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文泽说了她最近的状况,文泽去接她的时候,她整个人像是丢了魂魄一样,脸色青紫,眼波无光,如果她和夜白真的有什么,何需这样的反应,她那样难过惶恐,只是因为事情被自己撞见了。
可自己做了什么?一句话不说的摔门而去,甚至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恨她的背叛和不信任,可自己何尝又信过她?
明明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明明是处处可疑的阴谋,自己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真蠢,如果不是沛沛的点化,恐怕真的要失去她了。
想到这,他便觉得无比的后怕,用力的,将怀中的小人搂得更紧一些。
“小瞳……”他开口,声音带着淡淡的忧伤,“对不起。”
他颔首,吻她的发,动作轻柔缱绻。
她愕然,美眸瞪大。
说对不起的那个应该是自己吧。
她刚要翻个身面对他,就听他幽幽的说:“小瞳,我不知道你喝醉了,我以为你和夜白是心甘情愿的,我只相信了自己的眼睛,却没有亲自向你求证,我很自私是吗?让你等我半年,却又不想你在这半年里爱上别人,当我看到你和夜白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很害怕,我怕你不肯再等我了,我怕你不再相信我,半年的时间,短短的一百八十天竟然这么漫长。我当初对你做过那样卑鄙的事情,也说过那样无情的话,小瞳,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他真诚的扳过她的肩膀,望进她清澈的眼眸。
温瞳愣住了,她很难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北臣骁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那样的男人,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竟然会用这种低三下四的语气向他道歉。
她骨碌一下爬起来,身子面对着他,一双美眸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要从那里辩出真假来。
他用双手捧着她的小脸,粉粉嫩嫩的仿佛要陷进掌心里,容色如玉,柔情绰态,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眨啊眨。
他的心泛起奇异的柔软,好像被炉子烤化的糖块儿,“我知道,一句对不起根本无法抵消我的罪过,但是,小瞳,我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我会用余生所有的时间来疼你,宠你,爱护你,你不但是我儿子的妈,还是我爱的女人。”
她倏然瞪大了眼睛,嘴巴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
他趁机吻住她的唇,三个含金般烫人的字被推入她的口中。
“我爱你。”
她再次撑大的眼眸中倒映着他透着湿润光泽的瞳仁,像是天边的狼牙月,柔情似水的光芒照亮了她心中一直被灰尘蒙盖的角落。
她想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刚才,他真的说了那三个字吗?
可是,迷迷糊糊的,她就被推倒了,懵懵懂懂的,衣服就被解开了。
她觉得自己上了这个男人的当,他一改往日的霸道,换用温柔攻势,她掉进了他的陷阱,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北臣骁……”她气喘吁吁的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进行下一步动作。
他压在她身上,口口相抵,却不能入,憋得一脑门子的汗。
他现在不想强求她,于是暗自忍耐着欲望,听她用小小的声音说:“我不想做。”
她还没从那件事的阴影里解脱出来,就算他不在乎,她还在乎。
毕竟,她从小就受着很封建的思想教育,在没有遇到北臣骁之前,她一直认为女孩子的第一次应该是留给自己老公的,但是北臣骁的出现打破了她的所有矜持,改变了她的人生,让她的生活变得措手不及。
可是,她才刚刚跟夜白发生过那种事,怎么可能再跟他……
北臣骁看出她眼中的茅盾挣扎与逃避,他放松了身子,缓缓躺回她的身边,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
她曲着腿,双手抱在一起抵在他的胸前,小小的头颅埋在他的颈窝里,一副自我保护的姿态。
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他不想勉强她,拉开她的手,强硬的将它们圈在自己的腰上,让两人的胸膛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她的脸热起来,滚烫的温度熨烫着他的胸口,他俯首亲了亲她的额头,哑声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她在被子里小声问:“什么?”
他恶意的往她的耳边贴了贴,将自己的呼吸全部喷洒在她的颈间,引来她的一阵阵酥麻,小脖子躲避的缩了缩。
“我梦见跟你做AI,而且,做了很多次。”
“北臣骁,你讨厌。”温瞳掐着他腰上的肉,可是硬梆梆的肌肉根本就掐不动。
他笑着往她身上贴了贴,“醒了之后才发现,你根本不在我身边,原来是我喝多了,产生了幻觉,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一定是太想你了,太想跟你……”
她急忙捂住他作恶的嘴巴,头在枕头上摇晃着,“北臣骁,你不准说。”
他顺势亲她的手心,亲完又用舌头舔,盯着她的嘴角勾出促狭的弧度。
“北臣骁,你那天离开后,是去喝酒了?”她收紧了掌心,不让他的舌头再胡作非为。
想着他独自买醉,她的心里有些内疚,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她眼中的那份自责没有逃过北臣骁敏锐的洞察力,他改吻她的眉心,口气满不在乎,“如果不是喝了酒,也不会梦见你,只可惜醒了之后,除了记得跟你……”他挑挑眉,那意思是你懂的,“别的什么也记不得了。”
温瞳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这个恶劣的男人,总会说些让她面红耳赤的话。
他呵呵一笑,胸膛微微震动,她抬手,小拳头往他的身上招呼,他一把抓了住,放到嘴边吻着,低声警告,“你再乱动,我可就把持不住了,后果自负。”
温瞳哼了一声,立刻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
北臣骁爱怜的将她拉进怀抱,拥她在怀里,感觉她热热的体温,平稳的心跳,听着窗外夜虫低呜,风声潇潇,他觉得这就是一生,这就是幸福。
“北臣骁,你不要走。”她搂着他的腰,迷迷糊糊的低喃。
他轻语:“我不走,乖,睡吧。”
她固执的摇摇头,“我怕我一睁开眼睛,你就不见了。”
“那我给你背诗。”
“你还会背诗?”她好奇的眨眨眼睛,睡意少了几分。
他朗朗的开口,“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