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轩辕冽气急败坏的宣了前日里,别的国家奉送上来的美人,他原本一心一意的只想跟唐宁在一起,但是唐宁的不信任,还说什么后宫佳丽三千,都是他们当君王的应该享有的,既然如此,他堂堂西夜国的夜帝,也该好好的享受一下何为后宫佳丽三千。
“帝王,再吃一颗葡萄吗?”
美人巧笑倩兮,葱白玉指细细剥去葡萄外皮,丰腴婀娜的玉体只披了件敞开的纱衫,红滟滟的颊上荡漾一片春色。
“嗯。”轩辕冽半卧在铺设紫貂皮的上,颀长健硬的体魄慵懒地伸展着,纯男性的魅惑力不止焕发在肢体上,带了三分邪气的俊傲面容亦有着勾人心魄的笑颜,足以令侍寝在侧的半裸美脸臊心悸。
美人卧伏在轩辕冽身侧,实时递上一颗剔皮鲜果,纤手徐展,等着承托轩辕冽吐出的果核。
轩辕冽一手漫不经心地揉着,算是嘉赏美人的温驯顺服,如果不是唐宁惹怒了他的话,除了以前的佛罗娜,现在的唐宁,他从未碰过别的任何一个女人,然而,现在,他却可以召唤一个美人伺候在身边,他也是可以狂放不羁的。
“帝王,诗诗还想要。”接过果核搁在下盆儿里,再顺势将温软玉三身子偎进轩辕冽宽硕的胸膛。龟兹国的第一美人李诗诗仰起娇羞的媚颜,娇声呢道。
李诗诗虽身在风尘,见过无数豪门浪子,却无一人能教她心甘情愿的臣服,唯气势卓尔的轩辕冽贝勤她一见倾心,使出浑身解数欲令轩辕冽对自己着迷。
“刚来了两回,还想要吗?”轩辕冽半合着眼,慵懒地道,状似在休憩。
“想。王,诗诗永远要不够。”她将轩辕冽移开的手重又搁回自个儿丰涧的胸上,圆润有致的身子徐徐蠕蹭着轩辕冽坚硬健伟的男体,小手更是贪婪地摩搓着他。
“你愈来愈贪心了,诗诗。”轩辕冽仍是平躺着,任李诗诗摩揉蹭。
“王喜欢诗诗的服侍?”她褪下纱衫,移动身子趴坐在轩辕冽的腿上。
“嗯。”他混浊不清地咕哝一声。
“王……”她的玉手探向轩辕冽,俯向前妖媚地摩蹭着。“王爱诗诗吗?今日、明日……都会留下来吗?”
之前,大家都在传,轩辕冽一向是不近女色的,今日却传召了她,她也算是替他们龟兹国争了光,然而,除了自己的国家的荣誉之外,她也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够得到回报,她也可以向唐宁一样,身为轩辕冽的王妃之一。
轩辕冽突地一个翻身,使得原本跨坐在轩辕冽腿上的李诗诗狼狈地摔在上。
原本温存多情的眸光,取而代之的是如鹰般锐猛鸷冷的眼神。他攫住美人一只手,毫无怜惜的使劲一掐——
李诗诗疼得眼角淌出泪来,杏眸不再含带媚,而是惊恐地瞠大。
轩辕冽依旧噙笑,鸷冷的眼神与唇边邪笑不协调地融合。
“用身子控制男人不算愚蠢,你的愚劣在于分不清家禽狂兽。再有矩矩的妄想,景华宫会让你生不如死。”最后一句话他是附在李诗诗耳边说的,手上的劲道却生猛得紧,毫不在意李诗诗是否会受不住痛而昏厥。
在他的心里,只有两个女人可以停驻,以前的佛罗娜,背弃了他,念在她救了唐宁一条性命上,就算了,现在在他的心里,除了唐宁这个女人之外,不会再有任何女人可以随意进驻他的心底,他虽然气唐宁单独跟霍子逸见面,但是他还是爱她的。
“诗诗……诗诗不敢……”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诡魅的一面,此刻他不是刚刚还花心多情的帝王,而是如他所言,一只邪魅的狂兽。
轩辕冽轻轻一笑,松开手翻身下炕。
“还不过来服更衣。”他柔声地命令,仿似方才的惊变不曾发生过一般。
“是……”诗诗连忙爬下炕,颤着手服侍轩辕冽着衣。矗立在她面前的不再是令她心神迷的伟岸男体,更多的是令她畏惧的鸷猛力量——
传说轩辕冽是无往不胜的战神,因为曾经被佛罗娜背弃之后,而对女人没有了兴趣,对于各国奉献进来的女人,不是狠狠的折磨,就是把她们都送给军队玩。
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有唐宁这样的福气,虽然没有被封为王后,那也是高高在上的王妃的身份。
李诗诗知道,刚才的自己,是真的妄想了,虽然同样来自于龟兹国,但是她们俩,却有截然不同的命运。
而被关在景华宫的唐宁,并不承认自己犯了错,所以,轩辕冽就这么蛮横的将她给关了禁闭的决策,她很是不服,可是,她又不能走出去,只能,用绝食以抗争。
在这中间,轩辕锦绣曾经闹着要进来看她,但是,最终没有进来,唐宁也明白,这是因为轩辕冽不允许,反倒是佛罗娜,却顺利的进入了景华宫,还给她带来了餐食,她仍然拒绝吃,佛罗娜笑着摇了摇头,也只好作罢。
最后,挨得住饥饿的唐宁,却挨不住渴,她倒了一杯水来喝了之后,没多久,她整个人就晕倒在了地上。
昏沈间,颊上不断传来清洌的触感……睁开眼,瞬间有霎的迷离,稍后唐宁意识到她又被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下毒导致昏迷了,清洌的触感来自有人用碗盛着清水泼向了她的脸。
她昏迷多久了?眨眨眼,她发现窗外日照尚烈,肚子里,也空空如也,整个人难受极了。
犹记得,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吃,就怎么中毒了呢?对了,她是因为喝了一杯水之后,然后跟着就晕倒了,难道,是那杯水有问题。
这几天,就是一些侍婢来请她吃饭,也是那些侍婢给她房间里换茶水的,那些侍婢,她也不认识,是谁要下毒害她呢?
还有肩膀上,似乎还有被割伤了伤口,这个伤,是替她解毒,还是……
撑着虚软的身子,她困难地跪坐在溪畔喘息,揭下面纱扁笠,翻开襟口轻轻扯开黏附在伤口上的衣服,临着溪水泼洗伤口上残留的毒血,阵阵的剧痛令她额上鼻尖渗出汗珠,意识再度进入半昏迷的状态。
像一只舔洗伤口的小动物,她是那么专注于肩上的重创,以致未留意到身边有人的逼近……
起初见到唐宁昏倒在房间里,轩辕冽以为唐宁是因为气不过,他对她所下的禁闭令,所以想到要自杀。
直到靠近之后,才发觉,唐宁满脸发青的倒在地上,一看就知道中了毒,这种毒,他没有见过,略懂点药理的轩辕策,立刻用匕首,在唐宁的肩膀上划了一刀,任那些毒血留在地上,也没有立刻包扎伤口。
因为还要搭配一些草药,所以,要等敷上药之后,才能包扎,轩辕冽去拿草药的空隙,唐宁便清醒了过来。
当她意识到有人近身,轩辕冽已逼得很近,近得能细数她烦畔的细发——
“谁?”因为不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害她,而现在的轩辕冽肯定还在生她的气,是不可能来看她的,所以,唐宁慌乱的抬起头来问来人是谁。
轩辕冽狭气的眼敔过一抹幽光,放肆的攫住那双滢纯的清眸。只瞬间,她素美的丽颜又一次深镌他眼底。
“你受伤了。”他轻叹,醇柔的声音挟抹怜惜。
她迅速地拉拢敞开的衣衫并替自己挡住外露的风光,她才又转身面向他并疾速倒退一直到床的最里处——
她退得惶急,险些整个人撞上那坚硬的墙壁。
“小心!”他伸手攫住她右臂。
她抽回右臂,还是不太想搭理他,他关她那么久,她现在中毒,他也脱不了关系,他别以为,她现在就能忘怀。
“你受了重伤。”轩辕冽振臂将她带进胸怀,讶异于她赢弱的身子,这些日子,她都没有吃饭吗,刚才听来的绝食的举动,难道不是空穴来风。
“放手。”碰撞牵动了她肩上的伤口,一阵剧痛倏来,令她险些不支脚软。
“你随时可能昏厥,需要景华宫的照料。”
“不必。”这些日子,她都是独自舔伤,为时娇贵得需人照料?
“真倔。”轩辕冽俊薄的唇勾出笑意。
“放手。”她重斥,不愿与他多言。
“不放又如何?”他忽起玩兴,隔着这样的怒火,想将两人近日来的僵硬的关系给化解。
“放手。”她三度冷斥,未有丝毫怒意,口气一径矜冷,他就是料定她没有武功,所以才这般的觉得可以吃定她。
“不放。”他轻浅吐出二字,脸带荡肆笑意。
“你——”几日不见,轩辕冽竟然给她耍这样的无赖,唐宁一时气结,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小宁,景华宫们不闹了,不吵了,好不好?”轩辕冽轻叹一声,终究认了载,轻声诱哄着如同孩子般跟他闹脾气的唐宁。
忽闻轩辕冽身上不属于他的香味,唐宁还想说点什么的,轩辕策派人送来了丰富的膳食,轩辕冽已经认了错,唐宁也不好继续矫情,于是,把都要到口的话,给吞咽了回去。
然后,轩辕冽坐在床边,喂她吃东西,她也就乖乖的吃着东西,一是她肚子是真的饿了,二是,她也的确不想再闹了,一切不过是误会而已。
轩辕冽这么吃醋,那也是因为他在乎她的吧?想到这里,几日来的阴郁,唐宁一下子就舒展开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