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说着环顾四周,众人都是一脸茫然,无忧一笑,状似无意的走到方公公身前,笑道,“若是我猜的不错,那衣衫一定还在方公公身上穿着,方公公不如脱下身上这件衣服让我们大家看看是也不是!”
小方子脸色已经极为的难看,铁青的脸上表情已经扭曲,从他扭曲的面颊可以看出,无忧猜的绝对一点不错!
无忧笑笑的看着面前的方公公,笑的一脸酌定,小方子眼见已经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竟然身形暴起,五指成爪狠狠向无忧抓来!
竟然是个会武功的!
“呀……”众人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却都来不及反应,无忧离那小方子极近,小方子又突然发难,五指闪电般抓来,招式极为狠辣,只怕被那手指抓上不说脱皮见骨也会有几个血窟窿!
“无忧姐姐。”
司城涵琦已经惊叫着扑了上来,只是离得较远,远水救不了近火,眼看是跟不上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无忧落入一个带着淡淡龙涎香的怀抱,一丝低叹在耳边响起,“你就不能让自己安全一点么?”
无忧莫名的心中一动,那热热的气息吹拂在脸上带来丝丝暖意,脸竟莫名一红。
只听来人低咒一声,一掌拍退抓来的小方子,一手抱着无忧直直飞起后退,分吹起无忧垂在肩上的长发,长发乱舞间,遮住了二人的脸颊,司城祁月竟趁着那长发乱舞之际含住无忧嫩如白玉般的娇小耳垂,狠狠的吮吸了下,然后轻轻一咬,抱着无忧站在了进攻范围之外。
无忧一挣,环在腰间的手竟更加收紧。无忧气恼,却也不好在人前过于怎么着,也就随着司城祁月看着场中的战斗。
几名侍卫首领早已扑了上去换下随后扑上去的司城涵琦,和小方子打做一团,这小方子武功不弱,竟勉强和几人打成平手,只是来人众多,松懈间不时有人上前补上一招半式,不消半盏茶时间已经渐渐露出败式。
很快,小方子连招架都显得极为吃力,右侧一名侍卫一掌派来,小方子身子一闪堪堪躲了过去,不想左边还有一人等着,眼看是躲不过了,硬生生挨了一掌,踉跄着退后几步被人扣住双手再也动弹不了分毫!
一片呼气声想起,直到这时众人才真正的松了口气,不想这个女人竟真的能解了这死局!
司城涵琦已经一脸紧张的跑到无忧身边,一脸关切的道:“无忧姐姐,你有没怎么样?”
司城涵琦一喊,众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这才发现战王司城祁月竟然紧紧的拥着无忧没有放开,一愣后表情各异,有些已经露出了然的笑容。
无忧咬牙,笑的三分愤恨七分虚假的道,“没事,只是刚刚被狗咬了而已!”
狗咬?哪里来的狗?这里一直都没有出现什么狗啊?!司城涵琦愣愣的看着无忧,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拉起无忧胳膊左看右看,“有没有伤到哪里,被狗咬到哪了?要不要紧?”
无忧噗嗤一下笑喷出来了,真是当她被狗咬了,这小正太还真是可爱!只觉腰间的手臂一紧,一抬眸对上一双黑幽深沉的眸子,内里波涛汹涌,带着丝丝怒气,脸上却挂着一个邪肆的笑容,一字一句好似在齿缝间研磨细碎了缓缓说道,“钟姑娘被狗咬了还是不要随意下地走动的好,免得伤的更重,本王就勉为其难,怀抱暂时借你用用,不用太感谢我。”
无忧一愣,哭笑不得,真是无敌腹黑男啊!她说话话的腔调竟这么快便还回到她身上!
司城涵琦看着二人一脸的怪异表情,有些懵懂,却也不好说什么。
那边一名侍卫首领已经一把扯开小方子的外衣,果不其然,衣内还有一件沾满血迹的太监服,血迹呈喷射状炸开在腰身附近,宛如一朵血色菊花,此刻血迹已经凝固,在恍如白昼的灯光下黑沉沉的分外狰狞。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一切竟然真让无忧说中了!
“啊……”有些胆小的贵女不自觉的惊叫出声。
“说,是谁派你来的?”撕开他衣衫的那个侍卫首领长剑一挺,架上小方子的脖颈,小方子皮肤极白,只是轻轻一硌,已经隐隐能看见一丝鲜红的血迹。
小方子细长的眼睛状似无意的瞟了眼司城狙身旁的李婉宁,冷哼一声,“既然抓住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冷着一张脸低垂下眼睑看着地面,再也不出声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摸样,看来想要问出什么来只怕是不可能了。
“把他拉出去,就地凌迟,三千六百刀,少一刀谁行刑的就谁来补。”司城狙冷冷说道,那口气平静的就好像是说在说今天是晴天么阴天一般。
三千六百刀凌迟,一片片将身上的肉割下来,要足足割够三千六百刀才让这人断气!
有些女子听闻此言莫不身子一颤,脸色一白,神情将都有着丝丝惧怕。
无忧嘲讽的笑了笑,自古帝王家哪有什么怜悯善良,何况,这个太监刺杀的是他国来使,死一万次都不够的!
小方子听见司城狙的话浑身几不可见的震了下,然后再次若无其事的瞟了眼司城狙身旁的李婉宁,只见李婉宁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一双手不受控制的轻颤着,原本极为犀利的眼光中此刻有丝异样的痛苦。
只是大家此刻都是身心一震,并没有过于的关注。
小方子似乎自嘲的笑了笑,再次垂下头,不知为何,无忧感觉那小方子此刻散发的竟是一丝嘲讽颓败以及解脱,好似历尽千山,终于走到了尽头,那种混合的气息说不清道不明,复杂至极。
龙少泽身后的几名侍卫似乎想说什么,却被龙少泽抬手挡住了,几人憋屈着脸恨恨的看向一旁。
已经有人上前架起被压制住的小方子,小方子好似没有了知觉,没有任何反应的被拖走了,不久外面就响起一声声闷哼,声音不大,却如雷击般深深击打在众人心上,那声音极度的压抑,好似抵制着发自灵魂深处的一种苦痛,奇异而扭曲,待得后来,竟隐隐听见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声,带着一丝轻快,就像被枷锁深锁了几千年的灵魂得到了释放,轻灵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