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失笑出声,一看那家伙就是个三脚猫把式,还妄图土狗装个洋狗式!真是好笑之极!忽然玩心大起,对桃儿一使眼色。
桃儿噗嗤一笑,“噌。”的一声不知从哪亮出一柄一尺长左右的短剑,邪笑道,“这位公子好兴致,不如小女子陪公子玩上两招如何?”
刚刚桃儿抓马缰,训烈马,扔他下马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自然不敢和桃儿叫嚣,手指一指无忧,“爷爷要教训的是她!你速速闪开!”
桃儿冷冷一笑,“想要动她,先从姑奶奶尸体上踩过去再说!”
“你!找死!”那男子口中虽是说着狠话,脚下却有点发颤,一双眼睛四处巡梭,脑中迅速的盘算着是打好点呢还是跑路好点。
思索半响,男子看了看桃儿这架势,今日自己一人只怕是讨不了好去,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和小女子一般见识!拔腿就准备逃走。
桃儿一声清啸,已快速的袭了过来。
青绿色纱幔翻飞,幻化出绵延无常的绿,倒映在穹苍亮烈的白里,干净清新,小胡子男只觉得自己满眼都是那滴翠的绿,如竹如叶,如玉如碧,绿的让他痴迷,绿的让他失了反应。
他就那样痴楞的大张着嘴,呆滞的看着那漫天飞舞的绿色,宛如翠竹林中一抹雕塑,幻化永恒。
半晌,等他反应过来,小桃儿早已回到无忧身边,无忧正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男子一愣,猛的甩了甩头,他刚刚只看见小桃儿冲过来便失了神智,只看见满天满地的绿色,真他娘的见鬼了!
一抖手中的马鞭,正待说话,只听“嗤啦嗤啦。”之声响起,男子一愣,随即只觉身上一凉,身上上好的苏州织锦长袍在一片“嗤啦。”声中化作无数蓝色锦蝶。
漫天飞絮,蝶舞妖娆,一只只蓝色锦蝶在阳光下映射出淡淡的蚕丝光泽,柔滑耀眼。
围观众人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滞楞当场。
下一秒尖叫声四起,“啊……登徒子!”
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唰的一声齐齐转身,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羞死人啦,裸男啊!
小胡子男有些呆愣的向身上看去,身上衣物已被桃儿尽数斩断,贴身亵裤也被撕成一缕一缕,宛如草裙一般挂在腿间!
“啊……”
男子尖叫一声,下意识的捂住身体的某个部位,一脸惊恐的看着笑嘻嘻正上下打量他身材的无忧,颤声道,“你!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你……你……你……你什么你?你咬到舌头了?你不是要教训本姑娘吗?姑娘我正等着呢。”无忧嘻嘻一笑,瞥了瞥身侧不动声色的小桃儿,这小家伙现在做坏事越做越顺溜了,一点愧色都没有!
“下次走路小心着点,别说你爸是梁侯,你爸就是峨眉山的金丝猴也得下马!再冲撞了姑奶奶,小心姑奶奶剑走偏锋,碎的就不是衣衫了……”
说着无忧不怀好意的瞅了瞅男子捂住的某个部位,笑的极为邪恶。
男子惊恐至极,捂住某重要部位,猛的翻身上马,好似看见鬼一般,一扬马鞭狠狠的抽在马儿身上,马儿吃痛,前蹄扬起,嘶鸣一声箭一般的飞奔出去。
无忧淡淡的撇撇嘴,这样就吓破胆了?就这胆识也敢出来鱼肉百姓,横行霸道?也太不具备恶霸的素质了!
“小姐,咱们走吧。”小桃儿上前拿出一方手帕递给无忧,刚刚马儿过来扬起灰尘定将小姐脸上弄脏了。
“这小妞,还挺贴心的说……”无忧淡笑着接过手绢,轻轻的挥去脸上的尘土。
“这位小姐。”一道低醇的男声忽然响起,声音极为好听,清润的好似一杯米酒,柔滑丝甜。
无忧偏头看去,一男子含笑立于当前,高挑秀雅的身材,淡紫色雪丝锦袍,袍角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镶紫色猫眼玉带,袖口领口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桃之夭夭,烁烁其华!
那笑容颇有味道,唇角微翘勾一抹似笑非笑的邪魅,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
偏生的,儒雅中带着几分邪魅,邪魅中又带有几分睥睨天下的霸气,与那一身温润冲撞结合,完美的让人想尖叫。
好一个风流贵公子!
“这位小姐,在下龙少泽,多有叨扰,刚刚见小姐仗义执言心中颇为佩服,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小姐一起逛逛?”男子见无忧望来笑的越发明媚温润,好似一汪春水,让人醉如其间。
帅哥!帅哥!这样的帅哥要是搞成耽美,不知道是攻还是受?
无忧邪笑着满脑子YY的场面,帅哥送上门哪有不要的道理?
邪笑道:“甚好,甚好,本姑娘正想去看看。”
“小姐。”小桃儿低低唤道,不是约了人吗?见着帅哥就发痴!
无忧蔑了桃儿一眼,笑嘻嘻的对那公子道,“龙公子,请,请!”
龙少泽温润一笑,眸中光芒极快的闪过,微笑着谦让着和无忧向画展而去。
长安街旁有一条分支丹青路,常年都在展出一些画作,不定期还会有集会,民间画家齐来献艺,先分高低,再按名次将当日画作进行拍卖,当然,也会有少数的收藏爱好者拿出一部分藏品来进行比试,或是兜售。
今日是难得的好天气,又碰上了民间集会的日子,丹青路里摩肩接踵的都是人,长襟长衫,文人雅士聚集,刚刚进来便闻见浓厚的墨香,一派书香之气。
有两名男子从二人身后走过,低声谈论。
“知道吗,今日李公子拿来一副囫囵先生的作品!”身旁一乳白长衫的男子满面欣喜之气。
“此言当真?愚兄一直想拜会囫囵先生,却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能一见真迹也是好的!”另一蓝衫男子一脸惊喜。
“正是!小弟也是今早得闻,李公子今日有意出售此画,只是不知和人有缘能得啊!只怨小弟财力不足,与真迹失之交臂啊!”白衫男子一脸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