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骚扰

劲爆的舞曲将气氛推向了高潮，我看见白白和Kevin捧场的带动着大家跳了起来。舞池中，那激烈扭动着身躯的男男女女，他们这是真的开心了吗？还是在狂欢中寂寞。

Doesn’t stop make it pop？

DJ blow my speakers up

Tonight Imam Fight

Till we see the sunlight

Tick tock on the clock

But the party doesn’t stop

Whoa-oh oh

Whoa-oh oh

一曲终了，我走到舞台上，脱下了披肩，露出里面的衣服。零点其他人跳舞时候都是尽量露，但是我始终做不到，所以在选择衣服的时候都尽量选择遮得比较好的。

钢管舞，这是刚到零点的时候培训过的，那时候学这个吃了很多的苦。不仅是身体上的苦，还有心里的。每当在别人面前跳的那些撩人的动作的时候都会觉得耻辱，还在卫洐允许我自己挑选服装。因为零点里衣服都比较暴露，卫洐还特地让人给订做了几套。

我上身是完全遮住的亮片背心，下身穿了一条不算太短的热裤。

其实很早以前我就不演出了，只是有的时候气氛到了也会跳跳。舞蹈，学之前觉得羞耻，为了钱跳给别人看也觉得羞耻。可是，只是因为自己喜欢而跳就会变得很有趣。

我走到钢管旁，右手抓着钢管。舞曲响起，我抓住钢管，右脚刚踏出就看见下面卫洐和几个人一起走了过来，在舞台的正前方坐下。

我跟着节奏，勾住钢管，旋转。下面疯狂的叫好声，口哨声，这一切都仿佛已经远去，我只能听见音乐的声音，只能随着音乐舞动着。

结束后，我直接走到卫洐身边，接过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跳了一场，感觉身心舒畅多了，也不郁结了。

卫洐拿过披肩披在我的身上，然后对旁边的服务生说，“水。”

“这位是？”卫洐身旁的人打量着我，然后抿唇一笑，“白羽？”

我不说话，对那人笑笑。卫洐身边的那些人我都不是很喜欢，但是也不愿意拂了卫洐的面子所以我大多时候都是礼貌的笑笑，不多做交谈。

“呵，早就听说零点的羽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的舞和你的歌喉一样动人。”

“谢谢。”

卫洐并未多做介绍，那么这个人的身份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只是一般的小人物，而是不能惹的大人物。总之，卫洐不做介绍的人大概都是不愿意我过多接触的。

“我过去和Kevin说点事。”我在卫洐耳边说道。

见他点了头，我向那人笑笑，然后过去Kevin那边。白白一脸激动的看着我走过去。

我戳戳白白的脸，“这是啥表情？”

白白噗嗤一乐，“当然是倾慕的眼神。”

我摘下面具，瞥了他一眼，“又耍嘴皮子。”然后我对Kevin说道，“Kevin，今天没带女朋友过来玩？”

“她最近忙就没带她过来了。”

“嗯。”我点头，“女孩子还是少来这里好。”

白白噗嗤笑出声来，“羽姐，这么说你不是女孩子？嗯……我也觉得不太像，这性子倒是更像个老爷们。”白白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我。

“小白。”我缓缓开口，“你是嫌薪水太高了么？”

“没有……没有……”白白急忙摆手。

“没有吗？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一再的挑衅我，我还以为你是嫌薪水太高，在暗示我可以给你减薪了。”我转动着酒杯，笑道。

白白耷拉着一张脸，委屈道，“羽姐，您忍心吗？你瞧瞧我这小身板，正在长呢。你给我减薪我就吃不饱穿不暖了，到时候瘦的不成样子了，风都能吹跑，那可怎么办？”

Kevin摇着头笑，“太不要脸了。”

我接过话，“可不是。”白白一直就是个活宝，性格也不错，和大家关系都很不错。我在零点的时候，很多时候也就和他开开玩笑。

“是了是了，我不要脸，我就要钱。”白白涎皮赖脸的看着我，“羽姐，您可别克扣粮食。”

“得了。”我一章把他拍开，“你还玩上了？”

“哎，我可没玩。你现在是老板了，我自然是要讨好你的。”

“Kevin，给他堵上嘴。”

“得令。”说罢，Kevin一杯酒就凑到白白嘴边。

不久前，我已经是这零点的老板之一了。我不知道在零点我有多少股份，这一切都是卫洐自己做的。我原本是要拒绝的，但是卫洐一旦坚持就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了。所以，偶尔和白白开玩笑时就会说薪水问题，和白白比较熟，我也就配合着他。

白白原名程佳柏，在零点大家都叫他白白。

白白咽下酒，怒瞪了Kevin一眼，然后将酒杯重重的放在吧台上。

Kevin双手一摊，“羽姐的命令。”

白白哼了一声，刚好那边有人叫他就过去了。Kevin忙着调酒，我也有些累了，便想要回去了。

“美女，怎么一个人喝酒呢？”一个男人靠了过来，手撑在吧台上。

我瞥了他一眼，很是眼生，应该不常来这里，要不就是刚来玩的。

“一个人多没意思，不如我陪你。”说着就向Kevin要了一杯酒。

这样子的人在零点太多太多了，愿意被他们勾搭的人也太多太多了，可我却不是那太多太多里面的一员。

我拿起包，和Kevin道别，“我先回去了。”

Kevin点头，“拜。”

那人看我连话也不和他说一句就要走，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你装什么装，要什么直接开口。”

又是一个用钱砸人的东西，我有些不耐烦，眼睛无意识的四处看着，却突然看到卫洐那有些异样的眼神。

我顺了顺胸腔里的气，算了，还是不要让卫洐知道了。我不想和他一般见识，可他却不识趣的要跟我纠缠。

眼看着卫洐和旁边的人说了几句就要过来，我实在是有些累了，不想给别人添了笑料。对抓着我手臂的那人说道，“你如果想好好的从这里出去最好是放开我。”

“哟，很有脾气呢。”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眼睛看着那边的卫洐，然后下巴往那边抬了抬，示意他看卫洐，“那边那个人你看到了吗？我是他朋友，如果你不想惹麻烦就自己走开，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情也发生过。”

我现在确定他不是经常来零点了，因为他顺着我的视线看了卫洐一眼之后，不但没有放开我，反而顺着我的手臂来回抚摸着，嘴里发出一声嗤笑，“还是大声点什么吧。”

我刚要生气，就听到一声闷哼，然后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我抬头就看见了卫洐脸上那翻涌的怒意。

那个人见了卫洐，脸色也沉了下来，嘴里骂骂咧咧的，“你少管老子的闲事，滚远一点。”

卫洐怒极反笑，“滚？你是第一个刚对我说这个字的人。”

我叹口气，原本是真不想惊动卫洐的，他一出手这个人怕是不会好受的。

“卫洐……”我想劝说我没事，然他放了他。

“你先回去。”卫洐没有看我，眼睛一直看着那个男人。

我点点头，“你……别弄出事了。”

“我有分寸的，你别担心。”

“哼！”那个男人不屑的哼了一声，“想走，没那么容易，敢决绝我，你不把老子伺候爽快了别想走。”

我无语，那个人他以为他到底是谁啊，他以为卫洐是个什么人，死到临头了还要惹怒他。

卫洐脸上的怒意突然就没了，然后笑了起来。抓住那个男人的手也放开了，改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要爽快是吧？好，顾客是上帝，我让你爽快啊。”

“程佳柏！”

卫洐敛了笑容大喝一声，然后白白就走到了他旁边，眼神狠戾的看着那个男人。

卫洐看着那个男人得意洋洋的样子，对白白说道，“把这兄弟带进去，好好伺候，让他爽快爽快。”

“是，洐哥。”白白应声，然后挥了挥手，后面就有两个黑西装，也就是零点保全站了出来，两边架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使劲挣扎着，“你们想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无语了，死到临头了还敢这样叫嚣着。

果然，白白不耐的打了他一拳，“嚎什么嚎，你个不长眼的，羽姐的手也是你能摸的。想要爽快是吧，一会儿老子让你爽快。”

那个人被白白揍了一拳也有些怕了，又听了白白的话，说道，“羽姐？我，我不知道她是，我……”

白白打断他，“你什么你，有什么屁留着一会儿再放。”

卫洐看着心里不悦，说道，“程佳柏，你废什么话，带进去！”

“是，洐哥。”白白指挥着那两个人把他往里面拖。

那个男人还在挣扎，嘴里大声说着，“你们放开我，我爸爸是X市长，你们最好不要惹我。你们要什么？钱是不是？我回去了就给你拿来，我爸会给你们的。”

白白嗤鼻，“X市长？告诉你就算是省委书记进了我们洐哥也得礼让三分，你这个小崽子算什么东西。你那点钱入得了谁的眼，你敢招惹羽姐就该知道你不会好过。来零点之前怎么就不知道打听好谁是不能碰的。”

看着白白拖着那个所谓的市长公子远去的身影，我有些担心，拉着卫洐的衣袖，“卫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