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天方夜谭,静如玉拍着自己的脑袋提醒自己:肯定做梦了,快醒醒吧。
听着夜月脊说的故事,她想这一定是别人的狗血剧情,和自己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或者是,她开始怀疑夜月脊和绝绫一起合谋骗她了。
“你是什么意思?你说我突然多了个爹?然后我和你认识有一千年了?拜托!我没那么老,再说我和你见过吗?我们认识吗?麻烦你编故事也稍微打下底稿!”静如玉扭头往回走。
她的气不打一处来,她想我还忙着回去,没时间陪你瞎扯。她是厌倦了这个地方,想回去,马上回去虽然她嘴上说不想相信夜月脊的话,但是心里却没有嘴巴上说的那么绝对,她动摇了。
夜月脊也是急了,他看着突然生气的静如玉,不明白为什么她不相信。夜月脊拦住静如玉,堵在她面前,说:“你怎样才能相信?”静如玉怒气冲冲抬起头,看到他认真急切的表情,心里突然说不来出的的难过。
她不想看他的脸,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躲避接受事实还是在躲避夜月脊。静如雨转过身去,说:“我没法接受你说的事情,你走吧,我今天先放过你。”
静如玉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留。走,该走向那个方向,留,是为了留恋什么?她机械地抬腿往前走。
“要是长老告诉你呢?”夜月脊看着静如玉远去的背影大声所说。
静如玉打了个冷颤,最怕的还是将来临了。她不由停住了脚步,其实最近她的头脑里也时常有很多奇怪的画面闪过:有时会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一直在前方奔跑;有时又像有一个孩子在不停地啼哭。甚至就连木嗒讲过的她的父母的画面,她也是感觉那么熟悉。静如玉转过头来,盯着夜月脊,带着愤怒一句话都不想说。
“长老早就知道你接受不了!因为你一直那么任性地不听话!当年包夏族发生政变,你的生命危在旦夕,是长老带你去的多摩族。现在你却还是这么任性,你这样跑开,长老在地下能瞑目吗?”夜月脊情绪激动,也是怒吼着。
静如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长老死了!她冲上去,抓住夜月脊,一字一顿地说:“你胡说什么?你说清楚,谁不能瞑目?”
夜月脊看她急了,心疼地说:“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上次你偷偷离开,我担心你有危险就去找长老求告辞去找你,进了屋子后我发现长老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他是被人下毒了。”
“谁下的毒?”静如玉恨不得将夜月脊掐死,好让他快点说出真相。
“你先答应我,我告诉你后,你不能马上去寻仇。这也是他临终一直给惦记的,他让你放下仇恨,千万不要冲动去寻仇!”夜月脊看着要急出魔怔的静如玉,并没有急着说出答案。
“到底是谁?!”静如玉带着哭腔,她恨不得马上找到凶手,将他们碎尸万段给爷爷报仇。
“你先别激动,静儿。”夜月脊被这两眼似乎要喷出仇恨之火的女人也弄紧张了。这个善变的女人,见过了无数次她的娇嗲和委屈,也知道她嫉恶如仇,性格急躁,这件事对她的打击不知道会让她做出什么事情。
“我爷爷被人害死了,我怎么不激动,你告诉我是谁干的?”静如玉的手掐着夜月脊的胳膊,似乎用这么大的力就能掐出真相一般。
“雨紫!”夜月脊知道她想知道的谁都挡不住,只得说出来。
静如玉像被打蔫的茄子,一下子塌下来,她不相信雨紫会做这种事情。她喃喃地说:“不可能,不可能!雨紫怎么会做这种事!”
静如玉哭着打着夜月脊,问他“你只是要骗我对不对,你就是骗我的!”夜月脊看着极度悲伤中的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他自责自己怎么这么快就告诉她真相。
他感觉自己太残忍了,他扶着她任她哭打,看她哭累了,他把她揽过来,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她的肩膀是这么的冰凉而单薄,他想以后永远保护她,让她不受伤。
静如玉哭累了,她感觉好累。极度的悲伤从四面八方袭来,可是她却再也么有一滴眼泪能流出来。她的脑子蚊蚊地乱叫,各种问题都在脑子里面打起转来,全部涌了上来,似乎都要找她要个说法。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躺在了一条毛毯上面了。思维有点转接不上,她慢慢转头,看到夜月脊担心地望着她。看到她看他,夜月脊急忙把头凑了上来。对夜月脊,她还是没好声气好脸色,她想吼一声让他滚开,但是嗓子里面却像是哽住了,感觉没有力气去喊或者哭,只能眼皮压低,白了他一眼。
夜月脊似乎没看到这个白眼一样,他还是杵在那里。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倒出了一颗像药丸一样的东西,说:“静儿,你悲伤过度,身体虚弱,来,吃了这颗回魂丹。”静如玉不理他,想转过头去,不过僵僵地似乎不能动一样,她只能继续望着他的放向,不过她的眼睛此刻却空洞起来。
虽然眼睛在盯着一个地方,不过她什么却没看到,只是空洞地将眼前的这个让他讨厌的夜月脊视而不见了。
夜月脊看她的神情,知趣地将药放在静如玉的手上,然后退下来。他在离她有一米的地方坐下来,默默地陪着这个让他担心牵挂了一千年的女人。她每次悲伤难过,都会来找他,虽然她当他是一宗石像,但是他却能听到她的任何诉说。现在,她虽在眼前,却像冰山一样拒他千里之外。她的沉默让他担心,如果她一直这样一句话不说,勾起了心魔,就麻烦了。夜月脊正想找点其他的话缓解下静如玉的情绪。小心翼翼开口道“那个。”
还没说完,就看到静如玉将药丸放进了嘴巴吃了下去。夜月脊受宠若若惊松了口气,他想,“这样,静儿就会恢复体力,然后但愿会恢复她的理性。”
他一下子似乎有点感激静如玉吃了药一样,变得有点口吃,说:“那个…,吃了就好了。”
静如玉吃药和夜月脊没有任何关系,她感觉自己真的有点虚脱,她想她还有仇要报,还有很多事情也没搞明白,她不能消沉下去,所以就吃了药丹。她觉得慢慢地周身开始有了知觉,思维也没有那么乱了。
“我怎么才能离开这里?”静如玉不看夜月脊盯着这片四周都一个模样的土地发问,但是她是想从夜月脊那里得到答案。
听到静如玉问,夜月脊赶紧凑上去,回答道:“我们先去找一个人,他如果帮助,我们会尽快离开这里。不过。”他说着似乎有难言之隐,停了下来。
“要找谁?辅首吗?”静如玉转过头急切地问。
“不是,不过绝绫她知道怎样帮助我们找到那个人。“夜月脊说。
“是谁?“
“你的父亲!“夜月脊又一次让静如玉怔住了,虽然他不想多说刺激静如玉,可是怎么拒绝这个心急切切的女人呢。
“我的父亲?他在哪里?包夏族不是没有男人没,我听说,她们这里会将成年的男人全部处死,因为男人是他们族人的诅咒。“静如玉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天,夜月脊给了她无数的让她难以接受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