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臣骁摸着孩子的头,低声哄慰,“叔叔出国了,不能给丁丁打电话,你看,叔叔给你带了礼物。”
他对孩子倒也细心,果然是买了礼物。
知道小家伙喜欢动漫,所以买了一堆他喜欢的人物模型。
正版模型都很昂贵,小家伙难得一见,这时看了,那大眼睛瞪得闪亮亮的,掩饰不住喜爱的神色。
但是孩子再怎么喜欢,也是回头去瞧她妈咪的脸色。
温瞳心里想着,你老子给的,不要白不要。
嘴上却是笑呵呵的说:“还不快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小家伙脆生生的喊了一句。
得到妈咪的允许,这些东西他就可以收下了。
孩子有了吃,有了玩儿,别的事都可以往后放。
于是,小家伙飞快的爬上车后座,坐在那堆模型里。
北臣骁大步走上去,一把攥住温瞳的手腕,强行将她拉到楼角的黑暗处。
“你干嘛呀,有话不能好好说嘛,别拉我……放开。”
温瞳被他推在墙角,他二话不说,冰冷的唇就用力压了下来。
他几乎是凶狠的吻她,把这些日子以来积压的怨恨,愤怒,思念,一股脑的全部还给了她。
她唔唔的哼着。
他上了狼性,便很可怕,而她更怕被儿子看到。
纠纠缠缠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放开她。
她扬起手就是一巴掌,却被他轻松的制住。
他俯下身,火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畔,邪气的说:“还装清高,你这身子可是敏感的很呢。”
她穿着纯棉睡裤,没有腰带,所以那一只恼人的手轻松的就滑了进去。
轻车熟路的寻到那块隐密地带,然后忽轻忽重的揉捏着。
虽然排斥,但是身体却本能的起了反应。
她羞人而气恼的低斥,“北臣骁,你这个色胚。”
他笑,眼中闪烁着欲望的光泽,越来越深,低沉暗哑的声音贴着她的唇边,“湿了呢。”
她羞得几乎要扒开墙缝钻进去。
他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看到她又羞又囧又怒的样子,他的报复也算是成功了。
这个小女人最近很嚣张,敢逃跑,敢挑衅,敢对他又打又咬的。
他如果不惩罚一下,她就无法无天了。
“丁丁在呢,你别这样。”她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
只有在儿子面前,她才肯服软。
她垂着头,一头青丝柔媚的落在两颊,月色下,那白皙的小脸似镀了层青晖,越发的娇俏可人,美不盛收。
因为刚才的痴缠,水嫩的唇上泛着亮晶晶的光泽,小小的耳尖血滴一样的红。
他喉间一紧,被她这勾魂的模样给刺激到了。
如果不是儿子在车里,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让人发指,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当着儿子的面,他还是正人君子一把吧。
“我明天晚上要去参加国王的生日宴,为期两天的海上宴会。”他像是在跟自家老婆交待行程的丈夫一样,说得极为认真。
温瞳好笑的望着他,“你去哪里,告诉我干嘛?”
他的脸色一紧。
这个女人简直太不识抬举了,他肯主动告诉她自己的行程,那是说明在意她,可她这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要是我突然失踪了,你是不是也会不闻不问?”他语气冷冷的质问。
“北臣骁,你真无聊,这种假设有意思吗?如果我有一天被大水冲跑了,你会去找我吗?”
“会。”
他突然坚定的回答让温瞳愣住了。
她本来只是为了讽刺他才随便扯了个假设,没想到他还当了真。
他眼眸阖黑的的望着她,“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她一时就张口结舌。
怎么这个男人还在这种问题上计较开了,完全不像他平时的作风啊。
她撇撇嘴,故意将视线转向不远处的车子,小家伙聚精会神,玩儿得甭提有多开心了。
“你那车开空调了吗?别把丁丁冻着了。”
她作势就要逃,他胸膛往前一靠,把她圈得更紧。
不是十分有耐性,可还是又问了一遍,“答案。”
他执拗上了,还真是挺不好对付的。
温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的话。
如果他真的失踪了,她应该会很高兴吧,说不定还能去买一挂鞭,挂门口噼里啪啦的放一通。
可是,她要真敢这么说,估计明天家门口该为她噼里啪啦放一挂鞭了。
她仰着小脸儿,红樱樱的小嘴儿微微开合。
正要说什么,只听一声脆脆的童音,“妈妈。”
小家伙什么时候从车里走了出来,寻不到她,慌慌张张的就要哭了。
温瞳心里一急,赶紧学了声狗叫。
小家伙听出是温瞳的声音,那眼泪立刻就憋了回去。
平时妈咪跟自己玩捉迷藏,自己找不到的时候,妈咪就学小狗叫。
孩子蹲下来,用力的往车底下看,然后又去大树后面找,最后迈着小腿儿就向这边跑来。
北臣骁望着怀中这个一本正经学小狗的女人,想像着她这六年来是怎样含辛茹苦的把孩子带大,一定是,受了不少苦吧。
心里头,忽然就柔和了许多,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也顺势滑落下来,用力的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
她一惊,想挣开,孩子已经到了。
发出“啊哦”的一声欢叫,就往温瞳的怀里扑,“妈妈,你好狡猾,丁丁差点找不到你。”
他又往北臣骁的身上蹭,“叔叔,你是帮凶。”
北臣骁一手抱起孩子,“你妈咪再狡猾,还不是被丁丁找到了,所以,丁丁才是最厉害的。”
小家伙受到夸奖,美滋滋的。
温瞳又用力挣了一下他的手,没挣开。
他一手牵着她,一手抱着孩子,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突然降临的天神般俊美。
温瞳想到今天的那件晚礼,于是问他,“衣服是你送的吗?”
“衣服?”他先是一愣,马上就想了起来,“算算时间,现在也应该邮到你手里了。”
“这件衣服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他立刻就不高兴了,“尺寸是你的尺寸,你不要,谁要?”
“你送我这么好的晚礼服,我也没有机会穿。”她望着他,突然有些希翼。
他为她订做这么贵重的衣服,是不是要带她一起去参加国王的生日宴?
可是,很快,她就证明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愚蠢。
他将孩子重新放回车里,小家伙立刻又抱着模型玩去了。
他盯着她,似乎是带着讽刺的腔调,“你想什么时候穿?国王的生日宴?”
她反问,“不好吗?”
他哼笑,“你应该很清楚我会带谁去参加,这种念头,想想就算了。”
她放在身侧的玉拳顿时就握紧了,心尖的某处有种刺刺的痛。
她真不应该问的。
结果,自取其辱了吧。
以为送件衣服,说点煽情的话,这个男人就是对她动了心思吗?
还是那句话,别异想天开了。
她感觉是受到了侮辱,可是面上,仍然是云淡风清的,看着他的目光也是桀骜的,她可以在身体上被打倒,但是在气势上不能被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