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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文体第一人(1)

15·香港电影金像奖之父——洪祖星

他家境清贫,为了生计到香港讨生活,靠着自己的努力做上电影发行公司的管理层,将香港电影金像奖从困境中拯救出来,他就是香港金像奖之父——洪祖星。洪祖星的奋斗史,也是香港电影的一个缩影,他的一生有高潮,也有低谷,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持续努力的精神。

洪祖星,福建晋江英林镇高湖村人,小的时候家境清贫,但是这并没有影响他对事业的追求。小小年纪的洪祖星从小就立下一个大志向——他要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情。要做什么大事情呢?洪祖星不知道,但是在他的心里,却有一个实现梦想的地方——香港。初中毕业之后,洪祖星只身来到香港,进入一家电影发行公司打工。在老家,洪祖星很少看电影,即便是有电影,也是一些比较枯燥的战争或者教育电影,题材比较单一。尽管如此,洪祖星也是喜欢看电影的,小时候他经常盯着电影屏幕,看着里面的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觉得神奇极了,人怎么会到电影里去的呢?这么好看的东西是怎么弄出来的呢?当然,在当时,没有人为他解答这些问题。

洪祖星进入电影发行公司——一个整天和电影打交道的地方,他心里激动的情绪几乎要撑破他的心房。有时候他看到公司的员工在机房里剪辑影片,都忍不住要多看两眼,但是在开始的时候,他是没有资格剪辑影片的。作为一个新人,他做的都是一些杂活。尽管接触电影的机会很少,但是洪祖星还是尽可能地利用每一个机会去学习,有时候他会找一些资深的员工聊天、套近乎,以换取一些接触电影制作的机会。

触机:从员工到老板,他的电影事业从个人爱好开始

洪祖星进入电影发行公司的时候,香港电影尚处于起步阶段,所以供给市场的电影主要来自于外国。洪祖星所在的电影发行公司就是一家专门引入外国电影,然后加以剪辑、审核的电影制作公司。洪祖星在公司里混熟了之后,就开始接触一些电影制作的具体工作。出于喜欢,洪祖星上手很快,关于电影的工作,他基本上是一学就会。当然,遇到不懂的,他也会向同事和老板请教。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一个外国人,作风也比较洋派,公司的工作氛围比较开放,洪祖星在公司的工作十分顺利,表现也比较出色,加上洪祖星本身是个聪明好学的员工,所以深得老板的喜欢。有时候老板出去洽谈电影的业务,也会带着他同行。这样洪祖星就有了更多学习的机会。过了几年,洪祖星已经将电影发行、剪辑、制作的过程学了个精通,对于电影发行公司的运作也已经十分了解。他努力攒钱,准备将来也开办一家这样的电影制作公司,这样将来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电影了。

巧合的是,在洪祖星小有积蓄之后,电影发行公司的老板突然不想做电影生意了,这对洪祖星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正准备找老板说他想做的时候,老板就找到了他。

“我看你这么喜欢电影,那么有没有兴趣接下我的这间发行公司呢?”老板开门见山地对他说。

洪祖星立刻点点头,他当然想做,但是一想起钱的问题,他就又皱起了眉头。

老板并没有趁着洪祖星喜欢就狮子大开口,这是他喜欢的事业,他也希望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将公司更好地运营起来并进一步发展壮大。所以他开出了一个很合理的价格。

洪祖星很高兴,他到处筹钱,终于将这家电影发行公司买了下来,这时候已经是20世纪60年代中期。洪祖星接下电影发行公司,开始了其40余年的电影人生涯。

在当时,港产电影已经开始小有发展,以邵氏为代表的多家电影公司都制作出了一些优秀的电影作品,但是在电影市场上,占据大半江山的,还是从外国进口的片子。洪祖星走马上任之后,凡事亲力亲为,尤其是对影片发行工作,更是尽心尽力。那是一个艰苦的时期,至今洪祖星想起来都记忆犹新:“国外的电影不能拿来就放,我们要审片子、剪辑,一部一部地看过才放给观众看!”最令洪祖星觉得自豪的就是在他的管理之下,公司引进的片子在数量和质量上都有了提高,在过去的30多年里,他从国外引入了750多部电影,这些片子来源于多个国家和地区,其中不乏一些经典之作。洪祖星本身就很喜欢这份工作,加上是做自己的事业,他就越发努力起来,从选片、剪辑到后期的各个环节,都全心投入其中,经常通宵做事,有时候累了就看看自己剪过的片子,发现有不合适的地方,还会再次加工。他把这些电影当成自己待嫁的女儿,努力让它们以最好的面貌呈现给观众。

就在洪祖星醉心电影发行事业的时候,在香港的一间杂志社,另外一件影响香港电影史的大事件也在酝酿之中。

交集:当金像奖遭遇洪祖星,华人影业迎来了一个重量级的奖项

在香港这座集结传统与现代的城市,每天都有无数的大事发生,20世纪七八十年代,李小龙爆红了,嘉禾影业成立了,邵氏片场里每天都在紧锣密鼓地拍摄影片,香港的电影业开始犹如破土的春笋一般,每天都在发生着变化。武打巨星李小龙是这个时期至关重要的人物之一,他的出现,无论是对香港电影还是对好莱坞电影,都有着重要的意义。李小龙将华语电影带入好莱坞,同时也将好莱坞的电影经验和思潮带入香港。香港电影人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这时候随着港片崛起的,还有一些香港的电影导演,以徐克、吴宇森等人为代表的香港电影人掀起了一场旨在革新香港电影业的新浪潮运动,一时之间涌现了众多具有颇高水准的电影作品。港人在香港影院里看到了更多出自本土的高质量作品,那种激动而自豪的情绪溢于言表。1982年,《电影双周刊》推出了一个重要的奖项——香港电影金像奖。这个奖项旨在推进香港电影创作,并鼓励那些在过去一年中为香港电影作出贡献的个人。

这个奖项的设立对香港电影人来说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在最开始的时候,金像奖并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影响力。在当时,金像奖只是由两家媒体进行评选,评选也是围绕着曲高和寡的艺术片进行,这种评选方式选出来的影片和演员知名度都不高,那些卖座又受欢迎的商业片大多不在评选之列。当然这一时期的金像奖选出来的作品的确有较高的艺术性,像方育平的《父子情》《半边人》,许鞍华的《投奔怒海》,严浩的《似水流年》等作品,的确是承载了许多的人文理念、家国抱负,但是这些电影基本上没有什么票房,所以无论是业内人士还是观众读者对这个奖项都不怎么看重。在开始的前几年,香港电影金像奖几乎成了传媒内部举办的电影评选活动,渐渐地越办越无趣,规模也越来越小,甚至有半生不死之势,影业内外也开始为金像奖的去留展开了讨论。就在这时候,香港影业协会的一众人员决定支持这个香港人自己的奖项继续办下去。

这里我们需要交代一下香港影业协会成立的背景及主旨。香港影业协会是香港电影工业发展过程中出现的一个重要组织。在当时,香港电影工业空前繁荣,电影的发行、放映等各个环节也在不断完善,这时候迫切需要一个能够连接政府、观众和影业公司的专门机构为大家服务,经过协商,几家电影公司各自派出人员,组成了一个香港影业协会。香港影业协会在香港电影的发展史上起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作用。譬如在20世纪末香港电影在内地流行的时候,就有人拿着翻版的片子到内地去出售。很多内地的电影公司不知道这些人没有版权,便花钱买下片子,但是到片子真正上映、被真正的制片方发现的时候,骗子早就跑得没影了。香港制片方不想自己拍出去的片子就这样白白被人使用,而内地的电影公司也有苦难言。为此香港影业协会就和国家版权局签订了一份保障协议,香港影业协会将所有港片登记在库,并在影片说明中标注真正的版权所有人,并为版权所有人颁发版权证明书,这样内地采购影片的时候就有了判断依据,不会再出现从翻版或者盗版人士的手中买片子的情况了。洪祖星就是香港影业协会的重要理事之一,并从香港影业协会成立第五个年头开始就担任理事长的职位。他曾多次向同仁们请辞,但是大家都不同意,说他既然做了就要一直做下去。从某种程度上,洪祖星可以说是香港电影发展中一个重要的角色,他把握着香港电影的一个重要命脉,对香港电影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当然在金像奖发生危机的时候,身上聚集荣誉感和使命感的洪祖星在同仁们的支持下终于出手了。1986年,香港影业协会成为金像奖的重要组织者,而洪祖星就自然而然被推举为香港电影金像奖的首任主席。

努力:将金像奖带出泥淖,捧为影坛盛事

洪祖星接掌金像奖的时候,香港电影已经达到了一个十分辉煌的、繁荣的时期,但是金像奖却依然没什么影响力,偶有寥寥数位香港艺人去参加外地的影展或者电影节,大多却是来去匆匆、悄无声息。坐上香港电影金像奖评委会主席的那一刻,洪祖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让这个奖项繁荣起来,成为香港人的电影盛事,并将之变成全香港、全亚洲甚至全世界的电影盛事。而想要实现这样的目标,首先就是将金像奖的评选标准改变。

原先金像奖的评选主要对象是那些艺术片,从艺术的角度去考量、去评奖,这本身就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影片和演员的知名度都不高,观众的参与性自然也就不强烈,没有观众,奖项也就失去了意义。没有观众,就没有投资人愿意为之投资,这样金像奖的启动资金就成了问题。知名的演员也不愿意出席,大家都想着:若是在奖项宣布前出尽风头最后却败给名气不高的人,自己空手而回,岂不是很没面子的事?更何况金像奖只是一个小奖,去或不去,意义不大。洪祖星自然看到了这种情况,他本身就认为这种评选标准极不合理,一部大家都没看过甚至看过也看不懂的片子凭什么能得奖?在他的标准里,最好的电影应该是商业性与艺术性完美结合的作品。一部好的电影,首先应该是被观众喜爱的作品,而不单单是影人自己闭门造车的个人产物,一个导演,拍出来的片子有人看,那他就是好导演,如果这个导演拍出来的片子不为大家所喜欢,那就一定有问题。所以在设置评选标准的时候,洪祖星将影片的票房纳为电影奖项评选的重要标准,对此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标准改变之后,接下来就是金像奖的筹备工作。洪祖星和影业协会的同事们商议,有什么办法可以将金像奖办得轰动起来呢?大家纷纷献出锦囊妙计,有的说,肯定要找明星出席助阵,有明星才能吸引眼球;有的说一定要找赞助商,有赞助商赞助,场地以及各种设施才能更加完善,整个会场也才能显出档次……

计策大家献了,但是最关键的是钱的问题,而赞助从哪里来呢?还是要由洪祖星来跑。拉赞助这种事情说得白一点儿,就是从别人的口袋里掏钱。别人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为什么要拿给你?更何况金像奖只是一个不出名的小奖,想要借赞助金像奖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十有八九花出去的钱要打水漂,所以洪祖星拉赞助的过程进行得并不顺利。眼看金像奖的开幕式一天天临近,资金却依旧没有到位,万般无奈之下,洪祖星把心一横,向自己的晋江老乡下手了。当他将筹备金像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老乡们时,他们都很爽快地答应了,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他们回报香港社会的机会,加上和洪祖星是老乡的关系,大家都很慷慨地捐出了一大笔款子。

有了资金,洪祖星马上向娱乐圈的明星发出邀请。好在影业协会本就是和明星、导演打交道的,所以有不少明星表示只要能抽出时间,一定会出席。

终于,在洪祖星的努力之下,第五届香港电影金像奖顺利举行了。在当年的金像奖颁奖礼上,成龙主演的《警察故事》成了当年最大的赢家。这部电影在当年无论是票房还是口碑都有很好的成绩,所以在香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当然,作为一个刚刚起步的奖项,金像奖还有更多的路要走。

1987年,香港金像奖将最佳影片的殊荣颁给了当年票房第一的《英雄本色》,无论是“学院派”影评人、业内人士,还是普通观众,都觉得金像奖的评选相当公正,一时间金像奖随着评论声名鹊起。这种结果让为金像奖奔波数年的洪祖星深感欣慰,他的努力没有白费,金像奖已经从曲高和寡的小众市场走向了大众舞台,也成了香港影坛一年一度的盛事,更成了全香港人的骄傲。随着金像奖影响力的加大,香港政府决定拿出一部分资金进行赞助,且社会各界都予以大力支持,这时候洪祖星已经不需要再去为金像奖找赞助,而是那些赞助商主动找上了他,金像奖主席似乎成了一个肥缺。但是在这时候,洪祖星和香港影业协会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们将辛辛苦苦培育成功的金像奖奉献了出来。

洪祖星说:“香港电影属于所有香港人,而不仅仅是影协的个人财产。”于是,金像奖有限公司随之成立,香港影业协会成为12家参与单位的其中之一。

此后洪祖星在担任了两届评委会主席之后便卸任了,但是他对香港电影金像奖的发展所作出的贡献却是不可磨灭的。2005年香港特区政府授予洪祖星铜紫荆星章,以感谢他对香港电影作出的贡献。如今的洪祖星依然身兼香港电影制片家协会主席和香港影业协会理事长的职位,为香港电影的发展奉献自己的力量。

【跟创始人一起思考】

1·开阔眼界就要走出去。一个创业者,只是居于一隅,目光难免是要受限的,走出去才能知道外面的气象和状况。尤其是在当今这个人与人之间交流愈来愈频繁的时期,创业者更需要有着眼全球的眼光,见得多了才能知道得多,也才能带领企业走到世界的前列。

2·市场是检验产品成功的最关键因素:无论到什么时候,市场都是考量一个事业能不能红火起来的重要标尺,无论如何另辟蹊径,离开了市场和群众,一切看似完美的构想最终只能落入空想的境地。

16·现代舞蹈缔造者——伊莎多拉·邓肯

她出身贫寒,却坚持自己的个性;她生活艰难,却依然坚持自己的梦想;她是披头赤脚在舞台上跳舞的第一人,以一己之力开创了现代舞的先河,成为20世纪初欧美舞台的一颗耀眼明星。与此同时,受到关注的还有她那惊世骇俗的爱情观,她曾像换衣服一样地变换情人,甚至有人称其为高级妓女——她就是伊莎多拉·邓肯,现代舞的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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