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
一声嘶喊伴随下,房门被噼啪一声踹开,将躺坐床下的她拉回了现实,目光看向了闯进来的人。金灵夫人。
“素素,素素,我的女儿……”
金灵夫人看到女儿就剩下内衣在身上还躺在床下,她心都碎了,满眼是水雾,声音都已经变哑,上前抱着她就痛惜的哭。在她金灵夫人的心里,这个干女儿已经遭受了人生中最屈辱的打击。
白素素愣在金灵夫人怀里,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就是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白若风的一声怒悲之吼:“啊”
这声悲吼将抱着白素素痛哭的金灵夫人吓了一跳,可是还不等她为干女儿呵斥白若风,白若风就提着剑凶神恶煞且双眼泛血丝的冲进了屋里,直逼白素素而来,咬牙切齿的爆喝:“贱人,你好狠的心肠,我杀了你”
“你干什么?”金灵夫人的爆喝声更大,将白素素护在身后,怒瞪着白若风,鄙夷的说:“你自己干的畜生事,怎么,还要杀人吗?”
在金灵夫人身后的白素素默不作声,默默流泪,她双眼里和父亲一样有着血丝,瞪着父亲,眼里竟是恨意,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父亲会叫人来侮辱自己,她好心痛……第一次感觉这位父亲好陌生,似乎不是她的父亲,也感觉这个家好让人厌恶,让人快要窒息。
“干什么……你问她。”白若风用剑怒指白素素,咬着牙,字从牙缝里蹦出:“就算天琪万般不对,也用不着那般残忍的对他吧,他亲如你大哥,你也下得去手?”
说着话的白若风上前了一步,想要把金灵夫人后面的白素素抓出来,可是金灵夫人死死护着,使得白若风对着金灵夫人怒斥:“三妹,你让开。”
“要杀就连我一起杀。可是你有那个能耐吗?今晚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别看金灵夫人平时温文尔雅,不管多少事,但她火起来也是一个爆脾气女人。她恶狠狠的瞪着白若风,拉开了厮杀的架势。
“三妹”白若风气得差点喷血,用手指着外面,脸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你去看看,外面那一幕有多残忍”
此言一出,金灵夫人与白素素都是一愣,狐疑的对望了一眼。然后带着忐忑不安的心走出了屋,去外面看白若风口中说的残忍。白若风紧跟她们后面,一双眼睛似要吃人似的盯着被金灵夫人护着的白素素。
来到后院,还没有看到残忍,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使得金灵夫人和白素素都将心紧了起来。一直跟在后面的白若风,爆喝一声:“东南角,石桌后面。”
按照白若风说的方位,金灵夫人与白素素忐忑的走了过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瞬间,两人双眼睁大,惊恐式的用手掩住了嘴。一具血淋淋的果尸出现在了她们的视线,周围都已被血染红,尸体上还有无数的蚂蚁爬动,蚊虫飞过……
“看到了吧”白若风极致的爆吼。
这一声爆吼将金灵夫人和白素素都吓得浑身一个激灵,金灵夫人也理解了白若风为什么那般暴怒,她将目光移向白素素,难以置信的说:“你,你怎么……”可是说到最后竟说不下去,反而闭上了眼睛,做着深呼吸。
此时的白素素已经懵了,她完全想不到白天琪竟然这样惨死。先前她醒来就没有发现白天琪,只有他守护着她,她那时猜测他可能容不得任何人侮辱自己,伤害自己,所以将白天琪收拾了一顿,最多是打残扔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为了自己,为了给自己出气,竟残忍般杀了他……
她心里是恨白天琪,恨不得杀了他,可是他毕竟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也照顾过她,教训他一顿就可以,何况自己又没有被他得逞,如今却……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她快要窒息,她感觉所有的人都好陌生,好残忍……
“现在没话说了吧。贱人,拿命来!”白若风扑向了白素素。
“够了。”
做着深呼吸的金灵夫人突然爆喝,使得扑向白素素的白若风楞了一下。
“杀了他那又怎么样?素素是有错,不该这般残忍,可是这原因是什么?又是谁引起的?是你,是你这个畜生,你生为人父,竟教唆别人去侮辱自己的女儿,你还是人吗?这一切都是你造成。”
金灵夫人一双目光泛着血丝,狠狠瞪着白若风,然后侧身看着微微颤抖着的白素素,一抹不忍的说:“素素,你为……”
“阿”
白素素突然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呐喊,她的呐喊造成了一股劲风在她周围激荡,甚至后院角落的几个花盆也因为她的呐喊而纷纷爆裂。她这是发泄,她心有太多太多的情绪交汇,造成了拥堵让她不堪重负:有痛,有恨,有歉疚,有悲凉,有陌生,有无奈,有迷茫,一切的一切汇聚在一起让她到了崩溃的边缘。
“素素,素素……”
金灵夫人惊呼着,呐喊着,将两眼一黑昏倒在地的白素素抱在怀里。站在一旁的白若风已经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做什么,一会儿看看惨死的白天琪,一会儿又看看到了崩溃边缘昏死过去的女儿,他心好痛,却发泄不出来…因为这是他一手造成。
“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寸先生从前院走了进来。
是啊,这个时候是该鬼时上阵了。白天琪看了一眼走来的寸先生,一声哀叹,什么都没有说转身黯然的离开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