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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就是那个最重要的人(3)

麦朵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深深知道,小慈坚强自立,不肯要任何人的资助,而是想拥有每一个人对她的尊重。麦朵费尽心思,在无意中使用了这些小小的“伎俩”,不仅帮助了她,也成全了小慈的尊严和快乐,她俩成为好朋友自然也不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很多时候,当我们怀着一颗悲悯的心去帮助别人的时候,一定要慎重,不要让我们本来的好心无意中伤害到别人柔软的部分。

记得看过一篇文章,在老师公布班里贫困生名单的时候,有一个学生大声喊:不,我不需要。后来知道,他不想让同学们对他另眼相看,更不能对他的父母另眼相看。蜘蛛侠创造者斯坦·李说过一句话:不管多么富有,多么美丽,没有人不曾经历过艰难时光,谁又有真正无懈可击的生活。其实,谁又有真正无懈可击的心灵呢?所以,在我们给予别人的时候,也让别人适当地付出一点吧,这样,彼此的心灵才会平等起来,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会更加美好起来。

多亏说了这句话

中午,菜市场的人寥寥无几,我想去买几个甜瓜。来到一个瓜摊前,老板正眯着眼。我问:“您这有甜瓜吗?”“噢,还剩下几个不太好的了,您要吗?”我笑笑,想说不要,但他的态度实在好,就不忍心说出来。他好像看出什么来了,说:“您还是到那边买吧,她那里的瓜还可以。”他抬手指了指右边的摊位,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我连声说“谢谢”,而且对他的不快也非常理解,毕竟他丢了一宗小小的生意。

来到右边的瓜摊,我问了一声:“大姐,您这有甜瓜吗?”“有,有……”那大姐忙从摊位后面的凳子上站了起来,连声应着。

“嗯,还真是的,不错呢!”看那瓜的样子,我忍不住说。

“您这邻居真好,他那里没有了,告诉我您这里有。都说同行是冤家,你看,你们处得可真好啊!”我边往秤盘里放着瓜边说。

“嗯?他……”那大姐忽然一脸狐疑起来,像没听明白我说的话似的。

“是啊,我去他那里买瓜了,他没有好瓜,让我到您这里来的呀,你们这邻居可真好!”我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啊,是呢!是好,是,是……”那大姐忽然有点语无伦次了。

我看看她,以为她不好意思呢。这时候,旁边一位坐着摇扇的中年男子说:“咳,还好呢,你不知道,昨天因为摆摊,两个人还吵起来呢!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哦!”

我一怔,看一眼那大姐脸红红的,这次,她真的不好意思了,笑着说:“其实,昨天是我太急了,没人家的事嘛!今天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得给人家赔个不是去!呵呵!”大姐边称着瓜边说。

我也笑了,自己一句无心的感慨,竟然可以消除一段隔阂。

我提着瓜,要走。

那大姐叫住我:“来,姐们儿,搭上一个。”我说不了,她却早已给我放入了自行车前筐。然后,她提了串荔枝,转身走向左边的摊位……

我笑着回头,看见她正和那小伙子说着什么……

都说良言一句三冬暖,看来,适当的时候多句嘴,还可以成为一个无心有益的解铃人呢!真好!

感恩,钱一定要还

周末,我和老公牵着儿子的手,说说笑笑地出去散步。回来的路上,去菜市场逛了逛。调皮的小儿要吃泡泡糖,看他那调皮的劲头儿,忍不住笑了,答应了他。

等到了一家小超市的门前,我们发现了一件糟糕的事情:出门时,我们都没有带钱。小儿满脸的不高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我拉起小儿的手,想快点离开,可小儿开始大喊了起来:“我就是要泡泡糖,我就是要……”

超市门口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探出头来,问怎么了,我摆摆手,有点不好意思。先生似乎鼓了很大勇气,对那小姑娘说了个大概。那小姑娘忽然笑了,冲儿子招招手:“来,阿姨送你块泡泡糖吧!”小儿一听,高兴地跑了进去。

我瞅瞅先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要知道,几乎每一个超市都有规定不允许服务员带钱的,她怎么给小儿买呢?小姑娘笑了,说服务员二十四小时之内可以赊欠十元以内的物品,下班后她就可以交上钱了。我松了口气,非常感动。

出了店门,我告诉小儿,明天我们一起来还阿姨钱。小儿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说:“阿姨说不用还了呀。”我认真地告诉他:“她帮助了你,我们有钱的时候,是一定要还的,这是感恩。”

也许,小儿并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小姑娘也不会在乎那五角钱,但我也要让小儿做这件事。第二天,我带小儿去还了钱。

猜不透道爷是怎样的人

道爷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全校师生为之一震。

八年前,我毕业参加工作,到学校报到,刚进大门,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眼睛瞪得大大的老头凶巴巴地问:“你是干什么的?”当时吓得我浑身一激灵,怯怯地说:“我是来报到的。”“啊,进去吧,校长室在那边。”他态度缓和了一点儿,但仍可以称得上严厉。刚走出没几步,那如雷的声音又吼了起来:“把车子放好,别乱放呀!”我听了,忙答应着。心里猜不透他是个怎样的人。

之后,我们去安排住宿,在宿舍门前,又看见了那个个子高高的老头,正在吼和我一起报到的一个年轻女老师:“谁让你用自来水冲脚的?不知道水金贵呀!这不是造孽吗……”直吼得那女老师眼含热泪,他还不罢休。这时老校长走来了:“行了,道爷,新来的孩子,原谅她这一次吧……”在老校长的劝说下,那叫“道爷”的才气呼呼地离开了。

至此,我对道爷有了一点了解:他是学校的门卫,终身未婚,以校为家,并以严厉着称。学校每一个老小都敬他三分,畏他三分。

经历了这些,我也开始怕他了,和他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的。即便如此,还是难得见他一笑。道爷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了,听得见他的咳嗽声。夜很深了,他还在校园中转来转去。即使是白天,也会听见他吼学生的声音,要么是因为玩水,要么是因为扔馒头,要么因为乱打乱跑……

转眼冬天到了,我们宿舍几个女老师只有自己点炉子取暖,常常侍弄不好,将炉火弄灭。道爷便拿着几根木棍嚷着来了:“炉子不弄旺点儿,冻死你们呀!点不着,提前说呀!”嚷得我们心惊肉跳,而炉火却是被他生得旺旺的了。时常,我们就这样被嚷一顿,时常我们上完晚自习回来,土炉旁边有几块要熟的红薯,香气一个劲地扑鼻。我们几个嘻嘻一笑,知道是道爷在集上买来烤给我们吃的。要是有哪个周末不回家,道爷如雷的声音又来了:“不回家在这里干吗?走吧,我那儿有汤,喝碗去!”就在这吼声中给我们盛上一碗热汤。

时间久了,我不再怕道爷,不再怕炉火不旺,更不用怕周日返校没饭吃(学校地处偏远,周日学校附近没有卖吃的)。

这年冬天,不知什么原因,我身上起了许多水泡,流黄水,吃了许多西药也不见好转。道爷不知怎么知道了,吼着让我去看中医,说中医如何如何神奇。有病乱投医吧,去!等我抓了几服中药回来,又犯愁了:不会熬药呀!这时,道爷又嚷着来了:“这么大的人了,什么都不会,连自个儿都看不好!”我看他手里还拿着个新买的药锅子,乐了,道爷给我熬药来了!道爷把炉火弄好,开始熬药,边熬药边和我们聊天,谈他年轻时的苦日子,谈他年轻时走南闯北,谈他年轻时的恋爱……从来不敢问这么英俊的他为啥不娶妻,他这一提,我们来了精神,问这问那,问得道爷嘿嘿直笑。原来,那时道爷为生计四处奔波,居无定所,不愿累及家人,所以耽搁了下来,后来再想张罗,也没了心思,于是,就以学校为家了。听着道爷的述说,忽然觉得他往日的严厉都变得那么可爱。

接下来的几天,道爷每天很准时地为我熬药,说也怪,几服中药下肚,身上的水泡明显好转。到周六,因天气不好,我们几个没有回家。在道爷那里吃完饭回来不久,便听到了一阵哀婉的二胡声,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道爷屋里传出来的。待我们跑过去一看,道爷正沉浸在音乐之中,我们静静地听着,谁也不作声,就那么看着道爷,看着一个不同于往日任何时候的道爷……

四年后,道爷病了,离开学校去他侄子家住。他走了,我们心里忽然空落落的。我们买了东西去看他。他躺在床上,很瘦,依旧瞪着大眼睛,依旧吼着,虽然声音远不如从前:“挣不俩儿钱,花什么花……”我们听着,笑着,一转身,已是泪眼婆娑。半年后,道爷离开了我们。

习惯有你在身边

夏天到了,习惯地看着妈妈把亲手缝的被子,在阳光里晒得软软的,然后,一下下叠好,放到我的衣橱里,用她喜欢的棉布包好、放妥。所以,我从不会因为换季而操心,不担心那些不用的衣物会怎样。

可是,我的这种习惯常惹来母亲的担心:“等我不能动了,你可咋办呢?”我便笑着说:“那可不行啊,习惯有你了,你必须得跟着我啊!”

她听了,白我一眼,笑着干自己的活儿去了。

其实,我是完全可以自己换被子的,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在不让她做的那段日子里,她总是感觉自己被女儿“遗弃”了,女儿不需要她了,情绪很低落。于是,我趁机懒了下来,趁机让母亲回归“操劳”,趁机习惯了有她,而她便可以安享着我的这种欢喜,幸福着。

好友丁,下岗职工,为了生计,狠心贷款干起了自己的超市,聘请的服务员个个都是她精心挑选的,要求之苛刻使得当地同行都觉得不可思议。半年之后,有人辞职,她说:“如果你找到了更好的工作,你可以走,祝福你!但如果没有,你可以回来,因为,我习惯了有你!”

如此,效益是在两年之后凸显的,她的超市异常火爆,九个连锁店一下子成长了起来。

原来,在她严格要求的背后,是把权力最大化给了他们,信任他们、理解他们、爱护他们,习惯他们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习惯他们中的每一个店员打理自己的工作。

习惯有你,竟可以这样看着人间岁月载着一窗的欢喜,充盈而来。就像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张扬的,可以在面前,也可以在角落,无须半遮半掩,只是静静地看着,听着,渐渐地习惯那个人的存在。也许,只有风知道,只有云知道,但相思何须狂?慢慢地,这种习惯,便穿了光阴,越了时空,沁入心田。

然后,开始惊心了,费尽心思地放不下,但还是安静地想。直到有一天,把那个人的呼吸长短粗重,都刻在记忆里无须提醒。冷了,去添衣;饿了,给加饭;成功了,祝福;失败了,鼓励……到底是,真的喜欢了,真的习惯了为一个人,做着点点滴滴。不要缠绵纠缠,就是暗自芬芳,让爱的习惯浸染生命每一个细胞。

外公九十高龄,有点像个孩子,时时耍着小脾气,却从不招惹我们。但有一个前提,就是要有一个人的气息环绕着他。他会抬手,去摸摸身边的空间,有了,他便安静着;没有了,他便要下床,四处寻找着。甚至有时候,他不动,就直接下床去找。我们知道,他找外婆,而他早已忘了外婆的名字,但却是认得!他习惯了有她的存在,她是他的心哟,让他镇定,让他安心,让他安然度日。而外婆也习惯了坐在他的身边,摸索着自己的活计,一只娃娃鞋,一块绣花布……偶尔,拍拍外公的后背……

两个安静的老人的真情,长久,绵延,默默。

他们哪里谈过情说过爱!他们从不江湖,也从不浪漫,不是百转柔肠,也不是惊天动地,就是那么自然地把彼此放到心里,渐渐成为彼此的习惯,成为一种朴素的没有华丽色彩的平淡,抵挡了落花流水的光年。

亲人也好,爱情也罢,甚至是为之奋斗的事业,就是因为爱,因为付出,才在这一路的习惯里,与时光融合,与最爱融合,把最美好的、最贴心的、最有意义的,融为你的一部分,人生才会如盛大的烟花,灿然绽放。

我等过,我最美

下班,爸爸打电话给我说,没事回家喝粥吧!我信心满满地答应着。走到半路,单位来电话说,有个很重要的客户需要重新做一下预算,让我马上回去。然后,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对爸爸说了,但也不能总让他老人家等着呀!于是,我说:“爸爸,我忘了个事,今天约了一个很重要的客户,不能回去了,很抱歉噢。”爸爸爽快地说:“没事,去吧,工作上的事,不能马虎。宁失江山不失约,该去的就得去。”

放下电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多长时间没有陪父母吃饭了呀?可是,今天我却失了约,我知道,爸爸用他的爱包容了我的失约。我更知道,爸爸等我,是那种最贴心贴肺的等!

“我等你”三个字,让心颤颤的,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周身蔓延。一生中,有多少约定,当时我们都曾信誓旦旦,可最后却枉然。但又有谁,是认真地等过呢?

梅是个妖娆的女子,和那个他恋得惊天动地。更何况,二人是那么般配。没有人不相信,他们是最好的一对。就在人们期待美丽婚礼的时候,那个他却忽然宣布出国。家人都不同意,这样的结果是不让人看好的。倒是梅,依然淡定地说:“没事的,他会回来的。”梅收起了她的妖娆,静静地等待着。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当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成为过往云烟的时候,她接待了从远方而来的他。人们长长地舒了口气,以为终于可以看到他们的婚礼了。可是,出现在婚礼上的新郎却不是他。

原来,他喜欢上了那个异国女子,要随她而去。梅求过他,低到尘埃里地求他,而他依然坚决。于是,梅说:“好吧,你去过你要的生活,我等你两年。”三年后,梅未嫁,他落魄而来,回来找他曾经的梅。而梅却只一句:“对不起,你,我等过了。”

梅等了,带着爱,而时光也让她明白了,付出的已不属于自己了。只是因为愿意等待,要给曾经的爱一个交代,让时间凝练成一段不朽的见证,见证自己的赤诚。而生活,不能因为这一季的暗淡,就葬送了下一季的美好。

还有那些凡俗烟火里等待着的痴情人,或在家乡的田野上眺望,或在大海边奔跑,但无论如何,都还要给自己一个日子,放下。等过,即使没有结果,也是欢喜的,因为和自己邂逅了,知道了另一个自己,知道了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然后,整装待发,去远方找寻一段暖心暖肺的生活,或是爱情。

郡是炒了老板的那个女孩。当她走出那家名望很高的公司门口的时候,很多人都不解。好朋友怒斥她发了昏,她说:“答应给我加薪的,可却又无理取消了。告诉我等一年,我等过了,却没有消息。对不起,我辞职!”看着她那凛凛然的态度,好朋友也不说话了。曾几何时,她们不也是这样等过吗?可结果呢,石沉大海。

郡没有因此失去什么,半年之后,她又来到了一家实力相当的公司,或许是因为她那场风生水起的辞职,如今,做得如鱼得水。

我等,但不能无休止;我等过,是为了更好地往前走。我等过,是为了经历生活的各种色彩,让最灿烂的时光慢慢绽放。也许,未来会苍老,但因为等过,就从不后悔,更不显多余。

所以,只有真心实意地等过,才会知道,这样的付出,于人生画卷而言,其实是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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