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顺着尖细的下巴滑落,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潇洒的上官晴了?
是从被怀疑牧欣然的背叛开始?还是从喜欢上牧少寒开始?
趴在冰冷的地面上,释怀地一笑,她终于明白了,原来,她和牧少寒真的不适合。
他就像是古代的帝王,身边的女人如同走马花灯一般,他对女人,永远都只是身体上短暂的需求,这样的男人,不懂爱,更不懂地如何去信任一个人!
孰是孰非,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这个荒唐的故事,是应该有个结局了。
如果和牧少寒在一起注定被伤害,那她要这份感情何用?
撑着酸软的身体,走进浴室里,泡了一个热水澡后,上官晴才可悲的发现,她根本没有衣服可以穿!
她的衣服,貌似都在安子轩那个房间……
不自觉的牵扯起一抹苦笑,刚才那个场景,换做任何人,都会乱想吧。
她百思不得其解,之前她也没和牧欣然结缘,她这样针对她,究竟有什么好处?
脑袋又开始隐隐犯疼,既然苦思冥想想不通的事情,那就不要再想了,她是真的不打算计较这么多了,说她懦弱也好,说她胆小也好,她真的累了,她想回法国。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子的疲惫感,回法国至少还有爱自己的家人……
她累了,想要找个避风港好好憩息一阵子。
走出浴室,身体还在往下滴着水,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打开那大大的衣柜,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排排各式的男士深意,还有各种意大利手工制作的西装,她果然没有猜错,这间总统套房,是牧少寒专属的。
咬了咬下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了一件白色衬衣和一条西装裤就往身上套,穿在牧少寒身上那合身的衣服,套在她身上就像戏服一样,怎么看怎么别扭。
挽起长长的袖子,瞄了眼几乎及膝的衬衣,解开下面几个纽扣,在肚脐处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再用同样的方法把长长的西装裤挽起来,这样一看,至少没有向刚才那样别扭了。
唯一不足的,就是裤子的腰围实在太大了,如果不用手抓着,就会直接掉下去,可翻遍整个衣柜,她也没有找到皮带,顾不上着些许了,虽然要用手提着裤腰,防止裤子随时掉下来,但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很不错的,她要回法国,现在,立刻,马上!
……
……
这层楼全都是总统套房,价格贵的吓人,住的自然都是有权有势的人,上官晴推开门走出时,白天走廊上人经过并不是很多,只有偶尔经过几个搂着妖艳女人醉醺醺挺着啤酒肚的男人。
略带嫌恶地瞥了一眼,然后一边腾出一只手抓着裤腰,一边下意识地往前走。
“砰——”
身体忽然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上官晴敏捷用另外一只手扶着墙,避免了摔得四脚朝天的尴尬,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安子轩这张带着和煦笑意的脸。
“小晴,你还好吗?”安子轩被牧欣然打晕后,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醒来时看着自己光着身体躺在床上,还有这满地他和上官晴的衣服,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后颈还隐隐犯疼,刚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准备去找上官晴,就看见她穿着这不合身的衣服慢慢走来,安子轩目光一沉,他想他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掉头就走,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在上官晴面前,自己要变得如此如此悲哀,可不受控制地,看着上官晴狼狈的模样,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他。
“子轩……”看到熟悉的人,闻到熟悉的味道,看着他眼里那丝毫不加掩饰的关心和担忧,刚才所受的委屈,如同得到发泄的出口似得,扑到安子轩怀里就开始失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每一次,在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陪在自己身边的,永远都是安子轩?
牧少寒逃婚那次是,如今又是!
安子轩那么好,可为什么,她还该死的爱上了那个可恶地只会伤害她的男人!
“没事了……小晴……没事了……”安子轩有些受宠若惊,宽慰地拍着她颤抖的肩膀,眸子微微闪烁着,他们两个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子拥抱了?
太久了,久的他都快忘记这种感觉了……
熟悉的拥抱,却隐约又多了几分陌生感,心头空荡荡的,安子轩总感觉,似乎少了一点东西,是因为经过时间的消磨,而少了当初那怦然心动的感觉吗?
紧紧搂着上官晴香软的娇躯,脑海里忽然浮动出一张素雅精致的小脸,安子轩很果断地甩了甩头,他怎么无缘无故想起这个女人来了?
该死的,他一定是大脑短路了,才会想起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嗓子都带着几分沙哑后,上官晴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不着痕迹地从安子轩怀里挣脱出来,看着他胸前被她眼泪浸湿的衬衣,歉意地笑了笑,“子轩,我……”
嗓子像是被卡住般,实在想不出什么话可以说出口,小脸蓦然一红,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说,再见面就当做不认识的?
千言万语,最终只是化为淡淡的“谢谢你”三个字。
“小晴,什么时候,我们之间也变得这么客套了?”安子轩垂下眼眸,自嘲地扯起笑容,顿了顿,倏地紧紧抱着上官晴,“小晴,牧少寒那个混蛋竟然这样子对你,!你和他离婚,我们复合吧!!小晴,这一次,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回再轻易地放手,就算和安家一刀两断也无所谓,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