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锦贤一拍桌子,继续大吼着,“来人,给本官把这群人拿下!”
“聂锦贤你敢!这周围有我爹的三万人马你是知道的,敢绑了我,明年的今日就是你聂家满门的忌日!”贾惠敏没有想到云盼秋和柳慕珩在外面,反正这里已经被她贾家控制了,她也不在乎这些。
“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我聂锦贤本不愿意和你们贾家同流合污,到了今日我也不想再忍了。汪郴霞,本官现在就休了你,断绝和贾家的任何联系!”
聂锦贤的吼声,更加激怒了汪郴霞,“要休也是我休了你!你这没用的东西!哪里比的上人家柳公子一星半点。”
“柳师侄,你看看,都是人家看上了你惹的祸!”云盼秋终于忍不住轻笑起来,然后饶有兴致地看向柳慕珩。
“去你的!”柳慕珩翻了个白眼,心里更加郁闷了,这家伙怎么一点醋都不会吃的!
“走了,进去了!”云盼秋走上前去,敲了敲房门。
“是哪个没长眼色的狗东西!”汪郴骏吼着,又摔了一个花瓶到门口。
“锦贤,我是柳慕珩,带你弟妹来看你了!”柳慕珩顺手把云盼秋一搂,然后低声说,“逼真,逼真。”
“不准随便亲我!”云盼秋斜睨过去,警告着柳慕珩,“否则你知道的!”
门,被打开了,聂锦贤走上前来,“原来是……”
看到柳慕珩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但是旁边的这人……
“你……你嫁给了……柳慕珩……”聂锦贤本来只是心情不好,黑脸面对着屋里的那些人,可是当他看到云盼秋的时候……
雄胆堂的马彪回来之后,给他带来了他朝思暮想的仙女嫁人的消息,聂锦贤直接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三夜,谁劝都不出来。
云盼秋当时只是为了避免麻烦,才随口承认了云君壑说是他相公的事实,而马彪的转述,只是说一个非常高大英俊的男子娶了仙女,而从外观来看,柳慕珩非常符合这个描述,加上他们两个,如此亲密……
看到聂锦贤这样,柳慕珩一下就明白了……只怕这聂锦贤喜欢的女人,也是云盼秋了。
“锦贤,这是我家娘子,叫慕雪然,本来前几日要带她过来和你认识的,只是她有了身孕,走不了太快,所以我这才把她接过来带来和你认识认识!”
那些以前的旧账,柳慕珩也就放任了,但是现在这种新上来的桃花,他自然是要帮她挡一挡的……
更何况,这屋里还有一个汪郴骏,就算聂锦贤这个后面还可以再说,但是汪郴骏这个白痴,柳慕珩是怎么都不会忍下去的!
“身孕?”云盼秋再一次感叹柳慕珩的思路广,不过……这样说不定也好,“是啊,聂县令,因为怀了身子,所以前几日没有和相公一起来看望,现在特意给聂县令准备了一些礼品,还请聂县令不要介意。”
说着,还真的把东西递了上去,非常入戏地演着这个好妻子的样子。
“娘子,东西也送到了,我们先离开这县衙吧!”大手在云盼秋身上收得更紧了一些,剑眉微蹙,这事情的发展真是出乎他的预料,要是这小东西看出来聂锦贤的心事,估计后面又是一团乱。
“我说我的小姑子,你的心上人和他的妻子浓情蜜意,你这刚被休了,正好去给人家做个小,只怕你这要做小,人家都不答应你!”贾惠敏是时时刻刻不忘记打击汪郴霞的机会,仔细想想,那贱人说的还挺对的,自己这小姑子……有什么好东西都是藏着,每次出去之前都故意打扮地花枝招展,越想就觉得她越贱。
“没关系,小娘子,听说有种药可以堕胎,只要你堕掉肚里的孩子,我一样会很疼爱你的!”汪郴骏想要归想要,但是还是玩玩为主,自然不会在意她是不是处子或者有没有孩子了!
“够了!来人!”聂锦贤终于彻底发怒,大吼一声,瞬间十几道身影,从暗处围了上来!
“把这三个没用的东西押下去!关到地牢之中,至于……柳慕珩,你请速速离去,留下她,我们之间的情谊还在,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言语着,那些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围住了汪家兄妹和贾惠敏,而这突然而来的阵势,让那三个没什么脑子的人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云盼秋面色严肃,观察着那些黑衣人的行动,这些人……应该是学过剑影门的功夫的,有些步伐路数非常熟悉,但又似乎在后面接受过其他训练,云盼秋并不熟悉别的门派的武功招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并不算意外,剑影门的地位,其实有点像是现代的高校,只是教的东西不太一样。剑阁教授武艺,药阁教授医术,技阁教授匠心,这也算是剑影门谋生的一种方式。
他们的水准,比汪郴骏要高多了,这样说来……
“你……跟我在一起吧!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我不介意你……以前的事情,只要你嫁给我!我只要你!”聂锦贤陷入了癫狂,他伸出手来,想要拉住云盼秋,却被柳慕珩一挡,把云盼秋拉到了几米之外!
“这地方先别待了,我们走!”柳慕珩从怀里掏出云君宁给的烟雾弹,往屋里一丢,然后抱着云盼秋逃离了现场。
“咳咳!”屋内的人被这烟雾呛的乱成一团,等拼命挥散掉了那些烟雾,柳慕珩早就带着云盼秋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追!给我追!无论如何要给我追到她!”聂锦贤哪里还有理智,想要云盼秋的心情占据了一切……
直到再次见到她的时候,聂锦贤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忘记掉这个女人,自己隐藏了这些年的力量,就轻而易举地被他暴露了,可是他不后悔,自己辛辛苦苦要做的事情,换来的只是夺妻之仇,他才不要!
“主上,这……”黑衣人们犹豫着,“主上这样,只怕琴姑娘会不高兴的!”
“管她干什么?给我追,不追到她,别回来见我!”聂锦贤暴躁地叫着,然后重重捶了一下屋内那张可怜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