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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打靶归来

我姐姐我爸我妈我弟弟都顺利来到了青云镇。

一路上并没有出什么意外,除了汽车曾经抛锚一次,后来又修好了,第二天的晚上我就见到了家人,他们很配合的基本什么都没带。

我把之前的二十盒吗啡片也找张启明兑换成了银元,拿给姐姐让她先买一些旅途路上需要用到的东西,虽然张启明说可以用他们家的,但是,朋友之间有时候保持一些距离还是很有必要的。

家里人有姐姐照顾,我就不再担心,只要好好应付第三天的通天寨段天鹏就行。

第三天一早,我和梁三就骑上马赶往通天寨,铁龙会的人马已经把武器都送到山脚。

我们一起沿着山路往上,武器比较重,用了三辆马车来拉,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到了通天寨山门,段翠玉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们了。

这位姑奶奶肯定不知道我们很还要赶着回去上路去西安呢,她一副不着急的样子,慢悠悠的骑着马来到我们面前。

好吧,现在该是梁三发挥的时候了。

‘翠玉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你似乎并不想见我吧。’

‘哪里,自从上次见到翠玉姑娘之后,我就一直特别想再见到翠玉姑娘。’

‘既然这样那么你在通天寨多住一个月吧,就可以天天看到我了。’

‘我住一个月是没问题,只要铁龙会和通天寨把生意做成,我留下来小住那是乐意之至啊。’

这已经不是做生意了,这还要卖身啊。

不过,段翠玉这么好看,虽然黑了一点,却也很有味道啊,而且又是大长腿,梁三你也算是占便宜啦。

‘通天寨要是真的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也就不是通天寨了。’

‘翠玉姑娘这么说,是让我们大家都来了不要走吗?’

‘来倒是可以来,但是,能不能进得了山门,就看你的本事了。’

‘翠玉姑娘此言何意啊?’

‘你和我比比枪法吧。’

‘这好像不是通天寨的规矩吧。’

‘这是本姑奶奶的规矩。’

我早就知道段翠玉不会这么轻易让梁三过关的,能过得了英雄关,不一定能过美人关啊。

梁三犹豫了一会,’那么,如果我枪法不如你呢?‘

段翠玉,‘那么,你就休想进这山门。’

’好好好,怎么个比法?‘

’五十米,一百米,一百五十米,两百米,三百米,五个靶子谁能打中最多就是谁赢。‘

’什么枪?‘

’各自用自己的枪。‘

’我没有带自己的枪上山。‘

’你的马车上不是拉着十把盒子枪吗?‘

’盒子枪只能打到一百多米。‘

’好,你叫我一声姑奶奶,我借给你一把三八大盖。‘

我以为梁三会生气呢,结果,我还是低估他了。

’翠玉姑奶奶好,请借给小三子一把三把大盖吧。‘

’哈哈哈,没想到堂堂铁龙会也会这么低三下四啊,行,姑奶奶言而有信,就借给你一把三八大盖。‘

梁三拿到一把三把大盖,不过是有些旧的,好像用了两三年的。

然后,段翠玉也拿出了一把三把大盖,但是,她的三八大盖上,加装了一个2.5倍的瞄准镜头。

这就不公平了,有点无耻啊。

我忍不住要说话,’翠玉姑娘,你这样带着瞄准镜头,可就不公平啊。‘

段翠玉,‘谁说不公平了,我没有不让你们带瞄准镜头啊,你们也可以假装瞄准镜头嘛。’

我都无语了已经。

梁三还算表现得比较镇定,他先把自己的长褂脱下来,搭载马车上。

我以为他又要打一套太极拳呢。

原来他是开始拆卸三八大盖。

他动作十分熟练,不到一分钟就把枪上的零件都拆下来了。

不拆不知道,枪盒子里面都生锈了。

梁三只要撕下来几块布,有捡了一根木棍,开始擦枪上的锈。

我又看不过去了,‘翠玉姑娘,堂堂通天寨就不能借几把好枪吗?’

‘你真是无耻啊,空口白牙的就要借枪,你当我像我哥哥那么傻啊,我告诉你,免费借你一把三八大盖就是已经天大的面子了,如果不是看在铁龙会的面子上,我连这把生锈的枪都不借呢。’

梁三不理我们,自顾自地擦三八大盖,几分钟的时间就把锈给擦掉了。

梁三又把枪零件都装好,慢慢走过来,看着段翠玉,’在哪打?‘。

段翠玉,’就在旁边的靶场。‘

’请翠玉姑娘带路。‘

我们走上左边的小路,转了两个弯,在下坡处看到了靶场,靶场正门上来还写了’胆大加心细,百步可穿杨‘

我们进了靶场,梁三就和段翠玉站在白线旁边。

段翠玉一身红色练功服,往靶场上一站,真是飒爽英姿。

梁三还是一身白色的短袖衣服,已经把茶色的眼睛摘下来了。

我估计这次打靶梁三恐怕不是对手,毕竟段翠玉带着2.5倍的光学瞄准镜。

不过嘛,来都来了,怎么也打几枪吧。

木靶子都已经立好了,开始吧。

五十米,毫无悬念的都中靶了。

一百米,依然毫无悬念。

一百五十米,梁三一枪就中靶了,段翠玉等了几秒钟才开枪中靶。

这个段翠玉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厉害啊。

两百米,梁三等了十几秒才扣动扳机,中靶。

段翠玉这时候站了起来,我们以为她要弃权呢,结果,她招呼她的小丫头过来,小丫头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子。

段翠玉拿着木盒子,打开来,拿出了一个4倍放大瞄准镜。

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我看着梁三,梁三也看着我,我们两个都有点冒汗。

不过嘛,来都来了,还是继续打吧。

梁三又趴在地上,段翠玉也趴在地上,两个人把三八大盖都架在木桩上。

然后,就是一阵安静。

大概几分钟的时间,梁三先开枪了,幸运的中靶了。

很好,接下来该轮到我了。

我准备开始唱我们武汉的民歌《卖豆皮》。

我刚开始一嗓子唱起《卖豆皮》,把梁三和段翠玉吓了一跳,大家都以为我神经不正常。

段翠玉火大了,‘你唱什么鬼东西?’

‘我们武汉民歌,《卖豆皮》,庆祝梁三打靶归来啊’

‘我们正在比赛,你要唱滚远点唱。’

‘行,我滚。’

我小步快跑到十几米开外。

段翠玉又趴下来开始瞄准,她正准备扣动扳机,我又开始唱起《卖豆皮》。

段翠玉被刺激到了,一不小心就脱靶了。

段翠玉火大了,她抬起三八大盖就想过来射我。

幸好梁三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段翠玉,我则是早就一个侧扑,趴到了一个小土包后面。

段翠玉这种女人太泼辣了,虽然长得好看,我也是万万不会娶回家的,让梁三自己收拾后面的情况吧,我就等着快点回青云镇了。

梁三和段翠玉说了好半天,我在土包后面发呆,十几分钟以后梁三才哄好段翠玉同意带我们进通天寨做交易。

我早知道梁三肯定能搞的定段翠玉的。

段翠玉看到我从土包后面爬出来,又想上来打我,梁三再次安抚住了她。

好吧,看在梁三的份上,请你暂时忘记我的存在吧。

段翠玉虽然认为我唱《卖豆皮》很难听,而且是故意扰乱她脱靶的,但是,愿赌就要服输,她还是很豪爽的。

她带着我们回到通天寨,大光头在大厅等着呢,十箱吗啡片已经都准备好了。

我们双方就按照之前的约定交易。

双方点好货,互相抱拳告别。

段翠玉还假装不在意刚刚的输赢,又要送我们出山寨门。

我和铁龙会的马车队走在前面,故意留梁三和段翠玉在后面,经过这次打靶,段翠玉似乎对梁三的态度软了很多,一路骑马一路和梁三说个不停,梁三这个焖烧煲,真是有种遇到春天的感觉,居然能眉飞色舞的讲各种经历过的有趣的事情。

平常在我们面前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沉默状,在翠玉面前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所以说梁三这个人根本靠不住。

从头到尾段天鹏都没有出现,这笔买卖他是有点吃亏,但是其实本来这批货就是从铁龙会抢来了,大家能和平收场,已经算是一种圆满,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当然,梁三还是会来犯犯段翠玉的。

走到山脚下,梁三和段翠玉还依依不舍的告别,我都看不下去了,有那么夸张吗?才认识几天啊?

受不了,你俩还一见钟情上了。

我连回头都懒得回头,也不用和段翠玉打招呼了,估计段翠玉现在眼睛里只有梁三了。

我们继续赶路,梁三心情很好,但是,他骑马追上我们马车的时候,还要做出一副任重道远的样子来,最受不了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了。

我本来懒得跟他说话,不过我这一箱吗啡片还是要拿回来的。

马车走得慢,大概快到一点的时候,我们才回到了青云镇。

梁三带着九箱吗啡片赶回铁龙会的堂口,我和一个伙计赶着马车和一箱吗啡片回到张启明的四合院。

张铜和张铁在门口板凳上坐着等我们呢。

张铜和张铁把吗啡片搬进仓库,我也进屋找家人。

姐姐按照我说的已经把东西买了一些,因为知道要上路,所以都是一些必需品,多余的东西也不敢带,我爸我妈我弟弟还有些紧张,尤其是我弟弟,也是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听说一路上都是日本鬼子,早就害怕得不得了,不过,我是了解这小子的,他天生就是个捣蛋鬼,属于窝里横的那种,在我姐面前那是无法无天,只不过有点怕生而已,所以这两天表现得比较乖,要是让他熟悉环境了,估计张启明家的那两条狼狗就要倒霉了。

按照之前张启明的说法,明天一早就启程。

我找来张启明,让他帮忙把那一箱吗啡片在黑市上换成小金条,毕竟带着银元不方便,我只打算把之前的银元带好,然后,这些小金条都埋在青云镇,之前的银元已经够我们一家三口两年的伙食了,所以,我不着急带金条上路,事实上,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证明我有先见之明。

下午,张启明把兑换回来的金条拿给我,张启明把他自己的两个点中介费留下了。

我喜欢这种交易,买卖双方都能言而有信,大家各取所需。

我悄悄的把金条藏在四合院的一块青板砖下面,盖好土,再把青板砖合上,再把上面弄点灰,一般人不注意看,肯定不会留意到,我自己也是按照青板砖的数量算出来的。

至于张启明家里的银元,张启明也换成了黄金和珍珠,他们家做生意这么多年,自然有各种渠道来存放,张启明上路只带了一千个银元。

当晚,大家都吃得比较简单,然后各自回屋睡觉,我屋里有两张床,给爸妈和姐姐睡了,我和弟弟就打地铺。

我知道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但是,却又失眠了。

我去通天寨都不失眠,现在却失眠了,也许是带着家人一起上路,总是莫名的,就会有种害怕感觉。

我爬起来到亭子里乘凉,有时候,睡不着就不要刻意去睡,这样,反而更加放松,有利于睡眠。

亭子里,小雪也在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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