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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曾经年少青衫湿(2)

又是一次考试。这一次,孩子考了第十七名,而他的同桌还是第一名。儿子回去又问了同样的问题。妈妈真想说,人的智力确实有三六九等,考第一的人,脑子就是比一般人的灵。但她知道,如果这样说了,孩子也许就此认为自己是个愚笨的人。

母亲为此带他去看了一次大海,就是在这次旅行中,这位母亲回答了儿子的问题。

儿子小学毕业了,虽然成绩仍没赶上他的同桌,但他一直在不断地进步。后来,高中毕业时,儿子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清华大学。

母校请他给同学及家长们作一个报告,请他谈谈自己的经验。

他讲了小时候的一段经历:“有一次,我和母亲面向大海坐在沙滩上,她指着前面对我说,你看那些在海边争食的鸟儿,当海浪打来的时候,小灰雀总能迅速地飞起,它们拍几下翅膀就飞上了天空,而海鸥却显得非常笨拙,从沙滩飞上天空又总要很长时间,然而,真正能飞越大海横跨大洋的却是海鸥。当我不如别人时,我以为自己愚笨,而妈妈却告诉我,我是海鸥!”

这个报告使很多母亲流下了眼泪,也包括他的母亲。

原来,爱情的浪漫并不是甜言蜜语,花天雪地。

153张爱情小纸条的浪漫

文/陈晓辉

她是站于人潮的花,艳然,妩媚,是众人目光的聚点。

而他,却似平淡无奇的草,没有那夺目的光芒,是芸芸众生中极为普通的一个。

他们是夫妻,阴差阳错结了婚。她不甘心啊。要知道她渴求的是唯美浪漫的爱,或缠绵悱恻,或感天动地。婚姻,像一个桎梏的囚笼,囚住了她的爱情梦。他呢,却异常珍惜这得之不易的爱情,对她是万千般的宠爱,主动包揽了所有家务活。每天清晨都会热好牛奶,做好早餐,留一张小纸条在餐桌上,提醒她记得起床吃早饭,然后出门上班。

一次朋友聚会,她认识了另一个男子。飘逸,秀气,眼神中透射着无数的诱惑与神秘,让人会不知觉地靠近。他开始频频联系她,说她是无人能比的公主,是他的宝,是毫无瑕疵的玉,是清新脱俗的荷。天生就幻想浪漫爱恋的她,哪里经得起他的甜言蜜语,心,再也无法安定在凡俗里,像一只恋花的蝶,翩翩然,就要向那五颜六色的花丛飞去。

她决定离开他。她撒了并不高明的谎言,说要出远差,让他自己好好生活,不用再每天帮她做早餐了。言外之意,他们已经没戏了。其实他懂,他一直都很明白会有那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嘴角触动,上扬:“在外面照顾自己,累了就回家,这是你永远的家。”她有些感动,但还是将行李箱拉出了家门。

日子并没有她所期待的那么美好,那个男子起初的确都以她为中心,一口一个宝贝,拥抱,亲昵。可时间长了就变了,他觉得她是他的生活负担,嫌她无所事事,对她逐渐冷淡,甚至懒得和她讲话。直到有一天,他将另外一个同她一样艳丽的女子带回住处。她的心碎了,起身去撕那女子的衣服,被他拦住了,他狠狠地推了她一把,振振有词道:“这里是我家,请你出去。”

她是一路飞奔到大街上,心中澎湃着无比的痛却又恨不起谁来。她想起那魅惑女子在她转身离开瞬间那得意庸俗的笑,突然觉得自己恶心,拼命用手指伸进喉咙,想让自己呕吐,把那些脏全吐出来。她哭、她悔、她恨那,只觉得天黑地暗,昏倒在地……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家,一切依旧,房间里她摆放的衣物丝毫未动。客厅餐桌上是牛奶和面包,旁边还放着一张小纸条,只是多了一个别致的木匣子。她打开,惊了,细数,整整153张提醒她吃早饭的小纸条,日期是从她离开家的第二天开始的。她已经有五个多月未回家了,而他,每天还是给她做早餐,他心里每天都有她呀。

心,那一刻,被濡湿了,是花蕊中的一滴露,突然就晶莹清澈起来。她收到他的信息,让她好好休息,说想念她,说幸好朋友发现她昏倒在外,说……她将木匣子抱于胸前,温暖与感动,破茧而出。

原来,爱情的浪漫并不是甜言蜜语,花天雪地。这些只不过是五光十色的泡泡,看似美丽,却经不起岁月轻轻地一击,转瞬破灭。爱情的浪漫,是可以有一个爱的人陪着你,在平淡中,细数光阴的琐碎,你恩我爱,直到白了头发、弯了腰、驼了背。

这个女人,我总以为她任何时候都是看我不顺眼,其实,任何时候,她都以她的方式来维护我的自尊的骄傲。

你比想象中更爱我

文/周莫北

上初中,班上很多男生会写纸条,传达他们懵懂的淡淡欢喜,只是那时根本就是一个傻笨的小丫头,不懂回应,又怕撕碎了的碎片会被同学捡起交给老师,于是就把那些纸条和一些所谓的求爱信都拿回家放书房里。

结果,被老妈看到,一顿训骂,非要逼着说出写字条的那些人的家庭住址,只好一再跟妈妈说,没有回话,也不想报告老师,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只是想要好好念书。见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妈妈也就放心了。再说,她可能也觉得她女儿不至于早恋,不然不会上初中了,都是一起床,随便用手弄弄头发,刷个牙,甚至脸都不洗就直接奔去学校,其实也不是爱好学习,只是习惯性每天都睡得接近迟到,只好把洗脸这样的琐事给抹去了。

上高中,老妈一再提醒说,如果有人写信给你,一定要给我报告,要是让我知道你没有报告,那就别怪我没有跟你说过后果。当然,高中之后就不会像初中那么傻兮兮真拿信回家给妈妈看,每次收到信之后,回信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做的,但是看信的落款名字是我最期待也最喜欢的,每次看到那些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名字,心里都淡淡回应一句:“啊,就他啊,想追我,晕死。”

后来高中毕业,去了遥远的西北,天高皇帝远的,妈妈也不能管了,起先也很享受一个人在异乡的生活,但是慢慢地,开始想家,想父母。妈妈依旧会在电话里唠叨,不能恋爱,现在是学习的时间,要把有限精力放在学业上,我也会满口答应,但是未必做到,大学的时候还很痴情地开始一份浪漫的初恋,当然,所有的浪漫和所有的初恋,都大抵一种结果,曲终人散,只是我的爱,刻骨铭心了一点。

大学毕业的头一年,妈妈说,先工作稳定吧,以后再恋爱,好男孩多了去了。我说好好好,一定记得听话,其实那时候根本不是为了听妈妈的话,而是一个劲儿、一门心思地用所有的空余时间来回味,来想念曾经那份初恋。

再后来,也有一些追求者,但是都没有看上的,又从西北回到了江南,不断折腾。年龄也早就从那个懵懂少女到了待嫁的女子。身边却是没有合适的意中人。妈妈很是着急,说那个谁谁谁不错,还有那个谁谁谁也不错,我冷漠摇头,说你觉得好,要不你去让人来提亲好了,反正我不会去见,也不要恋。那段时间,妈妈很是伤心,好几次听到她跟爸爸说,我们家女儿不比别人差,怎么会这样。

等到26岁,很多身边人在妈妈那里询问我的婚事,妈妈起先沉默以对,后来问多了,她就对别人说,我女儿啊,她结婚了,她就是喜欢安静,连结婚这样的事情都不愿意被人知道,她是一个很懒也很怕麻烦的人,所以婚礼和酒席就免去了,以后等她有兴趣了,一定补上。

这话,我无意间从妈妈嘴里听到,有点触动,眼泪在眼眶,想笑着说妈妈太搞笑,但终究还是落下了泪。这个女人,我总是以为她任何时候都是看我不顺眼,其实,任何时候,她都以她的方式来维护我的自尊和骄傲。

欠妈妈一次婚礼酒席,如果哪天和相爱的人结婚了,什么仪式都可以没有,但是一定要叩拜父母,要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

我们都曾从高三走过,曾经为之痛苦的高三生活现在想来却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儿……

我的高三我的山

文/玫头脑

整个高三,我都躲在厚厚的堆着的书后面,每天开始上课、做题、考试、排名、讲题,后来眼睛终于在慢慢麻木的生活中开始干涩,再到后来,因为长期的失眠,终于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整个高三暑假,我都沉浸在别人的快乐与自己的遗憾中。那个意外的成绩,只能落在“三本”的成绩档。我依然选择来到现在这个学校。从那时开始,我就完全没有后悔的退路了。因为我怕了,我真的非常害怕,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查成绩的夜晚我只能抱着妈妈哭。

我们那一届,高中的住宿条件是最差的。我永远记得201,14个人的宿舍。后来倩云走了,爸爸妈妈让她去了英国;再后来CC搬出去住了;再后来我们剩下的12个人走过了那个炎热的暑假。

我们那个当时很牛的高中,整个高三加起来的试卷比前两年多很多。记得高一的时候“十一”放假,9门课总共42张试卷,我们崩溃了。可是高三了,每个星期5门课的试卷就有42张,我们却连崩溃的时间都没有了。冬天,天还没亮我们就起床,天黑了我们还在教室不停地做题。每次考试后,班主任总是拉着每一个人出去谈话,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楼顶上面呼呼的寒风以及邱老师那张脸孔。当时我以为我的高三算是人生最痛苦的一年,可是现在回头想想,却发现那只是人生的开始,那时我才18岁……

我记得我们的数学老师,当初我怀着发春少女一样的心情上他的课,数学奇迹般地考到了147分。我记得每次都很害怕化学和生物,果然在高考的时候被这两门拖了后腿。我曾经告诉自己一定要记得高三的苦,尽管现在我的回忆已经开始模糊。

那时,家长绝对是以我们为主。每个周末,爸爸妈妈都会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过来看我。这个全封闭寄宿的学校,周末只有3个小时的假期,一个月才有一次月假。细想起来,其实也就放了“十一”、“五一”和寒暑假。周末仅有的三个小时,是和父母唯一交流的机会。每次星期天上午考完试,食堂里面大批大批的人,一堆一堆的三口之家。到了晚上,201的12个人,把爸爸妈妈带过来的食物放在一起分享,这是我们一个星期最轻松最快乐的时候。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妈妈对我说:“我一直在想,妈妈走过的路,绝对不要女儿再走。”4年过去了,快毕业了,妈妈无意中透露的心情却成为我现在抉择的原则。

后来我跟抱抱,跟飞飞,跟ashine,跟玉米,跟朱朱,跟土豆,跟小方,我们形成了一个圈。在抱抱成堆的试卷下面,我开始抓着老师不停地问问题。我依然开心地做着英语课代表收发作业,接着就是模考,接着就是高考、填志愿。现在真的想不起来,那一年我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班主任几十次的谈话,无数次的考试,电视机前守着看的NBA季后赛,晚自习前一直放的萧亚轩的歌,每晚躲在被窝偷偷看的杂志,以及临考前流行写的毕业纪念册……没有了,感觉一切都好遥远。

现在我又开始面临找工作,生活总是这样周而复始地循环,又到了临界点。所以现在高三的孩子们,请你们不要急躁郁闷,我们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我们最快乐的回忆,最好的朋友,都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感动我的不是他那句话,而是他那份坚持……

差点儿让我落泪的一句话

文/席绪鸿

他把头靠在左肩上,然后耸起右肩奋力地书写起来。他的整个右臂不停地颤抖着,毫无节奏地颤抖着,还带动了整个身子。

不知是那支笔太难控制了,还是汉字太奇妙、太难以捉摸了,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抄写本上的字还是像一团团油渍,无可奈何地暴露在别人的眼皮下。那些长了翅膀生了脚的“字”,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我努力掩藏心中的不满,摸摸他的后脑勺,然后对他说:“杰,把字看清楚再写,横要平,竖要直。”他抬起头,乜斜着“白眼”看了我一下,然后郑重地点点头。他的嘴角扬了扬,挤出一个变形的笑脸,是对我的微笑做出的回应。

别的孩子早已完成了作业,他还在吭哧吭哧地忙着,似乎在考验我的耐心。新学期刚开始,我对这群孩子还不了解,再加上我想给他们留个好印象,所以我没有“急躁”。

下课回到办公室,和同事们说起他,才知道他是一个脑瘫患儿,是出生时缺氧造成的。我心惊的同时,也在为自己当时能保持“涵养”而感到庆幸。

他的成绩自然很糟糕,即使他曾经的老师不告诉我,我也能判断出来。这样的孩子,也许更需要的是上学的经历,是校园的生活,是同学的友情,是老师对他的笑脸……所以当即在心里决定,以后对他“好”一点。这个“好”字,是必要的宽容和更多的鼓励。

从此,我的目光会有意无意地落在他的身上。班级里共有42个孩子,其中有3个是我同学的孩子。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我是可以以他们的父辈自居的。有时,当我默默地注视着杰的背影,我会傻傻地想:假如他是我的孩子,我会怎样地怜惜?

一次,在讲解作业的时候,遇到一道很简单的题,用“虽然……但是……”造句。杰勇敢地举起了他那只颤巍巍的小手,在手的丛林里,那只特别的小手是多么可爱呀!

“虽然我成绩不好,但是我会努力的!”杰的口齿不清,但我的耳朵还是灵敏地捕捉到了他的声音。

不知怎的,我的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迅速聚合。我意识到即将失态,赶紧回过头去面对着眼前的黑板。

我抿着嘴唇,睁大双眼努力地眨巴几下,在极短的时间内调整好情绪。然后,我转过身来对孩子们说:“刚才我没有听清杰的答案,请他再说一次!”

“虽然我成绩不好,但是我会努力的!”杰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你的答案真好!老师相信你,请坐!”说完我做出鼓掌的动作,孩子们心领神会,班级里立即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杰浅浅地笑了,他的笑容是那样自然,不再让我感到怪异。

杰没有食言,他努力地兑现他曾经的话——他安静地听课,力所能及地去做各项作业,从来不把自己当成一个特殊的孩子。

这个连路都走不周全的孩子,这个会在不经意间流下口水的孩子,他没有想到,他的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差点儿让他的老师落泪!

高三,那里有着对考试的麻木,有着青春懵懂的爱恋,有着忙碌,更有着收获。

高三纪事

文/凌乱

高三开学的第一天,我在教室里玩了一天。感觉高三也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紧张和可怕。时间在愉悦而轻松的生活中显得有些仓促,转眼到了第一次月考。由于第二天就要考试,所以晚上就准备去网吧疯一下。这是我一贯的做法,目的就是想放松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约了同学正准备出去溜达,结果却和班主任撞了个正着。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次真的撞枪口上了!可老班却面带微笑地和我开起了玩笑:“司清这是要去哪儿啊?”

“那个,老师好!我们正准备出去买点儿学习资料呢。”本以为用买资料为由,他就无话可说了。可没想到老班不但没“知难而退”,反而又问了句让我吃惊的话:“明天测试还能保持在班级前三名吗?”语气中带了些不屑。“差不多吧,总之我会尽力!老师,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简单地应付过去,我就跑了,在网吧疯到了下晚自习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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