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在的视线若有若无。
柳叶咽了咽口水,乖乖闭嘴,他刚才什么都没问。
不稍会儿,人群又是一阵骚动,一道身着轻裘白衣的身影眨眼间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狭长的眸,冷淡的眼神,如玉的面容。
若说唯一变化的,大概便是他此刻穿的是邦赛皇族的服饰,平添了几分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柳堇柳叶倒抽一口气,恭敬的唤声道:“师父。”
舒卿歌看都没看他们,径自扶起意识迷离的小王子,周围人显然都认识这位医术高明的驸马爷,识相的纷纷让开。
哈查河胸口上还插着一枚银针,那是柳堇为拖延时间,吊命用的。
舒卿歌想都没想就拔了出来,哈查河当即一阵吓人的痉挛。用内力疏通了他心口几处要命的大穴,舒卿歌从怀里取出一瓶药丸,塞进哈查河泛紫的嘴唇,又将剩下的药丸放到了他的袖口中。
药性慢慢恢复作用,哈查河缓缓睁开了眼,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舒卿歌对那名官帽老人低语了几句,老人频频点头,摆摆手,让手下人扶着小王子走了出去。
原本在小店吃饭的食客也早被小店老板小厮请了出去。
一时间,偌大的食堂只剩下师徒四人。
“师父。”柳叶怯怯的看了眼自家师父,又悄悄瞄了眼始终一言不发的小师妹。
舒卿歌冷冷看着他们。
最终将目光放到小徒身上:“你是否该给我一个合力的解释?”语气出奇的冰冷。
在云在在的记忆中,师父从未用这种口气与她说过话。
果然有了媳妇在在就不重要了么?
云在在咬了咬嘴唇,道:“师父已经是别人家的相公了吗?”
她的掌心里,还紧紧捏着那卷画,因为紧张,手心里全是粘哒哒的汗,慢慢浸湿了画卷。
舒卿歌拧了拧细眉,不带感情道:“这是两码事。”
云在在委屈的扁扁嘴:“在在只是想见到师父。”
舒卿歌瞳孔微凉:“那就可以把人命不当回事?”
云在在的泪珠儿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半响才开口,此刻语调中有了几分不易觉察的哭腔,她道:“师父从未对在在这般凶过,不成真的是,有了别人就不要在在了吗?”
舒卿歌沉默了会,别开眼淡淡道:“云在在,不许胡闹。”
云在在看着他,抽噎了几下,没吭声。
柳堇护着小师妹道:“师父,我们这一路赶,就是为了能早日见到你,小师妹每天晚上睡觉都睡不好,天天喊着叫师父,吃饭也吃不香,说是没见到师父就吃不下去。”
柳堇看到师父脸上微微动容。
赶紧加了一把火,一脚踹在傻站着的柳叶屁股上:“对不对啊,二师兄?”
柳叶揉了揉踹疼的屁股,心说,哪有,小师妹想见师父不假,每日睡觉、吃饭,比他们还香,还勤奋着呢。
一抬头看了眼泪眼汪汪委委屈屈的小师妹。
心口顿时软了,笨着嘴应和道:“是啊是啊。”他本就不善说谎,此刻更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