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某知情人士向记者揭露了万泰少东现任国内万尚执行董事傅跃昇的过往情史,据悉,傅跃昇在大学时期曾交往过一女友,记者多方查看得知,该女子正是前不久与SBE现任执行董事李子漓协议离婚的太太,二人在大学期间相恋,老师眼中二人时分登对,后因光谷集团陷入金融危机,曲雅就此休学,几个月后与SBE少东李子漓传出婚讯,二人恋情就此告捷。目前,当事人傅跃昇正在积极筹备订婚典礼,昔日恋人的离异似乎并未影响这位准新郎的情绪,而准新娘正是傅跃昇亲生母亲再婚的女儿,相比更多妄断大多数人也送上了真挚祝福,以上由本台独家报道。”
望着电视上已经开始了下一条新闻,而自己还木讷的没有反应过来,心里像是跑进了一团风,呼啸刮过,我突然间明白了曲娜口中她所怪的人是谁,伸手抓了抓裤脚,站起身子走出门外。
临近傍晚,太阳的余辉撒到整个市中心广场上,中央的喷泉跟着钟楼敲起的声响由地面错落有致的冒出水来。
四月底的天气已经温和,我是个怕冷不嫌热的人,因此还穿着毛呢绒衫,春风刮过脸颊,望着璀璨透明的水一柱柱由地面喷上高空,忽上忽下,又随着风迎面飘来无数水珠,打到面上,忽然令我打了个冷颤。
紧紧抱起的手臂没有放下,心口像是有什么再撞着似的,有些范疼,他和曲雅?我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会和曲雅在一起过。
轻哼着站在喷水池前,其实,无非是过往的一则新闻而已,但却让我不得不联想到,他与曲娜真正订婚的理由,他那时对曲雅是报复还是放不下?新妈慌张不放心的眼色忽然晃进我心坎儿上,她如此那样不喜欢曲家姐妹我今天才终得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细细想来,李维凯口中他所遇到过的那个深爱的女人与苏青那次提到的他的变故,所有的条件与时间像是断了线的锁条忽然被人焊接好似的,一条条连接起来,凸显分明。
电话无限的震动终于被我拾起,望着屏幕上他的名字,我牵强的上弯唇畔念出来:“喂。”
“在哪儿?店里的人说你走了。”他的声音仍似波澜不惊的海面上扔过的一颗石子,平淡,沉着中惊起一丝浪花。
“广场这边呢,突然想看喷泉。”
“你等我。”
挂上电话没几分,便看到他跑过来,手机还攥在手里没有放开,我知道的,他挂了电话兴许都没来得及放进口袋便直冲冲的来找我,心里,突然又像是退了潮的海,挂起一阵桃花的香气。
我扬着笑,问:“会开完了?”
他气喘吁吁的走近我,拉着我的手,点了点头,说不上话。
“你跑什么?。”
手指被用力按疼,我蹙眉,对上他无比分明的眼。
“我怕你跑了。”
还未来得及再开口,人已被他拥进怀里,平整的西服上传来我熟悉的味道,那味道本是清馨的熏香,却在不知不觉间混入了我沐浴露的香沁,日子如常的过,有些人呆在一起时间越长,味道便越混淆。
他紧紧的抱着我,弄得我有些喘不上气,忽而,他喘着如兰的气息掠进我的耳:“难寻,我爱你。”
心微微一紧,瞬间掠过疼痛、甜蜜,嘴角终是颤抖着上扬起来:“恩,我知道。”
回到梦园已是傍晚,他下了厨,做了我喜欢的菜色,坐在厨房台面上望着系着围裙忙碌的男人,心里有些甜蜜,他能跑来找我,能对我说‘我爱你’,即便他没有任何解释,我也不会再想他与曲雅的那些过往,谁都有不想去触及回忆,他不多说,我便不去盘问,他现在想要相守一辈子的女人是我,这便够了,这一刻起我才恍然惊觉自己已经这么爱他,爱到甜进心里,疼进心角。
第二日醒来时,身旁的人已经上班了。
我起身穿好衣服下楼时,帮忙做饭的阿姨已经做好了早餐,翻起晨报,忽然望到第二版面上通篇SBE南部地皮陷入绝境危机,股票下跌惨重,几行小子里,忽然看到了崔行善的名字,因涉嫌企业告密行为及参与SBE账目财等问题已在昨日被检察机关扣押。
坐在餐桌前,清晨的阳光打进来,暖暖的射到脸上,虽坐在屋子里,我却能想象到在我离开万尚享受安逸准备订婚的日子里,万尚与SBE已经剑拔弩张的开始了纷争之战,多年来积累的一切似乎都在等待这一刻的爆发,而可怕我心里却衍生出傅跃昇如此与子漓大哥对抗是不是与曲雅有关系呢?想至此,又立即告诫自己不要再有这样幼稚想法。
正想着,电话亮起来,是李维凯。
约在了万尚附近的星巴克,他知道我不喝咖啡,点了杯果汁。
走进去时,恰巧望到他坐在落地窗前,一手戳着下巴,安然的欣赏着窗外景色的模样,文静走后,他变得更沉着冷静了,甚至不苟言笑。
“来了。”见我过来,他收回目光,露出笑意。
“恩。”我瞥目望着他杯中的拿铁,轻轻点了点头,彼此没多说什么,而是沉默了一阵,厮吵争端过后,我们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六年前他的离别和几年前他的突然回国比起,这一次,我们各自的心里都归于平静的多。
“订婚准备的怎么样了?”他突然开口,褐色瞳仁望着我,其实,我的哥哥也有一张帅到不行的面容呢,可看着看着,心里却不禁更加悲伤起来。
“差不多了。”我话不多,是不知还和他聊些什么,往日的笑语随着文静的离开,那女人的执着都慢慢散去,剩下的只有各自的疲惫。
“妈前天回来了,想见见你。”
闻言,我拿起晶莹水晶杯的手愕然停住,半响又伸过去拿起杯子:“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
“我不会去,你知道。”放下杯子,我隐藏起闪动的眼神,举眸望着窗外飘落飞扬像极了冬日雪片的柳絮,不同的是它们生在春暖花开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