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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志远一脸幸福,在这一刻他愿意相信顾若溪,在睡梦中也挂着浅浅地笑容。顾若溪头枕着聂志远的臂膀,睡得十分香甜,看起来就像一幅十分和谐的画面,人物色彩都恰到好处。
“小溪,你今天晚上和小志一起来家里吃顿便饭,你们已经好久没回来了。”顾若溪的手机响起,是个陌生来电,迟疑了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里面传来了陈兰的声音。
“阿姨,待会我和志远说下。这段时间我们都太忙,都没空回家,早该去看看你们了。”顾若溪听到是陈兰的声音,不由心中感到一丝愧疚,她和聂志远从过年后已经好久没去看过他们了。
“年轻人总是有自己的事业的,有空的时候也要回家看看啊!”林清关怀中夹杂着一丝责备,顾若溪也有些日子没回父母身边了,她突然很想念父母亲。
“以后我和志远会常来看你们的。”陈兰和顾若溪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无非就是聊了聊家常。做父母的总是默默地关心着自己的子女,时不时的嘘寒问暖。
“志远,阿姨今天让我们回老宅子吃晚饭。”顾若溪把陈兰的话告诉了聂志远,聂志远不禁皱眉。
“小溪,你怎么还叫阿姨啊!你以后就跟着我叫妈。”聂志远捏了捏顾若溪的脸颊,一脸宠溺,顾若溪顿时蹭的一下脸红了。看着有些害羞的顾若溪,聂志远开怀大笑。有时候他就是喜欢顾若溪有些扭捏的性子,让人忍不住想逗逗她。
顾若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聂志远讲。这样的日子虽然偶尔有点小分歧,但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有些平淡,但也算得上甜蜜。
顾若溪下了班早早地就往公司大门口走去,聂志远一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来接顾若溪。聂家老宅在乡下,从市区过去开车也需要一个多小时。聂连捷退休后就带着陈兰一起“隐居”乡下,把公司所有事物一股脑地扔给聂志远,自己则在这享福。
“这里的空气真是不错啊!以后我们年纪大了也来乡下养老。”城市中的空气总是夹杂着灰尘和废气,顾若溪尽情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初春的天气有些湿润,空气中夹带着淡淡地泥土气息。
“好啊!以后我们空了就来爸妈这走动走动,这里的环境和空气质量都很不错。”聂志远以前空了也会来老宅子里,呼吸着这里的新鲜空气。如今却是越来越忙,来老宅子的时间也变少了。
走进院子里的时候,顾若溪发现了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上次来的时候顾若溪只顾着和亲戚们周旋,倒也没仔细瞧过。顾若溪看到后无疑是欣喜的,在这里喝茶、聊天、晒太阳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走廊上铺满了鹅卵石,夏天的时候赤着脚走上去一定很舒服吧!
“小溪,志远,你们在这啊!刚才李妈说你们已经来了,原来是躲到这来了。”陈兰笑吟吟地迎了上来,拉过顾若溪的手。陈兰给顾若溪的感觉就是一位慈母,小时候对她的关怀也是无微不至的,在她心里,她早已把陈兰当作了自己的母亲。
“我带着小溪好好转转,上次来都没来得及带她走走呢!”聂志远一脸笑意,在陈兰看来聂志远永远像个孩子一样,在父母面前总是摆着副轻松自在的表情,而在外人面前却伪装起自己。
“妈,院子里弄得真不错,到了春天,景色一定更美吧!”顾若溪踌躇了许久,终于把那声在心中酝酿了无数次的称呼给说出了口。这一下不仅是顾若溪,连聂志远和陈兰都愣了好一会才回过身来。
“小溪,你刚叫我什么?”以顾若溪的性格说出这句话定是要有一定的勇气的,如今她轻轻松松就说出了口,倒让聂志远和陈兰不敢相信这话出自顾若溪口中。她小时候就想喊陈兰“妈”了,陈兰总是把她当成小女儿一样对待,只是以那时候的身份喊出来的确不适合,她也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成为陈兰的儿媳妇。
“妈,我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叫你了,你总是像母亲对待女儿一样对我。”顾若溪的这句话勾起了陈兰的回忆,那时候她一直想要个女儿。陈兰总想养个乖巧的女儿,然后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虽然陈兰没能如愿生个女儿,顾若溪经常去她家玩,倒也弥补了她没有女儿的遗憾。小时候的顾若溪固然顽劣,但那股子机灵劲却是很讨人喜欢。
“现在叫也不晚啊!这下我真成你妈了,我一直想要个女儿,没想到上天把你赐给了我。”陈兰看着顾若溪,越看越欢喜。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到了陈兰这成了婆婆看媳妇。
“妈,你现在越来越偏心了。小时候你就帮着小溪,这下小溪还没进门呢,你就这样了。”聂志远摆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惹得顾若溪和陈兰一阵好笑。聂志远看到顾若溪和陈兰相处地那么愉快,内心还是很开心的。
“第一次听说有人还吃自己媳妇和妈的醋,小志,以后一定要善待小溪,知道吗?”陈兰前一秒还在取笑聂志远,下一秒就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知道啦!妈,我们去地里摘点菜吧!”陈兰在老宅子周围弄了个果园和蔬菜园,没事的时候种种菜和果子。看着果子成熟,总觉得有一种成就感。
“我早已让李妈摘好了,现在已经在做晚饭了。小溪,今天的蔬菜全是自己种的,无农药,待会一定要多吃点。”陈兰关爱地看着顾若溪,城里卖的那些菜先不说不新鲜,还有农药,吃起来就让人觉得不放心。
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顾若溪看着这桌菜,不禁胃口大好。聂连捷也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坐到了餐桌边。陈兰往顾若溪碗中夹了好些菜,顾若溪一一吃完。这里的菜不仅看着美味,吃起来时口感也不错。因为没有打农药的缘故,味道十分鲜美,一顿下来顾若溪倒也吃了不少。
“这些让李妈做就好,和妈一起聊聊家常吧!”吃完饭顾若溪就帮着李妈一起收拾碗筷,陈兰看着顾若溪细心地收拾,一把拉过了顾若溪。让顾若溪做家务,她也是极为心疼的。
在闲聊中,陈兰得知顾若溪会做菜,这无疑让她感到十分惊喜。现在的女孩子没有几个是愿意下厨房的,像顾若溪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会做菜就更为难得了,不由对顾若溪更加满意。虽然陈兰不是个苛刻的婆婆,但有个贤惠的媳妇却也是十分开心的。陈兰以前老是为聂志远操心,这下有顾若溪在他身边,陈兰也能放心了。聂志远有时候工作繁忙,连吃饭时间也老是被耽搁,有时候一天只吃一两顿。还好被陈兰叮嘱着吃饭,不然也该犯胃病了。
“小志,今晚你们俩就住在这吧!天色也不早了,明天又是周末,不如在乡下玩两天再回去吧!”聂志远觉得这个想法不错,便同意了。
“小溪,你就和小志一起住在他以前的房间吧!”陈兰见聂志远同意,就笑着说道。顾若溪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虽然她现在和聂志远是同居关系,但当陈兰给他们安排一间屋子的时候,还是有些窘迫。
李妈已经为他们准备了一床棉被,聂志远的床十分宽,躺下两人绰绰有余。房间内铺着厚厚地地毯,毛茸茸地一层。一脚踏下去就像踩到了棉花地里一般,躺进被窝觉得十分暖和。冬天的时候屋子里铺着厚地毯,看起来就让人觉得温暖。
聂志远知道顾若溪怕冷,有时候睡着了被子掉在地上都不知道。他一把揽过顾若溪,把她的头按到他的胸口,紧紧地抱着她。顾若溪也环着他的腰身,他的身材似乎永远都那么好,从来没有胖过。
“小溪,你好像胖了,你就该吃胖点。”聂志远把手放在她的腰间,只觉得她的身子比以前圆润了些。聂志远一把解开顾若溪的头发,披肩的长发顿时一下子滑了出来,扫在聂志远的鼻尖,有些痒痒的。
“最近觉得胃口特别好,吃什么都比以前多。”顾若溪这下子终于比以前胖了,以前她总是想着要增肥,结果几个月下来反而更瘦了些,于是顾若溪的增肥计划也就此作罢。
“小溪,你以后不要剪头发了好不好,我喜欢你长头发的样子。”聂志远来回拨弄着顾若溪的头发,在指上绕了一个又一个地圈。
在大学的时候聂志远就被她一头飘逸的长发所吸引,在他的记忆中顾若溪是个长发飘飘的女子,没想到还真是她。本来聂志远看着两个有些相似的人不敢确定,知道她的名字后他确定了她就是小时候围着自己转的邻家小妹妹。这个发现让他一阵欣喜,本来他打算让她慢慢发现这件事情,可她却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望了。终于有一天下课后只剩下了他们两人,这次聂志远成功的引起了顾若溪的注意。聂志远发现顾若溪并不排斥他,两人也渐渐地熟稔了起来。
“青丝,情丝,如果我们哪天不再相爱,我会把这头长发连同对你的思念一同剪断。”顾若溪看着聂志远,神色认真,并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聂志远内心一紧,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该怎么办呢!
“我不会让这一天到来的。”聂志远抱着顾若溪,郑重地说。
顾若溪窝进聂志远的怀中,他的怀抱很温暖,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聂志远被她这句话弄得有些烦躁,脑子里想着他们分开后的那段日子。聂志远觉得有些恐惧,他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