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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一言难尽(1)

福清老人说:阿海死了,“书合了”,没什么可多说的。但大家“心坎头”都像被秤砣压着那样,透不出气来。信佛教的人问为何不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呢?佛经上不是写着“罪福报应,如影随形。邪正道殊,苦乐各异”么?信基督教的人也质疑,因为《圣经》上明明记载着:“主说:申冤在我,我必报应。”

大概没有人能解答这人世间的难题。也许因为阿海死的那一年,中国人口已有四万万五千万之多,而上帝或佛祖还只有一个,忙不过来,不能像过去那样,什么事都安排得那么美满:小姐游花园,小生中状元。既然每个人都在自己特定的环境中生活,也未必都能像武侠小说写的那样:人们不必去赚钱吃饭,也可不睡觉,整天背着剑、挎着刀,飞来飞去,就忙着做那些没完没了的恩怨相报的事。不信?且查一下跟阿海有关的这些人,看看他们后来都怎么了。

郁家贵

阿海死后,郁家贵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为陈美玉埋葬完阿海不肯脱下麻衣,并沿街哭喊冤枉。最后,她坐在警察所门前的地上,要郁家贵和他的伯母出来,当街对证,说一说阿海是怎么个汉奸法?美玉母亲更当众历数家鬼恶行。接着,她们的哭诉,被同情者写成白字诗,传遍渔溪镇并由“龙海之家”传到龙田、海口两镇。这种情况下,家鬼犯了众怒,人们在他背后指指点点,使他白天不便在大街上大摇大摆。不仅如此,他还由于警察夜里当土匪的事,被渔溪乡绅不断上告,最终阿头被调走,警察队伍也作了清理。郁家贵虽然有陈爱金作后台,勉强留下,但部下已无人听他的了。他只在混日子,也没有能力进林府去打美玉及孩子的主意。

一九四九年三月初,共产党游击队自深山中的闽中司令部出发,到渔溪街破仓散粮。因事前消息走漏,郁纽棣虽然冲进警察所,但未能捉到郁家贵为海哥报仇。到了这年夏天,大批国民党军队败退南下,渔溪街乃至临近村庄都住满兵哥的时候,郁家贵得到活跃的机会。他跟国民党军队中的政工队搭上,当了宣传队队长。他先是当向导进击闽中司令部,后又带队攻打龙田、高山两镇。但国民党军队在那儿受到了抵抗,三天后不得不撤退。他们要将郁家贵留下来当龙田镇长,但他不敢上任。

解放军进驻渔溪前,郁家贵买通了驻扎在林家村的一名军官,以便在撤退时,配合他挟持儿子南逃。但撤退来得很突然,当时他的儿子王必胜跟邻居的大孩子们到溪边看摸鱼,只有王必利在母亲美玉身边。郁家贵未见过儿子,分不出必胜、必利,见是美玉身边的孩子就拉。但美玉死命地把必利抱住。紧急中,郁家贵只好请兵哥们把这母子俩一道押走。

虽然美玉再三偷偷地叮嘱必利,要假称自己是必胜,但到了台湾,郁家贵还是看出破绽。不久,他就抛开了美玉和必利,找了个台湾妹过日子。

台湾妹很“做家”且为丈夫生了三个男孩,个个都长得很像样。郁家贵在营长任上转到地方公司管仓库。台湾妹俭食俭用,加上郁家贵服务的公司股票上市,因此他也赚了一笔钱。他们家庭有积余,生活过得不错。

郁家贵是台湾老兵中回乡祭祖的打头阵“芋仔”。他先是一个人偷偷地转途香港回大陆,在台湾当局宣布解严后,就带家小一起回郁家村。台湾妹对丈夫祖家离妈祖的眉洲湾祖庙这么近很感骄傲。因此,她每次都要跟回来,拜完祖墓就去妈祖庙进香。

郁家贵得不到儿子王必胜的认同与谅解,无奈,只能带台湾妻儿去祭阿海墓。他嘴里念念有词:“大陆当局都说‘历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阿海呀,如今你已不在,我只能求你在天之灵宽恕,保佑我的子孙安宁。我这里向你下跪了……”

美玉和养子

不论在途中或是到了台湾,陈美玉都信守对依妹的生死之约,寸步不离孩子王必利。她带着孩子出外做钟点工,很得一些大陆“转进”台湾的太太们的同情,说上海话的伊太太常让她带回一些亲手做的小笼包。为了回敬,美玉也做了碗糕、蛎饼送她。有一次,伊太太的麻将友,青海的马太太、山东的于太太等尝了美玉的薯粉等手艺,个个叫好。伊太太说:“我们大家的手艺合起来,可以开饭店咧!”

她是说着玩的,但美玉却认真地答道:“我开过饭店,不难,我们行!”

那年头,退到台湾的大陆军政人员大部分与当地人一样穷,这些太太中,除伊太太因娘家兄弟在美国手头比较宽裕外,其他人的生活都很拮据。因此,她们听美玉这么说,心头都热起来。就这样,五个女人开了一家“四方小吃店”。

四方小吃店是个不显眼的小店,且小碗小碟。但开门不出五天,两张八仙桌就经常坐满食客,外卖的更多。人们花小钱,可以饱腹,且每次可点不同的几种花样,东南西北特色,尽你品尝。经济、实惠、可口,使得各类点心供不应求,因此,她们不得不雇工,不得不扩展营业。五六年时间,在台北市开了十几家小吃连锁店,美玉和其他四位太太都成了大股东,职工三百余人。

虽然赚了钱当了老板,但大家还是没日没夜地跟职工一道打拼。不过,伊太太年纪大些,本来也不做家务,如今这么忙,有点吃不消。她对美玉说:“我们当老板的也要有点老板样子,穿着最要紧。侬一身福建乡下装,人家当侬是店里做清洁的娘姨!”伊太太想用穿着各样,把老板与伙计区分开来,自己就不必那么辛苦。

“我本来就是给你做清洁的娘姨嘛!”

“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一句说一句,侬勤劳能干又懂生意经,因此老回头客多多。没侬,我今朝没加好日脚。职工叫侬做‘陈管事’,在别人家公司,要叫做经理,总经理呢!”这些太太中,伊太太的国语说得最正规。

陈美玉从来未想过要谋取那“连天大”的经理名堂。她的两下子是从母亲那儿学来的:真工真料、小取多来、面带笑容、找钱让利。这后一着使食客感到店家不贪,反而多留下一点小费。无论如何,这些没有开饭店经验的太太,跟着陈美玉发家了,因此对她比较服气。美玉还在拼命干活,大家也不便松劲。

有一天,伊太太请美玉到她家里,十分诚恳地说:“我现在肚皮这么大了,一箱子旗袍都穿不下,侬来试试看!”她不等美玉答话就去开皮箱。果然,每一件旗袍都合美玉身材。伊太太还给美玉胸前戴上那两片“洋东西”,让她的胸部挺得高高的,并惊呼道:“像!像我当年在百乐门格样子!”她赶紧补充道:“不要误会,我不是舞女,我跟我先生去的。噢!顺便提醒侬,我娘家姓沈,夫家姓伊。叫我伊太太,旁人听起来像姨太太。”说完,想了想,她又把话拉回头道:“其实姨太太有啥(不好),丈夫更疼哩!”

美玉不大理解,女人会跳舞,不叫做舞女难道叫做舞男?但她不便问。她对着镜子照照,看看自己的胸脯,怪难为情的,因此马上就把旗袍脱下了。

这年的年初三,伊家大请客。伊太太借口缺人手,要美玉提前来帮忙。实际上他们已请了很多帮手。她的目的是要美玉好好打扮一下,给聚会增添光彩。美玉看到大家都穿了好衫好裤,自己这一身装束的确不合这场面。因此,她迁就了伊太太的意见,不但穿上旗袍高跟鞋,涂脂抹粉,而且还把头发披肩吹挺,连于太太、马太太她们乍一见面,也没认出来。三十三岁的美玉,绝不是半老徐娘。她的皮肤依然白嫩,特色的眼睛还是那么水汪汪的。她今日由旗袍描绘出的身材曲线,终止在暴露得很高的丰润的秀腿上。宴席里,她把所有男人的目光都给锁住了。他们等不得席散,急于要在舞曲中亲近芬芳。可是她不会跳舞,一散席就把旗袍脱下,到厨房去帮忙了。这使男士们大失所望,但有个老山东不但不失望,反而更加高兴。

老山东是位中校军官,年约三十五六岁,高高的个子,腰杆笔挺。他没有带家属撤退,因此,对山东老乡于太太的煎包外加一根大葱,特别亲热。他不是每天都来“四方小吃店”,但每次来时都要跟美玉说上几句话,美玉也每次都按自己订的店规,含笑答腔。日子久了,美玉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心意。当美玉去主持分店,老山东也跟到分店进食时,她更明白这个男人的心绪。于太太及其他人早就觉察到这份情意并有心促成这桩美事,但美玉始终不接过她们的话题。今夜老山东实在按捺不住了,在伊太太的陪同下,直闯厨房提出约会。美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伊太太对老山东大声说:“没讲‘不’字就是同意啦,侬要女人家哪能加讲呢?”

美玉是有点动心了。她半推半就地接下伊太太给她的旗袍、高跟鞋和化妆品。

伊太太说:“明朝下午五点钟,老山东到我屋里来接侬,先去吃饭,后去看国剧。小人(孩子)就在我屋里白相,侬放心好了。”美玉低着头,没说什么就走了。

那年头,在台湾的这些外省人,对老蒋的“反攻大陆”大计并无信心。因此,在当地另组家庭是常见的事。美玉倒也不嫌老山东在大陆有妻室,但她一夜没能睡得安稳。年初四下午,当她把旗袍穿上时有点心绪不定,化妆之后到镜子前一照,看到自己一对眼睛,立即感到慌乱。她似乎听到阿海的声音:“正渔溪黄本龙眼!”

她即刻脱下旗袍,掩面趴在床上痛哭!王必利已十三岁了,昨天见到妈妈的新打扮,认为很漂亮,希望妈妈天天如此。但今天听妈妈说要跟一位叔叔去办件事,让他在伊家等,他有点疑惑。此刻见到妈妈打扮了又脱下旗袍痛哭,便走近妈妈说:“妈妈,不要哭。我知道,我拖累你,但我已长大了……”

“我哭你爸爸呀!”

母子相拥而哭。前来催促的伊太太见此情景,知趣地退出。美玉已深深地体验了自己一旦属于阿海,就不再可能属于别的什么人了。况且,她自己许过愿,绝不离开依妹的儿子王必利。

经过了这场小小的风波,美玉再次确认了与孩子相依为命的决心。必利顺利地自台大毕业,在当了两年兵之后,就赴美留学。美玉决然地退出生意,带了一笔钱跟着孩子去了美国。她先是在纽约市曼哈顿上城,靠近哥伦比亚大学处租房住下。但那里环境很差,因此,随后在皇后区买了一套合作公寓定居。

常言道:三年水流东,三年水流西。但美玉和必利等了23年,才等到尼克松访问中国的好事。在纽约的那些台湾来的“外省人”特别兴奋,他们现在不必偷偷地通过香港打听家乡消息,而是明目张胆地去信联系,更有甚者直接跑到华盛顿中国驻美联络处去委托寻人。

那时大陆邮递员的警惕性很高,他把美国的来信,请林家村“革命大联合勤务组”转交。美玉母亲收到女儿的来信,笑得合不拢嘴。她要林夫人替她回信,但林夫人说,虽然她常给印尼写信,却不曾写过美国信,不知有什么规矩,因此,还是请村勤务组“文统”代笔比较妥当。

于是乎美玉收到母亲的来信云:

女儿陈美玉同志:东风吹,战鼓擂,全国一片红!革命形势大好,不是小好,我们村也大联合了。你母我眼睛雪亮,看到革命前途一片光明,请你放心!我外孙你儿子王必胜自交通大学毕业,留在上海本校干革命,革命干劲冲天,这也请你放心。贫农林嫂你阿姆身体也健康。总而言之,我们丰衣足食,一切都好,热烈欢迎你们来访问,看看我们的大好革命形势。最后让我们一起高呼:

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母亲陈王氏字

美玉与必利大体上猜中了简体字,能把信连贯读下去。她还猜想到村里必常演国剧《借东风》火烧赤壁,难免又思念戏迷阿海。不过她不明白信中为何不提干娘林夫人情况,却多了个不认识的贫农阿母?但无论如何,母亲及儿子都健在的信息使她兴奋得几夜没睡,决计带必利回国看望他们。

福清这个侨乡,即便在“文革”高潮,香港客、印尼客回乡探亲的足迹也未断绝。香港客林民雄回侨办小学看望校长,被红小兵画了一张躲在桌子底下吃蛎饼的讽刺漫画,贴在大门口,但他还是经常回来。美国客就不同了,一隔二十多年,音讯杳然。这次美玉与必利要回乡省亲,县、镇两级革委会都当做一件大事来接待。其中美籍华人爱德华·王(Edward Wang)的中文名字栏里写的是“王必胜”,因为他当年的台湾护照上的名字就是如此。中美两国出了一对履历上同一父亲的王必胜,把交通大学接待办的干部搞糊涂了。

陈美玉如愿地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和儿子,那自然是十分兴奋的事。在母亲身边,她感到无限温暖,有说不完的话,一说就是通宵。但她跟儿子王必胜在一起,亲情是感觉得出来的却不那么贴心,这使她心头有一种失落感。必胜、必利幼年时只知道他俩是同父异母兄弟,也就是说必利明知美玉不是他的母亲,但在妈妈身边风风雨雨地生活了三十多年,不是母亲胜似母亲。可是,必胜心中母爱的感觉是来自外婆,还有“好婆”———林夫人。此外,他已是成熟的人了,深知在这世上,必利无父无母也没有其他亲人,母亲是弟弟世情依托的唯一支点。他知道自己应当如何掌握分寸,这是良知。可是,做母亲的看到自己儿子与外婆的那股难以言表的亲热劲,心中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在给阿海、依妹扫墓时,美玉母亲对女儿说:“你有能力的话,把这墓园扩大些,我百年后也住在这里。你路途那么远,但阿海、依妹会照顾我。再说,林夫人的喜墓也在这附近,我这后半生与她相依相靠,亲如姐妹,也舍不得离她远去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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