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雅琳已经噙着一抹笑容款款的走了过来。
“若灵公主好,明净郡主好。”白定睿微微一凝,脸上又恢复了他那招牌似的笑容,上前对司城雅琳和姬明净问好,然后对李霓裳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李霓裳一笑,微微福了福身子。
“白世子好。”司城雅琳对白定睿很优雅的笑了笑,转过眼眼眸熠熠生辉的看着无忧,姬明净在给白定睿回礼后也紧紧的盯着无忧,等无忧来给她们二人行礼。
无忧微微一笑,挑了挑眉梢,淡淡的叫了声“若灵公主,明净郡主。”算是打过招呼了。
司城雅琳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和狠辣,轻若无物的哼了声后,嗤笑道,“怎么钟小姐要嫁给战王妃却还没有嬷嬷来教规矩么?虽说嫁过来后钟小姐就是雅琳的王嫂,不用再给雅琳行礼,可是现在毕竟还未大婚,钟小姐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和规矩?”
无忧挑眉,刚进门就给她找事?她这人怕难,怕忙,怕麻烦,可就是不怕找事的!
白定睿一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对司城雅琳这样进门就发难极为的不满,不由看了无忧一眼。
无忧一挑眉,悠悠然的道,“其实我是臣女,若灵公主是咱们天野皇朝尊贵无比的公主,璀璨好似天上星辰,臣女见了公主自然是应该要行礼的。”
说着顿了下,看向骄傲的好似孔雀一般的司城雅琳。
司城雅琳哼笑一声,高傲的扬了扬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都是因为她,龙少泽才不看她一眼!都是因为她,害的皇兄丢尽颜面!聪明能干又如何?会勾引男人又如何?还不是个卑贱的臣女,永远被她踩在脚下!
无忧邪笑着看了看一脸骄横的司城雅琳一眼,继续慢条斯理的道,“可是,天恩浩荡,皇上知道臣女身子不好,腰更是硬的弯不下去,特赐臣女不用向任何人行礼,所以,若灵公主,真的让你失望了……”
司城雅琳一张脸瞬间涨的好似猪肝似的,父皇怎么可以这样偏爱这个贱蹄子,连行礼都免了。不由愤恨的瞪着无忧,无忧微微一笑,压根不在意的又去摆弄她的裙子去了。
“白世子真是好兴致,不知道哪家姑娘这么有幸,能让白世子亲自来挑选东西。”姬明净见司城雅琳吃瘪,淡笑着岔开话题。
对于姬明净,白定睿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若说司城雅琳鲁莽愚钝,刁蛮任性,至少胜在身份高贵,而且司城雅琳喜怒都在脸上,也算是单纯直率。
而这姬明净却是仗着有几分才气,自视甚高,行为却是矫揉造作,表面上总是挂着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容,骨子里却高傲无比,由内而外的透出一股高人一等的气势,极为不讨人喜欢。
此时见姬明净和他说话,谁说无忧让司城雅琳吃瘪让他心里很爽,可是姬明净要圆场,他也没有继续点火的道理。
“不过是陪无忧来看看喜服而已。”白定睿挂着他那抹招牌笑容淡淡回道。
此话一出,司城雅琳,姬明净才注意到无忧今日的装扮,刚刚进门看见她只顾着激动来着,还真没注意她穿着什么,此时一说都往她身上看去,一看之下不由大为吃惊。
眼前的女子身着一袭霞光般锦缎长裙,艳红的面料不知是桑蚕丝还是什么其他的材质,散发着一片霓虹般的光芒,上绣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袖边裹金银丝细小百合,鲜艳无比。裙摆上绣织彩百花飞蝶,又用金丝勾出大朵祥云,拖地长有三米极为富贵,上罩一层同色烟纱,烟纱低端缀满小拇指大小的白色珍珠,衣衫抖动间珍珠微微晃动,高贵典雅。
女子头绾简雅倭堕髻,青丝垂肩,玉带绕臂,暗香萦际,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出晴,芊芊细腰不禁一握,烟容浣纱,锁骨若隐若现,美眸璀璨堪比天上星辰,菱红的唇瓣勾一抹红唇微勾噙一抹似笑非笑的绝美笑意,整个人像是被镀了淡淡一层光晕,十分华贵夺目!
只一眼,司城雅琳便铁青了脸,只一眼,姬明净便满是嫉恨,只一眼,李婉宁便面如死灰!
三人好像凝滞了一般,半晌后姬明净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钟小姐身上这可是倪光锦?”
无忧眨了眨眼睛看向白定睿问道,“是么?”
“不错。”白定睿微微一笑,一派风流倜傥的样子。
“这南桑国的倪光锦极为难得,相传三年才出一匹,这件喜服只怕就得耗尽一匹,白世子第钟小姐可是真舍得呢。”姬明净掩唇轻轻一笑,话中带话的说道,眼中尽是嫉恨之色。
这东西有这么珍贵吗?三年才出一匹啊?只觉得特别的好看,不想却是这样稀少珍贵。
无忧不由向白定睿看去,眼中带着疑问,白定睿却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笑容。
“白世子可真是心疼钟姑娘呢,出手这样阔绰,为了钟姑娘的喜服真是煞费苦心,真份心思真是羡慕死旁人呢。”姬明净目光一闪温婉的笑道。
白定睿目光一沉,姬明净这什么意思?
姬明净已经再次笑着道,“看白世子这样用心,不知情的还以为世子是在给自己的新嫁娘做喜服呢!怎么不见祁月哥哥,不知道祁月哥哥见了这衣衫会不会也像钟小姐一般喜欢?”
桃儿一听这话,直接黑了脸,姬明净什么意思?是说小姐和白世子关系不正常么?这种话若是传入市井坊间可不是要败坏小姐的名声么?
“可不是么?王兄****在宫中为国事劳费心神,钟小姐却和其他男子相携出游,这和男子相会,似乎有些有违妇德……”
司城雅琳心里的嫉恨像草一般的疯长,这倪光锦在前两年,南桑国曾经进贡过一匹,父皇将它分给了母后,莹妃和淑妃三人,其他宫妃公主郡主都没有份,她当时就觉得那布料实在太过华美,她向母后讨要,母后却训斥了她一顿,一怒之下她将那布匹剪碎,被母后罚跪了两个时辰。现在看见无忧竟然一个人独占一匹,心里的愤恨简直狂烈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钟无忧凭什么!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