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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或许这是个很好的回忆

分手,一开始很坦然。之后很痛苦,日日夜夜脑海都是她的身影,忘不掉,心在痛,眼泪总是不知不觉的落下来。

心好痛,好痛。

回家或许只是一个借口,逃避现实的借口。有借口让你逃避为什么不去逃避呢?

“婆婆,去做工夫。”吴星艺的婆婆是一名64岁的老人,朴素的衣著,一头灰白色的头发被一顶帽子遮住。背着背篓,扛着锄头刚准备出去被吴星艺撞见。

“去除草。”山里面没有几户人家,在者现在年轻人都出去打工,留在家里的都是一些老人。64岁的老人在家也没有让家里的土地荒芜,任然每天保持日出而出,日落而归的生活。

太太也就是吴星艺的太奶,太太这个词本身是吴星艺妈妈嫁过来对其的称呼,婆婆也是,只是从小就开始叫慢慢就习惯了,慢慢的就不在意了。

太太可谓是一名长寿老人了,今年有96岁了。

“太太。”坐在门槛前的太太,享受着太阳所带来恩惠。吴星艺走过去只是想要打一声招呼。

“阿星啊!”太太开心的笑了,伸出手。吴星艺握着太太的手,在颤抖。无意间吴星艺看见太太的眼睛被一层灰白色覆盖。

“阿星,爸爸妈妈他们还好吗?有说今年过年回来吗?”太太满满的期待,话中多了很多希望。

吴星艺并没有在意这句话的感情,以为只是平常的问候。“很好,他们都很好。今年不回来,妈妈晕车,而且今年也没有赚到什么钱所以今年并不回来。”

为什么吴星艺没有在意,这是吴星艺性格的问题?有一点。更多的是吴星艺知道爸爸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三个妹妹。我们不回来,他们中都会有人回来的。

“是啊,在外面赚钱也不容易啊!”太太表示理解,但是其中更多的是一些失望。

吴星艺并不是那种喜欢和别人聊天的人,可以的话更想待在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在者加上失恋所带来的打击。简单和太太聊了几句,就跑出去了。

山上是吴星艺现在最喜欢的地方,为什么呢?因为没人,安静,景色优美。

探寻森林或许是一个话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可是吴星艺没有去,对于未知的森林人们对它总是抱有一种未知的恐惧。也是这种恐惧,吴星艺想要去探寻可是不敢去,最终还是没去,只是在周围转了几圈,周围都是沙树没什么好看的,只不过环境优美。

吴星艺随便找了个地方就躺着,贪婪的晒着太阳,这种令人舒适的环境缓解了人的精神,让吴星艺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叫,她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见。大声点好吗?“星小子,星小子。”

睁开眼睛是一个婆婆,不认识,是谁呢?认识我,那么我一定会认识,怎么不记得了。吴星艺尴尬的说不出话,不认识,也不记得是谁了,改叫她什么?她是谁?想问她是谁,可是该怎么开口。“额,请问你是?”这样问是不是不礼貌。

“星小子,走的时候只有九岁吧,不记得也是正常的。”这个婆婆笑了,黄黄的牙齿看着让人有些恶心。“我是马家婆婆啊!”

马家?是我家上面那边吧!记得是有那么一家,以前记得和一个女生玩的很好,她叫马向梅吧!有点记不清了!

记忆有那么一段和她的事情。小时候经常和她一起玩,我家傍边邻居建了一个浴室,有时间躲猫猫就跑到里面去。这件事情也是在里面发生的,是一件比较羞羞的事情。就算两个果体小孩在里面干一些事情,周末不上学的老姐在家撞见,那段时间经常被她威胁去山腰那给她买零食吃。

这段记忆有些模糊不清,不能说是真实的,也不能说是假的。徘徊在真实的可能性和梦之间。很多年了,吴星艺时不时就会回忆。

时间久了,父母为了孩子着想带去城市读书。再也没有见过了,估计再次遇见形同于路人吧!

“哦!婆婆你好,你这是去背柴?”吴星艺假装想起来的样子,其实根本就不记得有那么一个人。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回来。”

“你爸妈回来没!”马婆婆问道。

“没有,就我一个回来了。”他们似乎永远只关注大人的消息。是我回来了就不问了吧!要是我爸妈回来遇见人就会被问:“星艺星艺回来没?”

“你还在读书吗?”

“在,现在是高中生。”这个问题普遍被老人关注。

“厉害啊,好好读,考上一个好大学。”马婆婆欣慰鼓励吴星艺。山里的孩子要是考上大学就像是古代中举一样被人期待。

“我会的。”哪有那么容易,而且我读的还是职校,考大学是没什么希望。碍于脸面吴星艺没好意思说出来自己读的是职校,就算说了她也不明白吧!

时间如落叶般快而短暂,吴星艺在山中宅了两个月,那种失恋的感情已经多多少少已经淡忘。面对在次的开学季,不得不回到FJ上学。

临走前的一晚,婆婆特意将吴星艺叫到自己的房间。婆婆开着手电,地上放着麻袋婆婆跪在上面,头顶裹着一条毛巾。我跪在婆婆傍边,面对着那幅画,不知道是什么画,一个男人站在那边。

“眼睛闭着,低着头。等我说感谢神的时候你也说感谢神。”婆婆关掉手电,说道。

吴星艺照做,这是婆婆的信仰,也不是什么邪教。只是一种信仰,尊重婆婆的信仰就是尊重她。

“哈~哈~”奇怪的语调,像是人哈欠一样。“保佑星艺学习进步,健健康康......感谢神。”念了一大段,都是保佑健康的话语,提到了我,爸爸,妈妈,姐姐。

“感谢神。”这种信仰并没有影响吴星艺,照做只是尊重。

第二天,这一天天气格外的好。感觉整个世界都非常亮。

吴星艺只背了一个包,因为没什么带的,来的时候就带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山里啥都好,就算路不方便没有信号。坐车要走到山脚小镇去坐。婆婆腿不好,没让她送,太太更不用说了。

吴星艺没有注意到那时太太的恋恋不舍,眼里含着泪水目送离开。

然而吴星艺没想到的是这一见也成为了最后一见。后悔为什么没有多陪陪她,每当想起眼泪也会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某一年的寒假在次回到老家,看着那紧闭的门。脑海突然浮现出一个场景:一把刷了漆的椅子,一把拐杖,松塌的皮肤,灰白的眼睛。坐在门槛前,永远注视着一个地方,身体在颤抖。想起来了!孤独的老人期盼游子归家,在哪个门槛前等待,早上的期望,下午的失望。哪怕只有一瞬间也好,看一眼,一眼就好。孙子,重孙多么希望他们能回来和我聊聊天,让我在看看看他们一眼。

眼神里的期望,一日一日的等待。一日一日地的失望。一年又一年在哪个门槛,那个凌乱的头发头上带着帽子,手里拿着拐杖不复存在,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

那个门关闭了,那个房间荒芜了,那个笑容不在了,那只颤抖的手不在了,成为了回忆,永远的回忆,每当想起,都会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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