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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荷花姑娘和“西门笼头”

仲笼头看到,即将成熟的麦子起着波浪。他知道,要不了几天,小麦就要开镰收割了。麦后的瓜园,只要有一场透雨,六七天就会进入瓜熟季节。他随即又想起瓜园的夏夜,瓜园的明月,还有在满天星斗下,舅舅蹲在瓜田里悠然自得地抽烟……他不会阐释诗情画意,但他会在夏夜的瓜园里,睡得香甜,无牵无挂。当然,囚车驶近赵辛庄的时候,他自然也想到荷花姑娘。她现在咋样了?

仲笼头想起来,舅舅有一封信是专门说荷花的,舅舅催他回家和荷花定亲。无奈,千呼万唤,老人家的努力,都白费了,没能唤回外甥回家定亲。

那个漂亮的小姑娘荷花,也挺主动,她鼓起勇气,一连给仲笼头寄去三个小包裹,里面裹着她用细密的针脚纳成的绣花鞋垫,有她巧手织成的图案精美的毛衣。在最后一次寄的小包裹里,还附着她短短的情书。那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但却像晨露一样纯洁的姑娘。在她十八年的生命经历中,姑娘从未出过远门。文化不高,只读了四年初小,看过几场露天电影。她调动全身心的想象力,鼓起一个十八岁少女所有的胆量,在给仲笼头的爱情秘籍中,心跳耳热地写进了五个字:“笼头,我爱你。”

仲笼头这次打开小包裹的时候,正好赵锡成、胡三丰也在场。赵锡成问仲笼头:“荷花的小包裹儿,看着怪好看的,都寄哩啥呀?”仲笼头好像没啥感觉,平平淡淡地说:“没一样值钱的,这些东西,咱四海商场多得是。又好看,又便宜,农村人,她知啥呀!”

荷花,本应是救赎仲笼头灵魂的天使。但他没有觉悟,拒绝挽救,最终走上绝路一条。其实,他是有过动摇的。曾想过生意不做了,回家盖房种地,娶妻生子。这种思乡情愫,他要是继续发展下去就好了。这个时候,离“12·6”银行抢劫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不知怎的,有很多话,很多想法,只要一碰到赵锡成,刚形成的一点信心,就旋即被瓦解。只能跟着他,亦步亦趋,一步三回头,不走也得走。

关于荷花,胡三丰也说过仲笼头:“笼头,你要是不想要人家,就别要人家的东西,别耽误人家的事儿。”仲笼头说:“我给俺舅说过多次了,我不同意。不过,我肯定不会亏待她,等凑着谁回去,我给她买些礼品带回去。”赵锡成笑笑,然后对两个年轻人说:“带不带礼品回去,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今天,我先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刚开业,啥都是新的。”

赵锡成带他们去的地方,是家刚开张的洗浴中心。他们到省城后,没有赚住大钱,但他们坑老校长的钱,足以支撑他们三个混一阵子了。前一段时间,他们赶上四海商场招商。赵锡成鼓动胡三丰和仲笼头,每人都租下一个摊位。从南方批发商手里倒货,也竟然把小小的摊位弄得商品光鲜,琳琅满目。后来,在他们这几个人的影响带动下,从老家赵辛庄村又来了一拨人。在四海商场及其周边地区,形成了一个以赵辛庄人为核心的商户群,好多商户不敢招惹他们。就这样,他们三个人,把民风古朴村韵悠然的赵辛庄的价值观,搅得鱼目混珠本末倒置。赵锡成骚动不安不甘贫穷,就像只卧不稳的兔子一样,不停地在寻找突破口和蛰伏点。他们在省城落脚后,折腾了一段时间,便融入波涛汹涌的商海中。他们生意不算好,但也有了点积累。生活水平大大提高,好茶好饭,好酒好菜,把人滋养得欲望丛生,心烦意乱。身上的活力无处释放,“扑通扑通”的野心,一阵紧似一阵地在膨胀。

赵锡成带胡三丰和仲笼头,常常光顾洗浴中心。涉足这些地方之前,胡、仲二人都不知道“洗浴”怎么个洗法。他们只知道洗澡,脱成光腚,跳到水塘水沟里瞎扑腾。像城里洗了后还再搓搓灰,敲敲胳膊腿,更有甚者,光屁股小姐竟然还在你身上抠抠捏捏,揉揉拽拽,世界上有这等美事儿?

头一次到洗浴中心,先要了一次认真的搓背。胡、仲二人缩缩瘪瘪羞羞答答,光身子仰面躺在洗床上,肚子鼓得像鸣叫时的青蛙,双腿僵硬,屁都不敢放,任搓背师傅随意摆布。俩人身体黢黑,身上的灰多得很。搓澡师傅稍一搓,乌黑的油泥,就像干涸水塘里的蝌蚪一样,密密麻麻,从搓澡巾里滚下来,活像粗糙的毛尖茶,个儿大的,跟老鼠屎差不多。两个人,怔忡地横陈在那里,扛着的肚子上,黑青的屁股上,尽是黑灰。两个搓澡师傅撇着嘴,提着鼻子,皱着眉头,用家乡话嘲笑他们,一个说:“这两人是积肥模范哟!”另一个回应说:“沤粪机器!摸这种老鳖好晦气。”大搓背间里,爆发出一阵会意的笑声。

躺在另一张床上的赵锡成,听到在说些什么。他抬头看看胡、仲二人,也咧着大嘴笑。接着,他用温和的语气,大着嗓门说:“两位师傅,委屈你们了。我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话,俺掏俺的钱,恁服恁的务,恁要觉得划不来,我们再加个钟点,中了吧?”

几个师傅面面相觑,思维短路,不知说什么好。今天赵锡成心情特好,很有点长者风范,接着又说:“你们摸我们的‘老鳖’,摸就摸吧。‘摸老鳖’,是我们当地搓澡师傅说的话,多少有些骂人的意思。我们当地的农民,没出息在家种地,有出息进城‘摸老鳖’。你们隔山隔水出远门挣钱,也很难。今后,别这么说了。搓背就是搓背,别说‘摸老鳖’。今天你们是碰上了我,好说话。要是碰上刺头儿,你们就有麻烦了。”

搓过背进休息室,他们躺在柔软的沙发里,一边喝易拉罐包装的啤酒,一边看小舞台上美女靓妹晃胸扭屁股表演。服务小姐笑眯眯地敬茶,她们把大把的冰糖,丢进茶杯里的甜蜜响声,像糖稀一样灌进胡、仲二人的耳朵里,有钱又在城市生活的感觉真好。“三点式”美女从台下扭到台上,先是调情骂俏一番,再朝宾客席上撒几把花纸糖。最后是写实,下台和宾客互动。胡、仲二人眼巴巴地看着小姐们水罐般大小的双乳,不觉打了个空嗝,咽了口唾沫。也学着其他客人,颤巍巍地伸出手,在小姐的肥臀上捏了一把。没遇到什么抵抗,两人不约而同地又捏了一把小姐的乳头。仲笼头扭头对胡三丰说:“跟浆饱枣样,软乎乎的。”胡三丰说:“光捏捏管什么用!”

休息后分别进雅间,单独较量。完事后,仲笼头还付了小费。小姐说:“你真够男人。”他说:“进饭店喝酒,点个螃蟹还多掏几两草绳钱哩,收下吧。”小姐说:“大哥您见多识广啊!”仲笼头说:“也算吧,走过南,闯过北,长江黄河尿过水。”小姐说:“你真坏!”仲笼头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小姐问:“你喜欢哪一类女孩儿?”仲笼头说:“无所谓了,大葫芦小葫芦,一刀下去都是瓢。”小姐问:“咱猜谜语吧,谁输谁请客。”仲笼头说:“好啊!”小姐问:“一个鸡子几条腿?”仲笼头节外生枝地说:“这不太好说,鸡子站着的时候,好数,它乱跑的时候,不好数。”小姐继续调情,问:“男人有几条腿?”仲笼头说:“站着三条腿,趴下五条腿。”……从这天以后,腼腆男孩儿仲笼头,长了本事,不但能在生意场上跑单帮,还会跑到红灯区里吃独食儿。因三天两头光顾,连楼下上了锁链的狼狗都熟识他了,一见他到了,停止狂吠,摇尾示好。他成了风流鬼,解读女人风情,就像在他家地里掰玉米棒子一样,熟稔顺溜。要不是他人生的脚步太急促,也许,他将是赵辛庄一带空前绝后的“西门笼头”。

两个从赵辛庄出来的青年人,开了第一次这种“洋荤”,陡然变成了都市里的风流浪子。赵锡成看在眼里,喜在眉梢。他对胡、仲二人说:“下次我们去‘又一春’,打飞机去。”仲笼头小声问:“得买玩具枪吧?”赵锡成嘿嘿一笑,说:“不,腾云驾雾,飘飘欲仙!”仲笼头说:“锡成叔,城里真比乡下好,我不想回去了。”赵锡成老谋深算地又嘿嘿一笑,说:“好日子还在后头咧!”

金钱买笑买春的人生体味,使仲笼头很快就淡化了对荷花姑娘的印象。好日子的确是有,但却如过眼烟云,转瞬即逝。本想发大财,回家夸夸富,没有料到,成捆的钞票还未来得及解开,案就叫人家给破了。一伙人的金钱梦、别墅梦,未等梦醒,就成了阶下囚。仲笼头前几天还被美女抚摸着,被夸着的好皮肤,现在被明晃晃的手铐铐得青紫。他平时上下楼梯健步如飞的双脚,被沉重的铁镣磨出道道血痕。皮肉之苦和心灵的创痛,使他真实地意识到,自由真好,赵辛庄真好,荷花真好。

估计,他们十有八九难以回到赵辛庄去了,他们的发财梦可能到此为止。这个时候,他们除了恼恨赵锡成,恐怕也会恼恨自己,咋会恁容易鬼迷心窍?跟着赵锡成,从荒草棵里跑到茄子地里,真是猪脑袋。更不该的是,当赵锡成动员他们抢银行的时候,就一点也没意识到这是找死,是掉脑袋的事儿。别人被枪毙的事儿,他们也不是没见过。死囚犯背上插着亡命牌,刑场上一声枪响,鲜血迸溅,命没有了。想到这里,他们两腿禁不住发软,望着蓝天白云下的赵辛庄,热泪滚滚。

随着囚车下桥时的俯冲和颠簸,仲笼头也不自主地往车下看。下面仍旧是看热闹的人。他想看到熟悉的面孔,内心又充满惊惧。他痛苦极了,下意识地咬了下嘴唇,眼睛的余光,又顾盼地扫了一下灰瓦绿树交织在一起的赵辛庄。当他的目光从赵辛庄收过来,又向下撒一眼时,他霍地看到一个女人,先是麻木地眨下眼,接着便是心头一震,再看,大脑蒙了一下,是她?!

荷花,的确是荷花,他曾经魂牵梦绕的荷花姑娘。姑娘如今也不小了,她似乎也没有先前漂亮了。仲笼头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年轻妇女怀里,搂着一个熟睡的孩子。她一张惨白少血的脸,紧贴着孩子的脸,而一双失神的大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囚车。她两根欠梳理的长辫子,从她瘦削的肩膀向后垂去。因为搂着孩子,她水红色的上衣皱巴巴的,但却掩盖不住她膨胀的胸脯,因而她显得挺胖。他和她对了一眼,见她撩起衣襟,擦了把眼泪,顺手捂住嘴巴,非常痛苦的样子。他想再多看一眼荷花,觉得头皮一热,是武警的巴掌落在他的头上。

别了,荷花……

仲笼头被命令蹲下,他痛苦又困顿。他打发痛苦困顿最好的方法,是想过去的事情。他又想到舅舅,舅舅前不久捎信说,院子中的两畦韭菜长得很旺,不及时割就要起薹了;把踩过蛋儿的鸡蛋,放在大榆树上的老鸹窝里,暖出一窝争强好斗的小鸡娃儿;那天夜里,邻居二小去水塘边扎蛤蟆,却扎住一条长虫。仲笼头倏然间想起那个昏沉的月夜,在自家的高粱地头儿,碰到叔伯姐姐和人谈情说爱……还有他儿时的玩伴,几年没有在一起聚了……这些美好朴实的记忆,不可能再重演了。黏合他们那层简单的农家情由、情结,没有了。就像敞口的酒瓮一样,酒还在,醇香味没有了。

指示他们人生之路的拐点和出入口太多,而指导他们识别路径的先生师表,又都太蹩脚,太突兀。一群老实巴交的农民,夜间听到有人喊救火,抄起水桶就出门了。原本救火,迎面碰到一帮道貌岸然的响马,告诉他们说不扎本儿,就有吃有喝有得赚。绿林好汉,英雄崇拜,随便拿点精神碎片作号召,他们都会揭竿而起。

从小命苦的仲笼头,其实有一副外柔内刚的性格。就像舅舅家房山头儿的那棵桐树,昂着头,宁折不弯,挨打都不掉泪。可是,想家,想舅舅妗子,看到自家的村落,他禁不住掉泪。他上牙打着下牙,但绝不是冻的。

押解胡三丰的囚车,在仲笼头囚车的前头,赵锡梅囚车的后面。从这个行进中的位置看,他应是这个犯罪团伙的三号人物。他虚闭的眼睛,有时会扫到前面的囚车摇摇晃晃,一车武警士兵左摇右摆。被夏风扬起的土尘碎屑,一直尾随在车后。偶尔上桥和拐弯的时候,他也会看见前边的赵锡梅、赵锡成。赵锡梅始终低着头,打不起精神。赵锡成好像架子不倒,他长发野草般竖起,头仰得老高,一直凝视着远方。他还是很有种的,胡三丰想,都到这时候了,赵锡成还硬撅撅的,比自己强。

胡三丰知道仲笼头在自己后头,在车速慢下来的时候,也下意识地想往后扭头,想看看笼头什么样,但都被武警呵斥住了。他一阵阵犯困,头昏脑涨,有时神情恍惚。有那么几次,他想起阿Q精神胜利法,反正自己阔过了,人生就这样,百岁也是死,早死早托生。判了死刑,来生一辈子种地,勤耕地,地中有金。要是还留条命的话,可能就在监狱终其一生了。给慢慢懂事的儿子写封信,要是能见到儿子的话,当面嘱托他:饿死不做贼!但他在浑浑噩噩之中,期望最大最迫切的,还是脚镣手铐囚车和冲锋枪等,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噩梦醒来是早晨,他刷牙洗脸,然后去做他的小生意。再也不敢胡思乱想胡作非为了。光是一场噩梦给他带来的震撼和痛,最少能保证他三年规规矩矩干干净净。他咬咬舌头,疼。完了,可能要完了。如有来生,做牛做马也得好好拉套,甘心情愿挨鞭子,眼都不往路边斜一斜。

胡三丰没有挣住大钱,但三里五庄的人都谣传他弄住大事儿了。因为他经常帮人打理红白喜事,在赵辛庄周围的知名度还是挺高的。平常,有人找他帮忙,有人找他喝酒。他人很随和,人缘不错。这样一个人离家外出闯荡,所以,亲朋好友,都怀着一腔好意,有根有据地风传,胡三丰赚足了,在省城有车有房,有办公室有女秘书。甚至,胡三丰,就是金钱享受荣华富贵的代名词。有的人甚至说,胡三丰喝酒只喝茅台酒,吃肉是指着活猪活羊,想吃耳朵,就削耳朵,想吃尾巴,就割尾巴。想吃猴脑,就逮只猴子,立马把猴头敲烂,用调羹挖着吃。有个胡三丰很早的竞争对手,说胡三丰喝奶不喝牛奶,专喝养月子娃儿女人的头汁儿新奶。

当然,父老乡亲的传说太离奇了。不过,实话实说,他从禹州到省城之后,的确过了两年多有声有色的日子。他跟着赵锡成,在都市的声色前沿体验了“大西洋”、“太平洋”诸多知名的洗浴中心,经常去泡,老鳖龙虾大闸蟹,几乎能想到的,都吃了。唯独没想到的,是抢劫银行后被抓住了怎么办?而这个从不放在心上的话题,一夜之间变成生命攸关的现实。以前不想,现在一想,便浑身颤抖。三丰脑子够用,持枪抢劫银行该当何罪,他就不敢往深处想。

囚车又过一座桥,刹了一下车,胡三丰往前一栽,觉得眼前一黑,公路消失了,大脑里却闪现出他曾经见过的刑场,耳畔掠过他曾经听到过的刑场上的枪声,想到许多和赵锡成接触交往中的细节,生出太多太多的“不该”“不能”之类的感慨和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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