个,怒喝道。
或许是急怒攻心,或许是坐起来的时候扯动了伤势。南泽阳刚刚喊完这一句,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又一下子仰倒在床上,昏死过去了。
“啊,泽阳,泽阳,你没事吧,泽阳,你不要吓我啊,泽阳。”郑惠妍忘记了恐惧,一下子扑到南泽阳的身上,放声悲鸣起来。当真是哭的肝肠寸断,哀哀欲绝。
流里流气的小青年见到这种状况,一时间也懵了。如果人不死,就算是成了植物人,他们身后的人也能帮他们摆平,无非就是赔钱多赔钱少的问题。可是,如果人死了,那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他们身后的人也不敢就保证他们没问题。最多,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有多远跑多远,从此惶惶如丧家之犬一样,东躲西藏,提心吊胆,连救护车鸣笛听了都会心惊肉跳的过日子了。他们谁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流里流气小青年正要带领着三个手下偷偷溜走的时候,从还开着的大门中看到两辆高级轿车停在了南泽阳的家门口。以流里流气小青年的眼光来看,能开得上这种车的,肯定不会是一般人家。
难道是真的,南家的女儿真的在外面勾搭上了富家子弟,如此的话,那这笔钱岂不是有希望得手了。想到这里,流里流气小青年心火热起来,比刚才盯着郑惠妍的胸前双峰看的时候,还要火热。
于是本来想要偷偷溜走的脚步,再也抬不起来。
车门打开了,南琪儿钻出车门就向家里跑去。刚到家门口,突然停住了,因为她发现了在他们正房中的流里流气小青年四人。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家?”南琪儿警惕性地问道。此时,任长空,张莺,徐少杰,秦思雅他们已经来到了南琪儿身边。东仔和小玉恭恭敬敬地在后面跟着。
一下子见那么多的美女从车上下来,流里流气小青年身子连带着灵魂都开始轻飘飘起来,在这鸟不拉屎,兔子不抱窝的枫林镇几时见过这样的美女了啊。都说南家的女儿长的跟仙女似的,真的是闻名不如见面啊。******,跟她在一起的几个女孩子,没有一个姿色差的。和南家女儿相比起来,可以说是伯仲之间了。
干一次,少活十年都愿意。这是流里流气小青年心中的想法。
“我们是来收帐的。”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嘿嘿地笑着,脸像是绽放开的菊花。一双王八似的绿豆小眼不停的上下扫视着南琪儿。
南琪儿看到流里流气小青年模样,令人恶心。刚才全身心的警惕性都放在四人身上。没有注意到其他的动静,看到任长空他们都下了车到了自己身边。心一放松,就听到了里屋,妈妈郑惠妍凄厉的哭喊声。
“妈!”南琪儿惊叫一声,发疯一样的向房间里冲去。任长空紧紧跟在她的后面。
南琪儿进门一看,她爸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妈妈正趴在床边大声哭喊着。
“爸---”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南琪儿一把推开挡在他前面的流里流气小青年四人,向床边扑去。
被南琪儿推的东倒西歪的四个怒目圆瞪,正要怒骂南琪儿,却被任长空一道冷森森的眼神逼的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咽了下去。
这该是怎么样的一种眼神啊,冷漠不带一丝生机,森寒犹如死神之瞳。被盯一眼就如同坠入冰窖之中,连灵魂都有一丝战栗。
正哭的伤心欲绝的郑惠妍看到一道身影扑到他丈夫的身上,以为是流里流气小青年又要对她丈夫不利,猛的站起身来,两眼通红,犹如陷入狂暴的猛兽。正要扑上去和对方撕打。但映入婆娑泪眼的却是一个熟悉的身影,赶忙揉了揉泪眼,仔细看了一下来人。
“琪琪?!琪琪你怎么来了,你快走,你快走啊。”当郑惠妍看清楚来人正是让自己最是自豪和骄傲的南琪儿时,心情急切起来。拉起南琪儿就向外推搡。
“妈,妈。这到底是怎么了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不把爸送到医院去?你说啊!”南琪儿紧紧抓住郑惠妍的双臂,疯狂地摇晃着,大声地质问。
郑惠妍没有理会南琪儿的质问,只是一味地向门外推着南琪儿,着了魔似的喃喃道:“琪琪你快走,你不该来啊。你不该来啊。”
任长空感觉躺在床上的男人气息越来越微弱,仿佛马上就要消散一般。也顾不得安慰南琪儿和她妈妈,一个箭步冲到床前,抬手抓起南泽阳的右手腕,一道灵气渡了过去。同时,左手并指如剑,飞快地连点南泽阳胸前各大穴道。暂时稳住了南泽阳不断恶化的伤势。
这时,徐少杰几人也进了房间,都一脸不善地打量着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四人。眼神仿佛是在看死人一样,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