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掐头去尾也就是二十分钟左右的事。当结果出来的时候,南泽阳家的院子里还能站着的,也只有张莺南琪儿秦思雅三女,和东仔、小玉他们。
当然还有蛇哥和他身边的女人。
徐少杰早就下来了,徐少杰刚打的有点意思,就被娘子军们联合给逼下来了。下来的时候还给长空告状来着。
“长空,你也不管管,这女孩子家家,学什么不好,非要学人打架。”徐少杰对着任长空猛发牢骚。
“那你怎么不管管思雅?”任长空白了他一眼,反问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不是不敢吗?”徐少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切,就你那点出息。”任长空挪揄地看着徐少杰说道。
“乌鸦落在猪身上-----光嫌人家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有本事你去管管莺莺和琪琪看看?”徐少杰不服气地反击道。
“我为什么要管她们,她们是用来疼的好不好。你的境界也就那么点吧。”任长空扯了扯嘴角说道。看着徐少杰,一副你很二的样子。
“我去---”徐少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任长空。
此刻南泽阳的院子内可谓是哀鸿遍地,地上躺着的人儿也是惨不忍睹啊。片刀和铁棍也是东一把西一根地丢的满地都是。
南泽阳家院子周围,还在围观的南华村村民,因为离的比较远,所以看不清楚院子里的具体情况。只是听着院子里凄厉的叫喊声,根据各自的丰富想象力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哎,你说南泽阳家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落下这么个报应。”
“这帮人太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竟公然聚众行凶,这,这,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得,你这迂腐的老顽固,你就少说两句吧,祸从口出啊。你看泽阳家,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你还得不到教训啊。”
“切,该,觉得自己女儿傍了大款就了不得了。那又如何,还不是要被人抄了家。”
“就是,我看到她女儿骚狐狸样就觉得恶心。还想勾引我们家大壮呢,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家,马不知脸长。”旁边的大壮“嘿嘿”地傻笑着,鼻涕直接越过大张的嘴长长地拖在了下巴下面。
周围地几个女人横眉竖眼地瞪了那说话的妇女一眼,没人接她的话头。
“哟,对了力荣,你爸还在里面呢?”
南力荣正和他妈黄桂香站在人群中朝南泽阳家里伸长了脖子张望呢。突然听到了这个对他们来说不是太好的消息。
“你说什么,我们家泽丰在里面呢!泽丰什么时候去的他们家?”黄桂香惊叫道。
“刚刚没多大会,从进去就没见他出来。”一边的一个妇女说道。
“哎哟,这个天杀啊,你说,你没事跟他们搅和在一起干吗,能得了好吗?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这让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黄桂香看对方不像是骗自己,听对方说完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双手拍打着地面。
离黄桂香不远处的几个年纪比较大一点的妇女,都冲着黄桂香哭的地方撇起了嘴,眼神里没有一丝同情,反而是就该如此的表情。看来这黄桂香人村子里人缘不怎么样。
“力荣啊,你快去把你爸爸拉出来,不要被打死在里面了。他们家可个个都是扫把星啊。”黄桂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一把拉过来南力荣说道。
南力荣扭扭捏捏的不想去,小声地对黄桂香说:“妈,他们那么多人,而且还个个都有家伙,我要去了还能跑的回来吗?”
“你,你---哎哟,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啊,摊上你们这样一对不争气的冤家。你气死我了。”黄桂香哭喊着,用尽力气一巴掌重重掴在南力荣的脸上,把南力荣打的顺着巴掌方向转了个圈。
众人都不知道这娘俩又在发什么羊角风,都没有理会。
黄桂香打完南力荣后,骨碌一下子爬起来,发疯似的向南泽阳家跑去。
“妈。”南力荣紧跟着追了上去,不过步子却是越来越小。最后,在离南泽阳家的院子还有三十几米的时候终于停下了,抱着头蹲在地上“呜呜”地哭。这个时候,黄桂香已经跑到院子门口了。远处的人看着只摇头。
黄桂香一只脚刚踏进院子,整个人便怔住了,站在那里,再也挪不动脚步。
因为映入她眼帘的是一院子的横七竖八,纵横交错,哀鸿遍地的凄惨模样,院子里寥寥站立的只有数人而已。自己的老公南泽丰正目光呆滞地站立在正房房门左侧,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其他几个人都是南泽阳一家人还有和南琪儿一起来的几个年轻人。而地上躺着的都是前来找事的地痞流氓。这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反常的一面。这让黄桂香有点觉的自己是在梦里。
小心翼翼地绕过蛇哥和那个女人,黄桂香来到南泽丰的身边。偷偷扯了扯南泽丰的衣角,悄悄问了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本来我还担心大哥家会吃亏呢?没想到大哥家里竟然来了如此强劲的助手。这让我都有点恍若做梦的感觉。可是,这以后怎么办,大哥的根始终在南华村。”亲兄弟毕竟是亲兄弟,在这个时候,南泽丰还是站在他哥哥南泽阳这边。
“哎哎,我的祖宗耶,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吧。我们和和乐乐地去过我们的日子吧,那能管得了别人的死活。你要为力荣我们娘俩想想啊。”黄桂香在南泽丰的身边小声地说道。
“可他是我哥,我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我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吗?如果这样走了,我还是个人吗?”南泽丰犹豫了一下,情绪有点激动地说道。
黄桂香诧异地看着南泽丰,这不像是以前他所认识的南泽丰。如果是以前的话,他肯定是有多远就跑多远了。黄桂香很想伸手去摸一摸南泽丰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了,否则,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说胡话。可是她不敢,因为院子里的气氛死死压抑住了她的心。
“你发什么神经啊,这件事情是你能掺和的吗?人家分分钟都能让你死几个来回了。你怎么就不能长点脑子啊?犯什么浑啊?”黄桂香附在南泽丰的耳边,气急败坏地说道。
南泽丰沉默了,看了看院子里面的情况,头皮都是一阵阵发麻。看这几个年轻人人畜无害的样子,没想到,真正打起来的时候却是这样的凶残,自己该是如何去留,南泽丰内心矛盾异常。虽然是亲兄弟,但这几年的关系并不好。其实自己也有自己的苦衷,自己何尝不是想要改变一下家里的社会地位。否则又有谁愿意人前低三下四,点头哈腰,陪尽好话,做尽孙子。
去?留?南泽丰默默念叨着。兄弟亲兄弟亲,打断骨头连着筋。纵使身死血流尽,依然相融同宗魂。唉--南泽丰仰天长叹一声,瞬间有了决断。如果老天注定是他们南家就此败亡,他南泽丰就算是活着也是枉然。如果是老天注定他南家兴旺,那么就算是再难过的坎他们都能够跨过去。如此,就算再大的劫难,他也要陪南泽阳闯一闯,因为他们是亲兄弟,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如果这次自己再退缩的话,就真的是猪狗不如了。
“桂香,你先回去吧,我还不能走,无论怎么样?我们都是亲兄弟,就算是我们两个人打的头破血流,断绝关系,但血浓于水的感情错不了。”南泽丰坚定地对黄桂香说。
“泽丰,你--”黄桂香还想劝说南泽丰。被南泽丰挥手打断了,“桂香,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已经做好决定了。你先走吧。”
南泽丰说完这句话,心里就感觉到很是舒畅,这些年从来没有过的舒畅。
任长空在南泽丰说完后,有意无意地朝他看了一眼,嘴角微扯,对南泽丰的看法改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