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顾恩雅依旧一笑莞尔,“盼秋妹妹,我父亲上次的事情,我在这里替他道歉,他不该骂你的。”
“雅姐姐,这也没什么。”那次被顾恩雅父亲指责的事情,云盼秋都快忘记了,自然不会在意了。
“郡主,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凤无忧依旧是一副侠客般的模样,“今日迟些时候还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先离开。”
说着,凤无忧还朝着他尊敬的颜卿栎颜大侠拱了拱手,然后带着顾恩雅离开了。
这本来是挺日常的对话,可是,杨飞燕却突然打了鸡血一般激动!
为什么呢?
自从宁王妃这个大馅饼莫名砸中了她之后,她就仔细打探了自己未来的大伯,也就是皇上的喜好。得知皇上心里,独宠那盼秋郡主,只可惜说是人突然暴毙了。这云国上下只有一个郡主,她觉得也许是人家消息有误,所以打算上来一探究竟。
万一那个传说中的盼秋郡主没死呢,这样皇上要是知道了,岂不是更高兴,她的将来,岂不是更有保障?
杨飞燕也懒的和景乐天争执了,快步走上前去,“请问,可是……盼秋郡主?”
她也听说过了,这盼秋郡主长得是国色天香美貌非凡,看这面前的女子……
心里小小的嫉妒一阵子之后,也就放下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些平时奉承她的话,杨飞燕也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所以不会那么的在意。
她要的是高位,而要站得更稳一些,必须就要想的更远一些。
话说,这马车里面……
杨飞燕当然是见过一些长相英俊的男子,但是这一下子见了三个……不,应该是四个,屋内那个虽然她不那么喜欢,但是这皮囊真还是不错。
左边的男子,高大英武,中间的男子,寒冰冷艳,右边的男子,妖娆魅惑,美男养眼啊,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女人,现在都觉得有些被砸晕了。
一时间,杨飞燕主仆直顾着去看美男了,都忘记了下面该说什么话了。
“去去!看什么看!”景乐天也追了出来,看着杨飞燕这一脸花痴的样子,心里更是不屑了,“不是自己马上要当宁王妃了吗?怎么能见了我这几个兄弟都挪不开眼了?花痴花痴大花痴,闪一边去,小爷要走了!”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要见君宁后面再找借口了,万一这花痴女人说了什么话惹盼秋不高兴,那景乐天就亏大了。
“几位……几位公子……小女子杨飞燕有礼了。”终于,杨飞燕羞涩地福了福身,然后没话找话地说道,“几位……是来苑城有何事?”
当然,没有人打算理她,就算杨飞燕不是那所谓的未来宁王妃,也没有人会搭理她。
秋言煜和颜卿栎除了性格都很闷之外,还有另外一点都挺相似的,就是都没有意识到,他们自己的外表,其实也是挺祸害人的。
他们的心里,从头到尾都只住进了云盼秋一个女人,其他的女人自然就完全被忽略了。
倒是……容墨澄是见惯了这种情况的……虽说这种记忆也有点久远了。
“叫你走你偏不走,反而还呆在这里要勾引我这几个兄弟呢!不要脸不要脸,你节操呢,掉地上了吧,快去地上找找!”眼看着屋顶上的人已经到位,景乐天往马车里面一钻,然后招呼侍卫往前赶车。
“总感觉……有什么阴谋。”景乐天这明显反常的行为,还有他那凤眸之下的狡诈,都让云盼秋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盼秋,这女人对着他们几个拼命抛媚眼,你没看三个人都一起在闪么?不教训教训怎么行?”
景乐天话音刚落,伴随着泼水的声音,然后就是杀猪一样的尖叫!
“哎呀对不起!我们正在清理屋顶的灰尘呢,没看到小姐!”景记的人泼了水之后,马上假惺惺地道了个歉,接着一哄而散。
于是,接着传来了各种尖锐的咒骂声,只是景乐天的马车,早已经走远了。
“这样的女人,不收拾收拾她真是对不起我自己!”景乐天拍了拍手,那凌厉的眼神转眼就收回了,有些邀功的看着云盼秋。
当然知道,他这是在帮自己出气的,不管有什么理由,云君宁在没有说清楚的情况下,就让她知道了这样的消息,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伤害吧!
老实说,看到那女人被泼了一身水……
剩下三只,都憋着笑,心里都很佩服景乐天这种胡搅蛮缠的性格,觉得有些解气。
解气么?是,如果这件事情就能这样算了的话。
云盼秋的顾虑自然要深远一些,为什么是这女人,而不是其他的女人被皇上指婚,这期间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她的背后会不会有什么势力?这些都是要考虑的。
可是,她实在不愿意伤乐天的心啊,这事情都算是惹了,后面若是有什么阴谋,只能见招拆招了。
“今天回去,我给你们做点铜锣烧吃吧!”算是奖励他们几个,云盼秋一笑莞尔,淡淡地说。
“铜锣烧啊!”这熟悉又陌生的词,勾起了容墨澄的记忆,“你当我们是机器猫呢?”
“什么是机器猫?”景乐天好奇地问道。
马车中,终于一扫前几日紧张的气氛,变得其乐融融,那几天都看不见微笑的面庞上,终于染上了一丝春意。
入夜……
商量好了之后,云盼秋换上了一身男装,趁着夜色和景乐天一起来到了宁王府门口。
“这门口的侍卫好像是换过了。”景乐天的记性一直都很好,和云盼秋那种脸盲症是完全相反。
“换过了?”云盼秋若有所思。
“我要见你们家主子,让我进去!”依旧是大大咧咧的模样,景乐天没什么兴趣和这些人周旋。
“你是何人?为何要见王爷?时间太晚,还是请阁下明天再来吧!”守门的人冷冷的说道。
“小子,你过来。”把云盼秋一扯,两人来到了墙边,窃窃私语。
“这些人不是君宁的人,虽然我不常常在苑城,但是宁王府的人都是认得我的,这些人……后面换过!”景乐天声音很低,里面的焦虑不难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